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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谈话第五十一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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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啊。
今天你迟到了。
又有新的人跟你诉说他们的恋情吗?
那确实很忙了。
不了,不关我事。
我继续说我的。
自从我的生日过后,我和雏田仿佛约定俗成一般,只要不做任务,每个礼拜都会抽时间出去一起吃一顿饭。
吃饭聊得话题也不是那些没营养的家常,而是一些训练心得,大多数都是我在请教她关于查克拉的问题。
这样让我面对她时不会胡思乱想。
就这样持续了三个月,我忽然觉得我们这样的关系也不错。
只不过每次吃饭我们都会心照不宣地不提鸣人,我怕她伤心。
可这不代表就不会碰见鸣人。
那是一个夜晚,我们吃完饭顺便散步,说是散步也只是刚好顺路走那三条街。
而刚好就经过了一乐拉面的摊子,本该在修炼的鸣人也不知道为何会出现在摊子上。
我们在不远处就听见他爽朗的笑声。
我察觉的身旁的雏田身形一顿,但她还是迈开脚步往前走去,“去和鸣人君打声招呼吧……不是很久没见他了吗……”
她对我这么说,我想她这话更多的是对她自己说吧。
既然她不抗拒与鸣人相见,那我在意什么呢?
我走向鸣人拍了一下他的背后,惹得他直咳嗽。
“阿响!”他先是看见我,随后才注意到我身后的雏田,“雏田也在啊!”他笑了下,完全没有尴尬的感觉,继续说:“你们出来散步吗?”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对话,正常到我都怀疑他与雏田根本没发生过什么,我也看不透鸣人的表情,于是顺着他的话说道:“是啊,你怎么回来了,不去修炼吗?”
“这个啊……”他贼笑一声:“今天纲手婆婆醒来了,我来看她的说……好久没有吃一乐拉面了……”
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五代火影醒来了,雏田也对此表示了惊喜,但除此之外,她就再也没和鸣人有多余的交谈了。
我寻思着雏田的情况不对,没与他多聊就离开了。
“雏田。”我望着漆黑的夜空,感觉好久没看见月亮了,我问她:“你还难过吗?”
“与其说难过……”她低头提了提脚下的石子,小小的石子向前方滚去,砸在另一个石子上停了下来,她说话的声音也愈来愈小,“不如说是感到抱歉吧……”
“抱歉?”
“是的……”她无意识地把玩自己的双手,“我想鸣人君表现如常也是在为我考虑,我那次告白,似乎让他产生困扰了吧……”
“不是这样的。”我想起那次鸣人略有些羞涩的脸庞,我道出了我的想法:“鸣人很开心。”
她睁大眼睛,不可置信。
我放慢我的脚步,不疾不徐道:“你知道鸣人小时候的待遇吧……你向他告白,心意传达到了,他也就明白,在他认为孤独的时候有那么一个女孩看着他,把他当做目标……这是多么令他受宠若惊啊……”
我也是的,雏田。
你把我看得如此重要,我是真的很高兴啊。
“雏田,我想你并没有给鸣人产生困扰,相反,你给了他一丝安慰。”
她似乎是在笑,又或者产生了希望。
可我哪是个好人,话锋一转,我转头看向前方:“可这不代表他喜欢你,雏田。可不能把愧疚、感激和同情,当做I爱情。”
我的话看似意有所指,可又能指向谁呢?
雏田一直跟在我后面走着,她没有任何表现,没有失落,也没有辩驳。我想她是在思考,可她到底在思考什么呢?
我迫切地想看清她的脑内构造,想知道她心底真正的想法。
“那是应该的……”她忽然说道,银润的眸子印着我的面容。
这本是非常简单的一句回应,可话背后的意义又是什么呢?
我们在路口分别,随后我又拐到了相谈教室,今天老爸在那儿喝酒。
我和小玉在另一桌吃着西瓜,“明天你又要训练吗?”小玉问我。
“是啊。”
“你还要训练多久啊?”他抱怨道,“自从小奈走后,我真的是无聊死了。”
“我也不知道呢……”起初的训练只是为了躲雏田,现在训练成果很不错,必要时候,能够保命吧。
“我好无聊啊……”他趴在桌上,郁闷地说道。
我想了想,提议道:“要是实在无聊,你就去多陪陪木爷爷啊,你不是他孙子吗?”
他一僵。
见他并没有多少抗拒,我终于问了他:“你和木爷爷吵架了吗?”
“不是。”他支起身子,表情顿时严肃:“是我单方面的闹别扭而已。”
“这样啊。”看来他并不想和我细谈,反正这个也问了,我破罐子破摔,又问他:“你和木村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他顿时炸毛,捶了下桌子,恶狠狠地盯着我:“你今天怎么那么爱多管闲事?”
我实话实说:“因为真的很好奇啊,我问木村他理都不理我。”
小玉瞬间萎蔫下来,“是我让木村和我保持距离。”
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你们两个到底哪个才是暗恋的那个啊?
“你别管了。”他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的雏田都失恋了,你怎么还不展开行动?”
这话戳到我的痛点,我也选择结束话题:“我们还是不要互相伤害了。”
说着,两人齐齐望着星空叹气。
回去路上我也在琢磨到底要不要把我与雏田的那层纸撕开呢?
可没能等我思考几天,全村的忍者都被喊去开会了。
领班的忍者说,面具男宇智波斑打算发动战争,各国联合要建立忍者联合军,接下来几天各个部队会发布通知。
我听懵了。
战争?
什么意思?
真的会发生战争吗?
周围一片哗然,大家面色凝重。助手又给每个人发了一叠资料,上面是一些注意事项,当然,还附有一封遗书。
我并不是第一次看见这封遗书,在忍者学校时有说过,如果忍者做危险任务,或者面临战争时,必须提前写一封遗书。火影处的人会在度过危险时把遗书归还……或者是给家人。
助手又说了几句话,我的思绪被打断,他们交代遗书一个礼拜内就要上交,几天后各个部队要进行训练和模拟,让我们做好准备。
做好准备。
什么准备?死的准备吗?
我呆呆地走出会议室,不知不觉手中的资料被捏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真的会发生战争吗?
还没出火影办公楼,门口的佐藤和木村朝我挥手,并足老师也在一旁。
我走过去时,佐藤拉住我,他笑嘻嘻地说:“并足老师要请我们吃一顿饭。”
完全没有要面临战争的感觉。
我想这是佐藤安慰人的方法,我也跟着挤出笑容。
并足老师这次是花了大手笔,他请我们吃寿司,我们也毫不客气地宰了他一顿。
酒足饭饱后,并足老师望着桌上的空盘子,神情严肃:“你们都知道,战争要来了。”
佐藤收起了笑容,他睁大了双眼,但很快又阖上眼眸:“老师,你已经帮我们分配好部队了吧……”
“是的。”他看向木村:“佐藤和木村在第一部队,是中距离联合军分队,适合使用暗器和武器的人。”说完他又看向我,“平川你在第二部队,是近战联合军分队,根据你最近的训练成果,你在第二部队再适合不过了……”
我们三人轻轻应一声,并足老师轻叹一口气:“我相信你们,你的进步我都看在眼里,我相信你们一定能够活下来。”
但他这样鼓励的话语并没让我们打起精神,只有木村回应他:“老师,战场上总会有不确定的事情发生,我们还是以防万一准备好遗书和遗物吧。”
“说得也是。”比起鼓励,我还是觉得这样更加实在些。
“确实呢。”佐藤伸了一个懒腰,“我得在部队集合之前,多看几遍舞台剧。”
并足老师楞了一下,而后又笑了,无奈地说道:“你们啊……”
我们三个对此忍俊不禁。
回到家后,老爸整个人摊在沙发上,手里抱着妈妈的照片,他有些恍惚。
我坐在他身旁,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面向他,给他一个拥抱。
“你在哪个部队?”我问他。
“应该是在感知部队。”他说,“你呢?”
感知?老爸的能力是速度和近战,按理来说应该会和我分到同一个部队,怎么就分到这个部队了?难道他有感知能力吗?
那时我才意识到,我完全不了解他。
一点也不。
他有好几次升上上忍的机会,却不晋升。
他肯定隐藏了实力,团藏的事件死去了多少人,而那么多年,他活下来了,我却认为这是理所当然。
“你在哪个部队?”老爸又问我。
“我在第二部部队,你为什么会在感知部队?”
“我有感知能力。”他答非所问。
我不再说话,他像往常一样,轻拍我的背。
彼此缄默不语,但我们都知道双方想要说的话语。
那就是非常简单的希冀——活下去。
那天鸣人终于回来了,望着妈妈的照片,眸子里多了几分坚定,“叔叔,我相信你们……我也会保护好你们的……”
“你不要这样想鸣人。”老爸揉乱了他的金发:“我可不需要你保护。”
“我也是。”我拍了一下鸣人的人,好久没好好看他了,他好像长高了。
“可是……阿响你好弱的说——”
他话没说完,就吃到我的一个拳头,我对他说:“正因为我弱,敌人才不会注意到我。”
“是这样吗?”
其实完全就是胡说八道,这次战争的目的,鸣人和八尾人柱力都是重点保护对象,他并不知道吧。
可是依鸣人的性子,我想他还是会跑到战场上吧,我可不希望成为鸣人的累赘。
三人久违地聚在一起吃了一顿宵夜,鸣人并没有多留,他又匆匆走了。
回到房间我开始思考遗书的内容,该写什么呢?
万一我真的死了,那老爸会看见这封遗书的内容吗?那万一老爸也死了,鸣人会看见这封遗书的内容吗?
这样不行吧。
我不能想着把遗书给特定的某个人吧。
我动笔写道:
我死了请不要伤心难过,我这么弱的一个人死了才是理所当然的。
如果我的房间没有受到战争波及,还是安然无恙,那么接下来麻烦整理我的遗物了。
我的钱在保险柜里,里面存着一部分我的梦想基金,是开书店的基金。密码是我喜欢的人的生日。我暗恋她很久很久了,可我不会说出她的名字,因为我已经死了,所以我不想让她困扰。如果我能够活下来,我就打点好一切,向她告白。
说远了,书店的基金虽然数目很少,但我还是捐给同志相谈教室吧。希望相谈教室能够一直开下去。对了,我的书柜下面有个小暗格,里面除了鸣人的女装照备份,还有妈妈偷拍的年轻时期的老爸,还存了我小时候自己偷拍的一些妈妈和老爸的照片,没想到吧。
对了,我柜子里有几套我买的但没穿过几次的衣服,请给小玉吧,还有我买的头饰,也请给小玉吧。
以及我抽屉里有一把是我自己做的手镯,也请给小玉处置吧。真是麻烦小玉了呢。
还有,附录的纸条是一些我研发的腌菜配方,很美味的请尝试尝试吧。
最后,请把我桌上收到的生日礼物葬在我的墓里吧。
我,
写到这,我停下了笔。
我不想死。
不想死。
这样的想法充斥了整个脑海,像是涨破的气球,终于爆炸了。
我趴在桌上呜咽着,我恐惧战争,我害怕死亡,更害怕重要的人死去。
可我不愿意,不代表战争就不会到来。
妈妈,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
我趴在桌上睡着了,醒来时已是早晨,我把遗书整理好,去火影办公楼上交遗书。
时间还早,我没有马上去训练场,而是四处乱逛了起来。
自从佩恩袭击木叶后,村子也重建得有模有样了,谁又会知道战争到来呢?
木叶和平了十几年,与其他各国相比,木叶已经是非常好的了。
可终究逃不过战争。
一切的和平都是假象。
我走到了河边,粗略一看河堤下坐着一对情侣,再细看,那不是佐藤和他的前女友小泽花吗?
我下意识地躲在了树后,把查克拉凝聚到耳朵上,光明正大地偷听。
“花,我们真的不可能复合了吗?”佐藤语气散漫,完全没有乞求之意。
“我已经不喜欢你了,你不也是吗?”小泽花有些哽咽。
“是因为小泽先生的事吗?”佐藤笑道:“那是你的哥哥,你还是无法原谅他吗?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啊。”
小泽先生?
我经常在相谈教室看见他,他和他的爱人看起来关系融洽,过得很好。
可这又与佐藤有什么关系呢?
“你总是爱自说自话。”小泽花抹去了眼泪:“母亲病重时不接受他的照顾,家里的亲戚因为他的性取向而对我们避之不及……太郎你觉得我该原谅谁呢?我根本就没有错怪谁,你明白吗?”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啊。”佐藤轻叹一声:“我看你对同性恋的态度,还以为你是无法接受你的哥哥呢。”
“你总是这么傲慢,又自大。”小泽花的声音,混着残余的哭腔又带着几分轻蔑:“你根本不了解我,别再来找我了,太郎,我们就到此为止了。”
小泽花走了,留下佐藤一个人在河堤上发呆。
我这时候去安慰佐藤怕不是又会被他嘲讽,还是算了吧。
我猜佐藤也只是想在战争前见一见小泽花吧。
我回到了训练场,开始最后的挣扎。
热身刚结束,雏田就找上来了,她问我在哪个部队,我说在第二部队。
她说她也是。
我丝毫不意外,近战的都在第二部队。
“我们一起加油吧。”她握住我的双手,眯眼笑了起来。
我没有戳破她的强颜欢笑,回握她的双手,笑道:“加油啊。”
几天后,五代火影向村民说了战争即将来临,大家近况按顺序去避难所,村里炸开了锅,大部分人家都手忙脚乱地准备物资。
那天我也收到了通知,我被分配到了第二部队,下午四点去营地集合。
这通知来得突然,我赶去相谈教室时,秋子小姐正抱住木村流泪,“你要活下来啊木村。”
见到我,秋子小姐简直要嚎啕大哭,我抱住踉跄的她,小玉红了眼眶,“你们要活下来啊,可不能让秋子小姐担心啊。”
语毕,不等我说什么,他便拐进屋内去整理衣物。
黑柳先生安抚好秋子小姐,拍一下木村的头,又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死了啊,我们相谈教室可少不了你们啊。”
可惜我和木村无法给他们答复。
下午我们便往集合地点赶去,集合地点在火之国的边境。
到那儿已是黑夜,负责的忍者给我们发了新的护额,上面刻着“忍”字,而后又分配各个忍者的住宿点。
十个忍者住在一个大帐篷里,没有国界。
雏田正好和我分在一起,见到她我紧绷的心情也放松下来,在她身旁铺好被子,又和周围的女忍者打招呼。
各自介绍了名字和国家,就各干各的。
这并不是交朋友的地方,也不是交朋友的时候,我们不敢与对方产生友谊,有了羁绊之后,战场上可就无法保持冷静了。
我和雏田坐在一起,打磨着忍具,尽量聊一些轻松的话题。像是哪家店的饭团好吃,哪家店的店主最凶……没有营养的对话,总是能够让人暂时忘记战争。
不久,周围的灯熄了,我躺在铺好的被褥上,身旁躺着雏田。这让我想起了我受重伤的那几天,她也是陪伴在我的身边。
可这是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我们即将面临战争。
临睡前,雏田忽然握住我的手,我眨眨眼,下意识地回握。
也许夜晚有些冷,我竟感觉我的手在颤抖。
彼此没有开口,只能感受对方的呼吸和微微扑来的热气,我忽然不冷了,不由得莞尔一笑,也不知她是否能够看到。
那晚直到睡意袭来,我没有选择放开,她也是如此。
隔天一大早我就醒来了,我本以为我醒得够早,身旁的雏田却已经洗漱好了。她正在梳着头,熟练地用红绳绑出一个马尾,见到我醒来对我展露笑容。
我不懂她为什么要笑,即将面对战争,这没有什么可笑的事情啊。
可我总是会被她的笑容治愈,面对战争的焦虑也随之散去。
“早安,阿响。”
为了不吵醒其他正在休息的人,她说得格外地轻,也离我足够近。
扑面而来的是她身上特有的清香,这并不是什么牙膏味,也不是什么洗面奶的味道,是我所熟悉,所眷恋的,独属于她的味道。
我愣神了几秒,很快便对她点点头。
她出去领早餐。
我洗漱完后,两人在外面吃了一顿简单的早餐。这里的据点一片贫瘠,都是光秃秃的山崖,没有一点绿色,更没有能够落脚的地方。
和雏田聊了会天,她说,宁次表哥也被分到这个部队。
这在我的意料之中,两个人一直训练的新招式,不在一起用真的是太浪费了。
到了集合时间,我们便分开了。
部队队长是土之国的忍者,叫黄土。
他吩咐了一些战况,又对我们的综合水平进行了阵型讲解,交代了一些事宜,又教我们该如何对应突发状况。
我们聚精会神地听着,这些在战场实际作用不大的小技巧,我们还是熟读于心。
事情总有万一,万一真的有用呢?
可未来的事总是无法预料。
我们在集合地点呆了不到三天,隔天一早被叫去另一处集合地。
此时所有的忍军都在此,黑压压的人群,前后左右都是我不认识的人,我忽然产生一种在特价菜场跟着一群大妈斗智斗勇抢菜的感觉。
我知道这种感觉很奇怪,可我不这么想,就无法放松。
战争已经开始了。
带领忍军的人是风影我爱罗,我知道他,他是鸣人的朋友,而他的守鹤真的是让我印象深刻,没想到这时的他成长如此之大。
他说了激励人心的话语,但这对我并没有起多大作用。
我们在新的据地稍稍休息,随后每一个人都做好万全准备面对突发战况。
我记得那天晚上,我和雏田草草吃了饭,和同席的忍者轮流守夜,一阵警铃传来,把大家的瞌睡打醒。
领队的人在说着什么,我没有听清,我和雏田跟着人流走动,简直就是稀里糊涂地上了战场。
我就像是一个傀儡,前面的人走动我便跟着走动,他转身,我跟着转身。
他传来作战指令,我便对身后的人重复他的话语。
直到敌人来了,我才活了过来。
那是我见到最难以言喻的敌人,黑夜中借着火光和月色,涌来一片白白软软的东西,从远处望去就像是一团蠕动的蛆。
之前部队队长也告诉我们了,这是白绝,敌人有十万个这个玩意。
亲眼见到我真的想吐,但好在这东西弱。
这东西来一个我打一个,有时候这些白绝聚在一起,我会稍稍使出我的侧踢。
这时候我可不敢用尽全力。
不远处雏田和宁次也是配合默契,我打起精神,可不能拖后腿。
我强迫自己集中精神,这是战场,一时疏忽就会失了性命。
可思绪还是会飘走,也许是我的内心在抵触,也许是我不希望战争发生,我总是会想起战争前的那几天。
在营地的三天日子,对我来说是难熬而又简短的。
我们就像是等待被捕获的猎物,猜不透敌人的动向,却又挣扎地寻求希望。
队长告诉我们好几种阵型,和好几种暗号。
这些繁琐的阵型和暗号,我们不断地进行演练,仅仅三天,这些就被刻在了骨子里。我当时想,要是我上学时能记这么快就好了。
雏田说出了我心中的话语,她那时躺在我身旁,一如既往地握着我的手。
本该面对她的紧张被战争演练消磨殆尽,唯有她手中的温暖是我这几日最大的慰藉。
我想,这几天没有她陪在身边,我是根本不可能这么快冷静的吧。
唤回我思绪的是赤丸的叫声,我寻声望去,才发现牙也在。
前方战况有了变化,白绝有能够变化成他人的模式,有许多伙伴因此中招而被杀死。
我绷紧神经,注意周边的状况,向牙那边跑去。
他一开始见到我有些戒备,我说出赤丸最喜欢吃的狗粮牌子后,他放松下来,也说了知道我最爱吃土豆炖肉。
我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两人一起对付接下来的敌人。
我细细观察周边,牙跟我说明白绝的弱点,我一一记下,便问他:“雏田呢?”
他一顿,解决了可疑的敌人,指了一个方向,“你可要小心点啊。”
我侧踢走袭来的忍者,他们可跟我不熟,肯定是假的。
一路上我躲掉好几个敌人以及忍者,我无比庆幸自己的敏捷,没有被他们绊住手脚。
远远地就看见雏田陷入苦战,我二话不说过去帮忙,踢掉袭击她的敌人后,没等她说话,我又踢向朝我们走来的三个忍者。
果不其然,还是白绝变化出来的。
“这种情况下,大部分忍者是不会向不认识的人搭话的,不管对方是真还是假,你照打就是了。”我对背后的雏田说道,又控制查克拉,朝地上用力踢去,地上顿时塌陷,雏田和我跃起来朝那些被绊住的敌人攻击。
“谢谢你阿响。”落地后,我听见雏田对我说。
然而根本没有时间回话,又有新的敌人,那些白绝体真的是诡异得很,一个个演技都特别好,还会假装是队友去打人,真的非常烦。
宁次和牙也是抽不开身,敌人真的太多了。
太恶心了。
我紧紧贴着雏田,生怕她有半分损伤,即使我明白她比我强,但我还是无法放心。
不知道打了多久,我有些累了,我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正在流失,我只能用体力去躲避那些敌人。
雏田也是如此,我能听到她疲惫的喘I息声。
可还是不得不应战,敌人真的太多了,我和雏田都有些应付不来,我挨了一下打,就那么一晃神,眼前瞬间出现三个敌人。
雏田拉着我往后退,眼前一阵金光闪过,等我回过神来,周围的敌人便没剩几个人了,而那金光源便是我所熟知的鸣人。
宁次和牙也赶来,他们还在质疑鸣人的身份。
我忍俊不禁,“他就是鸣人。”我说,“你看他那傻样。”
身旁的雏田对宁次点了下头,“鸣人君刚刚救了我们。”接着又转向鸣人:“谢谢你,鸣人君。”
鸣人笑了一下,“不用谢,之前你也救过我!话说回来,阿响,说我傻也太过分了吧!”
我对鸣人这个形态真的无话可说,紧绷的神经有了几秒的放松,“你知道吗,你就像黑夜里的大灯泡,简直就是敌人的活靶子。”
“这也是没办法的说!”
“喂喂!现在可不是聊天的时候!”牙顺手解决一个敌人,“快来帮忙啊!”
有了鸣人的加入,战况有了转机,他把冒牌货全认了出来,我们只要跟在后面打打打就是了。
要是累了,就嗑一粒兵粮丸,继续打,只是比平时的训练辛苦一些罢了。
偶尔还能抽空和鸣人聊聊天,得知一下战况。
“兜用了秽土转生,鼬大哥和佐助去打兜了。”说到这,他神情一滞。
“怎么了?”我扔出一个苦无制住敌人的攻击。
“阿响。”
隐约中听见有人叫我的名字,正当我怀疑自己中了敌人的幻术之后,鸣人说:“我见到惠子阿姨了。”
“阿响。”又是一声,这次听得更加清晰了。
“妈妈?”
我顺着鸣人的视线看去,高高的崖壁上,似乎站着一个人。
东方的太阳升起,一束光正好落在她的身上。
是她。
她跳了下来,灵巧地落在敌人的头上,我没能看清她的动作,她周身的敌人全倒下了。
“惠子阿姨?”牙和赤丸同样愣住。
鸣人几乎要哭出来了,“你没有受秽土转生的控制吗?”
“这个术我还是会解的。”妈妈露出了熟悉的笑容,这个笑容我是有多少年没见呢?我和鸣人都控制不住身体,回过神时已经抱住了她。
她拍着我们的背,我感到阵阵温暖袭来,疲惫顿时消散。她笑得狡黠,又轻轻地把我们推开,“我只是想见你们一眼,我相信你们可以做到。”
她关注着战况,“我该去做别的事情了。”
不等我和鸣人再说什么,她一个瞬身就消失不见了。
“不是……吧?”牙刚刚赶到,“惠子阿姨这么厉害的吗?”
雏田也赶到我身边,她观察着我的神色,似乎很怕我伤心难过。
我示意她没事。
鸣人倒是笑了,“我们也要加油了啊!”
我顿时又有了力量,原本枯竭的查克拉又涌了上来,不仅如此,身上的细小的伤也消了大半,我想,这是妈妈给我的力量吧。
今天就到这里了。
明天再讲吧。
每次讲到四战,心情就格外地沉重呢。
没事。
明天还是在居酒屋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