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 15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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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ection15
转眼一周过去，菁英历来没有补课的习惯。休着双休，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堪称是素质教育的典范名校。
景皞心里早就长草了。“昔湉妹子，你休礼拜干嘛？哥哥带你玩儿去！”
昔湉翻个白眼，谁想跟你鬼混！“得问我哥。”
“这样啊，那我帮你问。”
昔湉以为他只是说说，没想到还真拿出手机拨号码。她赶紧去抢，当然是注定失败。“别闹别闹！嘘——”昔湉看他已经拨通，也不敢造次，气鼓鼓地转到一边，耳朵倒是竖得老高。“晟霖哥，我周末带昔湉出去玩啊！……你就放心吧，绝对劳逸结合……好的好的。”
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但是结果已经肯定，哥哥是同意了。昔湉忍不住笑，其实很是期待。
“小湉湉，搞定啦！快来谢谢我吧！”
景皞张牙舞爪地过来闹她。昔湉赶紧沉下脸，谢你个大头鬼，是你粘着我跟你玩儿的好不好！
“哎哟！”景皞掐昔湉的脸，气得大叫起来。
“好好的小妮子，老板着脸像什么样子，快来给哥乐一个！”
“景皞！你讨厌死啦！”
周末，昔湉家小区楼下的花园，两个追跑的身影逗得旁边下棋的爷爷们都乐了。
难怪颜晟霖会那么痛快答应景皞，原来他要赶着去外地出差，这两天不在家，有景皞陪着她，颜晟霖也放心。
早上两人六点出发先是到运动场跑步，之后骑车到街心吃广式茶点。来到S市，颜晟霖很少带她出去吃，一般都是他亲自下厨或是由王阿姨做。这家地道的广式茶点非常不错。原本昔湉祖籍广东，当年父亲北上求学，和妈妈在一起之后才落户北方。每隔几年过年都要回老家，她很喜欢那边的早茶。想着曾经看TVB时各种记的茶餐厅，“噗嗤”笑出声来。
景皞摇头，赏她一个温柔的“爆栗”。“乖乖吃饭，别想东想西的。”
昔湉噘嘴，抢走他碟子里的马蹄糕和烧麦泄愤。
吃饱喝足，看看表，快八点了，两人揉着肚子出门。
“接下来去哪儿？”昔湉问。
“你想去哪儿，我陪你。”
“嗯……我想去书店。”书架上的书昔湉看过好几遍了，兴趣缺缺，严重需要给养。
“我知道附近有一家。GO！GO！GO！”
景皞轻车熟路带着昔湉到了一家图书大厦。昔湉可真成了放生的小鱼儿，眼睛冒着精光，迫不及待地奔向图书的海洋。景皞含笑帮她锁车，眼中尽是宠溺。
一楼承包很多柜台给商贩，里面琳琅满目的精美文具让昔湉应接不暇。她这个也摸摸，那个也看看，个个爱不释手。景皞笑着问她：“究竟喜欢哪一个，我买给你。”
“你很有钱吗？”
“也不算很有，但是我也有带钱啊。”
“我不花你的钱。”昔湉不想占景皞的便宜，她的消费观还处在过去在家时被妈妈严加管教的状态，尽管哥哥在抽屉里放了零花钱，她也只抽了一张出门。想想一会儿还要买书，文具嘛，还是放弃了。
“我的钱很烫手么？我也是赚的你的钱呀！”
“为什么？”
“我给你当家教，晟霖哥有给我劳务费啊。给太多了。而且主要是你自己聪明用功，这钱花在你身上才叫物尽其用。”说着，就把昔湉喜欢的笔、本装进购物袋，交钱走人。
昔湉知道这只是景皞的说辞，她说不过他，心里也一阵感激。
一楼是各种闲书。昔湉如鱼得水，整个一层她转了个遍，不一会儿就选了一筐的书。她靠在书架旁翻看着，手上拿着一本刘墉的《冲破人生的冰河》。放眼望去，她和书店里的每个人都一样。那双渴求知识的眼睛散发着光芒，对了，她曾说过最喜欢看书。静静地看着她，那样安静的她，恬然的她，让景皞挪不开眼睛。不知过了多久，旁边的人要借道经过，拍拍景皞的肩，他才回过神来。景皞随手翻翻昔湉放在身边的书，有《三毛全集》，马尔克斯的《百年孤独》，米兰昆德拉的《不能承受的生命之轻》，林语堂的《京华烟云》。果然好杂！昔湉又往前走几步，她翻看了好一会儿《资治通鉴》和《福尔摩斯探案集》，不知什么原因有恋恋不舍地放回原处。度过漫长的一上午的时间，她终于决定要离开，昔湉翻看书背面的价钱，挑来看去，纠结着似乎在思考放弃哪一本。景皞看不过去，把她之前看的书都摞到一起，抱起书就要走。
“喂！喂！景皞，你干嘛呀！”昔湉跳着叫起来，引来周围很多顾客的侧目。
可即便景皞抱着书，也比昔湉速度快多了。昔湉跑过来的时候，景皞已经把信用卡递给售货员。
“呼……呼……你！”昔湉跑得有点岔气，也气得够呛。“你究竟想干嘛？”
“结账啊。”景皞笑得得意。
“谁要你结啊！我不要你买的书。我自己有钱！再说……”这些书也太贵了！昔湉难以启齿的是自己确实经费不足。
景皞甩着昔湉的马尾辫把玩，笑得更加放肆。“你要是过意不去，也好哇，以身相许嘛！”
连售货员阿姨都被他逗笑，弄得昔湉好不尴尬。“你！”昔湉气结，她没那么无耻，脸已经红透，追着他打。
“你们别闹啦。别打扰别人。小伙子，名字签一下。”景皞过来签字，当然同时也挨了好几拳，只是觉得痒得很，笑得更欢。
中午两人边逛边寻找吃饭的地方，景皞的电话就老是响个不停。每次景皞一接电话就跑好远，边聊边回头看昔湉，生怕她跑了似的。
昔湉也有点累，趴在车把上等他。唉……真磨叽！
景皞看到她累了，挂断电话就带她去最近的一家菜馆吃饭。点的不多，不过也都是特色菜。味道尚可，就是比哥哥的手艺差远了。昔湉咂嘴，自己的嘴被喂刁了。
又是一阵铃声，景皞的手机又响了。景皞刚起身想离开接电话，昔湉就张口：“在这儿接吧，跑来跑去不够麻烦的。”
景皞被她这么看着，也有点尴尬，刚站起身就又坐下。“喂。我不是说我没空嘛！你有什么重要事儿啊！……好好，我知道了……最近都忙，等我闲下来好不好？”景皞一抬眼睛，正好看到昔湉盯着他，不免一阵心虚。“行了行了，我正忙着呢！”就在景皞匆忙挂电话的几秒空当，电话那头哇啦哇啦大叫起来：“你是不是跟狐狸精吃饭！……”手一抖，手机掉桌子上，好不容易挂断，景皞脸一阵红一阵白的。
昔湉一副看热闹的样子，咬着筷子，轻笑，转头又去夹菜了。
景皞有点泄气，低头不语，吃饭都没胃口。
水足饭饱，两人都不想动，今天格外的热，现在太阳正大，就在饭店要点果汁坐着聊天。
“景皞哥哥，你究竟有多少个女朋友啊？”
昔湉声音不大，景皞一惊，听来倒像晴天霹雳，刚吸一口果汁就被呛到，咳了好一会儿，气儿才理顺。
昔湉就像乖宝宝似的又替他递纸巾，又拍背顺气儿的。
此时的景皞说话底气都不稳了：“哈？”
“说起来，我好像听说有……六……七个？”
“别听他们瞎说！”
“那怎么跟真的似的。”昔湉嘟囔着，掰着手指头数着：“在书店的时候你接第一个电话，听你叫她珍妮的。之后出门后还有一个好像叫娜娜，你们聊的时间最长。刚才这个乐乐，打了两次电话吧？我听同学说，还有个叫薇薇，米嘉……”
“好了好了……”景皞倍感挫败地按住昔湉的手指头。想当年，事实上也就是不久前，是景皞亲手亲口教的昔湉如何增强自己的观察力，要像香港警察一样敏锐的观察力呀……都用到自己身上了！
“其实，我对八卦真没兴趣。不过呢，你的八卦你也可以跟我透露透露，我还是蛮想听真相的。”
景皞警惕地看她，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对自己有点兴趣了？“为啥？”
“舆论过多有时候会覆盖真相。假作真时真亦假嘛！本着科学严谨的求学态度，我还是比较喜欢抛开现象看本质，挖掘事件背后的……真相。”景皞看着她，有点失望，有点诧异，面前昔湉的促狭笑容，像极了顽皮狡猾的小狐狸，看着她，心神荡漾。
“怎么？不想说啊！我不强人所难的，不想说就算了。”昔湉嘟着嘴转向窗外。
“其实……都是她们追我的。我也是玩玩，没有认真的。”景皞看着她的脸，柔和的阳光下，泛着暖瓷般的光辉，越看越喜欢。过了一会儿，“昔湉，你不喜欢我和她们联系吗？”景皞的声音很温柔，像舒缓的琴弦鸣奏。
“怎么会？你的事跟我又没关系。”昔湉转过头看他一眼，又去吸果汁。
景皞无奈，他倒是很希望对方的回答是肯定的。
接下来尴尬而无语的半小时，两人都各怀心事。
“对了昔湉，你会滑轮滑吗？”景皞率先打破沉默。
“不会。我平衡力不好，老是学不会。”
“我教你，走吧。”景皞拉着不情不愿的昔湉离开。昔湉其实不是不愿意学，她不知道有多想学，要知道以前的家乡，每年都举办国际轮滑节，看到那些帅气的轮滑小将，别提有多羡慕。她只是单纯的不想在人群中出丑，在景皞面前出丑会更难堪。
景皞没有给她退缩的机会，到了旱冰场连拉带哄的带她进去。
换上旱冰鞋，昔湉站都站不起来，别说脚，连手都在抖。景皞一边安抚她，一边拉着她进入场内。确实，昔湉平衡力不是一般的差，而且相当的胆小。一会儿前扑，一会儿后仰。景皞稍一不注意，两人都差点儿倒地。
景皞悉心教导好半天，昔湉也破罐子破摔地抛开颜面认真学了好半天，终于努力到脱力了。不想放弃，也不想让自己和景皞失望，但是昔湉真有点累了。
“景皞哥，你自己滑吧。我太笨了，学不会的。”
“怎么刚进步两天就又回去了？哪有一开始做就放弃的？”景皞不喜欢她的说辞，更不喜欢放弃，尤其是他们现在可以光明正大的手牵手。不过看到昔湉脸上微汗，又改了口：“咱们先歇会儿吧，一会儿再继续。”说完拉着她滑向一边的台阶坐下来。
今天是周六，旱冰场里人很多，大人小孩都有。还有不少景皞的熟人，他们看到景皞身边有个女孩儿，很知趣地打个招呼就各玩各的了。
“要是没有我这个拖油瓶，你肯定滑的很帅吧！”昔湉看着场中各施才艺的“滑翔者”们，忍不住感叹，
“那可不一定。”景皞转过头对着她。“没有你陪，我都不来。”
这句话听起来有明显的歧义。究竟是他不喜欢滑不想来呢，还是好心专程陪自己呢？昔湉笑笑，自己的面子可真大。
过了十几分钟。
“来吧，昔湉。我保证你今天能学会。”
再站起来，昔湉好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比先前滑的好很多，站得也稳了。景皞知道，休息这一会儿，昔湉脑袋瓜子肯定没闲着。
不一会儿，昔湉已经不需要景皞紧紧拉着她了，只需要近距离的保护，他一直小心翼翼地伸着胳膊环着她，生怕她滑不稳。
又练一会儿，昔湉已经缓慢而流畅地前进，转弯。景皞站在她的不远处，满足而享受地注视着她。昔湉转到他的身边，开心不已。“我真的学会了！好棒！”嘴里“咯咯”地笑着，拉着他转圈。
“我就说你能行。”
“嗯！”
昔湉胆子大起来，试着加速。
“啊——”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个人，飞快地滑过去，不小心大力地撞上昔湉的胳膊。周围没有搀扶物，脚上怎么使劲都维持不了平衡，昔湉一下子就慌了，觉得天旋地转，直接重重地趴到了地上。“哎哟！”没有想象中的疼，也没有那么硬。昔湉抬头，正好看到景皞半开的衣领，以及……露出的锁骨……
昔湉心里小鹿乱撞，耳膜里尽是擂鼓般心跳的回声，没有心思顾忌头顶上那个连说抱歉的路人。昔湉甚至没有发现，此刻景皞的手已经环上了她的腰，一边疼得皱眉咧嘴，一边笑得满面春色。
昔湉羞赧呆愣半天，猛地想起两人的姿势，赶紧挣扎着要站起来，手往下一杵，就听到身下的人发出声音。“唔！”
这回她真的手足无措了，怎么好死不死的就戳上他的胸口？
“你你你……没事吧？”昔湉赶紧侧身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景皞满脸愧疚。
“先扶我起来……”听声音好像内伤不轻。
昔湉小心翼翼地搀扶，担心得不行。“你没事吧？要不要紧啊？要不要去医院？”
“没事儿。这点小伤……”转念一想，又咧着嘴喊疼。“你帮我揉揉吧，揉几下可能就好了。”
“哪儿摔坏了，我帮你揉。”
“屁股……”景皞转过身背对她，微撅臀部。“哎哟！你别掐我啊！”哪知道昔湉一见自己被耍，更加害臊，伸出爪子对景皞的胳膊“行凶”。
这一天过得，未免太丰富多彩了！
—TBC—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 15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