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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第四十二章 短暂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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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福的生活是不可能长久的,和风若疏在一起,心里慌慌的,满是失落的感觉,好像丢掉了什么,抑或说,我即将失去什么。
在鎏园住了一段时间,渐觉无聊。为了怕厉寒那行人察觉到我的行踪,我只能躲在山上,最远不会走出山庄五百米以外。
安全倒是安全了,但是日子却是越来越无聊,每天宅在屋内,不是睡觉,就是看书,偶尔找几个人来聊天。大抵是因为观念问题,我同他们鲜有共同语言。幸好每天风若疏都会从城里赶来陪我说会儿话,要不然,我真不知道这日子该怎么过。
这几天,不知他在忙些什么,一直留在城里,而我实在呆得烦了,便决定到城里去走走。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伪装成男人,黏上两片胡子,夏娃则化身成我的小书童,骑着马向城里奔去。
风若疏怕我日子过得太过无聊,所以送了一匹马给我,马儿看起来很凶悍,实际上却很温柔,我叫它干什么就干什么。所以,我骑在马上假装英姿飒爽,树木全都落在后面,顿生出坐车的错愕。
在街上逛了一会儿,遇上一家药铺,门庭若市,拍着长龙队伍,我好奇地张望,从别人的谈话中得知,这里是云太医的医馆。
我摸着伪装过的脸,向路人打听云太医的家庭住址,然后径直向云太医的家走去,那天逃难的没有带药走,我想,如果再继续用上一个疗程,应该找不出淡痕吧!
我们站在云太医简朴的大门口,向看门的小哥送上拜贴,云太医医术高明,经常有人找他来看病,所以门口积聚了很多人。
很快,小厮从里面出来了,礼貌的把我请了进去,云太医的家里有一股很浓的药草味,而云太医此刻正在品茗,见过进来,竟起身相迎,实在是太讲礼貌了,皇宫礼义学校的文凭可不是白拿的。
云太医瞧着我的脸,笑道:“你的脸好多了。”
我笑道:“我扮成这样,你也认得出来。”
云太医道:“要是这都看不出,妄做了一辈子大夫。”
我大笑起来,做医生的目光如炬,总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所以才能把脉诊病。
云太医笑道:“看到你我总是觉得似曾相似。”
我心一惊,他难道是看出来了,不可能吧!我如今的相貌与以前大不相同,更何况皇宫里还有一个皇后,“那是因为我长得一张大众脸。”
云太医笑道:“你可真是贫,你是来拿药的吧!”
我点点头,云太医起身,道:“那你跟我进来吧!”云太医对我笑笑,我起身欲跟云太医进去取药,夏娃也忙跟了过来,云太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夏娃,我明白他的意思,是让夏娃留下,遂对夏娃道:“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拿点药就出来。”
夏娃瞧着我,还是想跟在我的身后,我知道她是担心我。
我微笑劝道:“云太医那厮太小气,不愿别人知道他的秘方。”云太医听到我这番说辞,无奈大笑。夏娃知理,便不再要求跟我一起进库房拿药。
我跟在云太医的身后,穿过走廊,来到一间小屋,我的嗅觉很好,没有闻到中药味,“云太医,这儿不是库房。”
云太医微笑答道:“自然不是库房,这是我的书房。”
一进屋,云太医便急着关了门,我被吓了一跳,正欲逃开。忽然,耳边传来“噗通”一声,云太医竟跪在了我的面前,我大吃一惊,忙去扶他。云太医老泪纵横的朝我磕了几个头,我更是慌张,忙蹲了下来,问道:“云太医,你怎么了?”
云太医朝我哭喊了一声“娘娘”,我吓得虚汗直流,欲逃开。却不想被云太医扯住了裙边,他哭喊道:“老奴给娘娘请安了。”
我慌张解释道:“云太医,你搞错了,我不是娘娘。”
云太医哭道:“奴才知道娘娘不愿承认,可您终究是一国之母啊!”
我忙解释道:“我不是,娘娘应该呆在宫里,而不是委身于青楼,云太医,你搞错了。”
云太医哭道:“奴才怎么会搞错呢?当年娘娘母亲生产时难产,奄奄一息,于是,上官大人就偷偷请了奴才去,奴才是男人怎能给妇人接生,但夫人命悬一线,奴才只得应了上官大人的请求,替夫人接生。”
我道:“你说的与我何干呢?”
云太医道:“奴才清楚的记得,在皇后娘娘的左耳垂上有一颗蓝色的痣,痣本平常,但蓝色却是少见,因此奴才记了下来。那日奴才替娘娘看病,见着了那痣,原本以为是巧合,但是千变万变,娘娘这张脸是不会变的,娘娘六岁入宫,一直是由奴才请脉。”人家都说的这么清楚了,我还能狡辩吗?我当然要继续狡辩,我是谁,我是柳上缇。
云太医继续道:“于是,我便偷偷调查,结果……”说到这里,云太医的身体忽地前倾,倒在我的怀里,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