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第十七章 ...
-
楚留香看着她低下了头，不自觉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虽然知道你这是骂人的人，可我不知怎么回事听着却甚是开心。”
聂小多这一次选择了沉默，她默默后退了两步，系上了腰带，转身准备推门出去，她的手却被楚留香拉住了,楚留香看着她笑道：“你这个人总是这样，为什么总是忘记带这张人皮面具呢？”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不由皱起了眉头：“诶？可是我不记得有摘下来过啊。”
他拿起来了人皮面具，没有说话，走到了她的面前，给她轻轻地敷到了脸上：“你这个人有的时候挺机灵的，可是有时候怎么这么糊涂呢？”
一张人皮面具掩藏了聂小多脸上所有的情绪，她抿了一下嘴唇，这一次转身迅速出去了。
聂小多心不在焉的走出了楚留香住的院落之后才想明白自己天还没亮出来是做什么的——是要回到暗室之中继续做出罚跪的样子。
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气——这个男人真相是毒药啊，就算她是一个一心向道的人估计也会对他不能自拔吧，可是她不想要对谁不能自拔，如果不能平平稳稳的过一辈子，她想要花天酒地恣意潇洒的过一辈子，可若是深陷情网之中大概会不能潇洒的活着吧。
她推开门进到了暗室之中，看着屋内的一切叹了口气。
真想，真想。回去问问楚留香是怎么每一次都那么潇洒的从情网之中抽身而退的，但如果她回去问的话，谁知道会怎么样呢？
聂小多在暗室之中跪了没多长时间，外面太阳的光线照了进来，聂小多挺直了腰身，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腿上的膝上，等着有人推开这个房间的房门。
在进来的光越来越多的时候，终于有人推开了门，进来的是瑞王妃身边的大丫鬟：“跪了一晚上，也不知道你有没有认识到自己哪错了？”
聂小多听后，开始纠结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然而在她开始说话之前，大丫鬟又开始说道：“意不意识到的吧，都不重要，王妃呢，让我给你说个话——就是普通人家也是有一些七七八八的规矩的，更不要说这里是瑞王府，这话你也稍给你主子，大家彼此都长个心。”
聂小多忍下来了想要撇嘴的冲动，抬头看着她很是恭敬的说道：“是，我会记下来的，记在心里面的。”
会记下来的，会记在心里面的——这句话，她在天山上的时候，也无数次的和掌教真人说过，掌教真人每一次听到自己说这句话便会更加愤怒，因为知道自己是敷衍，是不屑。
但是面前的这个女人毕竟还是第一次听。
聂小多从暗室里面走出来之后，看到了等在外面的玉眠香，玉眠香无表情的看着她走了出来，便转过身走了。
她在后面看着玉眠香不由笑了笑，虽然这个女人冷冷的，平时说话也没什么好话给自己听，但是现在看起来还是挺好的一个人。
聂小多快走了几步，跟了上去：“姑娘！”
玉眠香无声的叹了口气：“这里是王府，连我都知道收敛，你昨个又是怎么回事呢？”
聂小多低头笑了笑：“姑娘，别提这些不开心的了，我昨个闲逛的时候，看到了府上有个特别好看的地方的，姑娘要不要去看看？”
玉眠香撇了她一眼：“也没什么不好，只是前院那里不行。”
她嘿嘿笑道：“不是不是。”
聂小多觉得心虚得很，其实她要带玉眠香去的是昨天晚上在半空中看到的几处可以院落之一——很多事情不能两全，总会选择要辜负一些人，所以选择的时候一定要果断干脆才行。
聂小多回想起来昨夜晚上在半空中看到的画面，她将玉眠香带到了府上最东边的一个院落前面。
玉眠香坐在了石桌旁边“这里怎么这样的冷清呢？”
一旁的聂小多不自然的低了低头，随即又抬起头跟玉眠香笑道：“姑娘，这王府中的活水便是从这个方向引过来的，姑娘不觉得很神奇？”
玉眠香抬眼看着聂小多，勾唇笑了笑，带着些审视的眼神：“我现在想起来许多事情……你究竟是谁？”
聂小多被问的一愣，她看着玉眠香结结巴巴的说道：“我……我是小多啊，是妈妈安排照顾你起居的奴婢啊。”
她的手心全是冷汗，克制住了自己想要发抖的身体——她忘了，玉眠香这样的人，在烟花之地，那样人龙混杂的地方长大，她的敏锐绝对不会比楚留香陆小凤这种老江湖差的。
玉眠香从石凳上站了起来，看着她笑得温柔：“我问的……是你原本是谁。”
聂小多张了张口，发现自己的牙齿在抖，她不由舔了下舌头：“姑娘，天地那么大，我们又那么小，能遇见，就是缘分了，何必追问那么清楚呢。”
玉眠香看着她笑了笑，看起来很友好的样子：“缘分？你跟我这种在风月场里长大的人说缘分？”
聂小多的心跳骤然加速，但是她面上还是很冷静的样子，她捏紧了自己的裙边。
…………………………
京城尚书府的正厅之中，李云聪刚刚送走来这里找自己结党的几位大官，展京就跑了进来。
李云聪看着展京慌慌张张的样子，不由皱起来眉头：“什么事情？”
展京看了一眼屋中的仆婢，有些为难，李云聪摆了摆手，让几个仆婢从大厅之中退了下去，展京这才又靠近了李云聪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我听说……瑞王府将楚留香请进了王府之中做客，大概有一天了，现在还没有从王府之中出来。大人……如果这件事情又楚留香这样的人插手，我们……”
“不用说了。”李云聪抬了下手：“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据我所知，楚留香还并非是那样的人，不然他在江湖上也不会有那么大的名气了。”
展京疑惑的看着李云聪，不由又想起来送走聂小多那天他和聂小多的谈话，展京吞了口口水，看着李云聪，怯怯的问道：“大人，你真的喜欢聂姑娘吧？”
李云聪看着展京微微愣了一下：“你问这个干什么？”
展京尴尬的笑了笑，他挠了挠自己的耳朵：“没什么，没什么，我还是先去办差了。”
李云聪站在屋内，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现在瑞王府中状况如何了……”
…………………………
且说玉眠香正和聂小多两个人在瑞王府的最东边的院落门口，聂小多正出着一身冷汗看着精明的玉眠香想借口。
她逐渐感觉自己握着的双手使不上力气——现在不是大晚上，也不是李云聪的那个顺天府，这里是敢和皇宫里的皇上较劲的瑞王府，她如果直接逃走，也不知道能不能逃得走。
“我还以为你去哪里了呢？让我好找……啊，原来玉姑娘也在？”
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让聂小多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此时在聂小多耳中，楚留香的声音犹如三月春风一般让人心情愉悦，她从来没有觉得楚留香是一个如此让人安心的人。
聂小多舒开了自己的手掌，她看着玉眠香笑了笑，又侧头看了一眼楚留香，最后低下了头——这个样子应该还是挺像一个与情人幽会含羞带怯的少女的吧。
玉眠香看着聂小多不由皱了皱眉毛，却立刻转而笑道：“楚香帅果然是个风流侠士，到哪里都有红颜知己啊。”
作者有话说
第37章 第十七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