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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第一百零八章 向你求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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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知道老狐狸接下来问的是什么问题,太让人汗颜了,不,是无语,反正我听到这话我的眼珠差点掉下来了。
老狐狸问我:“为什么姓柳?”
这岂是我能做主的,你老人家要问也得问我爹妈呀,然后我爹就问我爷,我爷问我祖夜,一层层问下去就问到了炎黄那会儿了。
可是,接下来,我就明白那话的意思,我只觉得后背更凉,想一走了之,不想跟他谈生意了。
可是,我走不掉,他摆出了一副警察叔叔调查身份证的彪悍神情,我不得不臣服。
我笑道:“这得问我我爹娘了。”
他皱了皱眉头,很明显,他不是很满意我这个答案。
“那你老家哪儿?”
原来是查户口,那个,我好像至今还是黑人吧,没户口,没身份证。
我能说我是偷渡来的吗?
“我也不清楚,我从小便四处逃难,四处为家。”话罢,我还做了一个忧伤的表情,这个表情很符合现在的我。
要是其他人问到这里,就应该说声对不起,从此不再提及。
可是,风栖梧偏偏要打破沙锅问到底,这让我很皱眉,暗自祈祷这样的询问什么时候才会结束。
我心惊胆战,不知道老狐狸下一句话会说什么,最后还是我自己主动,道:“风老板,以前的事,你能不能不提。”
风栖梧好一怔,他肯定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愣了愣,笑道:“就这样吧!”然后有些尴尬的带着管家走了。
我摸向额头,满是冷汗,我摸向后背,衣服居然被浸湿了。
不论他的语言,还是气势,完全压倒了我,让我根本就不能反抗余地。
我喘着长气向自己屋里走去,我尽量不出门,我怕看到风栖梧,可是,有些人根本不用你去遇,他就会自动出现在你面前。
就像风硕一样,他又从窗子口翻了进来。
每次看到他这样,我都会无奈的皱眉头,真是难以想象一个富家少爷会有这样爱好。
但是这次,他没有兴高采烈,虽然他以前那个也不叫笑,可是,皱着眉头,沉着脸的风硕,还是让我觉得很不习惯。
我本能的和他保持距离,他坐在我平时做的位置上,不言不语。
“你又玩什么把戏!”
我冷冷地问。
他亦冷冷地回应:“我只是来坐坐。”
“你哪天不来坐坐,我都怀疑,你是不是走错屋了。”
“我清醒得很。”
“但愿吧!”
他冷冷笑着,然后继续埋头,真搞不懂这家伙一天到晚在想些什么东西,大抵是我们的思维不在一条线上。
“你很不待见我?”他忽然仰起头,看着我。
我冷笑道:“还以为你眼神儿不好,原来也是看得清的。”
“我真的很讨人厌?”他忽然这么问我,但令我出乎意料,一个被讨厌的人居然这么直接询问讨厌他的人。
我坐了下来,道:“是,至少我是这样的认为的,你今天又有谁惹你不开心。”
“除了你,都有可能。”
我冷笑道:“我以为是我。”
“你惹我,我不会生气。”
沉着脸对我说这话,让我相信,除非我是傻子。
一个拥有太多张脸的人会让人搞不懂哪一张脸才是他的。
“你为什么老是叫什么人名字?”我从来没见过他礼貌的称呼某人,不管是谁,一律直呼其名,若不是对比他们家其他的人,我会真怀疑他们家的家教,不过,他们家的家教,还真的有点问题。
这一点,从他,还有周家姊妹上都可以看到,尤其是周倾城,名字取得倒是好,人也和她的名字一样,险恶的倾国倾城。
他忽然冲我一笑,道:“你搞错了,我从不叫你名字,我叫你小雅儿。”
我一怔,我倒还真的忽略了。
“这有什么区别。”
“当然有区别,要不然我不会这么温柔待你。”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温柔,还不如直接用狠的,这样的招数我一点也不喜欢。
“你只不过是想和风若疏争东西而已。”
我淡淡说出这句,这才是他的心里话。
他叹了一口气,道:“风若疏给老头子说,他想娶你。”
我心一怔,他居然说出了这话。
我的心狂跳不止,只觉得心脏要从嘴里吐了出来。
我紧张的不知所措,我坐立不安,毛毛躁躁,想一个疯子一样。
风硕呷了口茶,讽刺道:“看把你高兴的。”
我立马停止所有的动作,就像雕塑一样坐了下来,一动不动。
风硕冷笑道:“今儿个,他是专挑了我也在场的时候给老头子说的,他分明是向我挑衅。”
这我就不同意了,经常玩挑衅的可是你老兄。
“你也别开心的太早,还指不定老头子会是怎么一个说法。”我恍然大悟,难怪今天风栖梧查我祖宗十八代。
他道:“你也别开心,老头子虽然不喜欢我,可是,最了解老头子的还是我,我敢打赌,老头子一定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还需要回答为什么吗,你没好的靠山,没好的身世,好的身份,老头子可精明得很,他才不会吃这种亏。”
是,不管换了哪家的老头子,都不会这种赔钱的买卖。
更何况是风栖梧那么精明的人。
可是,我怎么能让风硕那小子把我踩在脚底下,我笑道:“你怎么就认定,我那麽想嫁!”
“嫁进风家,不知道多少姑娘的心愿。”
“也许这世上还有例外。”
“那你每天缠着我哥干什么。”
“请记住,那不是缠。”
“那是什么?”
“双方平等的,是朋友的。”
“我想要是让风若疏听到这话,他一定伤心死了。”
“我全都听到了。”门忽然被推开门,一衫白影出现在门口,带着几分落寞,他笑了笑,道:“原来以前,我都是误会了。”
我一怔,风若疏看向风硕,道:“二弟,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柳姑娘说清楚。”
他是真的生气了。
风硕看着我们,笑着离开了。
风若疏走到我面前,看着我,他不动,我更不敢动,连呼吸都小心翼翼的,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害怕,我只觉得泰山也似的重力压向我的身体,压得我喘不过去来,我努力逃避他的目光,我觉得,这样或许是最好的方法。
“你说,当我是朋友?”
我咬着唇,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见我没做回答,居然自作主张:“那就是默认了。”
“既然,只当我是朋友,为何偏偏又对我如此好?”
对朋友好很正常啊,可是,这么欠扁的话我终究还是说不出口,连其他的措辞也找不到。
我咬着唇,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要死,也要死个明白吧?”
他无奈大笑,笑着问我。
不知怎的,我只觉得那一声声笑就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我为何不敢直面这个问题,我为何胆怯,却没有勇气。
我鼓足勇气,抬起了头,迎上风若疏的目光,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话来说出口。
纠结的场面,纠结的人物,纠结的心情,在夕阳之下,格外落寞,我不禁想到一个场面,黄土筑成的城墙,秋风萧瑟,吹得发丝飞舞。
“怎么会死呢?”
我挤出一抹笑,如果对着镜子,我想我会对那抹笑有一个重新的定义。
那真真切切不是笑,而是可悲的忍痛。
原来,我终究不是洒脱的人。
幻想终究只是幻想,可以幻想自己有多么了不得,但其实只是一个笑话。
“没了你,我就会死。”
我痴然地看着他,我不蠢,我明白他的意思。
“你难道还不懂我的意思?”
我回想我们初见时,我惊讶他的美丽,把美丽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免有些搞笑,但是,最初那一刻,我就是被那种经验给俘虏。
第二次,是在馆歌楼,他谈笑间化解了一场即将火拼的战斗,我酒后无品的放荡,不知在他心中会留下怎样的记忆。
不管怎样,他还是一直来寻我玩,在疼痛和耻辱中,我被他温柔的关怀着,我差点就此忘记曾经的仇恨。幸好有人帮我记起了,我离开之后,他也没有执意要知道我去了哪里,我知道,那不是不关心我,而是尊重我。
在濒临死亡时,是他抱着我哭,是他感受着我的痛,是他日夜守在我的身边,为我喂药,为我盖被,即使是块冰,也会被他感动,更何况,我是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