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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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被一只喵叫着小白脸，但林子虚也没空和它纠结这个了，他立即推门而入，拦住了茅天行，拎住了小白猫脖子后面的皮毛，把它提了起来，对着它毛绒绒的猫脸询问。
“你说你知道牛死光了的原因？是什么？快说！”
小白猫却没有搭理他，一爪子挥开他的脸，让自己自由落地，然后“哒哒哒——”地跑向了茅天行，抱住她的脚脖子，一脸的忠心不二、不容侵犯！
“我的一切都是属于天行大人的！不经大人允许，我什么也不会说的！你死心吧！”
“她不是不要你们么？”
林子虚用指腹点了点被猫爪子挠到了面皮，“嘶——”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这猫爪子可真利，脸上铁定破皮了！’
“嘛，也不是不能商量。”
茅天行把桃木小剑塞进拂尘里，又把拂尘收进袖子，她看着这两只金华猫，考虑用它们当使役到底划不划算。
‘虽然说捉鬼道人收异兽当使役，听起来是很酷炫，但是天道有轮回，万一一不留神使役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作为主人的她铁定也别想跑！清理门户乃是分内之事，你清理得慢了，说不定还得被记上一笔。御主与使役向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比挑俗世的伴侣还得小心，你挑错了伴侣，顶多坑一世，要是挑错了使役，那可是要连续倒霉好几辈子的！’
在茅天行思考的时候，三花猫和小白猫已经默默地干上了，三花猫真想一猫爪挠花小白猫的脸！
‘本来嘛，有小白猫做对比，它多乖巧、多懂事啊、连坑的人都比他少有没有？这只蠢猫要是死扛着让这捉鬼道士杀了，她再卖个乖，说不定这事就成了！她一直活得提心吊胆的，虽然弱得不行，本是不该主动害人的，但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本能，每次害完人都生怕被找出来剥了皮，削了肉来医人，现今好不容易有机会找个依靠，偏偏这不识相的还来捣乱！真它喵的想打死它！’
小白猫也没什么绅士风度，看三花猫对它动手，也毫不客气地还手了，还对着三花猫受伤的屁股打！
‘虽然说玩弄人类好玩又刺激，但是，那也得它留下性命才玩得下去啊！死了就完了，若是被灵气所斩杀，它连轮回都不用想！不过，一旦修成妖怪，寿命便比人类长了，他就不信耗不死她丫的！’
茅天行不知道两只猫在想什么，她也不在乎，因为一旦它们成为了她的使役，她有绝对的把握能控制住它们，忠诚与否，对她毫无意义，是否有价值才是她衡量的关键。
‘试试看吧，比起强大到几乎脱离控制的使役，这种两根手指就能捏死的，说不定意外地好用……而且，洗衣做饭、捏腿捶肩、洗澡搓背、出门不用掏钱什么的，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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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两道金色的符文分别融入两只喵的眉间，茅天行和它们的契约就成立了，从今之后，这两只金华猫便供她驱使，受她庇佑，无论为恶从善，皆系她一人，直到一方身死为止。
“说吧，你到底看见什么了？”
林子虚饶有兴趣地看完三人结契后，又重新提起了正事，不过，他一模腰间，发现钱袋子之前已经给了茅天行，之后周转的银子暂时还没取，不由地露出了尴尬的神色。
“小白，说吧。”
茅天行倒也没想着再敲林子虚一笔，就算她不认路，有这么多钱在，在外面晃悠个一年半载的，不成什么问题，她乐得卖林子虚一个人情，便让小白猫赶紧说了。
“大约是十天前，离柳镇来了一个奇怪的家伙。”
看见茅天行发话了，小白猫清清嗓子，把之前坑害别人时，恰巧看到的场景一五一十地吐露出来。
“那家伙看起来和人类一样，戴着厚厚的帽子，因为最近天冷，他这副打扮倒也不奇怪，他是由陈家的男主人领进来的，据说是一见如故的友人。那时我恰巧在陈家的水缸边上酝酿尿意，就在窗户外看了几眼，那家伙正好背对着我，摘了帽子后我发现他耳朵后面有一个洞，里面有好几道厚膜隔着，里面好像是空的，真他喵的吓人！我还以为辣手的来了，在想着是尿了跑，还是直接跑的空档里，那家伙挠了挠后耳，把厚膜都拨开了，里面有一头很小很小的牛，像蚊子一样飞了出来，我看着有些腿软就跑了。结果第二天就听说离柳县这里的牛都死光了，我猜估摸着和这个家伙跑不了关系！”
“那现在那人在哪？”
林子虚焦急地问道。
“不知道，估计早走远了，之后我就没敢再去陈家，据他们家养的猫说，那个奇怪的家伙当天晚上就趁着夜露走了。”
“这可如何是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我上哪找他去？！”
林子虚有些气闷，但随后又软软地倒在椅子上，‘找到了又能怎么样？牛死都死了，难不成还能让他马上赔出这么些活牛吗？’
“这家伙找是铁定找不着了，不过，我倒是有办法让那些完整的死牛活过来。”
茅天行回忆着祖父让她背下的茅家志怪录，里面正好有相关的记载，六畜瘟神脑后有洞，洞有小牛之怪，名为牛癀，可使方圆百里之牛死绝，苦参散可救。
“你熬一些苦参散，给那些死牛灌下去，一夜之后那些牛就可以恢复呼吸，起来干活了。”
“谢了，等牛起来了，我必定好好答谢你。”
茅天行的本事，林子虚是见识过的，他也不多说废话，从茅天行这里拿了方子就交给了县令，让他安排人手熬药，自己则是去县里的钱庄取一些现钱出来，除了给茅天行的，他自己也要准备一点当做盘缠，江南一带可不止离柳县一个县，他接下来还得去好几个地方呢，没点银钱傍身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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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此别过了，来日有缘再见。”
等牛都醒来了，茅天行也收拾收拾包裹准备走了，虽然停留的时间不长，她倒是赚了不少，林子虚那家伙出手阔绰得很，从他那里得到的银钱比她出门时祖父给她的还多！
“你还是继续往西吗？”
林子虚询问，反正整片江南都是要逛的，方便的话，他想与她结伴而行。出门时因有武艺傍身，又嫌侍从累赘，他便独自而行，一路行至此处倒开始有些寂寞了，而且，茅天行对这些妖异之事，所知甚多，解决起来也无一有失，有她在，此次江南之行会更有把握。
“不了，这回往南走。”
茅天行在出门前拉着小白猫的前爪把它在地上转了数十个圈圈，等它头昏眼花跌坐在地的时候，尾巴正好朝南，她就打算往南走了。
“哎呀，这可真是巧，我接下来也正巧要向南去呢！不如同行？”
林子虚立刻顺着杆爬了，反正不管茅天行东南西北要去哪，只要她不往回走，他都顺道！
“什么？你也往南啊？”
茅天行从林子虚钱袋里掏钱都快掏得不好意思了，这回一听顺路，下意识地把眼光撇向了三花。
‘不如，让三花再转一次，和林子虚一道，她肯定忍不住又要坑他钱的！’
茅天行摸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良心，认真地思考着。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