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黑客帝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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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谦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站在一个充满着科幻色彩的半透明空间。
身边有无数人在走来走去，与站在原地的他擦身而过。他还没从这种猝不及防的转变之中反应过来，就被系统以空灵平板的提示声吓醒了。
【你登录了网络。】
【因为年龄限制，我不能用你的合法身分登录网络，你现在算是我开后门进来的黑户，记得小心行事。】
石谦低头望着自己的双手，刚想要知道自己现在是甚么样子，结果下一秒面前突然出现一个悬浮在半空中的虚拟屏幕。屏幕上面那个一脸蠢样地望着他的人，正是生前的自己，现在看起来简直就像在照镜子一样。
不过屏幕里的自己头上悬浮了一堆字，比如说是「设置形象」、「更改账户名称」、「隐藏自己」等等的功能按钮。当他尝试左右摇头时，悬浮在他头上的字会同时跟随他的动作去移动。
看到那么新奇的玩意，原本还在惊疑不定的他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力。
在他乱按了一番，测试完功能之后，石谦终于心满意足地把注意力放在自身上。
有些怀念这具身体的石谦开始尝试活动一下自己的手脚，结果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比生前的状态好上十几倍。全身充满着轻快舒畅感，彷佛哪怕现在去跑上一公里都脸不红、气不喘，简单来说就是他有一种彷佛成为了超人的感觉。
「系统，这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有思维是不会受到物理原则干扰，当你进入网络时，你就是最完美的状态。】
系统的这种说辞，令他突然想起了黑客帝国中的人物飞天下地的场景。他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开始直接用行动去试验了。
当他凝神望着遥远的一处时，心念一动，还没开始下指令，他就已经瞬息千里。原本远得几乎在视野中只有模糊一点的景物立即近在眼前。
他愣愣地望着这个奇迹就那么随便地发生在眼前，反应过来的他忍不住激动地一拍大腿惊呼道:「太爽了!系统!」
石谦仰头望着在上面悬浮的一堆蓝色方块。已经乐疯了的石谦蹲下来，当他跳起来时就如同离弦之箭般冲上了天，最后落在其中一个蓝色方块上面。蓝色方块每一面的面积大约有两米X两米左右，正在缓缓地进行三百六十度旋转。
当石谦所站的一面开始朝向地面时，他彷佛脚上有吸力般，牢牢地倒立悬挂在蓝色方块上。他越来越大胆，心念一动，脚底干脆直接脱离了蓝色方块。轻飘飘的身体开始飘浮在空中，如同进入了无重力状态一样的他扭头在观察着下面的人。
下方的人群只是见怪不怪地行走，石谦甚至看到同样有不少人在空中进行跳跃甚至飞翔，彷佛这些动作对他们来说只是再普通不过的日常。
他们穿着各式各样的衣服，有些是蒸汽朋克风格、有些是未来科幻风格、有些是中世纪风格等等，看起来像从不同时代甚至不同世界穿越过来。
庞大的人流在下面彼此交汇又分开，当他从上方远眺时只能见到密密麻麻的黑点。但是只要他心念一动，视野就彷佛突然装了超清望远镜般，轻易地看清楚下面任意一个人，甚至连对方身上的衣物纤维都丝毫毕现。
「这才是网络啊!解脱现实中的一切束缚，任何幻想都可以轻易实现的地方。」
石谦看到那么壮观的一幕，兴奋得连声音都有些颤抖，
「系统，你说我现在能不能随意变出武器或者发出魔法」
【不能，这里是受保护限制的公共区域。不过当你进入属于自己的网络领域时，你就拥有这种力量。】
「我终于明白为甚么这世界有那么多网瘾青年，这里可比现实世界有趣得多了。」
【玩家，别忘记你的任务。你目前的寿命只剩下十一年，这是登陆网游的最低年龄限制，同样是我给你的新手保护期。你现在要尽快为日后的任务积蓄实力。】
石谦愣了愣，原本发热的头脑终于冷静下来，认真地思考一会后道:「系统，我在这里人生路不熟，你有甚么能帮我积蓄实力的推荐吗」
【我觉得需要训练你怎样去伪装身分，这些游戏会对你很有用。】
石谦只是望了一眼，就忍不住吹了一声口哨，赞叹道:「COOL~~~」
只见浮现在他眼前的是一些推理和潜伏类游戏的封面虚拟模板，其中甚至包括「间谍任务」、「卧底」、「欺诈师」等等，这些一听起来就令人联想起「杀手系列」和「刺客信条」等等经典游戏的类型。
正当石谦的心神沉醉在观赏各种暗色调设计的封面，开始尝试透过游戏名字对游戏内容浮想联翩时，系统继续用独特空灵的声音打断他的走神。
【在这个时代，人类的平均智商被优生教育和基因改良等措施推高了很多。你在日后要面对的人，每一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假如你想要令其中一大势力倒台，光是靠多重身分是不行，你必须从现在开始准备培养你所需要的技能。】
【最初时，你可以先由推理游戏起开始玩。你要学会谨慎自己的言行和尝试用说话技巧引导别人的思维，这些都是作为间谍必须拥有的专业技能。】
石谦听得很认真，不过还是忍不住拆台道:「我说系统啊……你刚才不是说我现在是黑户吗我现在怎样进入游戏绝对会被管理员发现吧」
系统沉默了一会，石谦甚至觉得如果对方是人类的话，甚至会嗤笑了一声，因为系统下一秒就用自信得近乎狂妄的话语如此道:
【你以为我是谁 连这种程度的入侵都弄不了我之前叫你小心是要你别被公共领域的管理员发现，如果只是玩一个游戏的话，我还不至于暴露你出来。】
石谦突然觉得在未来时代这种被网络支配的世界观，系统的能力几乎是跟神一样。这已经不是金手指了，根本就是金大腿啊!
【有多大能力，就做有多大的事。我还不至于指望你用之前的三流手段去做双面间谍骗人，分分钟扑街，死得很惨。只要是你成长所需要的资源，我都会全部给你，如果这样你都玩不了通关，只能证明你水平低下而已。」
石谦知道系统可能是在用激将法刺激他，不过他都是被系统说得脸皮发烫，甚至在胸膛里生起了一种不屈和热血沸腾感。豪气顿生的他不由得笑道:
「你这样说，我就更加不能失败了。行了，系统，既然你说行，那我就信你了。」
【为了让你尽快上手，这次先挑一个你比较熟悉的游戏模式。在国外会有人叫它「杀手」或者「人狼游戏」，而在国内这个游戏则被称为......】
【天黑请闭眼。】
「天黑请闭眼!」
***
当石谦再次在场景转换之中恢复意识时，他发现自己站在一个衣帽间之中。
【先设定一个游戏形象吧。稍微提醒你，不同形象会影响其他玩家对你的态度。】
石谦兴奋地正想要设计一个拉风形象，但又突然想起甚么，有些迟疑地道:「系统你该不会是破解了游戏盗版不道德啊。」
【我用你的信息点购买了游戏账户以及在暗网向别人购买使用其身分的权限。】
「我哪里来的信息点」
【你其中一位母亲因为意图谋杀婴儿而需要受到司法裁决。政/府把你送到医院检查身体，并且批准了保护令，不允许你的母亲跟你有任何接触。政/府把褔利金批发下来用作抚养你，我用你的监护人身分调动它……】
还没来得及对后续发展发表甚么感想的他，立即大惊失色地打断道:
「等等!你甚么时候成为了我的监护人」
【我入侵了那个家务机械人，它现在成为了你暂时性的监护人。在政/府找到你的新收容处之前，我会负责你的起居饮食。】
「这个可真是……」石谦突然不知道该说甚么，只能勉强地挤出一个形容词:「太不可思议」
把一个家务机械人当成监护人看待，这样听起来有些像科幻片里那种主角从小被机械人照顾长大的情节。不过反正在出事之前，本来就是家务机械人一直在照顾他，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照顾者，现在的情况其实跟之前也没有多大的分别。
「那么……她之后会怎样」
对于对方为甚么要掐死他的事，其实他直到目前还是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只是他们毕竟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人，所以他对她的感情有些复杂。
【因为有家务机械人的录像片段作证明，她可能会被判谋杀、虐儿等罪名，而且根据她之前的异常行为举动，可能需要受到精神治疗。总之，她一定会失去你的抚养权。】
「对了，系统，她之前所说的……」
【无聊的猜测。】系统用冷酷的判断句打断了他的说话:【这不是你所需要关心的事，别忘记你的任务。如果你连任务都完成不了，你就只剩下十一年寿命。】
看到石谦愣愣地站在原地，系统沉默了一会之后道:
【……玩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请相信我。】
「系统，你还记得我们之前的对话吗」
【记得。如果想杀你，就直接开口。】
石谦一脸黑线地沉默，明明他说了那么多，怎么偏偏记住了这一句。
不过他还是忍不住憋笑道:「所以，我根本没想那么多啊，我只是想问你她是不是察觉到那些在正看我们的人存在。」
【是的。而且他们现在正在看着你。】
「我知道了。」石谦顿了顿，还是认真地道:「我不想去背后那么多真真假假。既然你说不会，就是不会，我还不至于怀疑一个系统连最基本的信用都没有。」
说完之后，石谦终于把注意力重新移到眼前的镜子上，摩拳擦掌地道:「好了，开始创角吧。拖拖拉拉了那么久，连观众都等到不耐烦了。」
【你可以根据游戏系统提供的模型进行配搭。】
只见镜子上浮现了一个初始形象，旁边一大堆年龄、性别、肤色、发型、声音等选项，看起来有些像他生前见过的捏脸系统。
「我还以为未来的捏脸系统会变化很大。」他一边驾轻就熟地用意念去挑挑，一边不由得感叹道:「不过这样反而令我易上手。」
【这种程度就足以满足大量玩家的需求，不需要再多修改，就可以继续沿用。】
「说起来，那些全息网游小说里不是老是说用真人形象去修改样貌吗」石谦一边用意念点击配件，一边随口地问道:「我原本还打算试试自己能帅到哪个地步。」
【政/府为了保护私隐，防止出现玩家在线下寻仇的情况，明例规定游戏公司不能允许玩家使用自己本来的外貌形象进入游戏。所以在这世界里，由设计师专门提供的人物模型，就成为了游戏的其中一个特色。】
石谦突然想起了刚遇到系统时，所看到的一大堆网络寻仇新闻。他忍不住起了一堆鸡皮疙瘩，为未来的自己暗暗地捏了一把冷汗。
【现在有些程序软件甚至可以让你凭空想象一个形象，但是需要大量的数据支持。毕竟人的幻想通常会对细节模糊化，需要靠数据去修补细节。不过这些软件通常只有涉及这方面专业的行业人士才会用到。】
当系统再次短暂地介绍完之后，镜子中的人已经被石谦设计得七七八八了。一个十五、六岁的黑发少年形象出现，一副摆明要装嫩的娃娃脸，穿着二十一世纪的黑色外套，看起来挺像某个动漫中的男主角。
【我以为你会选一些更有特色的形象，毕竟这里的人物模型确实不错。】
「这不是因为你说这个世界里有一堆高智商变态吗我设计一个看起来稚嫩的学生外表，至少会容易一些降低其他人的戒备心。怎样我是不是很聪明」
石谦看着眼前的角色形象，得意洋洋地问道。
【这一点其他人当然都能想得到，所以说不定反而会令你成为众矢之的。设计成这样的作用，除了能满足你的中二欲望，大概就只能令你被母性泛滥的大姊姊疼爱了。】
被系统毫不留情地打击的石谦憋了一会，最后终于恼羞成怒地挤出一个字:
「滚!」
被泼了冷水的他看着眼前的角色形象一会，还是不打算重新修改，只是有些心灰意冷地选了确定建立形象。属于游戏系统的中性声音终于第一次出现。
【请输入名称。】
石谦有些紧张地搓手，在最后的起名阶段时，故意输入一堆乱码。
「Dt76iyu547。」
【欢迎加入，Dt76iyu547。请选择服务器版本。】
他面前浮现了两个虚拟屏幕，左边那个写着「全球版」，右边那个写着「国内版」。他把掌心按上右方的屏幕之后，左边的屏幕消失，右边的屏幕放大，出现一大堆令他眼花撩乱的服务器名字。
他点了一个最新的服务器进去。
下一秒，他就立即出现在人来人往的游戏大厅。游戏大厅布置得像电影里那些专门给上流人士用的秘密俱乐部，昏暗的灯光和诡谲低沉的音乐，营造出令人下意识地绷紧神经的悬疑气氛。
他走到一个悬浮在大厅中央的大屏幕前，仰头望着玩家积分排行榜。在这个服务器内的前一千名早已排满，不过等级不太高。这是新服务器的好处，现在大家的等级相差不远，还有机会可以赶上其他人。
他在心里暗暗地发誓，总有一天他的名字会出现在上面。
做好了一番心理准备的他在心里下指令后，他的面前就出现一个虚拟模板。他选择进入了新手区，让游戏系统随机匹配房间。
没多久他就发现自己坐在一张沙发上。他下意识地抬头望过去，只见有六个脸色阴沉不定的人同样坐在沙发上并且沉默不语，看起来刚刚经历完一些糟心事。
而坐在他正对面的一个男人却反常的轻松，甚至对着刚刚进来的他露出笑容。
「终于来了。既然人数差不多了，那么我们开始吧。」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黑客帝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