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谈话第九天 ...
-
哟，今天下雨了来晚了几分钟。
对啊，这雨下得真讨厌呢，还好不怎么大。
这家店有什么好吃的冷盘吗？
那就来一份吧。
不，是雏田喜欢吃。
哈哈，她不爱吃虾和螃蟹呢。
好了，继续说吧，昨天说到野餐那天吧。
那之后日子照样过着，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
我对雏田的感情是能不想就不想，那时候我把时间花在看书和妈妈一起做饭上面，周末也都是泡在图书馆里。
妈妈的生活就丰富得多了，除了做饭，她还会做小布偶，偶尔玩玩插花，或者做首饰盒项链什么的。
对啊，妈妈手很巧，而我的动手能力就差多了。
大概是在二月中旬的时候，我一如既往地早起。
妈妈却没有起来，我去敲房间的门，是平时很晚起的老爸开门，他让我去做早饭。
我知道妈妈出事了，透过门缝正好能看见躺在床上的妈妈，她脸色苍白。
“妈妈怎么了？”我紧紧抓住老爸的手，我害怕事情是我想的那样。
“没事的，休息一个上午就好了。”老爸拍拍我的头，“响子你去做早餐，爸爸我去熬妈妈的药。”
“……好。”我镇定下来。
我根本没心思做早餐。
老爸在一旁熬药，动作娴熟。
我忍不住问他，“妈妈经常这样吗？”
“……以前吃吃药丸就好了，这几年严重的话要喝药汤，放心吧，妈妈很快就会好了。”老爸语气轻松。
我生气又无奈，气的是老爸的轻描淡写，无奈的是我们彼此都不能改变什么。
这时候不能乱发脾气，我选择转移话题。
“今天我就请假吧。”
“你这样妈妈会不开心的。”老爸摸摸自己的脸，做出害怕的样子，“要是被你妈知道了我一定会被打的。”
“……好吧。”
我突然想起以前问过妈妈的一个问题。
我问她为什么能够常挂笑容，就算生气她大多数也是一脸笑嘻嘻的样子，虽然有点恐怖。
她回答说笑一笑能开心很多，无论什么时候。
我当时不明白，现在我明白了。
妈妈只是希望自己能开心，因为我和老爸都希望她开心。
只是我们希望她能开心更久一点。
“响子！”
老爸闪现到我旁边把面前的煤气关掉，“蛋焦了！”
“……对不起。”我走神了。
老爸欲言又止，最后拍一下我的肩膀，我知道他在安慰我。
我感到愧疚，因为我给他添麻烦了，但我又不甘心，不甘心我这么晚才知道妈妈的身体状况。
“别瞎想了！”老爸把我头往另一边推，“看看时间，要迟到了！”
那个早上比平时都忙，还好我速度够快，踩着铃进教室。
雏田见我准时进来松了口气，合着她比我还紧张，我一早的阴郁瞬间一扫而空。
“早上好，阿响，你今天怎么这么晚。”她小声说道。
“早上好，我今天起晚了。”我瞄向教室门口，伊鲁卡老师刚进来，我慌忙拿出课本。
这时鸣人才慌慌张张冲进教室，他又迟到了。
不过鸣人没有被罚站也没有被骂，因为今天是自由实战演习。
我们和平时一样按抽签分组，我这次抽到的队友是鸣人和一个实战不合格的男同学，那个男同学好像叫佐藤来着。
这种分组的结果显而易见，再加上这次的实战只给结束后剩下的小队评合格。
鸣人照样脱离团队和牙他们闹腾起来，时不时还挑衅一下佐助，虽然每次都反被虐但是鸣人看上去挺开心。
而佐藤同学呢，刚开始就被打趴下了。
我们组的成绩这次一定不及格，我正打算偷溜到树下偷懒，刚踏出一步，我立马收回了脚——是暗器飞过来了。
而且不止一个！
我以最快的速度躲过投掷来的暗器，周围几组乱成一团，暗器还差点误伤我。
我把查克拉积蓄在脚底，学着老爸经常用的招式，向空余处跳去。
但，我摔倒了，脸着地，被石头绊的。
等我爬起来后，鼻子一股热流流出，流鼻血了。
我借着这个理由向伊鲁卡老师申请去保健室。
“平川，你不能每次都想着偷懒，刚才你躲暗器就躲得非常好，以后要多积极练习争取更好的成绩。”伊鲁卡老师苦口婆心，等我右耳把他说的那些话吐出他才放我去保健室。
保健室老师今天不在，又偷懒了。
我简单地把身上的灰拍掉，清洗一下脸，把鼻子堵好，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道妈妈醒来了没有。
窗外有棵大树，遮挡了一部分阳光，树叶偶尔随风摆动。
突然想起了妈妈前些日子种下的冬樱花。
有几次周末从图书馆早回家，会见到她在院子里，坐在摇椅上，双手握住茶杯放在膝上，盯着光秃秃的冬樱花看了许久，然后她会露出一个少见的笑容。
那时我不明白这个笑容的含义。
我特地去查了冬樱花的花语，是悸动。
而妈妈却跟我说还有另一个花语，是“东方的神秘”。
“东方是指哪里呢？”我问她。
她看向冬樱花，眼里却没有冬樱花。
“妈妈也不知道呢，这里的东方到底在哪呢……”她说得意味深长。
我望着天花板发呆，保健室老师还没来，虽然鼻血止住了，但是还是等下课吧。
我不知不觉睡着了。
睁开眼时是清晨的阳光，我起来做早餐，做着两个人的份，同时也做好了便当。
老爸洗漱完坐在餐桌前打着哈欠，他悠闲地吃着早餐，我催促着他，因为我出任务要迟到了。
我提着便当急匆匆地跑出门，戴上了忍者护额。
我在屋顶上轻松地跳跃，到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我停下来，我和我的队友还有老师搭话。
我不清楚说了什么，我一个人便走了，我到山中花店买了一束我说不出名字的花。
路上我遇见了雏田，她对我淡淡地打招呼，我轻轻点头。
我拿着花走到了墓地，走到一处小墓碑前。
我熟练地清理周围，把墓碑擦干净，放上花束，我下意识喊出了“妈妈”。
一瞬间耳朵轰鸣，我愣住了，猛地回神，眼前是保健室的天花板。
我感受到自己心脏在快速跳动，喘不过气。
衣服被汗水浸湿，我不管不顾，几乎是用最快速度冲出了保健室，冲出了教学楼，我不知自己是怎么跳过围墙的，我只是一个劲地往前冲。
要快点回到家里。
要快点见到妈妈。
这两个信息充斥了脑海。
我撞开家的大门，直冲妈妈的卧室。
我听见门碰上墙壁的声响，我听见自己急促的呼吸声，咽喉阵阵发痛。
妈妈在床上坐着，手中拿着书，她目瞪口呆地看着我。
“阿响？”
看见她平安无事，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我不受控制地摊到在地上。
没事就好，那只是个梦。
幸好只是梦，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手撑着地板，泪水不自觉流出，滚热的泪水滴在了手上地板上。
“怎么了？”妈妈抱住了我，“有人欺负你了吗？”
我轻轻抱住她，摇摇头，趴在她肩膀上忍不住嚎啕大哭。
“没事了，跟妈妈说怎么了？”妈妈安慰着我，她揉着我的头发，像小时候一样，把我抱在怀里。
我冷静下来，止住眼泪抽噎着，“……做了……一个噩梦。”
“没事的，妈妈还在呢。”
“……嗯。”
我平复心情，妈妈擦着我脸上的泪水，没有多问。
“妈妈你休息吧。”我调整好呼吸，刚才穿着鞋冲进来，把地板踩脏了。
妈妈知道我翘课，估计晚上伊鲁卡老师会来我们家询问情况，也给伊鲁卡老师添麻烦了。
“那好，妈妈就继续看书啦，地板麻烦你打扫啦。”妈妈用额头轻碰我的额头。
“嗯，我等会再去学校。”
我回忍者学校后，被伊鲁卡老师批了一顿。
“平川，你为什么突然跑回家？有什么事不能和老师说一声吗？”
“我刚才在保健室突然想起我早上烧开水时忘记关火了。”我面不改色地撒谎。
“那可真是严重……平川太太今天不在家吗？”
“妈妈她今天早上去朋友家。”
“这样啊，那你也要记得和老师打声招呼，老师不会不让你回去的。”他无奈叹口气。
中午吃饭时鸣人在控诉自己的便当，因为只有白米饭和咸菜。
“没办法我起晚了，妈妈也出门了，今天就将就一下吧。”我吃着白米饭，反正有咸菜配。
“啊——训练完吃这个真的太凄惨的说。”鸣人泄气，吃起了便当。
雏田看看自己的便当又看看鸣人，脸红耳赤，欲言又止。
这孩子怎么面对鸣人还这样。
我拍拍她肩膀，“雏田你的天妇罗看起来很好吃啊，可以分我们一点吗？”
她一愣，眯起眼睛，红扑扑的脸蛋上洋溢着微笑，“……可以。”
鸣人吃完后走进小树林里，他抬了一下自己的护目镜，“哟西！本大爷要去修炼了！”说着他噗噗噗地窜进了树林。
“真是有活力啊。”我叹一口气，早上跑太快，现在腿开始发酸。
雏田收拾好便当，给我倒一杯绿茶。
“阿响你早上没事吧？伊鲁卡老师一直在找你……”
“早上我烧水时忘记关火，我突然想起就跑回家了，忘记跟伊鲁卡老师说一声了。”
我喝着绿茶，早上紧绷的神经现在算是完完全全地放松下来了。
“这样啊……”雏田担心道，“以后要小心点哦。”
真是个天使啊。
我不由自主地笑出声，“嗯，会小心的。”
那天起我陪妈妈的时间更长了，陪雏田修炼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
我觉得这样挺好，有时候我会避免和她有更多的对话。
几乎每一次的对话，我都会因为她乱了思绪。
没过几天，我发烧了。
那天我照常早起，我没发觉什么不对，我只觉得有点热。
我到教室和雏田打招呼时我觉得全身发软，整个人晕晕的。
“阿响……你没事吧？你的脸好红……”雏田摸了摸我的脸颊。
我觉得她的手好冰好舒服，我握住她的手不让她的手离开，“今天真热啊……”
“你脸好烫啊阿响。”雏田皱起眉头，她把另一只手放到了我的额头上，“你发烧了……”
她惊慌失措，左顾右盼，“你先在这里躺一会……我去叫老师……”
我奇怪雏田为什么这么紧张，但是我真的很累，趴在桌子上休息。
印象中，好像有好多人在叫我的名字，我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迷迷糊糊中，我看见了保健室老师。
“好好休息吧阿响。”
啊，雏田的声音真好听。
我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安心地进入了梦乡。
我觉得自己做梦了，醒来时我缓缓睁开眼睛，窗外的大树在随风摆动。
胸口的心跳一直在加快，我深呼吸，发现自己的手在发抖，心中油然而生出一股悲伤。
我想我是做噩梦了。
保健室里没有人，时间显示在十二点半，我还是有点晕乎乎的。
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了脚步声，是雏田。
她拉开门，手中拿着便当，见我醒来露出了笑容，“阿响，你没事吧？”
“没事。”
雏田坐在我旁边，拿出体温计，“以防万一……还是量一量吧。”
我顺从地接过体温计，“你先吃饭吧。”我看见她手中还有自己的便当。
“嗯。”
外面很安静，没有同学吵闹的声音。
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外密密麻麻的树缝穿过了窗户，洒在了保健室的地板上。
我身旁的女孩在安静地吃着午饭，我感觉到了难得的平静。
经常让我乱了心神的是她，能迅速让我平静的，也是她。
我只希望这个午休的时间能更久一点。
我只希望能和她单独相处更久时间，但是我又害怕。
她把我当做重要的朋友，而我呢，不清楚。
我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是何物？我心中隐隐猜到答案，但是我不愿去接受，不愿去想。
所以我选择了逃避。
体温量好了，三十七点八。
“下午要好好休息，今天早点回家吧……”雏田把体温计收好。
我知道她的意思是让我今天不要陪她修炼。
我点点头，吃起了午饭。
“鸣人呢？”我突然想起他的便当是由我来管。
“我把便当……给了鸣人君……”雏田脸上染上红晕。
我还以为鸣人会直接翻我书包呢。
饭吃完后，雏田帮我洗了便当，我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没睡多久，老爸过来接我，他不顾我的反对把我背回家。
今天就到这里吧。
外面雨越下越大呢，我得回家收收衣服。
明天也是提早一点吧，最近想早回家。
照样点一杯绿茶吧，其他就不要了。
明天见。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谈话第九天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