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谈话第二十三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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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对不起，我又来晚了。
嗯，脚痛又复发了。
没事。
真聪明，等鸣人正式成为七代目，我就可以有理有据地递交退休申请。
鸣人也拿我没辙。
是啊，继续讲吧。
虽然并足老师再三叮嘱我们认真练习，但是我们仍然会划水。
明天是中忍考试，并足老师今天去开会。
我们中午悠闲地吃午饭，三人已经盘算好明天中午野餐，后天中午烧烤了。
老师不在，我们就是这么肆无忌惮。
“你们打算成为中忍吗？”在优哉游哉喝茶时，佐藤突然问我们，后又转向我，“平川的目标是老师吧，她是一定要成为中忍的。”
我不知该说什么，我不想成为中忍。
“成为中忍就要去接B级任务……”木村说着，又看着佐藤，止住了话语。
“如果一直是下忍，遇到战争的话，会死的吧。”我平静地说出这件事，可佐藤却激动起来。
“平川你在说什么啦，这几年那么和平，哪来的战争……”说到后面佐藤声音越来越小。
三人沉默。
我貌似让气氛陷入了尴尬。
战争，对于我们来说似乎是很遥远的事情。
但十几年前的九尾之乱，几年前的宇智波灭族，足以告诫人们这个年代不太平。
“真的会有战争吗？”佐藤眼神黯淡。
“不清楚。”木村接上他的话，“成为中忍的话，就不会那么容易死了吧。”
“也对。”佐藤又挂上平常的笑容，“做B级任务死亡概率还低一些呢，还能学点实战经验，遇到战争，就有更大地概率活下来呢。”
我配合他笑了笑，笑声淹没在了风中。
看似轻松的语调，我们都知道其中的沉重。
就像我们计划明天野餐，但我们还是会认真训练。
这毕竟关系到我们的未来。
想要实现自己的梦想，最首先的事情就是活下去。
在这个暗潮涌动的时代活下去很容易吗？
肯定是不容易的，我们都明白。
所以再苦的训练我们都忍下来了。
黄昏将至，我们三人各自回家。
路上买了些食材，我计划着明天野餐的事情。
但思绪总会被中忍这两个字所占据。
即使我们今年不参加中忍考试，还有明年后年。
还有一堆枯燥泛味的训练。
中途路过以前常去的书店，去里面逛了逛，多了很多我没看过的书。
落日的余晖将往来行人的影子拖得老长，人们日复一日，做着几乎相同的事情，耳边也是熟悉的喧闹声。
看起来什么都没变，但其实变了不是吗。
店铺里换上了新物，餐馆门口多了几盆植物，粗点心店的老板不再是一直咳嗽的老奶奶。
街道忽然变得陌生。
有些无奈和惆怅。
我摇摇头，还是想想明天野餐做什么吃吧，还有后天的烧烤，得提前腌制肉类食品。
想了一路吃的，肚子倒是饿了。
加快了回家的步伐，看到门口的人，连心跳也加快了。
“雏田。”我有点开心，她会来找我。
“阿响。”她向我挥手，手上破旧的绷带还没拆，应该是刚训练完。
我又开心不起来了，她明天也要参加中忍考试。
邀请雏田进家里坐坐，她拒绝了，反问我，“阿响不参加中忍考试吗？”
“我们班太弱了。”
“这样啊……”这似乎在雏田的意料之内。
“明天中忍考试……”想了想，我还是改口道：“好好加油啊。”
“嗯。”她笑了，眼神多了几分坚决，“我会……好好努力的！”
我挤出一个笑，好在她没怎么注意，聊了几句就走了。
到底还是把话咽下去了。
其实我想说，别那么拼命，安全最重要，逃避可耻但有用。
可这些都不是雏田想听到的。
她最想听的是来自朋友的一声加油。
她真的是变了。
变得越来越坚强了。
也让我越来越不安。
似乎时间多走一点，我们的生活就向危险靠拢一步。
忍者学校里的课程，变成了现在恶心繁琐又累人的训练。
小组对战变成了与敌人的对抗，求生演习变成了死亡之森的抢夺。
对，死亡之森……
考试第一天晚上，老爸和我说他们都过了第一关，接下来要在死亡之森开始第二关。
我后悔了，早知道，不和雏田说加油了。
死亡之森，光听名字就如此骇人。
这次中忍考试招了别国忍者，那些人受到的教育不一样，万一喜好杀戮该怎么办呢？
太不讲理了，中忍考试竟然这么危险吗？
我吃不下饭了。
“别担心，会没事的，相信他们吧。”老爸安慰道。
我可不会盲目的相信。
他读懂我的表情，微微一笑，“响子很善良啊。”
“笑得真恶心。”我脱口而出。
“竟然说爸爸恶心，爸爸好伤心啊呜呜呜。”
无视作怪的老爸，我收拾好碗筷，饭还是没有吃完。
我很善良？
不，我明白的，这不是善良，而是胆小。
真的是，比以前还不如了呢。
那天晚上我没有睡好。
久违地做了梦。
在一大片嫣红花堆中，风狠狠地刮着我的脸。
疼又不疼，我在花堆中走着，艰难地走着，像是要寻找什么似的，一直走着。
等我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接下来的训练，我会时不时站在树顶，试图看看死亡之森那边发生了什么。
但太远了，根本什么都看不到。
老爸说五天就结束了，可这一天还没过去，我就静不下心来。
雏田很强的。
她很强吗？
她可是日向一族的大小姐啊，是不可能出事的，没事的。
没事的。
五天很快就过去了。
这一届参加的十二人，没有人从死亡之森出来，那很可能是通过了考试。
早上听老爸说，大概中午就会结束第二场考试。
悬着的心仍旧没有放下，但我还是去训练了，我必须转移注意力才行。
刚到训练场没多久，佐藤都察觉到我的心不在焉。
我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让他们别管我，就奔去雏田家。
路过烤肉店，看见了第十班。
四人吃着烤肉，但是脸上身上都是小小的伤痕。
我冲进去，没多说什么，直接问鹿丸，“雏田怎么样了？”
丁次罕见地停下嘴，井野表情暗淡下来。
“她现在……应该被转去急救室了。”
鹿丸刚说完，我以最快地速度冲向了木叶医院。
在前台询问后，我找到了急救室，牙和志乃还有他们的指导老师都坐在那儿等着，还有一位是雏田的护卫。
“阿响……”牙看起来似乎很累，赤丸也提不起精神。
我也稍微冷静下来，坐到他旁边，“雏田怎么了？”
牙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原来在通过死亡之森的测试后，还有一场比试，正好宁次和雏田对上了。
那时的宁次对雏田十分看不惯，他认为她太懦弱，是抱着杀意和她比试。
雏田一直不认输，直到被打到危及生命，之前在紧急救护室处理过，但是情况还是不乐观。
我说不出什么话，死死咬着嘴唇，现在最重要的是雏田的安危。
至于日向宁次，我已经把他归类到仇人了。
“你是雏田的朋友吗？”牙的指导上忍问我。
我点头。
“冷静一点，雏田一定会没事的。”
我并没听进去多少，急救室的红通通的灯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很后悔，几天前她特地来找我，我还跟她说中忍考试加油。
真的是太可笑了。
什么加油，这种送死的事情，有什么可加油的。
如果每次中忍考试都是这样危险的话，我一定极力反对你去参加。
为什么呢，雏田你要这样拼命。
“吃点东西吧。”温和的女声唤回我的思绪，她轻拍我的肩膀，递给我饭团和水。
“……谢谢。”明明没有说多少话，我的声音却有些嘶哑。
我仰着头看着面前的女人，给她添麻烦了吧，从刚刚开始我就特别没有礼貌，“对不起。”
“没事……”她似乎是想再说什么，张开的嘴巴又合上了。
大概等了一个多小时，医生从急救室出来，雏田终于脱离了危险期，需要静养，我们还不能进去打扰。
我们都松了一口气，雏田的护卫去报告情况了，指导老师也有事离开了。
我终于放下心吃饭团，一放下心来，脑子也转起来了。
“对了，那鸣人和谁对战？”我问在一旁喂赤丸的牙。
牙的脸色一瞬间变黑。
“不会是和你吧？”有点意思，“你输了？”
牙揉揉赤丸，“下次我会打败他的！”
“怎么输的？”真让人好奇，想象不出这闹腾的两人是怎么正经起来对打的。
“打到后面，鸣人给了牙和赤丸致命一击……”说话的是志乃，我差点都忘记他在这里了。
“什么致命一击？”看着牙一直阻止志乃说，我更好奇了。
“鸣人的屁……”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也是苦了赤丸这只可怜的小狗狗了。
我心情好了一些，也完全冷静下来了。
无故翘训练，不知道会不会被并足老师骂。
傍晚再来看雏田吧。
吃完饭团和他们道别，慢悠悠地走向平时的训练场。
佐藤和木村还在那边训练，看他们比平时认真十倍，我心一凉。
“平川。”不平不淡的声音，不知何时到我身后的并足老师按住了我的肩膀。
佐藤和木村给我一个“走好”的眼神，我心中欲哭无泪。
“我去医院了……”我想着死都死吧，还是把想问的事情问清楚，“并足老师知道吗？今天上午中忍考试的对战……”
“嗯，怎么了？”
“中忍考试都是这样吗？”我望着天上几朵厚厚的云，想到躺在病床上的雏田，心里一紧，“要因此搭上性命……”
佐藤和木村听完我的话，惊讶地看向并足老师。
“只要你愿意，你就可以是安全的，你们应该都明白的。”他拍了一下我的头。
是啊，我们都明白。
死亡之森，可以不签生死状；雏田的对战，可以直接认输……
为什么要因此搭上性命呢，我不明白。
傍晚去山中花店买了一朵康乃馨，到医院时雏田还是没有醒来，守在她身边的人是她的护卫。
“平川小姐。”他向我打招呼。
“叫我平川就行了。”以前和雏田玩偶尔会见他几次，今天是第一次和他说话。
“好的，平川小姐。”
我没脾气纠正他的叫法，雏田脸色仍旧惨白，“医生怎么说？”
“内脏损伤太严重，要过一段时间才能醒来。”
我看得出，他很担心雏田。
“雏田的家人呢？”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女儿伤得这样严重，怎么就不来看看。
“日向夫人今天下午来过，夫人很担心雏田，只是比较忙。”
他没有提到雏田的爸爸，想想也知道答案，雏田的父亲，根本不在乎雏田。
我和护卫又聊了一些关于雏田的事。
无非就是雏田平时修炼得有多努力，多刻苦。
“雏田大小姐一直想得到日向大人的认可……”说到这，他眉头一皱，“但是日向大人放弃了她。”
我听得心中冒火，不愧是日向一族族长，真是会挑可用人才。
但更多的是对雏田的心疼，为了这种父亲不值得的。
出医院时天色已晚，这个时间医院附近的人并不多，橘黄的路灯给冷清的道路加了些暖意。
我没有马上回家，绕一条路想看看鸣人在不在家，毕竟他进入了第三轮比试，还是得庆祝一下。
然而我却看见了一位可疑的人，蹲在鸣人家窗前的树枝上。
我眯起眼，是个白头发的大叔，站远了一些。
“你是什么人？”我问。
“小姑娘你才是，你认识鸣人吗？”他跳下来，走到路灯下。
他看起来不正经，但直觉告诉我这个人很强，他身上有着那种由岁月磨炼出来的，强者特有的沉稳。
而他应该是早就发现了我，故意让我看见他，那么他应该不是想伤害鸣人。
“鸣人睡了吗？”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窗内黑漆漆一片，平时这个点，他早该到家了。
“他今天跟着我修炼，累了一天。”他笑得有些猥琐。
“哦，那鸣人麻烦您照顾了。”我不怎么想和他说话，“帮我转告鸣人，明天晚上空出时间回家吃一顿饭吧，您也来吧。”还是要让老爸见见这个人才行。
隔天中午，我没和佐藤他们一起吃午饭。
去医院的路上迎面走来一位黑发美人，莹润的眼眸，熟悉的五官，我可以肯定，她就是雏田的妈妈。
感受到我的视线，她朝我笑了笑，真是温柔的人。
我没有说话，我害怕她知道我对雏田有不纯洁的念想。
好在，她并不认识我。
那也是当然的。
雏田还是没有醒来，但至少脸色没有昨日那么惨白。
即使知道她在渐渐好转，但每每看见她这副模样我总是觉得难受。
到底为什么呢，为什么要这样拼命呢雏田？
连死都不认输，到底是为什么呢？
我没多少时间难过，吃完便当马上赶去训练场。
训练的时候总是很难熬，但时间也过得快。
晚上鸣人带了昨天晚上可疑的大叔来吃饭，老爸看见来人后整个人都激动地蹦起来了。
听老爸解释说，这是他最喜欢的小说作者，同时也是木叶的三忍之一，自来也。
我知道他的身份后很惊讶，当时就在想鸣人不愧是鸣人，三忍都愿意给他当老师了。
现在仔细想一想，聚集在鸣人身边的都是大佬，当然我除外。
不愧是未来的七代目。
之后我的生活就是训练场，医院，家里，每天中午看看雏田，晚上和她的护卫聊聊天。
经过几天的交流，我倒是知道了很多关于雏田的事情，像是她经常和他提起我啊，经常和家母聊起我啊什么的……
一向话不多的雏田，在关于朋友的话题上总是会多说几句。
我有些高兴。
她不知晓我的感情，但对于她来说，我是重要的人。
我告诉自己这就足够了，可我一向是自私的。
今天就到这里吧。
明天越来越忙了。
是啊，可是我忙的又不是教师考核。
你猜啊。
明天晚点吧。
嗯。顺便吃晚饭，你请客吧。
哈哈，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谈话第二十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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