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倒霉皇后再婚记》seventse

109、第一百零四章 京华梦魇

　　他怔了怔，忙追了上来，拉住我的手，强势的命令道：“我不许。”
　　我冷哼一笑，道：“我的事，你管不着。”
　　“我说管便管。”话罢，竟把我往我的房间拉，看到如此的他，我心中百般滋味。以前，我总觉得他是一个淡雅的人，一颦一笑，如沐春风，令人向往。
　　他那样的气质，让人把他当神一样的看待，他高高在上，只得仰视。
　　而现今，看到了这样的他，与我以前看到的，大不相同，他会生气，会暴躁，他从我向往的神坛里跌了下来，跌在我身边，与我对视。
　　我感觉着他呼出的气子，在空中凝出半点雾气，他就是活生生的，站在我面前。
　　“你生我的气？”
　　他问我，他眼里盛着疑惑，我笑，我为什么不能生气，我也是个人。
　　“你还好吧？”还等着他下一句雷霆之击，他居然该而询问我的身体状况。
　　他的手落在我的肩膀上，暖意缓缓渗进我的身体，我心里的火气渐渐因此而泄去。
　　我投降：“我没事。”
　　“先回去休息吧！”
　　“我……”
　　“别说回去的话……”他顿了顿，又道：“如果你想出去走走，我可以陪着你。”
　　“你执意把我留在这里，不怕闲言碎语吗？”我小声问他。
　　他一愣，道：“你是介意这个吗？”
　　我嗯了一声，道：“你这样执拗，会伤害别人的。”
　　“谁？会伤害谁？”
　　“你明白的，何必还要问我。”我一声长叹，你明白的，何必要我说出来呢？即使你从神坛上走下来，可是，为时已晚。
　　“先别说这些，我，明天带你去看看流苏吧！”他转过头去，不再和我对视。
　　我嗯了一声，向房里走了去，折腾了这么久，胸口又开始隐隐作痛，大抵是刚才拉裂了伤口。
　　他还是将我送了回去，在门口时，他说他去看看连城，然后迅速离去。
　　我躺在床上，很快便睡着，这觉睡得极不安宁，我总是听到有人在撕心裂肺的呐喊，我想制止，却说不出话来，于是更挣扎，更痛苦。
　　我想我是梦魇了，幸好这个时候我最讨厌的那个家伙叫醒了我，他拍醒我。我惊慌醒来，睁眼边看到他，心里更虚得紧。
　　“放心，我说过我不会动你。”他笑眯眯看着我，我舒了口气，喝道：“你怎么又来了？”
　　他指了指小丫鬟，道：“这丫头说你梦魇了，她又不敢叫醒你，所以出门求救，我正经过，所以就来了，唉，我说我怎么这么蠢，居然救你，想不明白？”他啧啧叹息。
　　我冷哼一声，和他说了几次话，知道他是个爱说风凉话的家伙。
　　“你真有脾气，居然把周连城那家伙推进鱼池喂鱼了，真是厉害！”
　　“是谁说的？”我瞪大眼睛，受害者明明是我，但突然间，我咋就成了行凶的肇事者了。
　　他在我旁边坐下，笑道：“这风家大院谁不知道，我想，这事儿明天可就要闹得满城风雨了，你可要知道，周连城的姐姐周倾城可是贵妃，而今怀了皇子，可是得宠得很。”
　　我脑里一轰，贵妃，我那日不是看到了她吗？“周婕妤！”我一字一句念出这个名字。
　　他笑道：“就是，以前是婕妤，如今可是贵妃了。”
　　当我听到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名字时，身子不禁颤抖起来，我怎么可能忘记自己的仇人呢？我用我所有的仇恨记住了她，和她们那一帮人。
　　我怔怔的望着风硕，此刻我已经忘却了身上的疼痛，是痛的麻木，是惊的麻木。
　　他吃惊地看着我：“怎么了？”
　　我笑了起来，笑得诡异，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原来我离报仇是那么的近。
　　“你疯了吧？”
　　我看着他，欢笑道：“我怎么会疯呢？你还没回答我，是没造谣，我怎么有胆子把周贵妃的妹子推进鱼塘里。”
　　他在我脸上一掐，道：“不正常。”
　　“怎么不正常？”
　　“什么都不正常，你的口气，你的行事，而且，我相信，你也是有本事把周连城扔进鱼塘里，真是大快人心。”
　　“你也讨厌她？”
　　他神秘一笑，道：“我不告诉你，我把你叫醒，你总得给点好处给我吧！”
　　我本能一退，他哈哈大笑：“你想太多了吧！”
　　我尴尬一笑，道：“对你这样的人，我必须得多加返防。”
　　他赞道：“说得好，以免以后再上当。”
　　“还你，等你把欠我的还回来，我自然也会还你。”
　　“哦，你是记仇了。”
　　“我的记性再差，我也会记得谁欠了我，而且还要做成账本，要他十倍偿还。”
　　“天下最毒妇人心。”
　　“那也是被逼的。”
　　他忽地站起来，看着我，赞了一句好：“我就喜欢这样的你，够味儿。”
　　这个恶搞的赞美词，我又不是某家的方便面。
　　第二日，风若疏果然带我去看流苏，其实，我想对他说，我并不是很想看到他，不过，我要是真的说了，他又肯定要疑惑我先前为何要来给流苏求药了。
　　我们出了门，帘子将马车遮的严严实实，他大抵也看出我们之间出现了缝隙，所以坐在车外，迎着风，我透着门帘，看着他瀑布也似的长发凌乱的飘扬在空中。
　　这个风华绝代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愁眉紧锁，唏嘘长叹。
　　我收回目光，在大理寺的衙门前停了下来，原来，湛若水已经是大理寺卿了，年纪轻轻，平步青云，找一个好靠山比其他人少奋斗几十年。
　　但这样的福分是羡慕不来的，人家也是拿了极高的代价的交换。
　　我们是从后门进的，咱干的这事毕竟也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据传言，皇帝很重视这个案子。换做是其他人，肯定也极在乎，在天子脚下，一夜竟死了五十几人，不论是谁，也冷静不下来，这分明是藐视他的权威，藐视南樾王法。
　　湛若水本是讨厌我的，但看在风若疏的面子上，只得与我好脸色。
　　不过，这不是重点，我好奇的是，他会以怎样的方式对待已经成为阶下囚的旧情人。
　　人总是八卦的，我笑眯眯地看着他，看得他拼命躲我的目光，明显的做贼心虚。
　　“湛大人，流苏的案子怎样？”
　　“自然秉公办理。”
　　“我当然知道湛大人会秉公办理，当初上官家的案子，你不是也这样办的吗？”说到这里，他脸一白，这让我觉得当年的事并非外面传的如此难堪。
　　“那流苏到底有没有杀人啊？”我做出满是关心的样子询问湛若水。
　　湛若水道：“雅姑娘，恕我不能告知，不过，我还是可以让你们两姊妹见见面！”
　　我嗯了一声，和风如疏跟在他的身后。
　　大理寺掌管刑法，我故意问道：“对于那些不守妇道的女子，会怎么处置呢？”
　　湛若水一怔，问：“雅姑娘怎么问这个？”
　　“好奇！”
　　“自然石浸猪笼。”
　　“那流苏未婚怀子呢？”
　　他忽地退后一步，我挑衅地冲他一笑，道：“谁知道流苏那孩子是谁的呀！”
　　监狱里阴森潮湿，即使在大白天，里面也是一片灰蒙蒙，要是换一个人，那是多么的容易啊！
　　走在前面的湛若水忽然停了下来，道：“前面是女监，我还是不进去了。”风若疏见他这么一说，野道：“我也不去了，这里黑洞洞的，你小心一点。”
　　我嗯了一声，踏着潮湿的地板向里面走了进去，老鼠饥饿的从我脚下跑过，它们是这里唯一被养肥的东西。
　　我看到了流苏，她虚弱的躺在稻草上，见我过来，忽然跳了起来，扑到门前，狂笑道：“我就知道，你回来。”
　　“来看你什么时候死啊！”我笑呵呵道。
　　她笑道：“我们真是好姊妹，都是这么坏。”
　　“我比不过你。”我的确比不过她，到死的时候都不忘咬我一口，“真是我的好姊妹，死的时候也要拉我去陪。”
　　她伸出枯瘦的手摸向我的脸，道：“你可真是好福气，不管什么时候，都有人疼你，不对，嘿嘿，孩子的爹爱我，疼我，比爱你更甚。”
　　我茫然的听着她的话，看着她发疯：“我不明白。”
　　她轻轻凑向我，得意在我耳边小声道：“孩子的爹是当今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