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装作乖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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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斯托亚一句话没说，只是往前走，在他即将走离的前一刻，埃里克开口了：“站住，斯托亚！”
我抬起头，正好看见两人对峙的场面。
“斯托亚，我本来不想说，你好像一直在针对她，到底怎么了？”他不满地皱起眉，“是我的侍女做错了什么事？你跟我说，我会惩罚她。”
又是惩罚！我忍不住在心里吼起来，他还真是喜欢“惩罚”这个词啊！还说不会再那么凶，一眨眼就忘了！
斯托亚没有出声。
“到底因为什么事？”埃里克的声音变得不耐烦起来。
“埃里克，我是为了大家着想……”
“为了大家？斯托亚，我不想再说第二遍——那种谣言我从来不信！”
“那可不是谣传！埃里克，那是祖先们毕生出海得出的经验！你看今天发生的事，不正验证了这一点？”
“什么乱七八糟的？斯托亚，如果你只是为了这一点才找我的侍女麻烦，那么你听清楚。怎么说她也是我的人，出了问题也是我来解决，看在咱们是多年兄弟的份上，这次就算了，下次我不会那么轻易放过你。”
“你在说什么？”斯托亚的情绪有些失控，“埃里克！我才是你的同伴，她只是一个外族人！你怎么能因为她这么说我？”
“是，我们确实从小就在一起，不过，既然我已经决定带上她，那么此行她也是同伴，你是不是不该这样做？”
斯托亚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他，我也是同样的反应。同伴……埃里克说我是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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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两人都没再说话。
终于，斯托亚松开了拳头，他别过脸，看起来有几分颓废，“既然如此，我明白了，埃里克。”
说完他大步迈向前方，很快消失在了一片阴影里。
“倒是你，”斯托亚是走了，可是更大的麻烦来了。
埃里克走到我面前，盯着我，皮笑肉不笑地道：“你就这么想走吗？”
“刚才斯托亚也说了吧，”我拿斯托亚做盾牌，感觉可以理直气壮一些了，“我只是一个外族人，你和他们才是兄弟，在你们眼里，我不过是奴隶，随时都可以处死或者扔掉，所以，你没必要再演戏了吧？”
“你说什么？演戏？”他瞳孔微缩。
不知为何，此刻我有了一种一种奇怪的感觉，甚至……有些害怕。
“你再说一遍？”他的脸阴沉下来。
“难道不是吗……”我双手环胸，似乎那样能有更多安全感。
“要是说作为侍女照顾你的起居倒还可信，但你们可是海盗，海盗有那么容易接受一个外人做同伴吗？虽然不知道你那么说的目的是什么，但不管怎样我要谢谢你。你放心，我会听话，保证不给你们添麻烦，如果真的因为我会引起灾难，到时不用你们说，我自己会跳海。”
“住口！”他怒吼一声，我吓了一跳，身子一颤。他好像发飙了，上前一把按住我，声音有些嘶哑，“什么跳海？你那么喜欢跳海吗？给我听好了！别太自以为是，你以为很清楚我在想什么吗？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处，我才不会留你！”
终于说出真心话了吗。我心想，脸上不由露出一抹鄙视的神色，赌气喊了出来：
“明白了！那么你到底想怎样？觉得无聊了就杀了我？还是一直折磨我？我真不清楚，我和你一无仇二无怨、非亲非故，你干嘛总是找我麻烦？我看起来很好欺负？”
我喊完，觉得自己真的疯了。
或许因此激怒了他，他放在我肩上的双手突然加重力气。不等我反应过来，他不由分说把我狠狠压在船舷边，下一刻，火热的唇贴了上来，我想挣扎，他又用手捧住我的脸颊，舌尖抵开我的牙齿，狠狠撞了进去。
不安和别扭感充斥着我的心脏，受到如此粗暴的对待，我已经顾不上脸红了，狂乱的心跳声快要盖住那疯狂的感觉，他的舌头在我嘴中肆虐，我很难受，同时有些耻辱，我试着推开他，却发现一丝力气都没有。
很久，他才放开我，我的脸几乎红得滴血，但他只是那样看着我，半晌才低声道：“你再吵试试看？”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态度……我捏紧拳头。他却不说话，转身就走，我在他身后又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看来，之后要小心一些了。我失败地靠在船舷，全身力气仿佛都消失殆尽。
不能这样下去了，万一再激怒他，恐怕我经历的不仅仅只有这些。
好，不就是顺从吗！我会！如果是他希望的，我会作出他满意的样子，直到可以说再见的那一天！
*
船在海上漂了一夜，第二天一早，一阵激烈的争吵声吵醒了我。
我皱皱眉，揉了揉眼睛。
“埃里克，航线已经完全偏离了，我们本来要往南方行驶，现在变成了东方！”
东方？我心里一动，可希望瞬间幻灭了。不行！父亲还在冰岛！可恶的埃里克！一定是为了防止我们逃跑，所以才留下一人！
“别说这些没用的话，想想解决的办法，大不列颠我一定要去！”我没有忽略埃里克脸上掠过的一抹决绝。
“按地图所说，我们是到了这一块……就是这里……有一座小岛，上面居住的是因纽特人。”掌舵的人指了指地图的某一处。
“就去那里。”
“什么？可是我们互相语言不通！又不清楚对方底细，即使现在船负重不堪，但我觉得应该还可以再支撑一段时间……”
“撑过了今天，明天呢？”埃里克冷冷扫了他一眼，“就按我说的做，船已经偏行，物资我们也失去了很多，暂时修整是唯一的办法。”
“明白了。”舵手嘀咕一声，继续掌舵。我看见埃里克朝这边走来，立马闭上眼睛装睡。
好在他并没有发现我醒了，径直去了别处，我松了口气，偏过头，正好看见阿基姆望着我。
我一惊，不过很快反应过来，笑了笑，“你的伤好一些了吗？”
“没事。”他也扯了扯嘴角，不过脸色看起来还是很虚弱。
“刚才他们的对话……你也听到了？”我试着开口。
他点点头。
我沉默了，和他在一起，除了既定的事情外，没有任何话题可言，我每次都感觉有些尴尬，如今又在海上，就更没什么话说了。
“等我带你去见哈珀后，你打算怎么做？”
他会主动问起这个话题，我有些吃惊，犹豫了一下，道：“如果直接跟他说我想把宁芩带走，他一定不会同意吧……所以我想暗中行事。”
“暗中？”他皱起眉。
“嗯……先弄清宁芩在哪里，再想办法救她出去。”说到这，我有些局促，凝视着他，“阿基姆，到时你可以帮我吗？”
“这恐怕不行。”他的话语不容置疑。
倒也是，我别过脸。我是怎么了？竟然会强人所难。他是哈珀的下属，怎么会帮助我对付哈珀？我真是疯了，竟然会把这种想法告诉他。
“既然我们目的不同，你也就没有必要拜托我了。”他又道。
完了，他该不会是想反悔吧。我一急，翻了个身，直接面向他，“也不是那么说啦，我不会难为你的，但是希望你可以为我们指路。”
“指路吗？”他勾起唇角，“我一定会做的。”
虽然不太清楚他为什么要说一定，但他这么说，我放心了许多，“谢谢你，阿基姆。”
他没说话，闭上眼睛。
我心想要再这样尴尬下去，真的无法忍受了，于是有一句没一句地和他套起近乎来。
“阿基姆，你在冰岛待了多久？”
他睁开眼，“三年。”
“这么久？”我倒吸一口凉气，“这几年哈珀没有来找过你吗？”
不知是否是我的错觉，他脸上似乎闪过一瞬的悲哀，再次闭上眼，“没有。”
我意识到不能再继续这个话题，话锋一转，“对了，阿基姆，关于斯托亚这个人，你了解吗？”
“斯托亚？他是埃里克很好的兄弟，从小就一起出海，我知道的大概就这些。”
“他的性格很偏执吗？”
“为什么这么问？”
“昨晚……他又来找我，还是让我离开他们之类的话。看来昨天出现的海龙，真的对他影响很大。”
“不仅是他，我想大概除了埃里克之外，其他人都认为是你的原因吧。所以欢颜，你必须要更加小心，不能被他抓住把柄，否则他一定会想出更多办法赶你走，到那时就不只是言语威胁这么简单了。”
“我明白……可是夹在他们中间真的很难做人啊。做一个俘虏真累，一边有人想除掉我，一边又……”想到昨晚发生在船舷旁的那一幕，我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闭上了嘴。
“怎么了？”阿基姆盯着我，有些紧张。
“总之我真的很烦，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他听后，垂下眼眸，半晌道：“对不起……”
“诶？”我有些摸不清头脑。
“对不起，我说过要帮你的，可是我连我自己都帮不了……”
“没有那回事啦。”我坐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阿基姆你帮我了我很多，真的，不用说对不起，我也只是发发牢骚而已，除了斯托亚，其他都还好啊。”
“好。”他惨白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微笑，我正准备收回手，突然，手被他握住了。
“欢颜，我不能帮你，你不会不理我了吧？”
“怎么会呢？我们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吗？以后你需要我帮助就尽管说！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帮助你！”
“那你能……多陪陪我吗？我在峡湾待太久了，很久没和外面接触过，整天都是工作，太多事情我都不清楚，我……”
“没问题！”我冲他绽出一个大大的笑容，随即将手抽了回来。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装作乖巧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