23、认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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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回到包厢，发现大家有的在吃蛋糕有的在打游戏，晴子的脸上被抹了好多奶油，正拿起麦在唱歌。
略感熟悉的前奏响起，仙道看着屏幕下方的字幕，原来这首歌叫《外面》。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
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不会失败
外面的世界特别慷慨
闯出去我就可以活过来
留在这里我看不到现在
我要出去寻找我的未来
下定了决心改变日子真难捱
吹熄了蜡烛愿望就是离开
外面的世界很精彩
我出去会变得可爱
外面的机会来得很快
我一定找到自己的存在
一离开
头也不转不回来
晴子唱的很温柔。仙道坐在沙发上，从下往上打量着她，似乎是被旋律打动，晴子闭上了眼睛。
歌曲下方配有日文注解，仙道看着歌词的释义，原来歌词的意思，是向往不一样的生活。那晴子，向往的又是什么呢？
“她真美……”仙道听到一边的樱木喃喃的说。
仙道旁边，一个有些面熟的男孩忽然坐到旁边，“仙道，还记得我吗？”
那男孩看上去约莫16岁左右，头发沿脑门整齐的梳在背后，简单的一身t恤配牛仔，打扮的和自己一样休闲。仙道在脑袋里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张脸确实是记得，但是名字，却叫不出来了…
那男孩似乎是不意外，笑了下，第二次自我介绍，“水户洋平，篮球场我们见过的。”
仙道一拍脑门，“是你，不好意思！”于是他连忙伸出手，和对方握了握。
洋平说，“我在电视上看到你了，你和晴子小姐配合的真好。”
仙道笑着说，“其实排练的时候错了很多次，晴子一直踩我的脚，哈哈。”
洋平也笑着，道“你不知道花道多羡慕你，每天晚上在我家抱着电视机，一脸怨念的看着你们在台上表演。”
“花道和晴子……”仙道看着洋平在听到自己这句话时，微妙的皱了皱眉，“他们，怎样了”
洋平说，“你也看到了，不太乐观啊。”
“什么？”
“我以为晴子小姐只是一个普通的模特，对花道态度也好，”洋平迟疑了一下，“我还鼓励过花道去追求，现在看来是错了。”
仙道看着这个叫水户洋平的男孩，他倒是很早熟，顾及得比较多。
仙道说，“不试试怎么知道呢，也许童话故事正在上演。”
洋平灌了一口酒，轻声说，“花道这家伙，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比谁都敏感。我看得出，他这次很认真，我怕他陷得太深，伤害了自己。”
“仙道，喝这个！”清田信长不知道从哪冒出来，丢给他一罐啤酒。
仙道笑着接过，单手拉开易拉罐，他喝了一口酒，问洋平“你为什么告诉我这些，想让我帮着劝花道吗？”
洋平摇摇头，说“当然不是，我想让你帮我劝晴子。她和花道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何必和他靠的太近。”
仙道又抿了一口酒，苦涩的气泡刺激着他的味蕾，“我不喜欢你悲观的态度。”
洋平看了仙道一眼，“为什么不呢？你和晴子很般配啊。你们才在同一个世界。”
不知道为什么，仙道觉得和洋平说话特别投缘，便想也不想的摇摇头，“呵，我和晴子？没可能的。我有爱人了。”
洋平似乎也不意外，摊了摊手，站起来说，“那好吧。”
仙道想了下，抬头道“我会把你的意见转达给晴子小姐的，放心。”
洋平把手在仙道肩头按了按，“谢谢你。”
仙道看着大家玩玩闹闹，站起来到处走了走。发现流川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回去了。仙道抬起表看了下，都11点了，难怪走了。他正想着是不是要回去，神跑过来拉着他问，“走不走？”
仙道点了点头。
晴子见神和仙道过来和自己辞别，想了下，说“11点了，要不我也走吧。”
于是她拿起话筒说，“感谢大家今天到来！大家随便玩，到明天早上12点之前都可以哦！我先回家啦！”
“喔！够意思！”身边有人欢呼着。
仙道看见不远处樱木想往这边过来，嘴里还喊着，“晴子，我……”
水户洋平拉住了樱木花道，只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樱木便止步不前了。晴子转身，冲樱木喊，“什么啊？”
樱木挠了挠脑袋，闷闷的喊了声，“一路小心呀！晴子。”
晴子扬起了一个大大的笑容。
和来的时候一样，仙道和神坐在车后排，晴子和花形坐前面。
晴子边系安全带边说，“我租的公寓就在艺校附近，等下在艺校门口把我放下吧。”
神说，“那怎么行，你一个女孩子不安全，要不我送你。”
花形踩下油门上路，说“你和晴子一起走？那不是更夸张了，会被人围观到上头条的吧。”
“噗嗤。”仙道笑了。
花形问，“仙道，你去哪？”
仙道说，“湘南公寓。”
神转过脸，看着仙道，“好巧，牧老师也住那……”
“巧什么巧，”花形嗤笑一声，“当然是住一起啦，对不对？”
神怒斥道：“花形！你胡说什么！”
晴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已经，住一起了吗……”
神冲着晴子说“花形那人就爱瞎闹，你别听他乱说！”
花形说，“哎呀，真有意思，当事人都没说话，你急着反驳什么，对吧仙道？”
众人的目光落在仙道身上，仙道沉默着，即使花形说的不是事实，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
虽然没有到同居那步，但是——
“我和牧的事，你们都知道了，对吗？”仙道嘴角忽然扬起一个微笑，轻松状说。
“……”
“……”
“对呀，”花形手捏在方向盘上，“你和牧老师的事，全班都知道。”
“我猜也是。”仙道脸上的笑容依然保持着。
场面就这么陷入了莫名的僵持。
过了一会儿，晴子率先打破沉默，“你不要介意，我们都是真心祝福你和牧老师的。”
花形点了点头，“你和牧在一起，我百分百支持，是不是啊神。”
“……是”。
仙道往椅背后靠了靠，“谢谢。”
到了湘南公寓，仙道上楼，拿钥匙开锁后，推开门，牧绅一正穿着浴袍半躺在沙发上喝咖啡，大腿上还架着笔记本电脑。
仙道看到这情景，想也不想就说，“对不起，走错了。”
然后他关门出去，看了眼门外的门牌号，上面写着[201]，没错呀，是2楼啊，仙道开了门，走了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牧绅一冲他笑得一脸欠揍。
这句话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的说一遍了！仙道心里狠的牙牙痒，高声道：“喂，把衣服穿好！不要在我家耍流氓！”
牧绅一没有动作，看着他，“你要把我赶走吗？”
那也要你能被我赶得动！仙道一脸黑线，换了拖鞋坐到牧绅一旁边问。“你怎么有我家钥匙。”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问了个特别蠢的问题。
果然，牧看着他一脸无辜的说，“配的。”
也罢，房子都是人家找的，钥匙也是人家给的，进个门还不就跟玩似的。仙道摇了摇头，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一开始就在算计我，是不是！”
牧把笔电合上，上前从侧面抱住他，脖子架在他肩膀上，用嘴唇轻轻在他耳畔道，“我们不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吗？”
牧绅一说话时，嘴角带出的气息热热的喷在他的耳廓处，让他皮肤有些发麻，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你……，你不会是来真的吧。”
“你答应的啊？”牧抓住他的手，把人按在沙发上。
仙道挣了两下，发现竟然挣不开，便叫道：“混蛋！我什么时候答应过你！”
“在巴黎的最后一天，泽北房门口，记得吗？”
仙道回忆起了那天的场景……
[ 乘电梯到了六楼，牧走到右边第二间，停下脚步。
仙道试图做最后的挣扎，“我们……我们可以回去再，再——”]
回忆完毕。
仙道叹息着闭上了眼睛，忍不住在心底一遍遍的质问着自己，当时脑子是被糊了吗？！怎么会说出那种话的……
“后悔也来不及了!”牧一个翻身，把仙道压在身下。
“等等！我只是说回去再，我说了再什么吗？我们也可以回去再做其他的事情，我没说是□□啊！”仙道急中生智辩解道。
牧用拇指，在仙道的唇畔挚摩着，在他耳边轻语“狡辩就没有意思了，对不对？”
逃是逃不掉了，仙道也知道，只是抱着拖延一时是一时的心态，他猛的推开牧，“我去洗个澡，总行吧。”
冲进浴室，仙道立刻把门反锁了，再扭了两下，确认牧进不来，他便扶着门框，喘了口气。除去衣物，仙道打开水阀，让热水顺着发梢滴入眼角眉梢。仙道并非畏惧流言，也不是不知道牧的渴望，只是……
——心内那一点渴望帕拉图式的精神恋爱幻想若是被戳破，在牧看来，是很可笑的吧。
“咯——”，门锁转动，牧穿着条纯黑色的四角裤走了进来。
【一个大写的和谐】
过了几分钟，牧扒拉着仙道坐起来，“诶诶，不能这么睡！”
“干嘛！”
“去浴室，我帮你洗洗。”
“你别又动手动脚的！”
“没关系，明天周六你又不用练舞。”
“你！……”
又过了两周，《舞动人生》的8-6晋级赛收视率达到了35.83%，市场份额占比三分之一，最高时段收视率出现在
仙道和晴子8-6环节的表演舞，收视率的市场占有率达到了恐怖的49%。
东京TV那边和牧协商，希望把节目赛程从每周一期改为每周半期，以便插入更多的广告品牌，可以延续话题热度，
牧当然也乐见其成，可是关于节目节奏的把控，他还是要去亲自看一下才放心。
到了电视台，和电台高层等约在5号厅见面，牧在中途还接了相田弥生一个电话，对方来邀仙道和晴子拍摄ELLE的五月刊封面，牧想了下，答应找个时间一起聊聊。
来和牧接洽的是一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中年人，留着八字胡，他笑着自我介绍，“你好，我是堂本五郎，东京TV副台长。”
牧与他还有其他几位一一握手认识后，便聊起这个节目来。
堂本五郎说了下节目收视、影响等情况，又诚邀牧旗下艺人参与电视台五月初举办的赏樱晚会，他又说，“就现在的反响来看，仙道和神的人气是挺不错的，晴子在女选手中人气也是最高的。不知道，牧先生那边，对这几位选手的档期是否能排开呢？”
牧说，“当然，能和东京TV合作，很荣幸。”
正说着，会议室有人敲了敲门，堂本五郎喊了一声请进，一个带着眼镜的斯文青年便进来落座了，他自我介绍了一下，
原来是舞动人生这个节目的策划兼导播——木暮公延。
“不好意思，我们那边刚刚有个突发状况，来晚了。”木暮公延连声致歉。
牧摆了摆手表示不介意，又问“之前联系的时候，关于节目的赛程，你们说可能会做一些剪辑和改进，能不能详细说一说？”
木暮公延便介绍了一下赛程节奏，会加入的品牌等等。牧发现，木暮虽然看上去很年轻，但是语气里倒是一派果断、主观，交流中能发现，
这个人应该是工作多年很有经验，工作能力也很强的。
——看上去保养的不错啊，牧在心里开了个小差。
“此外，我们打算增加一个短信投票环节，与移动商合作，让观众票选出人气最高的选手。”
“短信投票？”牧觉得挺新鲜。
“对，就是根据短信投票，选出的选手将会在后续得到电台更多的资源互动和合作，相信牧先生也知道，海南旗下的三位模特人气都比较高，
我们这边的设想是加入现场连线和互动环节，让选手们和观众举办握手会，台上台下紧密联系。”
牧想了想，说“你这个建议倒是很好的，现场连线我们这边是没有问题。但是握手会牵涉到安保、场地、外联各个方面，这个我们需要慎重考虑一下，再给你答复。”
其实，关于公开活动，牧是有自己的一点小心思的。
毕竟是推艺人，如果宣传点着重在艺人本身方面，他当然乐于支持，但如果只是宣传节目，那么他便无心投入太大气力，毕竟把旗下艺人和某个固定品牌联系在一起会对艺人的公众形象以及日后发展形成很大的限制。
对此，堂本五郎语气平静的说，“那关于握手会的事情，后续再由我和牧先生电话沟通吧。”
档期一天比一天安排的满，仙道开始渐渐感受到什么叫身不由己。
早上5点起来化妆拍照，然后是接受采访，中途花20分钟吃了一碗盒饭，下午又是综艺和访谈。一瞬间简单的世界里好像多出了很多的人，
每个人都想和他说话和他握手，重复问他已经回答过十几遍的问题。他就像是一个试验品，每个动作每个语气都能被人拿来反复琢磨、了解。
“我没有那么多话要说。”仙道嘀咕着。
神握着他的手，道“忍忍吧，还有5个通告我们就可以回录音棚了。”
晚上9点回录音棚录制新单曲的时间，反而成了一天难得的休息时光。在这里只有熟悉的人和事物、熟悉的工作流程、安静的工作环境，在这里，仙道和神不用成为任何人眼中的焦点，可以说话、打闹、可以毫无顾忌的和同事们开玩笑。
出去玩已经变成一件十分奢侈的事情了。
十天后，第一次拍MV，海滩外景。
中午吃饭时，同组的同事都有默契的坐到了另一张桌子，同排位上只剩下神和仙道，另一边醒目的空着。
仙道问，“导演组的干嘛离我们那么远啊？”
神一边吃着自己碗里的西兰花一边说，“估计是怕被狗仔跟拍吧，之前化妆师就因为我们被连带入镜，那次不是拍泳池吗？她穿着比基尼的样子被曝光了，据说回家后挨骂了。”
仙道刚想说‘不是吧’，忽然手机短信来了，他一看，是银行来的短信。
[尊敬的三井住友银行用户：仙道彰，您好！由于您在我司存款金额已达到500万円以上，我司将自动将您升级为白金用户，
今后您来我司办理业务将享受VIP待遇。希望我们能为您提供更优质、贴心的服务。感谢您对三井住友银行的关注和支持，祝您生活愉快！]
“怎么了？”神看仙道略呆滞的表情。
仙道一顿，然后把手机放回口袋，“没，银行来的短信，我都不知道我存了那么多钱了。”
神了然一笑，“这点上我和你还是蛮像的，如果不是牧老师提醒，我也没去关注我的银行卡。”
两人正热聊着，牧绅一手里端着一个盆走过来，哐的一声把盆放桌子上。仙道和神同时探头看起，满满一盆肥硕鲜美的螃蟹，让人垂涎欲滴。牧一屁股坐下来，坐在仙道和神对面。
“牧老师，这才4月底，怎么就有螃蟹了？”神咬着筷子问。
“哎，说了多少遍你就是改不过口，——叫我阿牧，以后采访的时候你一口一个牧老师，人记者指不定怎么写呢！来，吃吃吃！”牧说着，掰开一个黄橙橙的蟹腿，放在神碗里。
牧一面剥着蟹壳，一面解释着，“一般的螃蟹，都是秋季吃最好，但是这个啊，是花盖蟹，春季吃最好不过，你们可是有口福了哈。”牧说完，把剥好的蟹肉又放在了仙道的碗里。
仙道不高兴了，嘟起嘴说，“牧，我们又不是小朋友，自己会剥”。
“好，你们自己吃。”牧说着拿纸巾擦了下手。
神一边享受着肉质细嫩、鲜香味美的螃蟹，一面在心里偷笑着。一开始听说牧不做模特老师，还以为以后再难看见牧，没想到他转而做起了艺人经济，与他们寸步不离起来。面对着突如其来的惊喜，神喜不自胜，尽管花形那家伙一再提醒他，牧一心挂在仙道身上，带你只是顺便的，他却毫不介意。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知道自己在什么位置，牧喜欢的从来就不是他。
可是这并不妨碍，他忙里偷闲享受着牧悉心照顾时的小小心悸。
暗恋一个人总是卑微的，他还记得曾经自己在宿舍里一遍一遍写下牧绅一名字的时光。
牧自己吃了两只螃蟹后，把螃蟹拿到另一组同事桌上去了，回来时正好对上仙道怨念的眼神，便嗮笑道，
“怎么？你还以为这一盆就我们三人吃啊？你倒是想得美啊！”
一顿饭就在互相调侃和嬉戏笑闹中结束了，反正都一年了，吃得八分饱已经成了艺人见心照不宣的准则。
“对了，我昨天忘记说了，晴子的档期调整到今天下午了，你中午回去准备下，等下我送你去棚拍‘ELLE’的封面”，牧把这番话对仙道说完，又转向神道“你那个H&M的代言谈下来了，3点我带你去见见品牌高层。”
神应了一声，“好。”
“晚上你们俩还要补个上次那MV‘光’的室内的镜头，我会抽时间过来检查你们有没有在消极怠工！”
牧事无巨细的布置完后，站起来拍了拍掌，对着隔壁桌的工作人员道，“好了！各位，就4个镜头，拍完你们下午回去休息啦！加油，开工！”
果不其然，隔壁桌一阵哀嚎。
仙道和晴子隔了近一个月终于又见面了，棚拍的时候居然把床搬来了，晴子张着嘴说，“会不会夸张了点。”
仙道笑笑，道“这个可比上次我拍的内页保守多了。”
晴子平日里素来关注这些风尚杂志，自然知道仙道指的是他和流川枫那组照片，便笑的有些暧昧。当然，她和仙道之间的有爱互动，也被ELLE的镜头记录了下来。
等仙道和晴子上完妆后，搬来的床被立了起来。
仙道穿着一件白蓝条纹的睡衣，头发被造型师刻意弄乱，两人的妆面皆是清新感强烈、轻薄通透的裸妆。晴子身着粉色抹胸配上一件白色热裤、长发披肩，整个人少女感爆棚。
和彩子小姐合作了三次，仙道对于整个过程也很熟稔，听完讲解后，站在立着的床前，很轻松的摆出了熟睡的姿势。
这次的拍摄主题是——粉色情人结，对应的是不久之后的5月玫瑰情人节。
除了白色的大床上粘着各种少女心的物件，道具师还在床前支起了一个心形的水晶吊帘。右侧的落地窗外，斜上方暗藏着一盏主光射灯，
两边用橙色灯光烘托着气氛。
拍摄初期一些亲密躺床的动作还是很方便的，只是后面，彩子要求仙道和晴子在床上做出搂抱状的时候，问题就出现了。
晴子的动作设计是靠在仙道头边，被仙道搂着，面带幸福的微笑。但是这套图彩子打算拍全身，晴子的腿部动作要求：一跳腿需要翘起，另一条腿踩在被子上，所以身高就成了个问题。
晴子不可能跳起来抱住仙道，用椅子撑着也不自然。如果直接让仙道抱着晴子则影响画面效果。
于是彩子想了想，直接让一个摄影助理套上被子趴在地上给晴子垫脚。
晴子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一开始表情频频放不开，还好仙道劝了一句，“快点拍完了，人家才能出来啊，你拖越久你下面那位越受罪好不好！”
这样晴子才醒悟过来。
一个小小的插曲后，拍摄顺利结束。
等晴子出来发现仙道在影棚门口的铁栏处站着，就问：“已经6点了，仙道，你怎么还不走啊？”
仙道笑的不好意思，“等车来接。”
晴子问，“你去哪？我下午没别的通告了，要不我送你？”
“这……”仙道还有点犹豫“我是回公司，和你不顺路吧。”
晴子笑着说，“我是没问题啊，牧老师同时看顾两个学生，倒是不定忙不过来。”
仙道觉得晴子说的有道理，便上了晴子的车。
车一路往前开着，仙道忽然想起了什么，便从随身携带的包包里拿出一张CD道，“给你。”
晴子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哇！这张CD我找了很久诶，师兄怎么知道我喜欢？”
仙道说，“你在巴黎听的就是这首，后来生日会也唱了这首，我想你大概挺喜欢这个演员的，就托朋友帮我找了这张电影的原声碟来。就当是补给你的生日礼物吧。”
晴子目视前方路况，不忘夸奖，“师兄可真是细心。”
仙道刚好坐在副驾驶位，便拉开前面的手套箱，把CD放了进去。
他叹了口气，“唉，你们一个个都会开车真好，从巴黎回来我还想去学的，可惜没时间了。”
晴子说，“我是16岁学的，你想学可以让牧老师教你啊。”
仙道摇摇头，“他啊，现在比我更忙呢。”
说完，仙道想到了洋平的委托，便道，“晴子，你…把花道当什么人呢？”
当什么人？晴子想了下，说，“就当哥哥吧，你不是问过了，怎么了？”
“哦——就，”仙道在心里酝酿着合适的措辞，这宁毁一座庙不拆一桩婚，劝分不劝合的事情，他还没怎么做过呢。
“怎么啦，师兄有话对我说吗？”
仙道想了想，用慎重的口吻慢慢说着，“晴子，你也知道，自己是什么人对吧。你在牧老师班上，我就觉得你很不一样了。其实一开始，樱木和你就……”
仙道的话尚未说完，晴子的眼睛却越瞪越大，竟然‘哇’的一下，哭了出来。
晴子这一哭，倒是把仙道搞得手忙脚乱了，仙道连忙说，“喂！你别哭啊！你还开车呢，要不你把车先停一边你再哭好吗？”
此时此刻，相田弥生正和彩子正在整理着照片……
相田弥生忽然大声‘喔’了一句，惹来彩子一个白眼，“看到帅哥就鬼叫鬼叫的，我就说你老找仙道拍照是图谋不轨！”
“不是啊！彩子，我之前在老弟电脑上见过晴子的片段，当时就直觉晴子很眼熟！我终于知道我为什么会觉得她眼熟了！”
相田弥生说完，拿起3月刊，哗哗哗的翻了几页，把藤真专访的照片和晴子这次的照片放在一起对比道，
“你看，这两人是不是长得很像啊！”
彩子凑过去看了一眼，“诶，还真的欸，好像——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晴子将车停在没什么人烟的路边，两人在旁边一个废旧的汽车修理厂里漫步。
仙道看着晴子抽泣着，看着晴子终于讲完了事情的原委。真没想到误打误撞的竟然窥破了晴子的秘密。不过这样一来，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的地方也终于可以明白了……
为什么晴子知晓牧的过去、为什么藤真在场的时候晴子总是不在、晴子为什么会和流川枫是朋友，也都能得到解释了。
“你是藤真的妹妹？那你的资料都是假的了？”仙道问。
“不是的，虽然我隐瞒身份加入了海南，但是我的名字是真的。”晴子摇着头，眼睛红的和小兔子一样，“我和哥哥是同母异父，只是哥哥不希望我加入娱乐圈，一直以来把我保护的很好，网上都没有什么我的资料……”
仙道问，“你现在也挺红的，你哥哥不知道？”
晴子想了想，说“我哥虽然有心在日本发展，但是目前他的事业大多在法国那边，不是常回日本，所以我也不知道他知不知道。”
“那你到牧老师的班上来？如果藤真知道了，不是要误会牧绅一吗？”仙道心下有些埋怨，语气也不自觉的重了一些。
“对不起！”晴子说着，好像又要哭了，“其实我欺骗大家也很难受。我有时候想到…想到就失眠了。可是我真的很想做模特做歌手。在日本，大家都知道，如果不依附藤真家族就只能待在海南才有前途了，因为只有海南事务所能和藤真家族打对台啊。”
“你……”仙道看着眼前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单手上前抱了抱她，安慰着说“别哭了。妆花了会难看的。”
“诶？是吗？”晴子立马撇开怀抱，从包里找出化妆镜仔细拭擦着脸上的妆。
——果然美比什么都重要，仙道在心里叹着。
仙道说，“你这样拖着不是办法，迟早都还是要面对藤真的吧。”
晴子点头，“我知道快瞒不下去了，但是我还没做好准备。”
晴子拉了拉仙道的衣角，“师兄帮我保密好不好？我很喜欢大家，很喜欢这里，我不想因为身份问题被赶出海南。”
“……”仙道沉默着。
“师兄，求求你帮帮我，我会尽快坦白的！”晴子哭诉。
仙道又递上一张纸巾，“好，我帮这次。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但是你也要尽快想办法隐退或者挑明身份才行。”
晴子破涕为笑，“谢谢师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认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