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驱魔同人命运》夏目AOKI

3、所谓的前往

　　“我说你们到底在干什么，不会想去现场吧。”
　　穿着便装的摩亚双手叉腰怒视两人，抱着猫咪的亚连脸上带着小心的笑容，菲利希亚也别扭的回过头去，眼神中却带着跃跃欲试的流光。
　　“只是有那么一点点……”
　　“不行。”
　　摩亚异常坚定的拒绝了亚连的请求，天蓝色的眸子中闪烁的流光渐渐暗淡下来。摩亚坐在桌子前，翻阅着手上的书，似乎在查找什么似的。菲利希亚无聊的坐在一边，站在窗口的亚连望着街对面的旧教堂，印在窗户玻璃上的满是一张担忧的面容。
　　“你们真的认为犯人是AKUMA吗，恶魔什么的只是古代人们由于对疾病和灾祸的恐惧心而幻想出来的虚构体罢了，不才不相信会有什么诅咒，恶魔之类的。”
　　摩亚显然对恶魔等虚幻的东西抱着一种嗤之以鼻的轻视，菲利希亚瞥眼注意到她摊开的书页上的内容，书页上满是文字，配上一副张牙舞爪表情恐怖狰狞的图画，有些无语，却又觉得有些好笑。
　　“你在误会什么，我们所说的和摩亚巡查所说的完全就是两回事。”
　　菲利希亚注视着摩亚，表情严肃不容置疑。也许是觉得菲利希亚的解释还不够全面，亚连结果话题接着解释道。
　　“AKUMA只是兵器的名称罢了，以人类为目标所创造出来的邪恶兵器，平时它们都以人类的外表出现，所以难以分辨……”
　　就在亚连说话间，突然被关着的门被人从外面狠狠地推开。接着轮椅滚动的声音让他们结束了之前的话题，摩亚紧张的走到轮椅前，蹲下身子。
　　“马儿克姐夫，怎么了……”
　　双手抓着轮椅的扶手，摩亚的身体前倾。总觉得周围的空气似乎突然变得有些不对劲，无意的一瞥，亚连的左眼突然变得通红。
　　“快离开——”
　　亚连慌张的喊出声，原本坐在轮椅上的马儿克突然开始抽搐，面容开始崩坏，像是充气球般慢慢的鼓起来，狰狞的白色面具从身体里浮出来，黑色的五芒星出现在白色面具上，转动的炮筒齐齐的对向摩亚等人。
　　轰——，连连的炮弹飞向菲利希亚等人，后方的亚连大步快速移动到前面，徒手接住袭向摩亚的炮弹。菲利希亚双手撑地，灵活的从被炮弹击出洞上跃出，脚在墙上一使劲，完美的落在地上。
　　巨大的轰鸣声接着响起，因为袭击激起灰尘落了菲利希亚一身。她咳嗽着用手将围绕在自己周围的灰尘扫开。看着破洞的旧教堂，菲利希亚快速往教堂的方向跑去。
　　“你们没有事吧。”
　　菲利希亚一转过墙角就看见亚连护着摩亚躲在角落中，空地上散落的警服和尘土让她瞬间明白自己赶来之前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你这个怪物，为什么要杀了他们，为什么……”
　　摩亚怒吼着想要扑上去，却被亚连拦住阻止上前。
　　“没有用的，就算你这么质疑它们，他也不会产生意识，说到底只是LV1，并没有思维可言。”
　　菲利希亚抄着手看着摩亚，眼神冷漠的让亚连觉得有些可怕。也许是因为来自菲利希亚略带肯定的话语，让摩亚毫无考虑的咆哮出声。强烈的恨意致使眼睛的瞳孔缩小，流转在眼眶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
　　“就是，这种东西只是纯粹的杀人机器！”
　　摩亚的声音回荡在空寂的教堂中，回答她的是一段深深的沉默。菲利希亚的目光落在微微埋头的亚连身上，碎碎的刘海遮挡着那双灵动的双眼，突然他开口道。
　　“不对哦，AKUMA是将灵魂作为内脏，活生生的兵器。那个灵魂受制造者所支配，苦恼于自己的罪孽，绝望与自己的外貌并憎恨着现实……”
　　听到亚连的话不知为何菲利希亚冷哼一声，似乎想起什么让她感觉不好的事情，苍白的脸上浮上一层铁青色，原本如澄澈蔚蓝天空般的眼睛浮上阴霾，脱口而出的话带着少有的冷漠和鄙夷。
　　“说到底，AKUMA是由机械、灵魂和悲剧为材料制造出来的，巡查小姐应该知道那丑恶的躯壳中被捆绑着的灵魂究竟是谁，他应该和他有着很深的羁绊。”
　　菲利希亚的话如同开启记忆之门的钥匙，让摩亚想起几年前发生在这个旧教堂名为“库利娅”的惨剧。
　　“不会吧……那个……难道是……库利娅姐姐吗……”
　　摩亚的声音颤抖着，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表情。菲利希亚将目光转向飞舞在亚连身边的金色身影，和她见到的格雷姆不同，大多数的格雷姆都是黑色的，而亚连身边的居然是金色的，根据师父之前告诉自己的，唯一拥有金色的改造格雷姆的只有那个色魔库洛斯元帅。
　　亚连是已经找到自己的格雷姆，可是自己还不知道之前师父给她的格雷姆究竟跑到什么地方去了。有些小失意的菲利希亚看着亚连的左手变成巨大的手，一抓将AKUMA给破坏掉。卸下捆绑着灵魂的枷锁的灵魂伴随着一道温和的光芒渐渐消失。
　　“菲利希亚，你在发什么呆。”
　　眼前晃来晃去的黑影让菲利希亚回过神来，已经找到蒂姆恰比的亚连脸上带着笑意，让菲利希亚觉得异常的刺眼，不自觉的小声嘟囔着。
　　“你倒是找到了，我的还不知道跑到那个角落里去了。”
　　“啊……你刚刚说什么？”
　　菲利希亚被凑到面前的亚连吓了一跳，猛地往后急退几步，紧张地看着他，全身的寒毛竖起，像极了一只炸毛的猫咪。突然一道黑影滑过眼前，看着熟悉的造型。菲利希亚眼角抽搐的看着围绕着蒂姆恰比转悠的格雷姆，有种扶额捂脸的冲动。
　　“不用了，没想到它居然自己跑出来了。”
　　菲利希亚觉得此时说什么都有种怪怪的感觉，她瞄了一眼寄生在亚连左手上的圣洁，有意的撇开话题。
　　“没想到亚连居然是寄生型的。”
　　“倒是我还没见过菲利希亚的圣洁，是什么型的？”
　　菲利希亚微微侧过身去，眼睛撞进亚连那双灰中带蓝的眸子。明明混沌的眸色却意外的带着澄澈，犹如容纳万物的晴空般，让菲利希亚一时间愣神。回过神的菲利希亚摇摇头，有些不好意思，脸颊带着微微的红晕。
　　伸手撩开遮挡着耳朵的头发，盈盈的绿意流转在耳垂边。亚连凑到菲利希亚面前，不仔细看还真难发现隐藏在她金黄色头发下的那一丝盈盈的绿光，流转着绿光的圣洁镶嵌在她的耳朵上。
　　“原来菲利希亚也是寄生型的。”
　　缕缕金色的晨光透过浓浓的白雾点亮整个死寂的城市，虽然城市依旧被阴霾包围着，但今天对于整个雾都来说算得上是个不错的天气。清晨的空气中还带着潮湿的水汽，原本还不觉得怎么冷的菲利希亚却被一阵寒气袭击，鼻子一痒，不禁的打声喷嚏。
　　搓搓手臂，这是菲利希亚才发现自己匆匆忙忙的跑出来，并没有穿上御寒的披风，身上只穿着以前黑红相间的长袖连衣裙。
　　“还是先回我家吧，你们也一个晚上没休息好了。”
　　体贴的摩亚提议道，菲利希亚抬起头来注视着她，她的眉宇间依旧没有退去悲痛，不光是她姐姐和姐夫的事，还有自己同事死去的沉重压在她的心头。菲利希亚很自觉的没有开启嘲讽模式，将菲黎西雅和亚连送回自家的摩亚迈着沉重的步伐出门。
　　“那么亚连和菲利希亚好生休息啊，我还有些事情要回局里处理。”
　　菲利希亚看着摩亚脸上的强颜欢笑，微抿着带着苍白的嘴唇，哽咽在喉管的话辗转着不知道是不是应该说出口，最后下定决心的菲利希亚一脸严肃癔注视着准备关上门的摩亚。
　　“不要妄图捆绑逝去的灵魂，毕竟死者是无法再生的。”
　　摩亚关门的手停顿下来，注视着菲利希亚。看着某人脸上别扭严肃的表情，突然觉得压在心头的巨石有一丝松动，紧皱的眉梢微微的放松，就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小小的弧度。
　　“那么再见。”
　　菲利希亚有些别扭的转过头，冷淡淡的道声再见。门被再次关上，房子中再一次变得异常安静。菲利希亚顺着楼梯跑上楼去，将打开的箱子整理好关上。取下挂在门口的披风穿上，扣好领口的暗红色盘扣，菲利希亚提着箱子走下楼，身后跟着扑闪着翅膀的格雷姆。走到客厅时，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亚连和落在他头顶的蒂姆恰比，脸色变得有些诡异。
　　“你们还在那坐着干什么？”
　　“啊——”亚连顶着一脸茫然的脸看着菲利希亚，转向落在她手上的行李箱时，就像受惊般猛地弹起来，一只手指着她手上的行李箱。
　　“菲利希亚不和我们一起走吗？”
　　漠视亚连带着少许幽怨的话语，菲利希亚双手叉腰，一副盛气凌人的表情，微微上挑的嘴角带着一丝无语。
　　“你在说什么，话说你还在磨磨蹭蹭什么，要走了。”
　　对于菲利希亚没有想要丢下自己，亚连不由得松口气，却很快的反应过来。
　　“呃！现在就走……”
　　声调不由得上扬几十个分贝，亚连表情吃惊地看着菲利希亚。对于某人光是质疑却没有一丝行动地菲利希亚已经有些接近爆发的边缘，脚尖不耐烦的敲击着地板，眉梢一扬。没有一丝停顿，菲利希亚推门离开。
　　“等等我……”
　　一整手忙脚乱，亚连匆匆地提着行李箱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