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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第五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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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闪着光芒的链子，银边包裹着海豚蓝色的身体，发出晶莹水漾的光，柔和却耀眼。精美华丽而不显张扬，跳跃活泼而沉静质朴。
“这是——”突如其来的礼物，令怡萱眼中骤然迸出欣喜的光，可立刻板了脸，“这算是赔罪吗？”
“本来它是个惊喜。只不过现在附加了别的作用。”
怡萱不说话，低着头把玩着链坠，爱不释手。这是小雨送给她的礼物欸——应该算是，定情信物吧……（古典情怀和浪漫主义的粉红泡泡泛滥中……）可是这个东西应该很贵，小雨怎么会有钱去买……（很煞风景啊，商人的本质……）
“啊！糟了！”
“怎么了？”小雨吓了一跳，紧张地问。刚才还好好的啊。
“不见了！我的手链不见了！”怡萱抚着空空的手腕，忙着四下寻找。
“没有丢……在我这里……”
“呼……吓死我了——你拿它干嘛？”
“收起来吧。”
“为什么啊？我觉得很漂亮啊！”
“……我不喜欢……”如果把话说明白，不给误会任何机会，是不是就不会造成伤害？虽然知道自己现在这个样子很不可理喻很无理取闹，就像得不到糖果赌气的小孩子，一点也不像平时的自己——可是……
“哦……你在吃阿光的醋！”好像揪住了狐狸尾巴的表情。
“对不起。”小雨的下巴抵着怡萱的发顶，呼出的气息温温润润，声音也因为模糊而显得异常温柔。“现在我知道了这种滋味。”
“所以你打算怎么办呢？”怡萱在片刻的怔愣之后，忽然有了玩味的感觉。
“我……”
“我们来打勾勾吧。”
“？”
怡萱伸出小指勾住小雨的：“我们虽然拥有彼此，但是也会有一些空间。我们都有一些过去，一些对方没有参与的回忆。可是有些事说清楚，就不会有不必要的误会和吵架了——阿光和安琪，都是我们集体的一分子，牵累到他们实在……至于补课嘛，反正都是要学习的，不如还是和以前一样，在家里就好了，这样我们还会有多一点时间……在一起……”
“好。”她说出了他想说的话，可是他……
怡萱勾着他的手指不肯放开，他知道她还有话没有说完，只是静默着等待。
“还有，我希望你相信我。虽然我一直都知道，你是一个太理智的人。这种冷静理智，在你自己还有朋友们遇到危险困难的时候，是不可或缺的，就像是海上沉船幸存者的最后一块浮木……可是，我还是会希望，我能是你心中最特别的存在，让你在任何时刻、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无论心中的理智允不允许，都无条件、不假思索地去相信我……”
她的语调很平静，仿佛只是在叙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她的小心翼翼，还是渗透进他心底。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平时所有机智的话语，和亚瑟耳濡目染的名人名言（亚瑟又打了个喷嚏：“又是谁在念我！”），全都派不上用场。口干得让他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要总是和我道歉。”
“好，我答应。”
“真好……”怡萱靠在小雨怀里，轻轻打了个哈欠。“还有小雨……下下周的周六……陪我……”
“什么？好……”无论她说什么，现在他都会答应。
“其实，你一直都是我心里，最特别的存在。”小雨轻声道。可是，怡萱听不到了——她太累了，已经陷入了梦中，嘴角的笑意却显示着，梦境，一定温暖甜美……
之后的日子，平静而温馨。
任何人都感受得到，小雨和怡萱眉梢眼角的幸福，暖暖的，仿佛五月的风，清甜而唯美。
又恢复了在一起补课的方式，房子里热闹了许多。
相对的客厅和饭厅，只隔了半跃式的楼梯。间隙的时候，眼波间的流转默契十足。
可是，并不是所有的一切都那么完美。
“不舒服？”
阿光吓了一跳，俯在窗口猛然回头，差点被吸进一半的空气呛到：“什么？安爱丝，你不必每次都这样。”
眉梢轻挑，指向客厅。小雨正把氤氲着水汽的琉璃杯递到怡萱面前。杯中玫瑰花娇艳，香气清远。但是，远比不上缭绕两人周身的那种气氛。
那是灵魂散发的香气，叫做幸福。
尽量敛住眼底的落寞，阿光没有回答。
“其实很佩服你。”
“这算是安慰？我不需要你可怜。”
“是实话。明知没有结果，还是要去做。”
“不过是顺应了心的想法。”
“所以选择守护？”安爱丝摇摇头，“反正我是自愧不如。在我这里，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留在眼里的，不过都是痛楚盛放后满地的余烬……”
“安爱丝……”面对这一个拥有无尽时间的“人”，阿光说不出话。
“你不用这样，我并不像你想的那么脆弱。”安爱丝斜着眼睛看向他，嘴角似笑非笑，“不
过，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是为谁而活，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心、自己的想法、自己的世界，这些都不是别人能够撑得起来的——只有自己本身才可以做的。”
阿光望着美丽妖娆的异族女人，原来她并不像外表显示出的那样肤浅——恐怕她故意制造出那
样的假象，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吧……
他那个是什么眼神？同情？怜悯？还有——仿佛是用不完的温柔……
“别用你那恶心的眼神看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安爱丝打了一个很大的冷战。
习惯于她一贯的口不对心、刻意挖苦，阿光不以为意，浅笑着走开。“谢谢你。”
望着他的背影，安爱丝的表情难得地沉静下来：“不要用那样的眼神看我，否则——真怕自己会……爱上你……”
已知无望的爱情，为何人人都还是要，傻到飞蛾扑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