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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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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苏寞回来宿舍大门紧闭,刚用钥匙开了门任安语的电话就进来了。
“寞寞,你在哪呢?……小曦都不接我电话,我,我忘记带伞了……不对,我压根不知道今天会下雨。”她刚接起电话就听见任安语有点语无伦次的声音,还伴随着抽泣的声音。
她心里一惊,任安语从来都不是轻易哭的性格,是发生了什么事让她哭成这样,“怎么了?你在哪?我去接你,先别哭了。”
“我在,我在……操场旁边的路上。”
“好,你先找个地方躲一下雨,我马上去接你。”
苏寞匆匆拿起还在地上滴水的雨伞出了门。
外面的雨比刚才大了许多,即使打了伞苏寞的大半个身子还是被淋湿了。
等她赶到操场旁边的小路时就看见任安语自己一个人蹲在路边,也不顾被雨淋得有多狼狈,透过雨帘都能听见隐隐传来的她的哭声。
苏寞急忙跑过去将伞举过她的头顶。
任安语抬头看是她,顿时一股委屈涌上心头,抽泣得更加厉害,话也说不成调,“寞寞……他……他……竟然……”
苏寞急忙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们先回去再说好不好?”
她很配合得点点头,“嗯。”
苏寞将她扶起来,毕竟还没有入夏,这时候的雨还是透着一股凉意的,在碰到任安语皮肤的时候她不自觉瑟缩了一下,这个孩子不知道在这淋了多久,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冷意。
她将雨伞尽量往任安语的方向靠,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希望能给她一点暖意,现在都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一点热气。
到宿舍一路上自己身上也被淋得湿透。
到了宿舍苏寞抓紧先赶她去洗澡,“快先去洗一下热水澡,有什么事等会再说。”
任安语乖乖点头,心情似乎平复了许多,只是眼泪在不停往下流。
看她进了浴室,苏寞才感觉浑身的凉意,赶紧换了身干净衣服。
这时刚才任安语放在桌子上的手机响了,是陈曦。
“喂,小曦。”
“寞寞,小语怎么了,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我一直没听见。”
“你快回来了吗?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苏寞回头看看浴室,确定任安语听不见才说,“今天她都淋透了,一直在哭。”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回去了。”
挂了电话,苏寞回头吓了一跳,任安语正直挺挺的站在她身后。
她拍拍胸口,“吓死我了。”
“是小曦来的电话,快过来坐下,到底怎么了?”
刚问完,她的眼泪又啪嗒啪嗒地掉下来,最后直接开始放声痛哭,苏寞手忙脚乱地安慰她。
等她哭够了这才开口,“今天,今天赵齐说我们两个不合适,他不喜欢我,让我以后不要再联系他了。”
“怎么会,你们之前不是一直好好的吗?”
“哼,我看他早有这个念头了,之前还一直嫌弃我的身材,这几天也一直对我不冷不热的。”
“好了,既然这样你以后就不要再想他了,错过了他说明你以后会遇到更好的。”
“可是我心里还是很难受,怎么办?”
拍拍靠在她怀里的任安语,苏寞安慰道:“没事,没事,过段时间就好了,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此时陈曦风风火火地推门进来,“怎么了?小语怎么了?”
看到扑在苏寞怀里的任安语,她冲过去,“哎呀,可怜的娃,怎么哭成这样?”
“哼,我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你都不接。”
“我错了,我这不是没听见么?快到我怀里来。”
任安语转身投向她的怀抱,趁这个功夫陈曦偷偷问苏寞,“怎么了?”
也许是两人动作太明显,任安语直接开口:“你们不用偷偷摸摸的,我跟赵齐分手了,不对,还没开始哪来的分手,我们只是绝交了,哼。”
“好了,不要伤心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你以后肯定会找个比他更好的。”
“嗯,天下男人千千万,我还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吗?”
看她故意逞强的样子,她们两个只能静静听着,感情的酸甜苦辣也只能自己体会了。
陈曦像是想起了什么问:“对了,他为什么……嗯……和你绝交了?”她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措辞。
“我哪知道,只是跟我说什么我们性格不和,多么敷衍的理由。”
陈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但又马上闭嘴。
看她像是知道什么的样子,任安语逼问:“有什么话就快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那天看见……看见赵齐跟一个外语系的女生在一起,还……还有说有笑的。”
任安语情绪激动地一拍桌子,“我就知道,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哼,真是遇人不淑。”
苏寞安慰她:“好了,好了这样的人不值得你喜欢,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
好不容易安抚好任安语的情绪,这时她哭累了已经躺在床上,苏寞看看表已经快十一点了,抓紧收拾收拾躺上床。
躺在床上苏寞一直感觉忽冷忽热,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一直在做梦。
半夜醒来苏寞感觉身体发烫,喉咙也跟火烧一般,她想她可能是发烧了。摸索着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熠熠地在桌子和柜子里翻找了一阵都没有找到感冒退烧药,最后只好放弃。
重新躺回到床上,辗转反侧还是怎么也睡不着。就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她才迷迷糊糊地睡着。
早上,陈曦收拾好准备出门,看苏寞还在睡不由奇怪,这个时间她应该早就醒了。
走近一看才发现她不对劲,额头上都是冷汗,吓得她不轻,“寞寞,寞寞,醒醒。”
苏寞“嗯?”了一声,仍旧闭着眼睛。
陈曦摸摸她的额头,确实烫得吓人,“寞寞,你发烧了。”
苏寞又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她一直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任安语这时也被吵醒,揉着红成堪比兔子的眼睛,从被窝里伸出头来,“怎么了?”声音也是无比的沙哑。
“你声音怎么也成这样了?”
“寞寞怎么了?”
“好像是发高烧了。”
任安语从床上爬起来,过来试了试温度,果真烧得不轻,瞬间有点慌乱,“那怎么办?”
“只能送医院了。”
这时苏寞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拿起来一看是唐亦衡的电话,两人对视一眼,不知道该不该接。
任安语:“接吧。”手指在屏幕上划拉一下。
“喂。”
电话那头传来唐亦衡低沉的声音,“你声音怎么成这样了?感冒了吗?”
任安语不自觉有点心虚,“哦,我不是苏寞,我是任安语,那个,那个,寞寞她好像发高烧了。”
“什么好像,就是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