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第六十五章 多事之秋 ...
-
仪凤二十一年二月二十八的日子，嘉兴府董家派人来府里退亲。
“徐离老爷，我家三公子为国捐躯了。老爷要小人来将当初的聘书给退了。免得误了小姐的青春。”董家管家差人抬着当初的定亲礼退回了府。
“可是确定的事情，别又是个胡话？”鲁柳听得退亲早从后花园来了前厅。
“是真的。杨大人还上奏皇上给我们三公子封了一个正四品的广威将军的官。如今那正四品的印还在府里留着。”董管家穿着孝服的模样应该是没错的了。
“这可如何是好呢？”二嫂听得这事一时急得没有了主意，“这原本没有几天都要出嫁的人，却收到了这样的信。你要我们佩华以后怎么做人吗？”
“徐离夫人，我们老爷也是没有办法的。并不是不想和府上结这门亲，而是实在是不能结了。”董管家招人把东西放下打算回去，“总不能让小姐嫁到董家守活寡的。我们两家都是大户人家，可也不能为了面子的事情毁了小姐的一生。老爷说了，小姐若不嫌弃董家门第地下，老爷愿当小姐是干女儿，这样说出去也是免了当初定亲，如今退亲的闲话。就当当时是认亲的事情，两厢绝不提定亲，这样多小姐日后嫁人也好些。”
“二嫂，董家老爷考虑的极是周到的。这样一来，旁人也不能说佩华什么闲话。再则董家也是个书香门第，和这样的人家认亲也是说的过去的。”瑢云在旁劝着二嫂，“董管家，这干女儿的事情就这样定下来好了。赶明儿，我们让佩华去一趟府上，给干哥哥祭拜一下。”
“鲁夫人，那小人可是要拿这话回给我家老爷了。”董管家躬身对瑢云作揖，“那也请小姐来府里祭拜一番，也好尽了往日的情谊。”
“董管家，等等。”佩华也不知道怎么的跑了出来，唤住了刚要走的董管家。
“小姐还有什么吩咐。”董管家转身问道。
“这是我原本纳的靴子，如今他人不在了。烦请董管家替我捎回去烧给他，也算是我和他有一份情谊。”佩华拿出一双皂青色的靴子放到董管家手中。
“谢姐放心，小人一定将您的心意烧给我家三公子。还请小姐明日里府里一趟。”董管家接过靴子细心的包好，正欲走又被我唤住了。
“董管家，既然董老爷去年认了我家佩华为干女儿，今日来报丧。我们怎么能明日再去呢。就今日去，我已让管家备好马车，我陪着佩华去府上凭吊一番。”我早让莲花取了孝服给佩华在外穿上。
“那也好，烦请徐夫人了。”董管家带着来人先出门等着。
“二嫂，瑢云，佩华，我们今日这一趟得去一去。赶紧的穿上素服，我们几个陪着佩华去一趟董府。”我转头对鲁柳说，“表哥可要好生的劝劝二哥，二哥他今日晚些时候便从句章回武林了。”
“你们今晚莫要在董府留宿，一定要早去早回。”鲁柳不放心的对我说道，“毕竟佩华的身份尴尬，千万不能落了旁人口舌。”
“知道的。我们只是去做个样子，到底对外人说了是兄妹的话。”二嫂扶着佩华道，“只是可怜我的儿。”
“好了，莫要哭了。”我们四个女眷上了马车，赶车的把式急急的赶着去了嘉兴董府。
好在嘉兴董府和武林的路程不远，午后就到了。董家大媳妇和二媳妇迎了我们进去，又和旁人说了是老爷的干女儿，这才没有了闲言碎语。佩华瞧着那灵位，强忍着不敢不哭。虽说是没有见过面的未婚夫妻，到底佩华早已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未来。
董家夫人见了佩华的模样，只说自家儿子没有福气，虽得了一个诰封到底是虚的。抱着佩华又是哭了一场，佩华是个明礼的孩子给着董夫人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算是认下了这门干亲。董夫人把原本要给佩华的媳妇礼拿了出来送给佩华。
“徐离夫人，日后我就把佩华这孩子当自家的闺女一样看待了。”董夫人搂着一旁的佩华，“我就得了三个儿子，当初就既不愿意三儿去参军的。奈何他自己心意那么强，我拗不过他。早知有今日，我就是寻了绳唬住他也好的。”
“董夫人，我们两家没这个缘分结亲家。到底是佩华这孩子命苦。”二嫂瞧着佩华那哭红的眼睛又是哭了起来。
我本是个寡妇，自然不好在这种场合说话的。陪着她们几个来不过是为了壮壮气势的。我看着她们几人哭，心里也难受：“二嫂，时间不早了，我们先回吧。这亲以后可有得走的，再不回去天都要黑下去了。”
二嫂抬头瞧了瞧窗子外，擦了泪道：“董夫人，今日我们就不先走了。你也要好好保重身子，虽说白发人送黑发人，可是万事千万要想开，底下还有几个孙子得要您瞧着的。”
“我懂得。你也回去好好劝着佩华，在寻一户好人家嫁了。就算是我家三儿底下知道也会高兴的。”董夫人拉着佩华的手，一手摸着佩华的脸，我想如果董家三公子还在的话，这是多么好的一户人家。
佩华回武林后便生了一场大病，整日里愁眉苦脸的不说话。大夫说是心病淤积太久所致，还需好好劝道才行。原本清嘉要回府里劝佩华好生保养身子，可是我一瞧清嘉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子，反倒会勾起佩华更加伤心，就让清嘉这些日子别回府里。
到了这一年的七月，佩华的身子才恢复一些，不过到底还是伤的太重。二哥和二嫂想着再给佩华寻一门亲事，奈何佩华这孩子死心眼，她说自己非得给董家三公子守满一年的孝期才能商量定亲的事情。
府中众人劝了都不管用，也没有什么好的法子想出来。只好让佩华在府中静养身子，到来年开春再言她的婚事。我私底下让石媒婆给我留意着合适的人选，到底要给佩华寻一门好亲事的。
清恬死活不听我的话，非要去参加乡试不可，还求了鲁柳动用了小小的官职给她换了一个庚帖，成了鲁柳的第三个儿子鲁尔恬。三个孩子满怀信心的去参加乡试，到了放榜那日元樟急急的跑到府里和我说三个孩子都进了，该准备明年的会试。
“娘，求你了，要我去京城参加会试吗？”清恬跪在地上求了我一下午，我就是不想这孩子去京城。
“当初离京时怎么和娘保证的，你都忘记了？”我拿着鸡毛掸子在那里打清甜的掌心。
“啪，啪。”府里前厅就听得这个声音。
“姐，这是怎么了？”瑢云也不知道怎么来了，急急忙忙的夺走我手中的鸡毛掸子，“好端端的怎么打起孩子来了。”
“表妹，这是唱的的哪一处？”鲁柳抱起清恬，瞧了被我打出血的掌心，“莲花还不赶紧的去请大夫来府里给小姐瞧病。”
“夫人不让请！”莲花立在门口瞧了我说道。
“这是我让你去请的，还不快去！”鲁柳满脸怒气的吼道，“这孩子能使这样养的吗？”
“我就是这么养的，还把她养到这么大了。”我听得鲁柳骂我更是心里火气没处发泄。
“清恬到底是个女儿家，你这样用力的打下去，孩子这手还不废掉了。”鲁柳夫妇愣是把我给骂了遍，“这么听话乖巧的孩子，你不要我们还要呢。”
“你们以为我愿意打孩子吗？”我生气的把茶几上的茶杯都给扫落，“一个女儿家的，成天想着去考取功名那是正理吗？且不说这是欺君大罪，我们这样的人家本就该离的京城远远的，还非得跑去哪里寻麻烦。”
“我只是想去证明女孩子也是能和男孩子一样的。娘你自己平时不也这样教育我们说，女孩照样能撑起半边天的吗？”清恬窝在鲁柳怀中倔强的说，“怎么到了我这里就不行呢？”
“你就是不能去参加会试，去京城那是可以，就不能去那个地方。”我想着那个地方，还有那个人，心里就一阵的痛。
“可是父皇他一定能够认不出我的。我都离开京城四年了，都长大了，连姨娘也说我和当初来武林时不一样了。”清恬不依不饶的辩解道，“再说我参加会试也只能过了才能去殿试的。”
“你刚喊什么？”我激动的跑过去，怕旁人听到了引起事端，“忘记我们是什么身份了，这样的胡乱叫唤！”
“姐，你不要着急，孩子还小一时口误也是有的。再说也没有旁人在。”瑢云把我拉到一旁劝着我道，“让清恬去京城看看也是好的，到底孩子都四年没有回去了。清恬比不得清嘉年岁小想自己的父亲还是情有可原的。再则说了，清恬还是和尔怀，尔憧一起去的，京城三哥四哥那里也说下了。孩子们去的时候会照顾着的，你还有什么好不放心的呢？”
“就怕万一，真出了什么事情。这可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罪，那是欺君的杀头大罪。”我正要起身再好好的教训清恬几句，恰巧莲花带着大夫来了。
“大夫赶紧的给孩子瞧瞧手，可是不影响明年的会试不？”鲁柳抱着清恬让大夫瞧手上的伤。
“鲁大人，令公子的伤不碍事的，只要细心调养几日，等结了痂就好。”大夫给清恬上了药膏又裹上纱布，开了张方子给莲花，“按着方子里的药抓来煎服，不出七天就好。”
“莲花送大夫出门。”瑢云唤了莲花去。
“表妹，今日这事你这个做娘的可是错的大了。我做主让清恬去参加会试，三哥四哥都在京里会好好监督他们三个的。”鲁柳抱起清恬去了卧房，瑢云也跟在后面去安顿清恬休息。
清恬的伤养了七日竟全都好了，瑢云帮着收拾了她进京赶考的行装，徐招宝和喜凤以及另一对鲁府的管家鲁招财夫妇送了三个孩子进京赶考。我写了一封信拖三哥帮我交到晋阳的手中，清恬离开前和我说道，她会在明年及笄前回到武林的，如果有可能她就把晋阳给带回武林。
我抱着清恬又是哭了一场，孩子们一个个的大起来到底有了自己的心思，我也奈何不得她们的。
“可要好好的会武林来，千万不能出事。”我给清恬理了理衣襟，“别想着做官，一旦被人瞧出你是个女儿家，不光我们自己府里会出事，连着自家的姻亲各府也是被牵连起来的。”
“娘，女儿知道的。姐夫不也是中了一甲却没有做官吗？”清恬拿着帕子给我擦泪，“娘，清恬那一日不该惹你生气的。可是清恬就是想去证明给别人看女孩子也能比男孩子学的好。”
“娘知道，娘知道。你从小就是个乖孩子，这一回也是打小就定下的目标。到了京里多听你舅舅的话，别四处和人比试。考完就赶紧的回来，娘还要给你好好准备及笄礼的。”
“娘，要给我当年姐姐那样的才行。”清恬努着小嘴对我要求，“姐姐的紫金簪子我也要一个。”
“行，行。娘当年都早就备下了，就等你到了十五给你。”我取出一道平安符给清恬，“这是娘在灵隐寺给你求得平安符，菩萨会保佑你平平安安的回来的。”
“娘，你也要多注意身体。”清恬和着尓怀，尔憧两兄弟一起登上马车。他们挥着手和我道别，我刷刷的泪流满面。清恬重回京城我不知道还有多少人认得这个当朝的二公主呢？尔憧的身份我一直不曾去相认，我只希望尔憧能以武林织造鲁柳的二公子的身份生活着，至少他是自由的。
自从三个孩子去了京城，俩家府里便异常的安静下来了。尔憬见着清恬能上京赶考，已经是打定主意要去做第二个了。
“娘，我也想去孙先生那里学习。丁先生教我的知识，我都会了。”尔憬跑来和我说这话时，我正在和瑢云看石媒婆送来的一些庚帖。
“姨娘，帮我和娘说说嘛，我也要去孙先生那里学习。”
“好好好。那先等姨娘看完这些庚帖行不行呢？”
“又是敷衍我，我自己去孙先生那里问。”尔憬听得我们姊妹俩都不理她就赌气的往外走。
“夫人，要不要把小姐喊回来？”莲花端了被水给我。
“不用，她一个小孩子哪能真去说的动孙先生呢，不过是发发脾气而已。”我拿起杯子喝了几口，“莲花，给我换热一点的水。”
“昨日我听府里的婆子媳妇说，武林府里有些人在嚼佩华的舌根子。”瑢云低头轻声说道，“你可得注意府里的丫头婆子媳妇的嘴巴，千万可得把这事压下去，佩华那孩子心眼太实。若是让她听得，可不知怎么的好了。”
“放心好了，这事我自然放在心上的。早些就让莲花那丫头给我嘱咐过府里的下人了。好在佩华如今也只是在自己小院里静养，出出进进的那几个人都是个有把门的人。”我挑了一张庚帖给瑢云瞧，“这个怎么样，听说也是今年参加会试的人。”
“家世看起来也不错，能配的上佩华的。”瑢云捡了过去看了看，“这一门上门递庚帖的可是少了许多，恐怕那些个留言已经许多人都晓得了。”
“哎！到底是是非口出，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就这样的被说道。”我接过莲花重新端来的热水，喝了几口，“我当年不也是被说成了那样，如今这光景还不是。”
“娘，娘，姐姐难产了，姐姐难产了。”尔憬不知什么时候有跑了回来，口里念着一些话，却不是十分的清楚。
“怎么了，尔憬。”我赶着起身去拉住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跑成这样的急？”
“徐夫人，我家少夫人难产了。”我抬头瞧见孙家的一个婆子急急的说道，“我家夫人要徐夫人过去呢。”
“清嘉难产？”我听得惊住，手中的杯子落了地，“现在呢？”
“产婆还在房里。夫人赶紧的去瞧瞧吧。”孙家婆子拉着我赶紧的出门去，到了外面上了孙家的马车一路的到了孙家。
“亲家母，清嘉怎么样了?”我跑到内院看到孙夫人在侧厅等着。
“产婆说孩子胎位不正。”孙夫人拉着我的手道，“亲家母，大夫说要我们做好心理准备。”
“可是找了武林府里最好的产科大夫了吗？”我急着问道，“一定要找最好的大夫来，清嘉才十九。”
“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瑢云扶着我坐到一旁，“清嘉金枝玉叶的身份，老天一定会保佑她的。”
“老天爷，你一定要保佑清嘉平平安安生下孩子。只要能平安孩子生下来，我下半辈子就吃斋念佛。大慈大悲的观世音娘娘您一定要保佑清嘉平平安安，我给您塑一尊镀金宝像。”我跪在地上磕着头，心里对大慈大悲的观世音祈求。
房里清嘉的声音一声一声的传来，我深知在古代医术并不发达的年代，女人的难产就等同于死亡。时间从午后一直到了晚上，清嘉断断续续的喊着，还有产婆的声音，大夫的声音。混在一起让我感到恐惧一步一步的来临。
“啊！”孩子的声音打破了这个恐惧的氛围。
“恭喜恭喜，是一位小公子。”产婆抱着已经裹好襁褓的孩子出来，元樟早已冲到房里看清嘉了。
“孙夫人，少夫人原是怀了双生，可是还有一个出来的时候已经断气了。”产婆说完让一个小丫头抱出了另一个断气的孩子，“这是位小姐。”
我接过那个断气的孩子，她的眉眼和清嘉极像，若长大那一定是一个美人。她好像安静的睡着了，小嘴小眼，看着多让人心疼：“这孩子长的多像清嘉。”
“徐夫人，还是赶紧的把小姐给葬了吧。少夫人身子还很虚，不能把这气过给少夫人的。”产婆在一旁提醒我，“少夫人还不知道有这个孩子，夫人是不是不用告诉少夫人了？”
“这？”我竟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不告诉是为了让清嘉好生修养，可是日后清嘉若想起来，连孩子的一面都未曾看到又是伤心地事情。我几番思量后还是让清嘉见上孩子一面吧，“亲家母，让清嘉见上孩子一面吧。”
我见孙夫人点头，我抱着那孩子进了屋：“清嘉，来看看这里还有个闺女呢？”
“娘。”清嘉虚弱的喊了我一声，“还有一个女儿？”
“对，你瞧过这孩子刚睡着了，可是贪睡的紧。长的和你像不像？”我把孩子放在清嘉能看到地方，不给她看真切了，“你刚生产完，就多歇着，我和你婆婆抱着孩子。”
“元樟陪着清嘉。”孙夫人叮嘱道，“让丫头们细心的炖了汤来，喂给清嘉喝。”
“是，娘。”元樟也没仔细瞧孩子，只是见着孩子笑得合不拢嘴。
我抱着女婴回了徐府，找了和尚来给孩子做一场法事。十月的武林很冷很冷，我抱着孩子听和尚们念那些经卷，小小的房间里放着两个火盆：“孩子，你睁开眼瞧一瞧这世界。怎么能跑去你娘就一个先去呢？”我抱着孩子哭着，仿佛回到了当年我在凉宫里丢失的那个婴儿。
“莲花，莲花，再拿盏灯来。”我觉着房间有些热，于是掏出帕子擦汗，却猛然发现那女婴竟然也出了些汗水。
“夫人，灯来了。”莲花拿着灯站在我一旁，“夫人，怎么了？”
“你瞧是不是这孩子额头在出汗？”我让莲花低头细看。
“夫人，真是婴儿在出汗。”莲花轻轻的手指在婴儿额头擦过，又放在灯下仔细的看了，“夫人，小小姐还活着。”
“赶紧的给我请大夫来府里。”我抱着孩子抖了几下，那孩子居然从口中吐出几口水来，然后哗啦啦的哭了起来，“孩子还活着，还活着。赶紧的差人去孙府报喜去，再把武林府里最好的大夫请到家里来。”
莲花出去吩咐众人去孙家，去请大夫。这一晚忙忙碌碌的直到子时才消停下来。孩子算是活了过来，大夫说是被一口羊水给呛住了，被我一抖给摇了出来。
待到孩子满月，清嘉也出了月子，大家高高兴兴的等着过年，孙府外却来了一个道姑，说是要带走一个女婴。几番纠缠下来，那道姑竟然乘着大家一个不注意偷走了那女婴，留下一封书信。
这一年各府派出去寻找的人都回来禀报找不到当日那个道姑，也找不到那个孩子。清嘉竟然染了一场大病，茶饭不思，药石无效。眼瞅着人越来越消瘦下去，我都开始担心清嘉熬不过第二年春天了。
原以为这个新年过的够凄惨了，哪知多事之秋还不止这些。府中婆子外出买菜回来和我说，武林府里都在传言徐离佩华是克夫之命，接连克死那个未婚夫。佩华知道后囔着要出家为尼，我和瑢云一边有清嘉要照顾，一边还要劝慰佩华。老祖宗又受了风寒病情恶转，鲁府，徐离府中如着了魔怔一般，女眷们先后染病。我和瑢云撑着两边，精力到底不济，也先后病倒。我书信让清恬几人赶紧回武林帮我顶起家世，哪知道清恬回了武林又带来了一场劫难。
作者有话说
第71章 第六十五章 多事之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