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谈话第三十六天 ...
-
你来了。
最近很忙？
申请交了我就很闲了。
是啊，无业游民。
继续讲吧。
我带老爸去了同志相谈教室。
傍晚时我结束训练，他已经在训练场旁边的树下坐了很久了。
“走吧。”我不由得攥紧袋子，里面是小玉的和服和簪子，还有两个饭盒。
老爸跟在我的后面，这反而让我更加紧张。
我放慢脚步走到了他身边，指着前面的一条老街，“就在前面了。”
“嗯。”他今天话很少。
眼看着相谈教室离自己越来越近，我就觉得脚上的负重比以往还重。
我盯着“同志相谈教室”的牌匾，崭新的檀木上刻着这几个大字，是前几天黑柳先生刚换的。
老爸跟着我的步伐走着，他的呼吸声从平稳到急促。
他知道了。
“响子。”他轻唤一声，哽咽的声音直刺我的心头，他问：“是我想的那样吗？”
我轻轻点头，说不出话，心脏砰砰直跳，甚至都感受不到脚上的负重了。
一只手搭在我的肩上，那只手在微微颤抖。
“对不起。”他说：“你一定很难受吧。”
我心一颤，摇着头。
你没有错，你根本没有做错，你不用道歉，你是我最好的爸爸。
“爸。”简单一个字，就卸去了我全部的力气。
他摸着我的头发，“带我去见你的朋友们吧。”
“好。”
“你们在门口干什么？”黑柳先生拎着山鸡，无语地看着我们。
他手中的山鸡还适时叫了一声。
气氛一瞬间全无，我酝酿的感情也收了回去。
我带着老爸进了相谈教室，当黑柳先生得知我身旁的人是我爸时，表情一瞬间很微妙。
我连忙解释道：“我只是带他来逛逛。”言外之意就是我爸不是圈内的人，根本不是黑柳先生想得那样。
“这样啊。”他语气带着惋惜。
秋子小姐调侃道：“哎呀，原来黑柳先生喜欢平川先生这一款呢。”
小玉吐槽道：“怎么老是看上有妇之夫。”
“你们两个……”黑柳先生额角青筋凸起。
我好像知道了什么。
大家又闹了一阵。
老爸也是自来熟的性子，很快就和这里的人打成一片，他毫无芥蒂。
甚至还和小玉一起去厨房做饭，秋子小姐看在眼里，对我说道：“你有一个好父亲。”
“是啊。”
没一会儿，老爸从厨房里探出头，拜托我去买几瓶酒。
真是死性不改。
黑柳先生兴头来了，他在院子里摆了一张大桌，还喊了小泽先生和小泽的几个相亲对象，前次他们闹了一下倒是玩开了，成了狐朋狗友，据说白天还经常来这玩。
秋子小姐说还有两个因为经常吐槽小泽先生的缺点，对上眼了，现在在一起了。
我无言以对。
正好塔叔和阿郎也回来了，一大伙人在院子里吃着饭，聊着天，很是热闹。
我们玩到了很晚，最后还帮忙收拾了残局。
临走时小玉喊住了我，递给我好几个袋子，“这些都是我不能穿的衣服，放着可惜，就送你了。”里面也包括了上次给我穿的和服。
我没有收，小玉的衣服都是裙子和和服，我平时都是在训练，能穿这些的机会真的太少了，给我就是浪费。
知道原因后小玉也没有多坚持，他想了想，“也对，与其给你，还不如等你来这里玩的时候给你换上，还更加方便。”
“……”现在反悔还来得及吗？
回去的路上，老爸很开心，他说我认识的都是很温柔的人，真是赚翻了。
“是啊，真是赚翻了。”我笑了，像是放下了一个重担，我觉得全身轻松。
“响子，那你有喜欢的人吗？”他突然问道。
我脚步顿了一下，远方的明星闪烁，甜蜜的心情染上了苦涩，我闷闷应一声：“嗯。”
“……是雏田吧。”
我抿嘴，只能干巴巴地说：“她和我不一样。”
“嗯。”老爸笑了，“响子打算放弃吗？”
“……我无法放弃。”曾经的我无数次在放弃与告白间挣扎，现在我不会了，越挣扎反而更容易陷入沼泽。
“是吧，那就不要放弃。”老爸的话真是意料之外，我略带责备地看向他，我希望他把我拉起来。
他解释道：“你喜欢她，那就用着你自己的方式去对她好。喜欢这份心情是无法控制的，与其沉浸在苦恋的悲伤中，不如变个方法对她好，她开心，你也开心，说不定还有一丝希望。”
我静静地听完，忽然觉得他老爸说得很有道理。
“喜欢是件很简单的事，不要想太复杂了。”老爸按着我的背，把我往前推了几步，“响子，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
我红了眼眶。
“都说了，不要叫我响子。”
我放开脚步往前跑去。
橙黄的暖光照亮了漆黑的夜空。
自从那天后，老爸和相谈教室的人就混熟了。我再也不会躲躲藏藏，有时候还会和老爸一起去。
小玉很开心，丝毫不客气地把晚饭交给老爸，硬是拉着我进行换装游戏。
秋子小姐也因此来了兴致，给小玉和我照各种照片，我一度以为自己要变成了杂志封面的模特。
而黑柳先生就是这么想的。
“下个月的刊期封面和扉页就拜托你和小玉了。”他扫了一眼我的和服装，“我们下一期的主题是名门贵族的同志爱。”
“不要。”我毫不犹豫地拒绝。
“别担心。”黑柳先生道：“你和小玉化个妆，换个发型，没人认得出来。”
“我——”
“有报酬。”
“好。”想到我前几天在书店看上的一本昂贵的书，我立马答应了。
小玉对这事习以为常，他以前经常在杂志封面出现。
我根本没有发现，好几期同志杂志封面上都有漂亮的妹子，我竟然看不出有一个人是小玉。
而拍摄那天我的疑惑得到了解答，小玉没有穿女装。
他平时盘起的头发散落，扎了一个利落的马尾，又化了男妆，换上了武士服，微微皱眉，眉眼间多出了几分豪气。
面对我惊讶的目光，小玉装逼地一撩头发，用了原声，“怎么样？哥男装是不是很美！”
“是啊，无论何时，你闭嘴的时候最美。”我面无表情地嘲讽道。
我不敢大幅度地摆弄头，头顶着沉甸甸的假发让我不适，再加上化妆师的技术，看着镜子里的人，我都认不出我自己了。
换上红色的和服，听着摄影师的指挥，从傍晚拍到了晚上。
这工作意外地磨人。
不过报酬还算是丰厚，虽然这其中被黑柳先生吞了不少油水。
但我想买的那本书也有着落了。
隔天训练休息时，和木村聊起了这件事，想介绍一下生财之道，而他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应着。
他的视线就没从佐藤身上移开过，而佐藤在远处和小泽花吃着便当，两人的氛围还冒着粉嫩嫩的泡泡。
“你打算怎么办？”我问。
“走一步算一步。”木村紧锁的眉头松了松，笑了。
我很少见他笑，但这种笑却被悲伤和无奈染浸，令人也跟着难受起来。
他接着说：“我早就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只不过没想到会变得这么快。”
“那你还打算告白吗？”
他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轻叹一口气，眼睛微红，“佐藤他不可能喜欢男生，即使我对他再好，也没有希望。”
我想到雏田，她一直都喜欢着鸣人。
我真的有希望吗？
我对她再好，她也察觉不到我的心意。
除非……
“……木村，你不打算追佐藤吗？”我忽然想到这个问题，“我们一直畏畏缩缩，小心翼翼，为什么不试试展开攻势，去追喜欢的人呢？”
“你这是被小玉传染了吗？”木村苦笑，“谁没展开过攻势呢……但很多时候，他会把我对他的好当做友谊，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知道我喜欢他，可这又太冒险了。”
“不如向小玉请教一下？”他不是经验很丰富嘛……
“不一样。”木村说：“我们和小玉唯一的区别就是，你在遇到雏田第一眼时，没意识到自己的喜欢，等意识到后，她已经是你的朋友了。而我遇到佐藤后，虽说我喜欢他时我们还不是朋友，但我那时候没有下定决心去追他，等我下定决心后，我们已经是一个班的同伴了……小玉他不一样，他看见人第一眼时，就知道对方是他的菜，之后直接告白展开攻势，动作很迅速，也没有犹豫……”木村顿了一下，苦笑道：“虽然他一次都没成功过……”
想想小玉也是很可怜，可能就是因为攻势太迅猛，才没追到手吧。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佐藤的？”我发现得太晚，还未来得及远离雏田，与她之间的联系已经变成了友谊，已经剪不断了。
“四年级时演习对战分组偶尔会被分到一组，和他不熟但有了初步印象，后来五年级时，他被高年级的人欺负了，我顺手救了他，我那时看他不顺眼，觉得他太窝囊，后来吧……有次意外我得知他和我一样，并不想当忍者，我就看他越来越顺眼。渐渐地，总是不知不觉偷偷看他，等我反应过来，已经喜欢上了。那时候他把我当同班同学，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后来我们毕业后被分到了一个班，才真正地熟起来。”
“这样啊，我还以为你是因为佐藤的外貌才喜欢他的。”佐藤外表阴柔，现在还扎一个小辫子，从远处看很容易误认为女生。
“怎么可能。”木村笑了一下，“他那外表在我看来就是娘娘腔，完全就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但理解他后，就放不开手了。”
“那之后怎么办啊，牵着他的手看他娶妻生子吗？”我想发火，但冒出的火苗又被压了下去。我喘不过气，仿佛有种无形的力量压在心上，那不是沉重的石头，而是一团看不见的空气。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木村抬起头，树影斑驳，树缝间透下的光落在他身上，他眯了眯眼，声音沙哑，“我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一开始我就知道，我没有任何优势。这不怪他，也不怪我，谁都不怪。他和我们是一样的，他无法喜欢上男人，我无法喜欢上女人，我们是一样的。就算我向他表明心意去追求他，我也是没有任何希望的。”
“那你之前说出柜后就向他告白……”
“我并没那么打算，我那样说是为了不让小玉担心。我会在我能够松手的那一刻去告白，要是幸运那就真成了。要是正常情况，那必定是成不了的，到时候我就安安心心放下，现在还是好好享受一下佐藤的同伴爱。”
“这样啊……”老爸也是让我这么想的，因为这样不会太痛苦。
可这不就是另一种方式的自暴自弃吗？
“这不是自暴自弃。”木村看穿我的心思，他无奈地叹着气，“为什么一定非要得出个结果？”
“什么？”
“我啊，只想把最好的给佐藤。我要尽我所能，把最好的给佐藤。”木村望着佐藤，佐藤和小泽花有说有笑地吃着饭，他笑了，眼里多了几分温柔，“现在，我只要想着这件事就行了。”
清风吹来，树叶叫得沙沙响。几片落叶停在了木村头发上，他并没取下，反而闭上眼，享受着风的吹拂。
我眨眨眼看了他一会，他睡着了。
远处的佐藤和小泽花刚吃完饭，正在喝着茶。
两个人脸上都是笑意。
我有些想雏田了。
距离她出任务已经十多天了，也不知道任务是否顺利。
我按捺不住，傍晚去火影大楼申请见五代大人，很快申请就通过了。
然而纲手大人并不在，是一位黑发女子在看着公文，她无奈叹口气，“纲手大人……有事离开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吗？”
“我想问一下两个礼拜前，第八班出任务后，现在有消息吗？”我有些紧张。
她愣一下，很快明白的我的来意，笑了下，道：“没事的，昨天刚收到消息，他们过几天就能回来了。”
我松一口气，“谢谢。”
悬着的心还是没有放下，忧心忡忡地出了火影办公室，没走多久却碰见了卡卡西老师。
他还是一贯的死鱼眼，我礼貌性地对他打招呼，他没有应我而是弯起了眼笑眯眯地看着我。
有种不好的预感。
“平川同学吧……嘛……刚好碰见也方便了。”
“请问有什么事情吗？”我有些怕卡卡西老师。
“总之来说，就是……”他迅速结印，是通灵之术，烟雾消去后，帕克坐在地上，挥着它的小爪子向我打招呼，真是有点丑。
“我家狗有些话想对你说……拜托你带它去散步了……”我还没反应过来，他拿着报告就进办公室了。
“小姑娘……”它伸了伸舌头，“带着可爱的我去外面逛逛吧！”
我无法掩藏自己嫌弃的表情，但我还是抱起了它。
帕克会找我说话，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自从那次袭击时见了几面，它的反应就很奇怪。
也不懂为什么这么久之后才找我说话，明明已经过了快一年了。
我带着它走到了一处破旧的公园，这里的设施没有翻新，很少有人会来这里玩。
“我们直接进入正题吧。”它坐在我身旁，侧身仰头看着我，“你是阿惠的女儿吧。”
“是的。”我有些紧张，为什么它认识妈妈？还叫妈妈阿惠？
“她生前救过我一命，对我有恩。”它回答了我的问题，“两年前，她拜托我一件事。”
直觉告诉我帕克要说的是很重要的信息，我不由得屏住呼吸。
“前几天卡卡西大扫除发现的……”帕克不知从哪里叼出一封信。
我接过信封，上面贴着一张符条，显然是需要特定的手印才能解开，“这是什么？”
“两年前阿惠给我的。”它望着天空，似乎在怀念着什么，“她托我在她死后，要是有机会遇见你就给你……这事一直放在脑后，去年木叶被袭击时，我忘记了，前几天刚刚记起来……”它说完，告诉我解开信的手印。
我记下，虽然心中多少有几分责怪，但我并不怎么生气。妈妈应该和帕克交情不浅，肯定已经猜透了帕克马虎的性格，如果是十分紧急需要我去做的事情，她也不会托几乎不会和我见面的帕克。
要我去做的紧急事情……
如果真的是，她还会让我去做吗？
我思绪一顿，“你很早之前就把妈妈写给老爸那一份的信给他了吧。”
它没说话，眼神飘忽不定。
我说出了心中的猜想，“你根本没有忘记这件事，是老爸说了这几天可以给我，你才给我的吧？”
帕克咳了一声，“你们家的人就爱搞这种一套一套的……”
我从它满是褶皱的脸上读出了几分歉意，我轻抚着它的背脊，“谢谢你给我。”
“感谢我也是应该的，毕竟我是一条这么可爱的狗狗。”它很快打起了精神，伸出了自己的爪子，“来，破格给你捏一捏也是可以的。”
我收回手，扼制住自己打狗的冲动。
“你可以跟我说说妈妈的事情吗？”
晚风徐徐，公园旁的路灯亮起。
略去帕克添油加醋的描述，它印象中的妈妈就是普通的医疗忍者。
“为什么要把信等到现在才给我？”我问它。
“阿惠可能想保护你吧……”
“保护？”
帕克惊觉自己说漏嘴，语气一沉，望着远处的黑夜，“小姑娘，我不清楚你究竟知道了什么。有些事她选择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你好好斟酌，不要做傻事……”
我心一凉，还以为跟佐助暗中通信的事情暴露了，但细想，去年那次袭击事件，我跟佐助解释了人柱力的存在，果然被帕克记着了。
“放心吧，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它是指我知晓尾兽的存在以及鸣人和我爱罗是人柱力这件事。
“谢谢你……”我忽然感到一阵无力，手中的信被我捏皱。
我们没再多聊。
绕了个路给帕克买了一盒高级狗粮，它自己叼着回去了。
看它矫健的身子在屋顶上跳跃，我也加快了回家的步伐。
吃完晚饭，我在房间里打开了信封。
略微发黄的信纸，还有熟悉的笔迹……
我想哭。
亲爱的阿响：
很抱歉，以这种形式跟你诉说一些事情。
当你看到这封信时，我已经离开了。希望你不要伤心，我只是在另一个世界等着你和爸爸。
我知道，你无法接受这种事。这几天，我总是会梦见往事。梦见我那常常微笑的母亲，突然间倒地的情形，再转眼，她已经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了。我知道那种感受，但我唯独不想让你经历这种事。
可妈妈没办法。
妈妈太贪心了，想做事情的太多了，所以遭受到了惩罚。我特地嘱咐三代大人什么事都不要告诉你们。我怕你们做傻事，我不希望你们遇到危险。
阿响，妈妈拜托你，你一定要和爸爸活到八十岁再来见我。
妈妈知道，你不想当忍者，也知道，你喜欢女生。我特地拜托你那个笨蛋老爸，让他在合适的时机把这封信给你看，估计在你出柜之前，他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合适的时机吧。他比较迟钝，如果阿响有什么烦恼，还是直白地告诉他吧，不然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要记住，无论发生事，我和爸爸永远都会爱你，我们希望你能够幸福。
可是很遗憾，这个时代很残酷，战争总会发生。
妈妈什么都不求，只求你一定要做到保命。
我最最亲爱的阿响啊，你是妈妈在这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所以妈妈不希望你受伤。如果你爱妈妈，就请好好活下去，不要做傻事，也不要探究妈妈的离去。
我很喜欢木叶这个村子。这里四季如春，绿树常青，有着新鲜的空气和蔚蓝的天。虽然有些人很令人厌恶，但大多数时候，我们总是遇到温柔的人不是吗？
我曾一度在想，为何我这么幸运，遇到了柳爷爷，之后又在木叶遇到了你爸爸，再之后又有了如此可爱的你。
后来你的爸爸告诉我，我会如此幸运，是因为我足够温柔，配得上这份幸运。
从那之后，我想献出我的全部，给爱我的人，给关心我的人。
我要尽自己所能去保护他们，保护这个村子。
但一切只是奢望，我的力量太微小了。能做的太少，我终究还是没能保护好他们，他们也离我而去了。
我曾愤恨自己的弱小，但毫无意义。
所以我选择了一条荆棘路，光脚踏了上去。
对不起，阿响。
你可以怪妈妈，你有这个资格。但请你要知道，妈妈只是想尽全力，想让你生活在一个相对和平的村子。
阿响。
不知看到这封信的你多大了呢？我相信这个时候的你已经能够冷静下来仔细思考了，我不清楚你知道了多少。我希望你能够停下，有些事不该由你去做。
并不是妈妈觉得你帮不上忙，而是妈妈有要拜托你的事情。
……
看到此，我无法冷静。
我不懂妈妈做的事情与他有什么关系。
我只能记下她拜托我的事情，再翻开下一页内容。
妈妈一直都是自私的人。我答应了他们，会照顾好他们的孩子，可是我没有做到。有些事就像注定一般，我无法改变。
我想这就是我想要得到太多的惩罚吧。
对不起，阿响。
我是个不称职的妈妈。没能好好看着你长大，也没能教你什么东西。但请你一定要记住，妈妈永远爱你，妈妈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也许你经历了很多难过的事，但请不要忘记，这世上一直都有温暖美好的事物。再难过的事，只要走下去了，总会有好事发生的。
你往后的人生还很长，不只有雏田、鸣人和大家，还有很多很多你还未遇见的人在前面等着你过去。虽然这之中有些人会离去，但请你不要忘记，前方有人在等着你。
不要忘记这世上的温柔。
最爱你的妈妈：平川惠。
我哭了。
眼泪自然而然留下，滴在信纸的几个字上，墨水晕开。
我忍不住笑了，小心地把信封封上，我把信放在了枕头底下。
如果是以前的我，看见这封信，我只会恨，甚至冲动地去质问老爸。
如今，我不会了。
正如妈妈所说，前面有人在等着我过去。
我踏出了一步，我遇见了木村和佐藤，我又踏出了一步，我遇见了相谈教室的人们。
我无比庆幸当初的我撑过了那段难过的日子。
我能遇见这么温柔的他们，仅仅是因为我走过来了。
我没有立马睡下，打开了窗户。
漆黑的夜空中几颗闪烁的星星，风跑了进来，桌上的小向日葵轻轻摇曳。
那是前天小玉和秋子小姐送的，他们两个在相谈教室后院种下的，长好之后，移植到了盆栽里，每人送一盆。
我问过小玉为什么要种小向日葵，我以为他会说小向日葵好养。
结果他却说：“你不觉得，这种花很温暖吗？小小的，放在屋子里，整间屋子都有了生气。多美好的花朵啊。”
是啊，多美好啊。
遇见你们，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啊。
遇见雏田，是多么幸运的一件事啊。
雏田什么时候回来呢？
我们一定要好好地逛一逛，去试好看的衣服，去吃好吃的甜点，去做有趣的事。
雏田快点回来吧，想到要和她玩一天，我就忍俊不禁。
快点回来吧。
前些天小玉刚教会我一道好吃甜点，我想做给你吃。
昨天看的一本书很有趣，我想把那本书送给你。
今天路过山中花店，那里新进的格桑花很漂亮，我想买来送给你。
……
我有好多好多东西要给你。
我想和你去好多地方玩。
所以你快点回来吧。
今天就到这里吧。
是啊，今天的天气真好啊。
明天见吧。
作者有话说
第36章 谈话第三十六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