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章 卖身葬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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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好场子，准备开唱，我看着躺在地上装死的乞丐大叔，警告道：“戏就要上演了，等一下打死也不能动哦。”
大叔白了我一眼，“你担心我，我还担心你呢？”然后非常自觉地把破席盖在身上呼呼大睡，鼾声如雷。我掀开破席，吼道：“大叔，能不能不打鼾。”大叔一愣，继续睡觉，我清了清嗓子，把牌子挂在胸前，不学无术的搬来周星星的经典台词，“街坊邻居快来呀，刚出炉的孝女大拍卖，不买也来看一看……”
“那边也有人在卖身，好看多了。”啥！？这种生意也有人抢，实在是太没天理了，看来一定要加大筹码，于是，我唱了起来，“小女家住苏州的城边，家中有屋又有田生活乐无边，谁知那周婕妤他蛮横不留情，勾结官府目无天占我大屋夺我田，我爷爷跟他来反脸，惨被他一棍来打扁，我奶奶骂他欺善民，反被他抓进周府，□□一百遍一百遍，他还将我两父女，遂出了家园流落到江边，我为求养老爹，只有独自行乞在庙前，谁知那周婕妤他实在太阴险，知道此情形竟派人来暗算，将我父女狂殴在市前，小女身壮健残命得留存，可怜老父他魂归天此恨更难填，为求葬老爹，唯有卖身为奴自做贱……”
我从旭日初升等到日落西山，也不见一个有钱的主儿同情心泛滥，倒是有一帮穷得连裤子都没穿的小孩坐在对面看我的笑话。
街面的人越来越少，看来我要收摊回家，明天继续，我推推乞丐大叔，他咂着嘴，还再睡。
“看来，你还挺可怜的嘛！”我抬眼一看，眼前站着一红衣女子，二十一二的年纪，嘴不点而含丹，眉不画而横翠，是难得一见的美人胚子。
现在在我眼里，长得漂亮就是犯罪，我白了她一眼，“你到底买不买，买就给钱，不买就走人。”
美人儿大吃一惊，惊愕之后，又笑了起来，“买啊！怎么不买，多少钱啊？”她轻松略带调侃的语气，就好像在菜市场问，这五花肉多少钱一斤。
“二十两。”我仔细分析了一下，一个包子在南钺王朝卖三文钱一个，在现代卖五角钱一个，而一个人在现代则可以卖到4、5千，因为咱的脸被毁了容，所以吃点亏，就只卖４千，于是，列一个比例：
0.5：4000=3：Ｘ
Ｘ=12000÷0.5
Ｘ=24000
∵ 1000文＝1两
∴ 24000文＝24两
咱们再亏一点，四舍五入，20两正好。
美人儿鄙视了我一眼，举起三根纤细如葱的手指，“二两。”
人家砍价是拦腰砍，她倒好，一刀砍在了脚后跟上。
“大姐，我还要吃……”
“你卖不卖啊！”
“我卖。”怎么不买，这红衣女子衣着华丽，发髻上那只玉步摇至少值五百万，想来是家境舒适，去她家当个丫环，然后泡个少爷，小日子过得应该也挺滋润的。
于是，我愚蠢的踏进了生命中永远挥之不去的耻辱生活里，但这是后话。
“老板怎么称呼？”
“息红泪。”
好美的人，好凄婉的名字，和她身上那股妖娆又有几分倔强刚毅的气质大庭相径，“你呢？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是上官意如，还是柳上缇，我还有一些摇摆不定，不知自己该做谁好，显然我还没有入戏，表演很不成功。
息红泪见我半晌没有说出自己的名字，也不觉地惊讶，只是淡淡一笑，“如果你不想说就算了，反正我也要给你改名字？”大户人家经常有些附庸风雅的主子，喜欢把奴才的名字改来改去，比如《红楼》里的香菱，先是英莲，然后又改为香菱，最后又改为秋菱。
息红泪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目光里有一种很难言语的诡异，有些嘲弄的说道：“我，是馆歌楼的老板。”
“馆歌楼是什么地方？”感觉有点像女子成立的帮派。
“是妓院。”原来这就是老鸨，竟生得如此年轻美貌，害得我以为她是哪家的少奶奶。
我顿觉的无数的小星星在我脑门上转来转去，不会这么巧吧！息红泪满脸笑容的说出自己的工作，一点也不觉得尴尬，反而乐在其中，生活就像□□，反抗不得，那就好好的享受。
“你不想去了。”
“怎么会呢？”笑贫不笑娼，不过，我没什么好卖的吧！这息大美人不会脑子抽筋，胡乱算账吧！
息大美人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你那鬼模样，即使卖身恐怕也没人要吧！”大姐，你说的太直白了，不怕打击了我这颗脆弱的小心灵么？“在妓院里，龙蛇混杂，三教九流，什么样的男人都有，他们毕竟是我的客人，即使惹是生非，我们也不好把他赶出来，所以就会找几个奇丑无比的女人来吓走她们，你这模样，正合适。”她俯视着我脸上的沟壑，似笑非笑，我窘的恨不能学老鼠打个洞钻进去。
“你的脸是被人给毁了的吧！”
破罐子破摔了。
“是的。”我桀骜不驯的抬起头，看着她嘴边的那抹笑容，“卖身三两银子，每个月我还可以给你2钱银子，过上几年，你就可以去找个郎中买副好药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十章 卖身葬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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