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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二十章 ...

  •   三浦气急败坏的一拳砸在医院的大门上,他应该早点赶到,优柔寡断的不知道该不该听老板的命令,在PIONEER里踯躅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带着人赶去,一路飞车也没有能赶在平岛离开的前面到达,一脚踢开生锈的大门,看见的就是令他心疼愤怒的一幕,趴在地上的老板和侧躺在血泊里的柏木由纪,俩人用这般扭曲的姿势亲吻的场景震撼了三浦的心,他三步并作两步的走上前却被一个嘶哑的不成样子声音叫住了“是三浦对么?。。。。你快救她,她快要不行了,快点”
      于是三浦连忙将缚住由纪双手的绳子解开,然后吩咐手下抱着她,而自己抱着老板就向楼下奔去,抱在怀里的老板原来如此的瘦削,今天他才明白,心理有那么一丝丝的疼在沿着心脏的血管不断加深,然后将这些疼牢牢的锁在心房,任由如何的跳动也无法将这份疼痛消弭,他突然回想起老板曾经问过他对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那时候的他不假思索的回答是金钱和地位,当时老板听到这个答案后并没有否认,而是沉默了,现如今他明白了那时候老板的心情,对于一个人来说最重要的不是那些身外之物,而是能有一个让自己放下所有防备而信任的爱人。没有人能为了虚荣而走到最后,却有人为了守护而变得强大。
      医生从手术室出来,将两人的情况分别向三浦汇报了,输了血后病情稳定的由纪已经没有大碍了,反而是老板更严重一些,被拧断的两只手臂已经被复位,幸亏并不算很严重只需要半个月左右就能恢复如初,但是那条被子弹打穿的腿不容乐观,大口径子弹留下的不仅仅是贯穿伤,还有整个膝盖骨的破碎,所以需要会诊才能进行第二次的手术。三浦听了点了点头,然后从衣袋中拿出一个信封拍在了医生的手中,“用最好的药”医生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
      首先醒来的是柏木由纪,醒来的她记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她却能清晰的记住流进自己喉头的温热,以及那个不断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所以大脑在恢复了思考的那一刻,她就迫不及待的叫出了那个人的名字,“松。。。松井玲奈。。。。她。。。在哪里”语气因为中气不足而中途停顿了好几回,被她抓住的护士惊诧的看着这个才从死神身边走了一糟的女人,才醒居然能有这么大的力气,抓住她手肘的手都不能摆脱。“那个女的在重症监护室”护士冷漠的回答,戴着口罩露出的两只眼睛看着由纪似乎在说你是不是该放手了。
      由纪的耳朵里回荡着重症监护室几个字,她又回忆起口腔里的那份味道,然后她将右手上的输液管一把扯了下来,然后踩着虚浮的脚步向门外奔去,将身后护士的阻止都抛诸脑后,重症监护室离的并不远,跌跌撞撞的跑过去,趴在厚实的玻璃幕墙前,努力的往里望去,她看见了里面躺着的人,她的双臂都打着绷带被护具固定着,右腿膝盖的位置打着厚厚的石膏,曾经那张妖孽的脸上此时被胶布占据着,眼泪顺着脸颊不受控制的滴落了下来。
      当她将拿包毒药放进平岛一木的酒杯里的时候,脑子里想着的都是玲奈的身影,就像一个即将死去的人回光返照一般,她的心理脑子里血液里都融进了对玲奈的眷恋。看着平岛摔碎了酒杯口吐白沫的躺倒在地上时,由纪手中的酒杯也跌落在地,原本她将自己的酒杯里也放了那包毒药,想着和这个男人同归于尽,但是当看着那杯巨毒的酒时,她竟然犹豫了,那一刻她竟然想再见到那张总是板着的脸,那个喜欢弹她脑瓜崩的手,喜欢说她土气的嘴,还有。。。。还有喜欢吻她的唇。就在犹豫的短暂时间里,一群人冲了进来,没等她反应过来,脖颈上一疼就昏死了过去,等再度醒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身体被随后赶上来的医护人员强行的拉离玻璃墙拽回到自己的病房,拼着吃奶的劲,她在临走时用手指在玻璃上写下了想见你三个字,希望这三个看不见的字能让那个躺在床上的人醒来。
      醒来的玲奈感觉到脑袋钝痛,麻药的感觉一过,痛觉就像春天萌发的种子,一个劲不停的生长蔓延,特别是右腿上传来的痛感。醒后的玲奈被转入了VIP房,而由纪也被调到了这个房间,虽然她已经可以出院,但是首先玲奈想她留在身边陪她,其次就是帮助由纪戒毒,毒品的戒断症状不是一次就能完成的,她要亲手改正曾经自己犯下的错误。三浦最近一直都不在医院,玲奈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平岛建式走的时候,强行用她的手指在那份PIONEER转让合同上按上了她的手印,但是那份之后生成的合同在时间上已经晚于之前和三浦签订的那份,所以现在三浦一定在想办法确保这场官司的胜利,川岛管家万万不会想到她真的会将这巨额的产长转让给一个跟自己不到一年的手下,玩心理战术还是她松井玲奈赢了。
      由纪坐在床边看着那个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弹的人,内心的自责感就尤为沉重,如果她能喝掉那杯酒,现在这个人一定不会躺在这里行动不能自理。
      “那是我自愿的,你自责个什么劲”玲奈瞟了一眼就知道这个沉默的家伙心理想的什么。
      “可是。。。如果。。。。我没相信那个管家的话,现在你就不会这样了。。。。。”由纪说着就红了眼圈,险些眼泪要掉下来,看见自己爱的人变成这样,伦谁都会心疼。
      “那不是你的错,错的是我才对,由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么?”玲奈说着将脑袋偏了过来,认真的和由纪对视着,见由纪没说话,玲奈就继续开口道“你恨我么?”
      这样的问题令由纪一愣,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没有恨不可能,但是恨的同时却也爱着。所以没有发言的由纪下意思的点了点头后又马上摇了摇头,这样的答案虽然没有用语言表达,但是玲奈却心知肚明了。还有淤青的嘴角勾起了一个微笑,玲奈转回头望着洁白的天花板,良久她才重新开口“我原来去算过命,我本不信这些命数之说,父亲也告诉过我命运是要考自己来改变和争取的,但是遇到你后,我觉得我的命数无论我怎么来努力,似乎都无法改变。我真的很怕失去你,父亲大人的离去就让我尝到了失去的痛苦,所以我怕有天你也会离开我,所以我才。。。。。。”说道这里玲奈的声音明显有了哽咽,但是她还是压住了那份伤感“对不起,由纪。如果我们没有相遇该多。。。。”嘴唇被一根手指堵上了,由纪站在床前眼神温柔如水,“这也是我愿意的”简短的答案令玲奈的全身为之一震,她失神的望着由纪,而由纪始终用那份温柔回应着,正是这样的由纪让玲奈更加坚信了内心的那份决定。
      在医院呆了接近一个星期,玲奈的手臂已经可以做简单的活动了,只是腿上的第二次手术却迟迟没有定下来,医生特意嘱咐这期间不能做任何的活动,所以这几日都是由纪早上推着玲奈去做了检查,然而近日在推着玲奈返回的时候,由纪就感觉到了身体深处传来的一阵冷热交替。她对着个感觉已经熟悉,犯过这么多次,她已经对这样的前兆了有个先知,她加快了脚步,咬着嘴唇忍耐着那慢慢被掀起的难受感,到最后她甚至想飞回病房,将病房的门一关上由纪就瘫软在地面上,玲奈之前就感觉到了由纪的不对劲,一回头看见了面色惨白的由纪就知道是什么引起的了,内心自责疯狂的蔓延,她现在真想捅自己一刀。由纪连上床躺着的力气都在那一刻失去了,她蜷缩在门角,浑身抖个不停,喉咙里还在沉沉的呻吟着,像极了一只受了伤的野兽。
      玲奈背对着由纪,听见声音的玲奈焦急万分,但是无奈带着护具的手臂还没办法转动轮椅,所以她最后干脆做了一个危险的决定,她撑着轮椅的护手,然后艰难的用单腿站了起来,将一只手抬着撑在墙上保持着平衡,还没有完全恢复的手臂上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皱着眉适应了一下这样的疼痛后,没有在犹豫的单腿往前跳了几步绕过轮椅向着由纪的方向跳去,好不容易来到由纪的面前,就看见裤腿一紧,由纪抱住了玲奈的左腿然后用恳求的眼神望着玲奈,脸色苍白的不像活人,冷汗将她的刘海都黏在了额头上,眼泪和鼻涕蹭在了玲奈的裤腿上,“求。。。求你。。。给我。。。我好难受。。。难受”说完由纪就用手抓着自己的衣领拼命的外扯,似乎透不过起来的样子,玲奈心理一阵刺疼,这样的由纪都是她一手造成的,想蹲下来抱住那个身躯,可是右腿上用来固定的石膏限制了她的行动,她看了看还在不停恳求她的由纪再看看四周,玲奈突然转过身,然后将右腿打了石膏的位置用力撞向墙壁,几下之后石膏就承受不起这样的撞击碎裂开来,露出了里面打着绷带的膝盖,没有了石膏的限制,玲奈立马转身沉下身子跪了下去,撕裂的痛楚在膝盖上的每条神经里被放大,倒吸了以后冷气,紧咬的下唇已经呈现一片青白,但是看着在地上不停的抽搐和颤抖的由纪,这些疼痛已经不能抵上心里传来的深深内疚,白色的绷带上慢慢的晕染开来一丝血色,从一小点开始慢慢的扩散,就如同她此时滴血的心,用能勉强能活动的双臂揽过由纪将她不住发抖的身体扣进怀里,希望这样给这个受伤的人一点点温暖,在喉咙里发出低吼的由纪耳畔轻轻的说“由纪,我在,我在,我一直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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