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第 31 章 ...
-
小天狼星睁开眼，看见的是白色的天花板。
三秒后，他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圣芒戈高级病房的床上。
“雷古勒斯！”小天狼星猛地坐了起来，然后在剧痛中险些背过气去。
莉莉扶住他的肩膀道：“冷静点，小天狼星 。”
治疗师们进进出出，给小天狼星灌了几瓶药下去，又施了几个魔法，然后被小天狼星一脸暴怒地骂了出去。
莉莉紧紧抿着嘴，在一旁看着小天狼星。
“雷古勒斯呢？”小天狼星第二次问道。
莉莉闭上眼，过了片刻才睁开：“在阿兹卡班。”
小天狼星沉默片刻：“我撤销对他的一切诉讼，我的伤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莉莉叹了口气：“没有用的。”
小天狼星急了：“怎么没用？你们经过我同意了吗，就给他定罪？根本不是他伤的我！”
莉莉垂下眼，轻声道：“就算你撤销也没用，他伤了西弗勒斯，就在邓布利多的眼皮子底下。”
小天狼星呆住了：“他为什么要伤鼻涕精？”
莉莉听到这个称呼，眉毛不易察觉地挑了下。小天狼星有阵子没说过这个词了，在莉莉面前。
“不知道，一开始西弗勒斯并没想认真，只是雷古勒斯，他，他用了钻心咒。”莉莉从牙缝里挤出最后那个词，很明显，她是真的生气了，她在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小天狼星立刻道：“他当时情绪不稳定，他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一定是斯内普在挑衅，在诱导雷古勒斯……”
“够了，小天狼星！”莉莉的怒气再忍不住，“就是因为你一直无原则无底线的包庇他，他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那是钻心咒啊！若是换了稍微弱一点的巫师，现在可就不止只是躺在病床上那么简单了！”
小天狼星瘪了下去，他瞪着自己缠满绷带的手，好半天才道：“他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刚刚打破了遗忘咒，精神很不稳定。”
莉莉深吸了一口气，她轻轻拍了拍小天狼星的肩膀：“他抓走你的时候，难道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小天狼星，你若真的为了雷古勒斯好，就该好好地看住他，而不是放他到处乱咬人。”
小天狼星咬咬牙：“我去求斯内普，怎么都行，让他把案子给撤诉了！”
“控诉人是邓布利多。”莉莉平静道。
“被害者都撤诉了，邓布利多也做不了什么。”小天狼星冷冷道。
他吭哧吭哧爬下了病床，被莉莉扶着往门外走去。走到一半，小天狼星似是想到了什么，问道：“怀特呢？”
“那个住在你们家的小孩？”莉莉沉默了一会，道，“失踪了，就在雷古勒斯伤了斯内普那天，就在麦格教授的办公室外。”
-------------------------------------------------------------------------------------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着突然出现在他眼前的男人，那男人也同样吃惊地看着他。
过了会，哈利才意识到，也许莱姆斯又做了什么，导致这人身上的隐形衣被覆盖了。
“你，还不死心吗？”哈利无奈道。
那人低着头，好半响才道：“我就是想来看看你。”
哈利怔了下，犹豫道：“你，认识我？”
那人点了点头。
哈利站了起来，往那人站的地方走了几步。离得近了，哈利看出那人已经不年轻了，约莫三十多岁的样子，很瘦，看得出来精神状态不太好，让他不由想起了一个人。
“你认识的，是怀特，还是……”哈利忍不住问道。
那人看着哈利，眼里似有千言万语。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最后，那人犹豫地看向走廊那边。再往那走，就有画像了。
他不想被人看见。
哈利想着，掏出魔杖，对两人施了幻身咒。
走了没多久，哈利就发现，那人带着他往有求必应屋走去。
进了有求必应屋，哈利发现这并不是那个堆满了乱七八糟东西的庞大房间，心里一时不知是什么滋味。
这是个很小的房间，除了桌椅和单人床外，没有任何的东西。
桌子上放了一个水杯和几本书，床上是单薄的被褥。地上铺着深颜色的地摊，墙上则是深绿色的壁纸。这个房间看起来阴沉沉的，比斯莱特林的宿舍都沉郁了几个色度。
哈利打量完房间，扭头去看那人。幻身咒的作用已经失效，那人站在房间中间，也在看着哈利。
过了会，那人把唯一的一张椅子向哈利跟前推了推，示意他坐。
这有些笨拙的示好，让哈利眼睛有些酸了。
哈利掏出魔杖，变出了一把椅子，往那人跟前推了推。从刚才他就发现了，这个人的魔力，耗损得非常严重，那天那个阿瓦达索命咒，也许是他最后一个能施展出来的魔咒了。
两人面对面坐了下来，哈利清了清嗓子，道：“你，你是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那人深棕色的眼睛盯着哈利，他的声音有点哑：“我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
“你为什么要杀马尔福？”哈利道。
那人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指尖，不说话了。
难道他问错了？难道这人不是真的想杀马尔福？那那个阿瓦达索命咒是怎么回事？
“呃，那你叫什么名字？”哈利只好换了个问题。
“汤姆波顿。”那人抬起头，看着哈利道，“这个身体的名字。”
哈利怔了怔：“你，你也是，你也是穿越者，是么？”
那人缓缓点了点头，哈利忍不住倾过身，握住了对方的手。那人下意识想要抽走双手，然后又强迫自己回握住哈利的手。
“我，我流浪了好久，好久好久。”那人的眼睛湿润了，他闭上眼，身子微微发着抖，“好几次，我都要忘了，我从哪里来，为了什么而来。”
“没关系，没关系，你现在，碰到了我。我和你是一样的。”哈利轻声安慰道，他用力地握了握对方的手。
“不一样的。”那人突然道，有些害怕地缩了缩肩膀。
“怎么不一样？”哈利问道。
那人沉默了好久，久到哈利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才小声道：“我杀过人。”
这句话一出，他似乎自暴自弃般，又继续道：“我杀过人，我是个坏人。我和你不一样。”
哈利张了张嘴，道：“你杀了谁？”
“……PotatoWhite，原生者。”那人用很小的声音道。
哈利愣了下：“我？我这个身体原本的主人，是么？”
“也是，也不是。”那人飞快地瞥了哈利一眼，似乎很害怕从他眼里看到嫌恶的情绪般。
“什么意思？”哈利追问道。
那人一直低着头，话也有些含混不清，哈利不得不靠近了才能听清。
“这个世界的铁则，雷古勒斯没有告诉你，是么？”
“是，他总是瞒着我。你也要瞒着我吗？你不想告诉我吗？”哈利放缓了语气道，想要引导那人说出更多。
“原生者必将覆盖穿越者，以及，以及哈利波特，这个世界的核心。”
他，他知道哈利波特，他知道自己！
哈利激动了一会，才有心思去琢磨这两句话的含义。
“你杀了怀特，是为了，为了我吗？”哈利轻声道。
那人点了点头，哈利又道：“他是原生者，是我的原生者？他也是哈利波特？”
“哈利波特若是消失，这个世界也会随之崩塌。所以，怀特出生了，他就是另一种形式的核心。”
哈利顿了下，道：“你怎么知道，我会在那个时候穿过来？”
那人没有说话，哈利看了他一会，突然明白了：“是你送我来的，是么？”
那人抬起头，看着哈利，缓缓点了点头。
哈利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半响，他才道：“你是为了我，才杀的人。”
“不，与你无关，是我自己的选择。”那人激动道。
哈利突然笑了：“你怕我会嫌弃你是个杀人犯吗？”
那人呆呆地看着哈利，哈利耸耸肩道：“我也是个杀人犯。”
哈利顿了下，道：“我杀了伏地魔。”
那人看着哈利，虚弱地摇了摇头。
“不一样的。”
“那又怎样，那个什么原生者死了，但我还活着。我难道还要把你杀了给原生者抵命吗？”哈利叹了口气，“这都些乱七八糟的乱账了，若是那个原生者真的要找人算账的话，那就让他冲着我来好了，不能让你一个人担了。”
那人默默看着哈利，轻声道：“你还是和以前一样。”
哈利笑了笑，握着他的手晃了晃：“那么，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哈利波特。”
那人握紧了哈利的手，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我是德拉科马尔福。”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第 31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