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她成为她》爱娃

133、《老九门》二

　　“什么事儿让我们家莫测笑得这么开心呀？”张太太在门外尚未进屋也听见了莫测的笑声。她想着，自打莫测倾心于二月红那天起，就没有再见她的笑容。今儿二爷和八爷携手前来，难不成······只是，一进屋，她就听见莫测边笑边说道：“八爷真是高看我了，就我那点儿西医知识，别说治病救人，就是先前给二爷和姐夫医治，那也是赶鸭子上架了。”
　　抬头一看，见表姐走到自己的身前，莫测几人站起身，到了好之后，一个错位，莫测便将表姐摆在了二月红的旁边，自己则坐得靠近了齐铁嘴的位子上。拉了拉表姐的手：“姐，姐夫怎么样了？我这儿看见二爷安然无恙，可见我是没下错药，姐夫那儿······我烧了两天了，快告诉我，他怎么样了？”
　　其实，比起二月红来，莫测更欣赏像张启山那样的男人。就像明氏兄弟和程博乾、肖天济那样的男人。可能是因为自己就是国不安何以为家的那种人，就算她能理解二月红对妻子深深的爱，他只守着有妻子在的家这一点，可眼下这长沙的局势······更需要的便是张启山这样的人。
　　张夫人毕竟是过来人了，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动作，她不仅看在了眼里，更是看到了二月红的反应，那叫个不可思议！想着表妹这是真从这段孽缘里走了出来，那也是好事一件了。
　　“你姐夫呀！他那天被你包扎完伤口，吃了你的药之后，睡了一个整觉，第二天一大早儿就起身带着副官去巡城去了。这不，已经一天一夜没见人了。”张夫人看似在埋怨张大佛爷，实则内心是在心疼自己的男人。在座的几位都听得出来，只是除了齐铁嘴，另外的那两个人的心里却有着个中滋味。
　　二月红低了低头，他想到了自己的夫人，想来自己去梨园唱戏，又或是去下斗的时候，她也是这番心境吧。只是一转念，抬头他看了看莫测，就见莫测一脸欣慰的表情在点着头，好像是蛮赞同佛爷这种不要命的做法一般。
　　“莫姑娘，你······”二月红心里想着，张口就说了出来。
　　捻了捻自己的手指，这个习惯性的动作。之后，莫测微笑着看着众人说道：“姐，二爷，八爷，莫测来长沙也有些日子了，姐夫还有长沙九门的人。叫我说，你们九门可不是同气连枝，一盘散沙不说，还出了勾结外敌的败类。虽说这么讲不好听，可这就是事实。二爷是因为什么受的伤？姐夫又是因为什么？”转头对上二月红的眼睛，真挚无比的看向他的那一潭深泉，弄得二月红一惊，这莫测什么时候有了能看穿人心的本事了？
　　“二爷，英雄气短儿女情长。我相信姐夫心里也是放不下表姐的，可是他······”点到为止，莫测相信没有什么话能劝动二月红，所以她也就不再多说些什么了。
　　齐铁嘴这回是真的也发现了莫测的不同了。他看着莫测，又看了看二月红。没了，莫测对上二月红时眼睛里的那种情愫不见了。二爷似乎是早就察觉了，所以，他的眼睛里有的便是探究，还有就是听完莫测这句话之后的思索。
　　张夫人留饭两位爷了，二月红以幼子年小，家中无人照料为由先走了。莫测把他送到了门口，什么话也没说，静静的看着二月红离开，直到看不见他的背影。
　　“你真的放下了？”八爷就站在莫测的背后。
　　摇了摇头，轻声说：“既然遇见，那就是上天冥冥之中的安排，我不知道我被上天安排了些什么。可是，从今天起，我却知道我要做些什么了。”
　　莫测是这样跟齐铁嘴说的，第二天便如她说得一样，她也去做了。看着眼前剪了短发，穿着一身军装的莫测，张夫人张了张嘴，只能往佛爷身上一靠，等着他给个解释。
　　想一想，莫测一大早儿便起身去了长沙军政府大楼，只是对站岗的哨兵说自己是张启山的小姨子，便不大的工夫就看见了张副官，那个长相和身材都跟佛爷还有二月红有一拼的美男子。看他端端正正的给自己敬了一个军礼，莫测有些恍惚，自己······自己还真的没有穿过军装。
　　“我要参军。”在张启山的办公室里，莫测眼神坚定的看着张启山。这是宋爽来到之后，第一次见到这位遇佛杀佛，遇鬼杀鬼的张大佛爷。军人的气质，家族的传承，男人的沉淀，这些统统的都展现在眼前这个男人的身上。谁？似曾相识般的感觉，他像谁？哦！是了！明楼，大哥明楼一般的男人！
　　张启山听说莫测来了，起初还以为是家里有事，结果她一上来就说要参军，弄得他是······但马上他就被莫测的眼神给吸引住了。不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那种，而是他在自己部队里见过的千千万的那种：军人的眼神，永远看向前方。
　　“战争让女人走开。”张启山声音沉重。
　　“不，战争也让女人走来。”莫测摇了摇头。
　　“给我一个能让你参军的理由。”张启山始终跟莫测对着眼神，他都感叹于莫测竟然没有败下阵去。
　　“我是一名医生，我可以救死扶伤。我还会英语，可以跟外国人沟通。如今的长沙，军队里更需要像我这样的人。”莫测语气坚定。
　　“你？军医？翻译？哈哈哈哈！”张启山放声大笑，笑过之后，他才说道：“军医，翻译，他首先得是一名合格的军人。莫测，你做不到。”
　　这次，莫测一没有回答，二没有辩解。只是以她的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下子就拔下了副官腰间别着的手枪，快速的取下弹夹，卸下子弹，然后再填满子弹，装好弹夹，别回了副官的腰间。
　　“应该不到20秒。”莫测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表。
　　点了点头，张启山也没有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可看着她的速度······“只会装手枪可是不行的，你会打吗？”
　　“姐夫，您这里要是传出了枪声，恐怕用不了20秒，我就会被您的亲兵打成筛子。起码，副官就会用他的身体直接当人肉炸弹来结果了我。”说着，莫测用眼睛瞟了一眼脸色已经铁青了的副官。看得出，他那是被自己气得！
　　“副官，给她找一身合适的军装，军衔嘛······就上尉吧！明天起，她跟着你，从巡城开始，给她配枪。”就这样，佛爷一锤定音。所以，再次出现在夫人面前的莫测表妹，就成了眼前这个模样。
　　“莫测，你疯了？我这怎么跟姑姑交代呀？”张夫人见这生米煮成了熟饭，她也不好责备。可是······
　　“姐，北平已经沦陷了，长沙现今也是岌岌可危。姐夫他们几次三番的去下那个凶斗是为了什么？”毫无疑问，穿上了军装，外加上认真了的莫测，无论是谁看见，都会觉得她不是个一般的女人了。听她这么说话，张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姐！姐夫！”看着张氏夫妇坐在自己的对面，莫测第一次以一个军人的身份说出了一句让人热血沸腾的话，她以前一直想说，却没有合适的身份能够说的话。她站直了自己的身体，笔挺的样子跟张副官有一拼，弄得本名叫张日山的那个人都把眼神放在了她的身上。只见她倾吐朱唇说了一句：“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作者有话说

　　够热血吗？留个言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