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四节.仙岛蓬莱(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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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岛蓬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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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阳渐下，枯黄铺地，萧萧细雨，无语之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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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给出云城送来一幕再次安宁。秋天——气爽之季，而置身瀛洲却非如此，无论春夏秋冬，寒热爽暖，依然是那场不倦之雨，依然是月明山顶那轮宜人淡雅的望月，或许城名出云之故仅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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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青鸟仙子守护的月明山山顶，曾经有嫦娥奔月的美丽神话，莫怪如今月明如净水，幽雅如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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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应约踏上景色远胜于青牛山的月明山山顶，望月下三个身影蠕动，一个修长矫健，一个背驮拄杖，第三个则静坐在石座上，悠闲赏茶。凭其人背后的谪仙即可断定他是天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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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夜师伯，无妄老人。”昀烨喜笑颜开上前，拱手作揖，只见天夜咳嗽几声转眼微点头，甚似疲惫负伤。“师伯……”昀烨喜颜突变，天夜摆摆右手刚想说话又马上被咳嗽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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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侄毋用担心。”那个身材修长矫健、手执拂尘、身着蓝衣道袍的道士捋捋黑胡子告诉昀烨昨日他、天夜与天照大师共释出云命运石时，命运石异常发光导致天夜和大师受到光击而伤，他则由于法力尚深挡开命运石的攻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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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正是自岚华派特地潜来的冷泉道长——你的师伯。”无妄老人接道，拍拍天夜肩膀：“对了，不知道许剑士的高徒是否已经把黑白无常打个落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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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咳嗽不能出声的天夜突然由于老人这样一拍而口能言：“昀烨，事情发展如何……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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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嘻嘻地掏出赶马绳，绳子上沾过黑白无常的淤血仍未干涩。“师伯要小生带来的东西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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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夜接过绳子，细看，点头：“好小子，看来这次任务也难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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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听到有任务，昀烨高兴来不及，真想在他没有道出任务内容前开口答应，但不得不事先考虑，每次都如此，心理总有些矛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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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夜向冷泉摆摆眼色，自己没有力气说下去，只好让冷泉代答。冷泉取出一块紫红莹莹剔透的水晶，水晶里倒映出他和昀烨的眼睛。“师侄，此物正是关系出云命运的水晶，里蕴藏先人留下无比强大的仙术，能够预知天命，天照大师已经从中得到关于出云大难难逃的预兆，希望你能把他带给太上老君，好让老君向玉皇请恩，化解这场大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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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是问题，但师伯能否告诉我这是一场何等大劫？”月的光芒柔和地照着水晶，雨水中净身清清若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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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回来，大劫有关于百年之劫，至于百年之劫我只听说过‘水魔珠’一闻。”昀烨从冷泉手中接过水晶。“对了，师侄，岚华英雄会即将开始，这次我必须留在出云平乱，不能与你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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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要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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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作为派外人士的老人帮助昀烨两位师伯答话：“岚华英雄会是在天都举行蟠桃宴同时进行的，机会百年难得。而且你小有名气，又是总派子弟，前往大会，概莫能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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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师伯点头同意。“对了，这个……”天夜隐隐作痛，抽出一封信件塞给昀烨：“昀烨，你回龙城时把这封信件和那块辟邪令牌亲手交给师弟，信里面有非常重要的东西，望你好好保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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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昀烨勉强微笑收下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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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一早出行，大概能赶上大会。”冷泉的声音在夜阑中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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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夜，太平安详，除去黑白无常，再不会有任何鬼怪扰乱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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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漫漫风雨中，昀烨应冷泉等人的任务走上再度蓬莱之道。今日送行者惟有冷泉与笑逐颜开的无妄老人，天夜该身负重伤不能一同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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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伯、前辈，请留步，昀烨会小心行事的。”昀烨神采熠熠，是兴奋快要参加难得的岚华英雄大会而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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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师侄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冷泉拂尘一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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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妄老人咬一只叉烧包支吾：“昀烨，冷泉，你们暂此少谈，我见不妙，小兄弟快上飞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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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冷泉疑惑，见城不远处传来百姓欢呼的声音，大概是来庆祝黑白无常被正法和捧昀烨场。要是这样哪行得了，昀烨汗一冒，迅速道：“说得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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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亦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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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人，但天时不与人和，飞艇仙子云希给昀烨一个落空：“对不起，飞艇正处于修理状态，请搭过路的下一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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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侄，要先进房子避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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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做好事受热烈祝贺是件妙事，何乐而不为？可来者人群蜂拥，实在使见者栖栖然。细心听越来越近的欢呼：“咱们要为少侠举行庆祝会！钱我全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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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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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太感谢少侠为我们出云去除一大祸患，我一定要把家酿的酒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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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瞧我的鸡比你的陈年东西实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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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应该是我的更实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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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喧哗闹哄绵雨宁静之城，无妄老人好容易啃完包子：“呵呵呵，小兄弟，你逃不掉了，听天由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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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晕……”昀烨愣怔，一群百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接踵企颈涌过来，把三人围住。人堆中走出一位身穿黑色纱衣，头带牛角型帽的蒙面女子。她环顾四周，发现哄闹中的三人，打量昀烨道：“请问这位正是萧昀烨少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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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鄙人……”昀烨感到浑身麻木，心想：“做侠客就是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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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裂嘴笑道：“本人是出云客栈的泯仙子，想请少侠你到寒舍一趟，作为对你为瀛州解难浅薄的报答，不知萧少侠是否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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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脸一苦，并非介意，而是时间紧迫，自己更不想被群人紧围，这不是“临时坐牢”，是什么。该如何推迟？灵机一动，道：“这个我不能接受，纯熟过路出手，理所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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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难道萧少侠嫌我们出云吝啬？若是如此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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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出云百姓之心，昀烨心领。若是你们真要报答我，我只需要一个条件。”未等泯仙子话毕，昀烨一马当先抢道：“关于出云某些人为谋利益而到青牛山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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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泯仙子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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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修罗鬼差口中得知瀛洲一些见钱眼开的小人为谋取利益到青牛山滥杀无辜，结果遭到报应，此事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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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泯仙子顿了一顿，才叹息：“确有此事——自先辈乘坐飞艇发现这美丽富饶的残留仙岛后，许多神州商人携家带眷前来安顿，望过上丰盛日子。开初，出云物阜民丰，人民无忧无虑——但，正因为有更多商人为谋钱财，开始对瀛州进行大规模取材和滥杀城外生灵，不管是善是恶，只管‘见小猪神必杀，见飞天猪必杀’的原则，终于惹怒了它们的老大，自取灭亡。若当初非此，如今瀛州便不会如许平乏，远落后于神州龙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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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认真听道：“看来事物的进行都跟随着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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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少侠何出此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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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不，当我没说吧。我不希求你们用什么贵重物品赠给我，只期望你们日后别再澜取瀛州之‘材’，当然也包括不可滥杀无辜。这对于瀛州发展是一个有利条件，也是那些小人赎罪的最后机会。珍惜眼前的美好，否则就是自取灭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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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泉和老人乐乐而笑，周围的百姓不禁也低头反思，心存无限赞叹感激。终于前几天昀烨所见的几位商人——须贺、流川和衣妲走上来高呼：“少侠之心，我们应当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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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众人齐呼。泯仙子悄悄对昀烨道：“谢谢您，瀛州需要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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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微微点头，被一旁的云希呼喊：“这位客人，新一批飞艇到达了，你要上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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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还不逃？昀烨转身也差点跌倒，幸好有老人和冷泉相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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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后会有期！”泯仙子在欢呼声中对已经爬到大艇上探头回来的昀烨道，昀烨也向下面的众人拱手道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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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洋溢白发少年的风发志气，蓬莱仙岛，凡人都渴望的境地，至今再度，心情百锦交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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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艇飞离出云城，云层渺茫已无见瀛州大地。飞艇上，人来人往，几乎都是八仙门子弟，纷纷议论，有的在议论天都、有的在议论英雄会、有的在议论八仙门派至高无上的华岚月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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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穿梭于人群中，艇虽较平时行航班用艇大，且有顶蓬，艇中各设小坐可供给座谈饮食，实在雅致极了。这来自西方的玩意还是蛮受人欢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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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方才艇停在出云时有好大的哄声，你听到了吗？”昀烨前方传来一群女子的交谈，她们在为他上艇时的局面惊讶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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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情也常见，没有什么惊奇的。”众少女中被称为师姐的是一位身穿淡蓝色白裙的少女，她的声音柔和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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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旁边一群少女的娇声娇气截然不同。“师姐师姐，这次难得的吉祥岛英雄会一定会有许多帅帅的大侠，对了，师姐你提及的风大侠亦会到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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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我不太清楚，也无心思去管关于争斗的东西。”少女的倩影盈盈，轻声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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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着她的少女不禁有所失望，脱开圈子自己围成一团聊起来，这私语却被昀烨听得一清二楚。“风大侠是风惊云大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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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呀对呀，他又会舞剑又会弄枪，听说还晓通仙术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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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帅呆了！可惜他不属于八仙门，那我们就不是师门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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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哀叹中少女一哄而散，留下她们独望外景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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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惊云？就是师傅常提的……”昀烨回想起许栖岩常谈的奇怪人物，抬头寻找那群少女，可只剩下盈盈的倩影，不如上前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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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艇窗外，流动的云彩薄如纱巾，窗内少女忧叹绵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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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姐，今天气明朗，为何唉叹连连？”昀烨走到她身边，少女紫色的长发一直下垂过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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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马上转过脸，而是对着窗外继续感伤：“吉祥岛英雄会来临之际，不得不忧伤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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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何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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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界岛上大会死伤无数，同门互斗，家族相争，横尸遍野，惨不忍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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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肉强食，乃事物生存之理。”昀烨话一出马上就后悔，似乎少女听后心情不悦而无回答，他正寻找补救方法，话才吐一字“但”，女子却慢慢回头轻声道：“确实如此，尘世亦然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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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话，昀烨听不懂，认真打量少女，她一面清秀脱俗，俏丽胜越方才任何一个女子，眼睛灵灵却有几分忧愁，嘴角边浮出几分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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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我是想说：‘但是这也是无可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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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侠说得没错。”她捋捋紫色发梢，头上系着一小串“盛开的兰花”。她扫视白发少年。遽然，一道紫色星光从他们中间窜过，刹时似是而非。“桃花？”少女忧伤的眼睛泛起一丝欣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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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奇怪地检查着装，没有桃花啊，最后目光落在衣襟上，一片粉红娇娆的花瓣如少女水灵灵的眼睛。他捎起花瓣，真妙极了，现在是秋天，何处沾上的桃花？“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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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嘴角浮起一丝微笑，抱歉道：“失态了，只是小女子觉得奇怪，秋天里居然还会看见桃花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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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仔细审视花瓣，没有发现特异。“呵呵，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对，你一定很喜欢桃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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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笑道：“小女子的怪喜好，莫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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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昀烨脑袋里闪过某种飞艇上的东西，“介意到一旁聊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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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摇头：“飞艇离蓬莱还有一段时间，不妨坐下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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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找到距离窗户不远一张简陋小座落坐，昀烨叫艇上侍者端来一碗糖水，糖水上浮着三片桃瓣，晶莹亮丽。“这是我听说过最先出自神州桃源村的‘四季桃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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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说过神州传说的世外桃源，却从来没有领略过那里的风光，不知是否真存在。”少女望着少年玩弄糖水上的桃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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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烨把糖水舀上来又倒回去，出奇道：“若是有机会我就带你去观光吧，哈哈。”得意忘形，其实他自己也未尝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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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噗”一笑：“少侠这次也是来参加岚华派大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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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听说过世外桃源有一个美丽的飞鸟游鱼传说……”昀烨在别人已经跳开话题时还自道自听：“噢，失礼，你说得很正确。我想你是……”少女穿的并非哪个门派服饰，服装轻简幽雅看不出是何门派子弟，但之前那群少女口口声声称她“师姐”，便知是同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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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应约前往，对大会无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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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昀烨感觉女子跟他遇到过的大不一样，不论外貌还是举止都不一。“实在是奇女子。”他心里暗想。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四节.仙岛蓬莱(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