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当她成为她》爱娃

207、美人心计（十一）

　　馆陶逼宫的那一日，是张嫣巧妙的安排了刘恒头遮黑纱上朝听政。只他被馆陶掀起冠带的那一刻，窦漪房都惊呆了！
　　躺在病榻上，刘恒拉着自己皇后的手，缓缓地说道：“还是嫣儿看得通透，她说馆陶已经是胆大包天了，没有什么是她不敢做的。所以，漪房，朕还是那句话，辅佐好启儿，照看好武儿。难为你了！”
　　窦漪房用自己的锦帕擦拭了一下眼泪。即使她已经看不清刘恒的面庞，却也感知得到，他此时此刻应该是个什么表情。
　　“陛下，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还好有嫣儿和长君能在左右帮衬我。今日之事，也多亏了嫣儿的安排。要不然······”
　　“嫣儿，嫣儿······是了，你我夫妻这辈子有愧于嫣儿啊！细想想，她原本是这大汉最尊贵的女人。可最后，她是皇后变皇嫂，皇嫂变翁主。一降再降的身份非但没让她记恨咱们，反而还帮了咱们许多。”忆起往事，刘恒感慨万千。渐渐地体力不支之后，方才昏昏睡去。
　　殿外，听得他们说话的张嫣没有推门进去。因为那是属于人家夫妻的私语时。想想自己，她能为这姜尚转世做的已经全都做了。可为什么现在的心绪却还不如当年为了姜尚祭出元神时候那般平静？再想想那个不着边界的模糊印象，天宫不是天宫，周围的仙人也不是自己认识的仙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刘恒的病情并未因为张嫣为他发了几回功力而得到延缓。只是在张嫣为他梳理了筋骨之后，减轻了他疲乏的负担。他会在不经意间看到张嫣对着自己发愣，仿佛透过自己她看向的是另外一个人。
　　终于有一天，刘恒在自己精神尚可的时候跟张嫣谈及到了这个问题。张嫣先是吸了一口气，再呼出的时候，她微微一笑：“陛下颇似嫣儿一位神交已久的道友。只是嫣儿恐无缘与他再见了。”
　　帝王无不向往长生。文帝虽不例外，却也知道天道轮回。他不强求！张嫣跟他说的话，他始终记得。所以，在他大限将至之时，眼明心清的刘恒在见皇后之前，单独召见了张嫣。
　　“紫微星落，预示着人间的帝王即将驾崩。朕不怕死，可朕却放心不下这大汉的江山。”
　　“陛下这话说给嫣儿听······”张嫣捻起手指，开始掐算着刘恒所剩的时间。这不算还好，一算之下，让张嫣大惊失色。
　　看着张嫣失态，刘恒微微一笑：“嫣儿这是算出来了？”
　　“不，怎么会是这个样子？”看着刘恒放开一切之后的面庞，少了帝王的威严，多了几分长着的慈爱。张嫣喃喃的说道：“我为他祭出元神，致使马氏早猝，如今······张嫣本应该已经是个驾鹤西去之人，却是因为······”再抬起头来看向刘恒的时候，早已无喜无悲的张嫣忽然流下了两行热泪：“原以为是要本座守护着你，现在看来，却是你一直在辐照着本座这一世的肉身。”
　　这没头没脑的两句话刘恒听不懂，却敏锐地发现了张嫣对自己称谓的变化。来不及发问，就见张嫣举臂问天：“为什么？为什么？先是杜允唐，后是汉帝！他们到底跟姜尚有什么关系，本座跟他们又有什么关系？倒是出来一位跟本座说说呀？若是诚心要本座去那六道轮回，你们为什么还要本座记得以前的一些事情？还有那些根本就不是本座清楚的事情？”
　　外间晴天霹雳一声雷，衬着张嫣此时的动作表情，刘恒静静地看着她：“嫣儿，你到底是谁？”
　　摇了摇头，张嫣低垂下自己的双臂，颓然的往刘恒面前一跪：“陛下，说出来，要么您不会信；要么会吓到您！天机还是不要泄露了！我是什么也不怕的，可要是害了您，恐对不起这些年来您与皇后对我的关照。”
　　刘恒再次凝望张嫣，她果然是四十年如一日，自他见到她的那一刻起至今，就没有发生过任何变化在她的身上。妖怪吗？不会的。成仙得道了？也不会。于是，他将事先准备好的一个妆匣交给了张嫣，要她在必要的时候便宜行事。保留了一些力气，刘恒之后召见了皇后。
　　北苑，张嫣坐在铜镜前，为自己梳理着头发。铜镜中映出了她清水芙蓉般的面庞，伸手抚摸着脸颊，果然是冰肌莹彻。但此刻，张嫣却是没有那些心情欣赏自己的容颜。她在静静地等待着，从刘恒召见她之后，她便一直跪坐在她修道用的那个蒲团上，静静地等待着。
　　勤政殿敲响大钟的时候，张嫣默念着的心经停顿了一下，但随即便被她快速接上。宫人们只知道从文帝驾崩的那一天起，张嫣翁主所居住的北苑便被她自己封了宮。能够进入的人一只巴掌便能数过来。可就是这一巴掌的人，便是放眼这大汉朝，最尊贵的那几位。

作者有话说

　　积聚了一个夏天的内热终于爆发了，嗓子疼，鼻子疼，头疼，浑身疼，还在发烧！求安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