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幻漂流记之哈噜星球》倾吾三下

14、黑市（5）以次充好

　　不知不觉，祁幻上岗已经一个多星期了，即使每一天都过得分外漫长，她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日子。在店里也并非无所事事，有时候帮助一下不熟悉的顾客操作一下自助购买系统。有时候还会出门送货。原来星佑这家店获得星能所特批，每个月有额外的能量分配权，星佑并没有把这部分能量用于盈利，而是免费派送给一些真正需要却无更多购买权的家庭。比如隔壁街的爱拉大婶一家，她家刚刚诞生了一个小宝宝，由于增加能量额的申请遇到系统维护而暂缓，所以他们家这个月的能量使用供不应求。星佑就让祁幻给他们家送去所需的能量，一来解了人家的燃眉之急，二来也为自己的能量店攒下口碑和客源。
　　像这样例子还有许多，星佑总是能及时地发现一些需要帮助的客户，祁幻不知道他哪来的信息，却也乐得为他做这件事，这可比呆在店里数手指头有意思多了，多出几趟门，她已经把星佑能量店周围的街区地貌基本熟悉了遍。
　　不过她今天在店里，却发生了一件十分气人的事儿。好心送去的能量，居然又被人送回来了！那客户口口声声说着他们店里的能量以次充好，进门见着祁幻，二话不说就开骂。把祁幻给弄懵了，一句回嘴的话都忘记反击了。
　　好在等她回过神的时候，还记得自己是个店员的身份，本着顾客至上的职业精神，她也没有什么过激的回应，只是一个劲地道歉，好容易将客人送出了门，这才开始感觉到自己被气到了。
　　虽然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这客户是不知好歹，她也不敢去申辩什么。毕竟以次充好这种事，对商家而言也不是不可能的。如果真的是星佑的主张，她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好歹得事先给她打个招呼呀，既然要谋利，为什么还要做派送这种事，让她吭哧吭哧地做个傻瓜一样的好人，回头再受那些上门维权客户的气！
　　亏她先前还觉得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善良人，本来有点改观的形象在她心中瞬间倒塌。
　　送走了客人，她气呼呼地在门口挂出了一个暂停营业的告示，就直接上了三楼。在门外把门敲得砰砰响，一点儿也不惧星佑开门时会出现的难看神色。等门开了，她也不说话，就瞪着大眼，用眼神质问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祁幻抄着手抱在胸前，仿着星佑常做的动作，冷冷地盯着他，竭力做出兴师问罪的气场来。她的右手摁在左臂的某一点上，反正，她不说话，他也能知道她心里想的事。
　　可惜，某人没有半点被震慑住的意思，云淡风轻地转身进了里间，“你如果带脑子，就该先去检验下对方送回来的货，而不是上来质问我。”一针见血的回答，打脸打得啪啪响。祁幻不但觉得脸疼，而且还觉得喉头被什么噎住了，一口气没上来，小脸涨的通红。
　　“这，这……”满腹的牢骚一开口成了心虚的辩解，却又是什么都收不出来，她现在杵在门口，进去也不是，想要下楼又找不到台阶，一时尴尬得不得了。
　　星佑摇摇头，怎么会有这么迟钝的人。算了，就当自己日行一善给她开开蒙，免得这女人今晚又要因为这个未解的谜题哀嚎一个晚上不睡觉。
　　“进来。”一声令下，却适时化解了祁幻的难堪，她忙不迭地跟进房间。
　　三楼的房间她是从没进来过的。听哈士奇说过这里是星佑的办公区和仓库，而按照星佑的说法，是她的破坏力太大，所以不能涉足三楼。
　　偌大的空间里，整齐布列着精密仪器，还有一个很大的平台，应该是星佑用来审核用户购买资格并派送能量的操作系统。除此之外，一面落地玻璃幕墙格外地夺人眼球。一尘不染的玻璃晶莹剔透，如果不是挂着窗帘，一眼望去就像个悬崖，走到跟前祁幻都觉得自己双脚在微微打颤。
　　办公区再往里看去，漆黑一片，应该就是仓库了。因为星佑说过，储存能量的地方不能光照，能量一曝光就会化为无物，所以用来储存、运送能量的用具都必须是密封不透光并具有一定压力的能量桶。
　　她四处看的时候，星佑已经走进仓库，等他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号能量桶。
　　“过来。”
　　依旧是冷冰冰的不带温度的指令，祁幻撇撇嘴走过去，还真是不遗余力地压榨她的剩余价值，这么小的能量桶也要她去提。
　　她不情愿地伸手就要接过能量桶，可星佑却不见给她的意思，只打开了桶口的阀门，“呀，你做什么！”祁幻惊呼一声，看着他将这桶能量全部倒了出来。金黄色雾状流质顺着倾倒的桶身从桶口流泻而出，瞬间将一室的地面敷上了一层金灿灿的膜体，整间房间一下子被照得金碧辉煌，晃得祁幻几乎睁不开眼。不过这光芒也只维持了不到十几秒，三两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室内又恢复了方才祁幻初进来的模样，地面上除了一个空空如也的能量桶，就再也看不出半点异样来。
　　“真是浪费！”祁幻在一楼门店呆了一周，知道能量在这个星球的重要和珍贵，于是对星佑这种明目张胆的浪费行为深表不齿。
　　星佑懒得回应她这下化身圣母的指责，只叫她捡起桶来仔细看看。
　　祁幻不明所以，走过去拾起那个桶，认认真真地看了起来。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能量桶，她上一周可摸过不少。干干透透的，看起来崭新崭新，一点也看不出来使用过的痕迹。她放下桶，疑惑地看向星佑。
　　“你再去楼下，把那个桶拿上来对比一下。”
　　一句话，她又回到一楼，等她拿起客户丢在地板上的能量桶时，不用和三楼的那个对比，她已经发现了两者的不同。
　　这个能量桶，虽然和星佑刚刚拿的那个桶材质外观都一模一样，也印着他们家的图腾，可是桶里竟然还有残存的物质，按道理，能量见光消逝，是不可能还有残留的。
　　这也就是客户所说的以次充好，这个纯度明显和他们家的差了十万步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