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心意回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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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跨越了久远的记忆后赤司征十郎顿住了脚步，开口询问
“为什么？啊…这个是极地一个很隐秘的部落的宝物啦，如果找到部落的位置然后按照那里首领的要求去打败…额，去打败……一种动物的话，他就会把这个赐予你
这个东西特别好哦，它拥有从古至今那个部落积存下来的力量，如果带在身上的话可以避免灾祸和病痛，阿征不是在打篮球么，这个也很容易消除疲劳还会让阿征你变得更加厉害哦~”
女孩絮絮叨叨的诉说着这个东西的功效，她当初也没有丝毫的把握能赢得这个所以没有和阿征讲过，不过最后似乎是走了大运让她还算圆满的抢到手了
“阿征你不会是嫌它丑吧……嫌它丑也不要摘”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微微的皱眉，接着又伸手将少年的衣领向上拉了拉，生怕他会摘下它
一直到现在也没机会说话的少年终于忍不住打断少女的絮絮叨叨，抬手捂住了少女的喋喋不休的嘴
“我是说，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要送给我”他可以清楚的感受到少女所说的每一个功效都在身上得到了实践的证实，他可以确认这种东西贵重到无法用金钱来衡量，虽然包括之前的录像带还有类似的东西都是有着不能言说的价值的，但这件，他没办法心安理得的接受
“诶？我不是说了么，这是生日礼物”女孩闷声闷气的回答，少年被手心的热气熏得一僵，立刻抽回了手背到身后，有些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换来了少女困惑的目光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说为什么生日礼物要送这种东西啊……
“我希望阿征能够平安的度过每一天……”女孩突然低落的声音让赤司怔忪了一下，看她的神色赤司知道她想到了小时候自己被拐走的事情，赤司财团庞大雄厚的家业不仅创造了一个又一个的商业奇迹，同时也遭到了很多动机不纯的人的觊觎
赤司记得小的时候自己被拐走的那天刚好是星期六，当时他在便利店的外面等待川澄知空去买冰欺凌，却突然感觉到口鼻被大力的捂住，眩晕前视线看到的是便利店门口坠落的冰欺凌
再后来凭着女孩把车型，行驶的方位和警方的及时介入加上那些歹徒并不是专业的人员也没有具体的安排，很快的他就被救了出来所以并没有受多少苦
但直到现在他还记得从警局出来后女孩猛地扑过来抱着他哭的惨绝人寰的模样，当时他坐在地上，川澄知空搂着他的脖子死都不放手的架势让他有些无措，她一直都在说着道歉的话，语无伦次的甚至开始打嗝，一旁的雅彦叔无奈的直挠头
“如果知空和我在旁边的话，我们会被一起带走的，或许就没办法这么快获救了，所以，我应该谢谢你的”他并不知道如何去安慰这个几乎快要哭的昏厥过去的少女，只能如实的把话说出来
但是少女只是短暂的停顿了一下随即哭了更加汹涌，最后是哭晕在自己的怀抱中
总之当时绑架的记忆并没有给他带来什么不好的影响，反倒是回忆起来的第一幕就是少女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死都不撒手的抱着自己的惨状
但却从那之后，赤司格外的在意了自己的人身安全，除了篮球，他还刻意的去学习了柔道之类的防身术
不是怕再遇到类似的事情，而是介意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情，知空一定又是会哭的这么惨烈
没想到这种事情她会一直记得，他还以为没心没肺如她一定早就忘记这种称不上愉快的事情
看着少女一下子变得低落的情绪，赤司征十郎忍不住伸手拍了拍她的脑袋
“我会的”
听到少年的回答后川澄知空一下子浑身都洋溢着喜悦的情绪
“我最喜欢阿征啦”这么说着猛地扑进少年的怀抱，又像小动物般的在他怀里蹭了又蹭
反倒是少年不像往常一样镇定自若，他伸手有些僵硬的环住女孩的后背，又低头看了看刚刚捂住女孩的左手，感觉手掌上酥麻的感觉一直没有消退，这种感觉另他有些慌乱，强制的深呼吸了一下
垂眸看着怀中少女葡萄紫般明亮的发色，等了一会儿川澄知空还是没有松手的意愿，赤司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有些挫败的摇头笑了一下，随即伸手搂紧了女孩，低下头将脸埋在少女的脖颈处缓缓的深呼吸，看不出表情
怎么办，好像发现了不该发现的事情
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的事情，好像在这一瞬间都有了答案
为什么会陪着她做自己并不感兴趣但是她喜欢的事情，为什么会在意她所有的情绪，为什么会在别人想方设法的询问自己有关于她的事情时皱着眉说‘我同她不熟’，为什么现在根本无法控制从心底蔓延开来的难以抑制的情绪
赤司征十郎想着，啊，真的是……太失败了
黑子的生日过后就是法定的假日，原本征十郎准备借着放假的日子将学生会下学期的各项事宜及篮球部接下来的训练量归置整理一下，但川澄知空的到来很大的影响到了赤司征十郎计划的实施，尤其是已经清楚的意识到了自己心意的赤司征十郎
那天川澄知空站在窗前向外面看了好久，马上就是立春，之前的积雪早已经开始融化，偶有清脆的绿芽微微的冒出，随着天气的回暖，连带着路上的行人看起来也都充满了新年的活力
女孩的状况越来越好，不会在带着大大的黑眼圈出现也不会很久都像是在发呆般的不说话，笑容也多了起来，对自己的依赖感似乎也越来越强，这些都是赤司征十郎喜闻乐见的
但有时她还是会像现在这样望着外面发呆，也会在自己回屋内温习功课时跑到外面再次爬到樱花树上去，赤司不知道这种时候她都在想些什么，直到那天心血来潮看了新闻
“——据悉，在MHaaron确认死亡后，Leader团队陷入沉寂，全部成员都已失去联络讯息，让我们在保佑arron能在上帝的保佑下获得新生的同时，也一同祈祷Leader团队能够尽早走出阴霾”
赤司听着电视中的记者在毫无感情的播报最新消息的时候听到了身后细微的声响，转身向后看去，川澄知空的视线从窗外转移到了客厅的电视频幕中央，死死的盯住那些放大的字体，直到内容陡然变幻成音乐感十足的广告曲目时目光中才出现了细微的波动
赤司轻轻的呼了一口气，从未像此刻一样感谢广告的存在
川澄知空没有说话，赤司看着女孩的背影，想着无论自己如何强大，如何运筹帷幄，却也从未亲临来自死亡的威胁
可眼前的少女，有着和自己同样的年龄，却早已不知道从死生的边缘打过多少次擦边球，他知道她所选择的路必定是艰难无比，即使无数次从他人口中听闻会遇到怎样怎样的困难，但是赤司征十郎始终都没有真真切切的实际感
因为女孩总是会看似完好无损健健康康的出现在他的面前，所以他也一直盲目的认为是女孩的运气好到逆天
可世界上，哪有那么多逆天的存在呢
无论想要获得什么，都是要付出对应的代价的
“呐，阿征……”川澄知空突然间开口打断了赤司征十郎的思绪，赤司抬眼看向仍旧望向窗外的女孩的唇线一开一阖
“我想去听108次钟声”
新年到来的时候，许多人都会穿着传统的和服去寺庙或神殿，殿庙中的钟敲响108下，意味着每个人在新的一年中都有108个心愿，以此来净化人的心灵
赤司在小的时候去京都知恩院听过，几十个和尚穿着朴素统一的服装一起拉绳合拍，悠扬绵长的撞钟声经久不散的回荡在脑海，仿佛能够驱散一切的哀愁和不安
长大后赤司偶尔会自己单独的去听钟声，盘膝坐在地上闭合双眼的时候，脑海中只有钟声，似乎真的可以带来安定和继续前行的信心
赤司从不信仰任何宗教，却偏爱这种钟声
也是在这时才想起自己和知空似乎只一起听过一次钟声，之后的日子里川澄知空便从未在新年时回过家乡
“好”赤司点头，示意铃木管家去做准备
出发时已接近傍晚，整个路程中川澄知空都非常的安静，赤司偶尔侧过头看向她，发现川澄知空偶尔会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深呼吸，手指紧紧地攥着，骨节白中透着隐隐约约的青色
到了知恩院刚刚好赶上了众人进行准备仪式的时候，众僧诵读着祈福与平安的经文，川澄知空按着标准的礼仪静坐着，慢慢的呼吸才平稳了下来
钟声响起的时候，两人都闭着眼去感受这莫名的令人心安的能力
有的时候，并不是得到了救赎，而是寻找着一种理由让自己变得放松，让自己有一个理由去更好的面对生活
直到钟声结束，四周的人安静的退出场外，川澄知空仍然静坐在原地，赤司用眼神向附近的僧人打了招呼，互相行了礼后才陆陆续续的离开
赤司看了少女半晌，最后选择坐在她的旁边
“…当时我在场”在赤司征十郎认为女孩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川澄知空突然间开口了，清冽沙哑的嗓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和强自压抑的情绪
赤司没有说话，放在膝盖上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在一起
“……是我害死了他”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心意回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