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谈话第四十六天 ...
-
嗯，你来了啊。
这是我新做的茶点，你尝尝吧。
继续说吧。
当我听说和宁次组队时我是奔溃的。
我一直都不喜欢他，他以前把雏田打重伤的事我还记着呢，更让我不爽的是，他还被雏田重视着。
也不知道他后面怎么了，一直喊雏田大小姐，这一喊就喊了三年。
更重要的是，雏田闲暇时间也是和他一起训练，说什么要一起研究新忍术。
我真的，非常地嫉妒他！
我一直避免和宁次相处，如果雏田发现我对宁次的不善，想必她会很伤心吧。
可没想到，造化弄人，竟然要一起组队做任务。
宁次还是队长。
这次的任务是去附近的几个村庄收集情报，本来是很轻松的任务，但又接到情报，很有可能会在这几个村庄附近碰见叛忍。
于是五代刚好见我任务回来让宁次和天天捎上我。
其实从她派我去时，我就猜到这附近村庄的叛忍十有八九是佐助或者宇智波鼬，她肯定是想要是有什么突发状况，让我把宁次和天天哄住吧！
顿时感觉心好累。
稍作休息，天还没亮，我们就在木叶门口集合了。
一开始我还有些尴尬，不知该说些什么好，还好天天是个活泼的人，有她在，我轻松很多。
我们先去任务最近的村子，其中一个就有我很熟悉的地方——康乐镇，尽管他们升级成为了镇，现在还是有很多人会喊康乐村。
藤井少年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生气吧。
三人确定好路线后，不再多言，将近傍晚我们就到了康乐镇。
由于这次我来得匆忙，还没和藤井通信。
偶尔有空时我还是会收到他寄来的特产和我想要的一些书，我偶尔也会寄东西过去。不过自从接了秘密任务后，我就很少寄信给他了。
“等情报收集差不多后，我们就在这里过一夜吧。”天天提议道，“晚上不适合赶任务呢。”
我赞同地点头，这个任务其实并不是那么赶，悠闲一点也是没事的。
宁次也同意了，“那么我们先找一家旅店，之后各自去收集情报。”
“我知道有一家旅店。”
我带他们去的是我们班到康乐镇常去的旅店，店主也认识我，也知道我是藤井的朋友。
很优惠地给我们打了一个五折，顺便还给我们泡温泉的劵。
天天吃惊地看着我，我对她笑道：“刚好和这里的人认识，这样也省了一些钱。”
为了方便收集情报，我推荐小镇最受旅客欢迎的店——烧烤店。
点菜的同时，我们也能从店内人一些只言片语中捕捉到一些小细节。
而这个地方，遇到藤井的几率也很大。
果不其然，角落里坐着的人就是藤井。
这次我们要侦查的情报与村长、镇长有关，比起用变身术找人试探，找熟悉的人试探是最方便的。
我向宁次和天天说了我的想法。
“他可以信任吗？”宁次问。
“可以。”我肯定道。
我朝角落的藤井挥手，招呼他来这里坐。
他见到我很是惊讶，我们寒暄一阵后，直接开门见山。
“最近镇子上有什么异常吗？”我问。
他思索了一会，也猜到我们是来做任务的，说镇子一如以前并没有异常。
这时宁次开口问：“那与你们镇子来往的村庄有没有什么异常？”
藤井顿了顿，“吃完烧烤再说吧。”
他带我们去了附近的公园，宁次开白眼探测一下四周，并没有可疑的人。
我们示意藤井说一说详情，从他口中我们得知最近有个村庄的人接待了奇怪的访客。
有种不好的预感，我问他：“怎么个奇怪法？”
藤井摇摇头，他说这也是大哥跟他说的，他当时没有在意。
即便如此这也是很重要的情报了。
因为藤井说的那个村子，就是我们任务要侦查的其中一个村子。
向藤井道谢后，我们又兵分三路去打探别的情报。
可惜并没有什么收获。
一直走来走去我也累了，回到旅店买了一瓶汽水在三人房的小客厅里喝着。
没等多久宁次回来了，我们交换了一下各自收集到的情报，并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而后我们两人陷入了沉默。
天天怎么还不回来！
“最近和雏田大小姐闹矛盾了吗？”他突然开口。
我不明所以，摇摇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只是这段时间雏田大小姐一直闷闷不乐的。”他在思索着什么，又说：“之前她经常和我说起你，最近却很少提了。”
我紧皱眉头，只能干巴巴地回道：“可能是我最近太忙了吧，我和她已经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
“这样啊。”
之后又是一阵沉默。
我把汽水全部喝完，想着等天天回来我就去泡澡，哪知宁次又开口。
“虽然这样问有些冒昧……”宁次神情严肃，“你和鸣人是什么关系？”
我嘴角抽搐，三百年了！竟然有人还在误会我和鸣人在交往！
“我应该算是他的表姐。”我又问他：“为什么要问这个……”
“因为雏田大小姐喜欢鸣人。”他没有犹豫直接说出来。
我轻叹一口气，“放心吧，我也希望雏田能够幸福。”
“不……”宁次说，“比起鸣人，我想有你陪伴在雏田大小姐身边，她会更加开心。”
有那么几秒，我觉得宁次这人真顺眼。
可是，我觉得可笑，紧接着又是些许愤怒。
我讥讽道：“我并不开心。”
他一愣。
我继续说：“你知道吗？喜欢的人和喜欢的朋友是不一样的。面对喜欢的人，总是会伴随着疼痛，这份感情是自己甘愿承受的。而面对喜欢的朋友，却只会与其分享快乐，因为朋友不该给朋友痛苦。”
我笑了，“哪个人和朋友在一起不开心啊。正是因为开心，所以很多时候朋友也是最容易被忽略的一个。比起朋友，我认为雏田待在自己喜欢的人身边是最重要的，所以……”
要是雏田哪天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我就会选择离开。
这个选择对我来说太过于残忍，我无法说出口。
也可能是真的太久没和小玉他们唠嗑了，我自己都惊讶会对宁次说这些。
好在他也没有用奇怪的眼神看我，而是陈述道：“你真的很喜欢雏田大小姐。”
我眨眨眼。
“是啊。”
我很喜欢啊。
真的非常喜欢啊。
喜欢到希望她的世界只有我。
是非常肮脏的喜欢啊。
“谁让我是雏田最好的朋友呢？”我挤出一个笑容，“真是没办法呢。”
我真的很想哭。
不一会儿天天匆忙赶到，她说碰见了疑似宇智波鼬的人。
我心一紧，故作惊讶，“宇智波鼬来这里做什么？”
她摇摇头，“我也不太确定。”
宁次紧锁眉头，“在哪里碰见的？”
“镇子入口。”天天说道。
宁次开起了白眼，片刻后，他道：“有一个查克拉流向很微弱的人……”
“应该不是宇智波鼬吧。”我顺势说道，“宇智波鼬可是S级叛忍，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被我们找到。”还好他们不知道宇智波鼬病入膏肓，不然可就麻烦了。
“确实。”宁次说道：“我看了出入名单，这个镇子这几日就只有我们三个忍者会来，那人形迹可疑，我们追上去。”
天天：“好！”
我：“……”
好在宇智波鼬给力，我们追了大半夜，终于没了踪迹。
这地方也没有空地休息，我们直接往下一个村子赶去，之后的事情就顺利得多了。
两个礼拜我们奔波几个村子之间，终于收集到了可靠情报。
回到村后，五代又派我去做秘密任务，说是十分紧急。
我也不马虎，立刻动身前往。
等到天亮我再次回村时，五代火影对我露出了疲惫的笑容，“辛苦你了，接下来你好好休息吧。”
我想事情是告一段落了吧。
后来我休息了一礼拜。
这一礼拜我几乎都泡在木爷爷那儿，我跟着他学着做了一个木制护身符。
是给雏田的礼物，我想等到生日时再送给她。
好日子没过多久，木村和佐藤就喊我去做任务。
做完一个又一个任务，我也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那天任务回来猛然翻看日历，已经将近十二月。
我好好休息一番后，隔天就听到了自来也的死讯。
鸣人那天没有在我们面前哭。
可将近晚上十一点，鸣人还是没有回来。
我去了墓园。
他果然在那儿。
低着头对着自来也的墓碑沉默许久。
我走到他身旁，轻拍他的肩膀。
“为什么大家都要走呢……”他喃喃自语。
妈妈的墓碑上也放上了花。
我忽然喘不过气。
“这个时代并不和平。”我答道。
他没说话。
我继续问：“你想要复仇吗？”
“佐助对我说，复仇是一条不归路。他是最能体会这种心情的人，被复仇蒙蔽了双眼，回头就会发现一无所有……虽然我一开始就是一无所有的说……”鸣人说着，挤出一个苦笑，“是我不够强大。”
无需多言，我没法安慰鸣人。
第二天鸣人就去修炼了。
我又去找佐藤和木村去接任务。
等这个任务回来，刚好碰到要出任务的第八班。
我让雏田在原地稍待片刻，就跑回家把做好的木制护身符送给她。
“这是……”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不等她张嘴，我又说：“快去做任务，下次我们一起腾出个时间吧。”
她笑着点头。
我也不自觉跟着她笑了，尽管我的模样非常狼狈，但看见她的笑容觉得一切都无所谓了。
后来我又去做一个任务，这期间听说晓组织的人袭击八尾，闹得人心惶惶。
木村和佐藤就选择暂时不出村，把他们怂的，我也不敢出村了。
于是之后几天我以自主训练为由，泡在相谈教室里摸鱼。
那天我正和小玉商量去哪个店铺逛一逛，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爆炸声，吓得我立马戴上忍具包。
我想也没想就拉着相谈教室的人，喊他们去避难处，然而又是一声爆炸，堵住了去路。
街上乱成一团，借着烟雾隐隐约约看见晓组织的人。
“阿响！”秋子小姐乱了神，“那边爆炸的地方，小奈和黑柳都在那边啊！”
我示意她冷静，等晓组织的人跑向另一处，我拉着还算理智的小玉，道：“你带他们去避难处，我去看看小奈和黑柳先生。”
不等小玉回答我就卸下负重向那边冲去。
可现实永远让我心凉，黑柳婚介照相馆的招牌落在废墟里，我一时不敢相信，胡乱地扒着废墟堆，鲜血的气味渐渐涌上，小奈的腹部被尖木刺伤，而她身旁是头破血流的黑柳先生。
小奈和黑柳先生的手是冰的。
脑子里一团乱，我捡了一个破布条，机械地把黑柳先生绑在我的背上。
小奈腹部的尖木我只能小心地把底下的木头砍碎，让木头留在小奈的体内，这样不会留更多的血，我颤抖地把她抱起来。
立刻向木叶医院冲去。
绪绘……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小奈……
黑柳先生……对不起……
我明明是忍者，却什么都做不到……
对不起……
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冰，黑柳先生的血，小奈的血，浸湿了我的衣裳。
他们没死。
我这么对自己说。
他们没死。
医院里也是一片慌乱，伤员不断。小樱见到我过来帮忙，她简单地给黑柳先生做了一个急救处理，喊了另一个人帮忙把他放在床位上。
“还有她，你看看她的伤势。”我抱住小奈的手抖在颤抖。
小樱握住了小奈的手，又看了眼她的伤势。
“她被刺中内脏，又失血过多……”小樱脸色发白。
我咬咬唇。
其实我知道的，小奈救不活的。
他们把遗体安放在一处角落，现在这个状况没有多余的位置给他们，只能委屈一下小奈了。
我拍拍脸，又跑到外面，再怎么说，也要让一些幸存者活下来。
路上我碰见了佐藤和木村，他们背着伤者，脸色都不太好看。
我不敢多问，尽量避开晓组织的人，救助伤者。
路上有许多死伤的忍者，好在五代火影的召唤兽能够救助伤者，等我再去废墟时，几乎每个人身上都趴着一条蛞蝓，我也不例外。
我把伤患较重的人带进医院，患者刚安放好，我只觉得脑子一阵眩晕，接着就是巨响，身子猛地被一团软绵绵的东西包裹住，这是蛞蝓抱住了我。
等它褪去身体，我从废墟中爬出来，才看清发生了什么。
我几乎能看见的地方都变成了一片废墟……
不远处的小樱哭出了声，在喊着什么。
我想站起身，但双脚却不听使唤。
这到底怎么回事。
老爸、木爷爷还有相谈教室的人们，该不会都……
我强迫自己冷静，踉踉跄跄走到小樱身旁，她望着前方的烟雾，身边一个日向一族的人开着白眼。
“怎么回事？”我有些累，在她身旁坐下。
“鸣人来了。”小樱露出了疲惫的笑容。
等烟雾散去，一抹金色和大型蛤I蟆出现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蛤I蟆背着五代火影“嗵”地一声稳稳地立在我身后。
“师傅！”小樱连忙接住摇摇欲坠的五代。
五代火影年轻的面容突然多出了皱纹，她金色的头发迅速变白，双手也是快速萎缩。
她用着沙哑的嗓音安慰我们：“已经不要紧了……”
几秒内，她变成了脆弱的老者。
我看向保护我们的蛞蝓，又看了看五代火影，一瞬间说不出任何话语。
只剩一个念头在我脑海里：她是我们村子的火影，真的太好了。
即使鸣人来了，目前也不容乐观。
“我们要去帮忙吗？”我问小樱。
她理了理五代火影的白发，一旁的蛞蝓开口了，“鸣人让你们不要出手。”
“也对。”我惊讶于这个蛞蝓的功能，“敌人这么强，我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出手。”
可能是松了一口气，我问身旁日向一族的人，“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帮我看一下雏田在哪吗？”
“你稍等一下……”他说，“在对面，请你放心，雏田大小姐身边有护卫，并没有受什么重伤。”
想想也是，雏田可是比我强多了，听到她安全的消息我的心算是落了下来，有五代火影的蛞蝓保护，大部分忍者应该也是没出什么事。
我关注着鸣人的战况，情况不容乐观，晓组织的人，橘色头发的那位是叫佩恩。
他非常厉害，我看着鸣人用了好几个大招都被制住。
并没有占优势的样子。
小樱神色也多了几分紧张。
很快，战况变成了最糟糕的局面。
鸣人的身体被几根黑棍定在地上，没多久，蛞蝓又传话了，我们需要找到佩恩的真身。
我正打算和日向一族的人协商，就见雏田袭向了佩恩。
没等我反应过来，她已经站在鸣人跟前。
“不！！！”
我喊出声，身体率先做出行动，几乎是用了我目前最快的速度。她在跟佩恩说着什么，我无暇思考，看着她手中凝聚起了查克拉，与佩恩过起了招。
我只告诉自己再快点……快点……再快点一点！
终于，在佩恩还没伤害她之前，我抱住了她。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阵剧痛，先是从背部，然后这股疼痛冲向了五脏六腑，脑袋发胀，我睁不开眼，耳边都是嗡嗡的轰鸣。
接着又是一阵巨大的查克拉冲击。
我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这可怎么办啊，我该不会死了吧。
我还没见到绪绘，还没向她谢罪，我还不知道小玉他们是否安全，我还没见到老爸……
更重要的是……
我还没向雏田告白啊……
对了……
雏田和佩恩对打前……好像是说了什么……
我好像听见雏田对鸣人告白了……
这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那真的太好了呢……
雏田，能够好好说出自己心意，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
我也想告诉你啊雏田。
我喜欢你……
可是我不能说出口了……
我真的好喜欢你啊。
……
睁开眼时，面前是喧闹的街道。
我愣愣地看着面前的店铺，与我所见过有些不一样，多了好多我不认识的东西。
街道上的小孩吵吵闹闹，他们嬉闹着，又与我所见过的相似。
我呆呆地站在街道口，不知该去向哪里。
这时，熟悉的金色撞击我的怀中，我下意识接过这个不明物体。
定眼一看，是个四五岁的小孩。
他并不怕我，甚至扯起了我头发。
这张脸这双眼，真的和鸣人很像。
“博人！不要乱跑！”
远处一个身影跑来，应该是这个孩子的父母。
当我看清来来人我却愣住了。
面前的女人是我最熟悉的人，一双莹润的双眼还是没有变，只是眉眼间多了几分成熟，我忽然又觉得她陌生了起来。
“雏田？”我盯着她短发，喊着她的名字。
“请问你是？”她疑惑地看着我，仿佛不认识我似的。
我怀中的小孩又扯了扯我的卷发。
“博人！”她温怒，“不许扯别人的头发！”
她有些强硬地抱走我怀里的孩子，“对不起啊……”
我仍旧没有回过神，傻傻地问她，“冒昧问一句，请问你的丈夫是漩涡鸣人吗？”
她双颊染上了红晕，点点头，又一遍问道：“请问你是？”
“你认识平川响吗？”我问她。
果不其然，她摇摇头。
原来没有我在世界，她能和鸣人在一起啊……
“需要什么帮助吗？”她问。
我傻傻摇头，在她要走的时候，我忍不住拉住她，“你现在幸福吗？”
她莫名其妙，但还是给了我一个笑容，“嗯。”
她现在很幸福。
“这样啊……”我低下头，忍住自己的眼泪。
她不是我的雏田，她不是我认识的雏田。
我所知的雏田她很关心我，对我很好，不会对我露出客套的笑容。
我所知的雏田留着一头长发，平时都是用红绳把头发高高束起，不会不和我说一声就把头发剪了的。
她不是我认识的雏田。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觉得好难受。
雏田和别人在一起了我真的觉得好难受啊。
即便这个别人是鸣人，但我还是无法接受。
我一点都不想他们在一起。
可是这个雏田看起来好幸福啊。
这一点都不像梦啊，根本不想梦啊。
我好痛啊，这不是梦啊。
我怎么会做这种梦啊。
面前的街道涌入了黑暗，连带着我也被罩住。
仿佛置身于泥沼，呼吸都困难起来。
我使劲地吸气，呼吸却一直无法顺畅。
好难受啊……
肺部剧烈地疼痛，我想咳嗽。
很快，这种痛苦逐渐消失了。
像是从泥沼里坠落到了黑暗中，什么都不存在了。
……
“响……”
“阿响……”
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眼前一片殷红，这个红色我很眼熟，是妈妈最喜欢的冬樱花。
之前的场景如同梦一般，但疼痛却依然残留在体内。
棕发女人突然钻入我的视野，“阿响。”
我揉揉眼睛，不可置信，她容颜依旧，比离去的时候多了几分血色。
“阿响不乖哦。”她捏了捏我的脸。
“真的是你吗？”我声音都带着颤抖，泪水湿润了面容，小心翼翼把她拥入怀中，我甚至不敢用力，“妈妈……我好想你……”
她轻轻拍着我的背，如同小时候那样，“阿响长大了呢，头发也留长了，变得更加漂亮了……连身高都要比妈妈高了。”
“妈妈对不起……”
“我太没用了……小奈死掉了……好多朋友都受伤了……我、我也不知道到老爸怎么样了……”我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只能任其一直流，“对不起，我想保护雏田……”
“对不起妈妈……我、我还是没能活到八十岁……”
“不要说对不起。”她依旧温柔，拉着我坐到了冬樱树下，捻起一朵花把玩，“在这个时代，任何人都没有错……”
我伸出手揉去眼泪，静下心仔细思考妈妈的话语，我问她：“可是妈妈死了不是吗？”
“是的。”她理了理我的卷发，把花别在我的耳旁，“阿响，我们人类真的很奇怪，大多数时候只是立场不同罢了，立场的不同导致我们无法互相理解，从而引发了矛盾。我一直不希望你和爸爸去为我的死而复仇，我怕你们走错了路……”
“妈妈，我——”我忽然觉得眼前模糊。
“可现在看来，复仇变成了最好选择的路……”她继续说着，握紧了我的双手，“答应妈妈，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对自己好一点……”
妈妈！
我拼命喊着，却发不出声，她的身影变得透明，我隐约看见她似乎是在跟我笑，她轻轻搂住我。
“要开心地活着啊。”
冬樱花跟着她一起消失了。
周围一片漆黑，五脏六腑的疼痛再一次袭来，我难受得咳嗽，一股血腥味浸入我的口腔，我想我是咳血了吧。
很累，很想睁开眼睛，很想抬手，但我怎么也动不了。
“阿响……”
好像听到了雏田的声音。
“阿响……对不起……”
就是雏田的声音。
我感受到自己一只手被她紧紧攥住。
这才是我认识的雏田啊……
我的雏田……
没事的雏田……我没事的……
我努力地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对不起啊雏田，现在的我说不了话……
看来我还不能见你啊……妈妈……
……
等我再次睁眼时，是躺在简陋的病床上。
今天就到这里吧。
那一次是我离死亡最近的一刻。
你也在那场袭击中受伤了吗？
真是同病相怜啊！
明天中午再来吧。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谈话第四十六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