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她成为她》爱娃

107、乌丸王氏（完）

　　“生了！生了！娘娘，娘娘生了！是个小皇孙！”皇太子东宫，一声婴啼划破长空。王瑾一口气给李重润纳了四房良娣淑媛，还都个儿顶个儿的身家不菲，不是陇东贵族，就是陇西名门。看着这几位每日斗得跟乌眼儿鸡似的，王瑾就乐得清闲了。
　　如今，她是皇太子正妃，入主东宫之后，更是让这几位百花齐放。她满足于现在自己的生活，两位侧妃，两位良媛都有儿子，唯独她这个正妃没有。可是女人们心里都清楚，太子爷可以没有儿子，却不能没有太子正妃。
　　又经历了几个寒暑，皇太子李重润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比起他那个好脾气的父皇，似乎他的那个母后要翻了天。李重润很纠结，他敬重自己的母亲跟着父亲吃了十几年的苦，如今享乐一下倒也没有什么。可是，她终究触及到了皇太子的心理底线。
　　“武周不能重演，外戚不能专权。”王瑾在给李重润送点心的时候给他写了这句话。
　　褪去了青果色的李重润此时已经成长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多年前他就对武皇帝的控鹤府愤恨之极，今天又换了他的母亲和妹妹私养面首，幽会情人······
　　闪了闪自己的眼神，李重润搂过王瑾：“阿瑾，我该怎么办？”
　　“殿下，阿瑾是个女流，国事，我不能乱谈；家事，那都是咱们的长辈和亲人······还是殿下自己拿主意吧。不过，无论殿下作何决定，阿瑾都会像几年前那样挡在殿下的身前，保护殿下。”王瑾的眼睛诚恳的看着李重润。
　　“怎么是在孤的身前，不应该是在身后支持孤吗？”李重润刮了一下王瑾的脸颊，笑着说。
　　王瑾抿了抿自己的嘴唇，似是想要说些什么，但她终究没有说出口。还是少年夫妻，李重润看出她有话要说，摩挲了她的肩膀：“阿瑾，想说什么就说吧。”
　　好像是鼓了鼓勇气，王瑾轻吐朱唇：“殿下，日后您会是这天下之主，保护您的人都应该站在您的身前，那才是直面死亡的勇士。而您需要做的就是要站在高处，施展您的抱负，然后俯瞰神州。您的身后不应该再有人。”
　　李重润闻言一愣。他做梦都没有想到，王瑾要跟他说的是这几句话。就他而言，他绝对相信王瑾的能力在韦后之上，在太平公主之上，甚至堪比上官婉儿，乃至武皇帝几成。可是，她没有野心，她的心里只有他和他未来的李唐。
　　中宗逊位，韦后和安乐公主被新皇帝警告了一番。要不是念及骨肉之情，李重润倒是不介意学一学自己的祖母：欲成大事者，至亲亦可杀！分封后宫的时候，王瑾当仁不让的入主中宫。即便朝臣们有些许微词，可看着这位颇似太宗风范的皇帝，也都偃旗息鼓了。
　　武云儿的出现并不突兀，看着她怀抱琵琶半遮面的样子，王瑾从心里就想笑。敢情这位是不管谁是皇帝，只要能露把脸儿，那就是成功了一半儿······
　　“武三思的侄女儿啊！”王瑾的声音很轻。
　　李重润恨谁？武三思当仁不让。他的阿瑾至今不能生育，完全是拜武三思当年那些刺客所赐。
　　“清除出宫。朕的后宫，不希望看到有武姓的女子。”年轻的帝王在众人面前表现出了自己的憎恶。
　　年轻美貌的杨氏进宫了。皇帝一连几天都宿在她那里。宫人们替皇后着急，嫔妃们自己着急。可皇后却是最不着急的那一个。因为她知道，皇帝的心在自己这里，皇帝······
　　计除太平的时候，王瑾替皇帝又挨了一刀，自此便缠绵病榻。这是她自己设计好的，对于还不到二十七岁的自己来说，她的确没有活够。可没活够又能怎样？于是，她拒绝服药。
　　“为什么？你这是在求死！朕不准，朕不准你死！”李重润在冲着太医们咆哮过后，看着王瑾，两行热泪淌了下来。
　　“陛下，阿瑾想一直在陛下的心里。可阿瑾也知道，陛下的心会越来越大，那里要装的是这个天下。阿瑾太渺小了，只求您记住阿瑾的好便是了。”王瑾面色惨白的笑了笑，接着便是一阵让人揪心的咳嗽。顺了顺气，王瑾拉着李重润的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陛下，阿瑾······阿瑾舍不得您，可您记得阿瑾说过的话吗？阿瑾这辈子就是要保护陛下的，哪怕付出任何代价！阿瑾就是那个站在陛下身前的人。”说着，王瑾抚了抚自己肚子上留下的那刀疤，李重润自然回忆起他还是太子时候，王瑾曾经跟他说过的那番话。一时间，泪流满面不说，已近而立的他甚至呜咽出声。
　　“阿瑾，我已经不奢求老天能赐给咱们一个孩子，我现在只求老天不要带走我的阿瑾！”
　　“孩子······”王瑾眼神涣散，口中喃喃道：“我是多么希望能给你生个孩子啊！就算我今日去了，也能给你留下个······念想。可惜呀！阿瑾没有儿女缘！”
　　“阿瑾！阿瑾！不要睡！阿瑾！不要离开我！”任凭李重润的声声呼唤，也唤不回他的皇后，他的妻子，他的一生挚爱！
　　“上辈子她似乎比现在还活得久一些，怎么到了这辈子······”冷眉看着长安城内一片缟素，李重润罢朝七天终于弄明白了缘由：“她这是善终了！”
　　“是啊！比起长孙皇后更宽容后宫；比起先王皇后更有智慧；比起则天皇后更能忠君；比起韦氏皇后更能吃苦。她如今便是李重润心头永远也抹不去的那一点朱砂了！”身旁的男子挑了挑嘴角：“果然是聪明了！”
　　冷眉点了点头：“果然聪明。”
　　男子把冷眉带到了一处世外桃源。顿时让她感觉到心旷神怡。看着四周的美景，冷眉忽的感觉到一阵熟悉······
　　“这里是······”冷眉捂住了自己的头。
　　“牡丹，难道你还没有想起来吗？”男子轻轻地拥住她的身体。“按照你离开的时辰，我苦苦的找寻了你很久，直到最终确认你就是牡丹”
　　“我······牡丹！”冷眉再一次捂住了自己的头。复又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一片清明了。
　　“冷眉是被自己的师兄射杀的，他的疯狂，他的嗜血······张易之！”冷眉忽然顿悟了。
　　“是，武皇帝在张易之的怂恿下，要百花在寒冬腊月齐齐开放，唯独你······”男子一阵的心痛。
　　“多谢你对牡丹的庇护，檗科！”牡丹盈盈一笑，牵起男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挲。
　　“恭祝檗科寻回牡丹！”恰在此时，一个声音在他们身后响起。扭转头来，檗科佯装着怒道：“好你个百草，不去寻你的百花，跑到我们这里来作甚？”
　　百草一听檗科提到百花，原本明亮的眼睛渐渐地暗了下去：“我一定会寻到她的！”

作者有话说

　　这样的结局还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