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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异样的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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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维尔努力定了定神，现在可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
放下战争，和海蛇族进行通商的事情，对于兰斯和整个人鱼族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决定。所以这个时候，苏维尔可不能因为自己的事儿，而坏了这样重要的事情。
接下来，苏维尔给人鱼们解释了一下，为什么商业活动比战争更好，甚至还举了几个人类社会的例子。
这些东西，都是这几天苏维尔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书到用时方恨少，这几天他也是常后悔自己读书读少了，导致现在肚子里没什么货。
不过他有人类社会二十多年的生活经验，再加上受到过一些耳濡目染的影响，所以还能掰扯出个听上去有些道理的一三五来，把这些完全是商业小白的人鱼给唬住了。
人鱼们由刚开始的群情激愤地反对，逐渐听进了苏维尔的意见，慢慢思考这里面的可能性。
当然，也主要是因为兰斯坐在王座上，给苏维尔撑腰，不然这些人鱼可没那么大的耐性听苏维尔说那些有的没的。
苏维尔的讲解渐入佳境，他没注意到，兰斯偶尔投向他的眼神里，也带了一些欣赏了。
苏维尔讲完以后，还礼节性地说：“如果有什么疑问，欢迎你们和我讨论。”
立马就有人鱼说：“那我们和海蛇的血仇怎么办？就那些人鱼白白死了吗！”
显然还是带有情绪在的。
那人鱼语气十分冲，令苏维尔都觉得有些招架不住。他忙拿眼睛去看兰斯，兰斯果然说：“弗里弗莱先生只负责商业活动的事情，这个问题，你要来问我。”
对方顿时就不吭声了。
苏维尔大大地松了口气，人鱼凶狠激动起来的时候，也是挺吓人的，幸好这人鱼王还有点良心，知道这种问题不该自己管。
这样，有个人在身后撑腰的感觉也挺不错的。
以前活在父亲和哥哥的羽翼下，苏维尔没有那样切身的感受，这次兰斯简单的维护，就让他心里安稳了不少。
“我知道，阿尼你是因为你弟弟在战争中，被海蛇杀死了，所以心中永远也无法原谅海蛇，更无法接受和他们和好。”兰斯倒是猜别人的心思猜的挺准的。
阿尼没接话，但是看样子就知道，兰斯是说对了。
“可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我们继续和海蛇族进行战争，明天，你剩下的几个弟弟，甚至是你儿子，也会死在海蛇手里。你弟弟的牺牲，不仅是让你这样的亲人感觉到痛苦，也让整个人鱼族感觉到心痛和惋惜。”
“他们在战场上流血牺牲的目的是什么？是为了保护我们人鱼族，为了让我们人鱼族不至于被抢走食物而饿死，是为了我们的族类能延续下去。”
兰斯的声音，并不威严，甚至有些语重心长。
他这是在耐心地给其他人鱼做工作。
苏维尔忍不住偷偷瞄兰斯，这个雄性人鱼，竟然也会说这样温情的话。
即便他不是人鱼，也被兰斯的话给触动了心了。
兰斯的说法，和国王嫂子的想法倒是挺相似的，和平才是最重要的。
兰斯作为一个拥有那么特别的能力，又拥有至高无上权力的人鱼王，愿意放下战争，只为全族的发展考虑，心胸和眼界的出众，不言而喻。
而且，看下面那些人鱼不能理解和接受的样子，更显得兰斯主动想到以通商来代替战争，超出一般人鱼太多了。
换个角度看人鱼王兰斯，苏维尔发现他实在是了不起，出色的不像话。
兰斯难得进行了一番温情地训话，再加上他说的确实是在理，也说服了不少人鱼。
失去的人鱼固然让人心痛，也是人鱼族的英雄，但为了避免族群有更大的损失，通商应该是更好的选择。
道理很简单，但是要在感情上接受，思想上扭转，还需要一些时间。
好不容易打发走了那些人鱼，苏维尔忍不住说：“你作为王，也不轻松。”
虽然现在人鱼族几乎都对兰斯尊崇且臣服，他不这么解释，直接以王的身份做出决定，其他的人鱼面上也没办法反对什么。但背地里，肯定会有很多的问题出现。
兰斯有点意外地看了他一眼，说：“我觉得还好。”
苏维尔顿时尬住了，他这一腔的同情和安慰，好像是自作多情了似得。
看着苏维尔僵住的表情，兰斯突然笑了，这家伙果然好玩。
“这些都是小事，”兰斯难得耐心地解释说，“他们信任且臣服我，我只需要说得出听上去有道理的话，他们就会愿意接受我的意见。说话又不是什么难事。”
苏维尔的表情缓和下来，说：“你说得对，其实最难的事情，不在你们人鱼族，而在海蛇族那边。”
现在这个提议，还只是兰斯的想法，连许多人鱼暂时都没完全接受，海蛇那边就更不好说了。人鱼族兰斯还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海蛇族那边完全把人鱼族这边视为生死仇敌，想要好好说话都难，更别提听大道理了。
兰斯嗯了一声，也有点意外苏维尔已经想到了海蛇族那边去了。
“多拿古是我的对手，但他并不愚蠢。战争进行下去，就算是海蛇族打败了我们人鱼族，也会损失惨重，那时候他还能不能当海蛇族的王都不好说。海蛇族对战败的对象，尤为残忍。”
刚开始，苏维尔以为最后那句话，说的是人鱼族，可是仔细想想才知道，他说的是多拿古被其他海蛇抢走了王位，成为战败者的话，会下场十分凄惨。
人鱼族是靠神性来选出王，人鱼王的神性一般人鱼没法抢走，但海蛇族那个神的武器，是可以易主的。
想明白这些，苏维尔也明白了兰斯的深层次意思，回过神来后也惊讶，兰斯竟然愿意和自己说这么多。
“这些事，你不一定要告诉我的。”苏维尔说。
兰斯说：“你作为襄助我完成商业计划的第一帮手，需要考虑的问题很多，了解一些或许会有帮助。”
苏维尔点了点头。
看来，他目前的工作，是暂时获得了人鱼王的肯定了。
“这段时间，你工作辛苦了，一起进食吗？”兰斯主动问。
进食这个词，苏维尔依旧觉得很违和，不过他也放弃反驳了，没多犹豫就点头说：“好啊！”
人鱼王的餐食总是最高规格的。
这次一起吃饭，不再是作为一个玩物一样的存在，而是有点合作伙伴的意思，苏维尔感觉自己在身份上得到了升华。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