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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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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话是那么跟韩彰说的,但是别了韩彰后他没有立即到薛家拜访,而是去到展昭所说的案发地点,仔细的搜查了一番,直到天色将暗这才回到扬州城,随便吃了点东西又换了身衣服这天色便完全暗下来了。白玉堂收执白扇漫步在扬州城中,这岸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而河中也毫不逊色,华丽的画舫慢慢的行驶在水中,红色的灯笼倒映在水上,反倒照的水也一片艳色,舫中传来美妙的丝竹之声,莺声燕语,站在岸上似乎都能闻到属于女子的香气,白玉堂收起扇子足尖一点,身形快如离弦之箭却又优美如云中之燕,瞬时间已经到了江中,落在了一艘画舫之上。
扎着两个小辫的姑娘刚端着盘子拾级而上,不想眼前白影一晃白玉堂从天而降,小姑娘顿时吓得魂不附体,手中托盘翻倒,眼看上面的酒壶就要落地,人也要从楼梯上摔下,白玉堂身形一动长臂一捞就将小姑娘倾倒的身体带回来,左手打开折扇,托盘便轻轻的落在扇面上。
直到被白玉堂放开小姑娘依旧觉得惊魂未定,方才以为是鬼魅,如今一看居然是位极俊俏的公子,纵然久居风月之所的她也不免脸红,等瞧见白玉堂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的时候才反应过来,小脸一黑轻喝道:“你是何人,居然擅闯我家小姐的留香居。”
白玉堂并不答话,只用手指勾起酒壶一闻:“果然好酒。”话音未落珠帘一晃一个高大的身影走了出来:“翠儿,何事如此吵闹?”小辫子姑娘一看到男子就跑过去:“薛公子,这个人擅自闯进来,翠儿拦不住。”原来这人就是薛家长孙薛名。薛名闻言心中不快,看向翠儿所指之人,但是看着那个从阴影中走出来的人薛名脸上的表情由怒转喜:“玉堂!”
纱帐中的女子不解的看着从外面走进来的两个人:“薛公子?”
薛名笑道:“长情,看看谁来了。”名唤长情的女子掀开纱帐走出来,看着白玉堂先是惊喜复又委屈:“长情见过白五爷。”说着就要跪下,白玉堂急忙扶住:“长情你这是做什么?”长情低着头似娇似嗔:“白五爷是长情的救命恩人,长情理当如此。”
白玉堂收回手来对薛名道:“看来长情姑娘并不想见我,我看我还是走吧,薛兄我们只好改日再聚了。”说着就要离去,薛名也似遗憾一样打算送白玉堂一送,这下长情急了,一张清丽的小脸委屈的泫然欲泣:“白五爷,薛公子这是埋汰小女子吗?“
白玉堂叹息道:“长情你明知道我不喜欢这样,可你非要如此,不是寸心赶我离开吗?“长情低头不肯说话,只是那手上的丝巾都快被她绞碎了,薛名见场面尴尬立刻拉白玉堂坐下:”玉堂你我许久不见,应当好好喝上几杯。还有长情新学了几首曲子,十分动听,玉堂你要是错过了就可惜了。“薛名为白玉堂倒了一杯酒然后唤翠儿进来:“帮你家姑娘把琴抬过来。”
翠儿将长情的琴搬到桌旁,然后立在一边好奇的看着白玉堂。长情是扬州最大的青楼留香居的头牌,这相貌自然不用说,可是长情出名的是她的才情。长情原名苏晴,原是镇江县令苏还的掌上明珠,可是这苏还卷入了一桩舞弊案中,全家上下男的发配充军,女的全都入沦为乐户,苏还死在了充军的路上之后苏夫人就随之去了,留下苏晴一人。苏晴待价而沽那日本想一死了之,幸得白玉堂与薛名相救,后又有薛名照拂,长情的名字开始传遍扬州。
长情的琴声哀怨婉转,却又情意绵绵,而在座的都看得出来,这些都是长情想要对白玉堂说的。薛名早已是长情的入幕之宾,也只有薛名是长情的入幕之宾,可是长情心仪之人却不是薛名,明明当初是两人一起救了长情,薛名也仪表堂堂,然而只有白玉堂让长情怦然心动,只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区奏罢,长情又变回了温柔婉约的解语花,几人饮到深夜这才收杯,画舫靠岸白玉堂与薛名将长情送回留香居后告辞离去,翠儿看着站在窗前目送两位公子远去的长情小声问道:“那位白五爷是不是就是姑娘一直惦记的人?”翠儿近半年才开始伺候长情,为人十分机灵,自然看得出来薛名并非长情的意中人,虽然在翠儿看来,薛家公子已经是人中龙凤了,长情只要跟了他,就算是只能做个小妾也是福气,今儿见了白玉堂才直到,为什么长情没看上薛名了。
白玉堂自然来了,那薛名自然不会放他去住客栈,于是白玉堂再次来到了薛家的柳刀山庄,只不过前一夜他是偷偷潜入,现在是跟着主人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二更已敲过,薛名也只好按捺下想要与白玉堂长谈的冲动,安排白玉堂休息去了。白玉堂合衣躺了一会儿后又趁着夜色飞身而去,目的地自然是关押展昭的牢房。
展昭这厢睡得正香,今天终于吃饱了,肚子不饿自然就睡得好多了。可是有人总是喜欢扰人清梦,白玉堂正是这个人。一颗小石子落在展昭的膝盖上,一痛之下,什么瞌睡都跑了,展昭翻身坐起,不用看都知道是谁来了:“白兄半夜三更的不睡着跑来这里干嘛?”
白玉堂看着展昭那张原本温文儒雅处变不惊的脸现在满是被扰了清梦的烦躁和气愤后,居然笑的更欢了:“我说你这只不知好歹的猫,我好心好意来告知你我查到的线索,而你却如此不领情吗?”
展昭站起来对着铁窗外倒挂的白玉堂抱了抱拳:“多谢白兄为展某的事情奔走,还请白兄告知展某查到了什么。”
白玉堂晃了两下后翻身上了屋顶:“原本是想说,现在又不想说了。嘿嘿,展小猫你还是继续蹲你的打牢吧,五爷我困了,先去睡了。”
展昭看着那一闪而过的白影,简直咬碎了一口银牙:“这只闹心的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