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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八章 等天使来救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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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醒来,又渴又饿,我已经三天没吃东西了,“大哥,我不是水鬼,我是人,你放我走吧!”祭司已经离开,教徒们寸步不离的守在阵前,无奈之下,我只得试着用这条三寸不烂来忽悠离我最近的教徒。
教徒双手合十,默默念着咒文,予我不加理睬。
“大哥,帮个忙好吗?”教徒抬起头来,这还是一个稚嫩的孩子,带着一丝对神的膜拜,“祭司说你是你就是。”一个盲目追偶像的孩子。
我涎着脸道:“大哥,祭司也是一个忙人,有时候也会搞错一些问题,如果这个时候你帮他掩饰了错误,他一定会感谢你,说不准还收你做心腹呢?”
小孩摇摇头,“祭司是不会错的。”满脸都是向往,遇上这样的拥蹙着,我不知所措。而小孩则敞开了话匣子,“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妖怪,和祭司大人描述的得很相似。”
又说我丑,我的心又被狠狠刺了一刀,眼泪划过面上那一道道伤口,痛到麻木,早已忘却什么是痛。
“你哭了。”小孩大吃一惊,他想不到一只水鬼竟还会流泪,面色愕然,呆滞的瞧着我。
“你忘了我是水鬼吗?水鬼身上有水是很正常的,即使降点雨水下来也是很正常的。”我才不能让你们看扁了,头一扬,青丝一甩,装出一副酷酷的模样。岂料,那小孩两眼如同星子一样闪了起来,“你真的能降雨么?”
我愕然,他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我们这里已经三个月没有下雨了,田全部旱干了,想要吃水,只能到十里外去挑,有的人家没有年轻力壮的汉子,便没水吃,死了好多人。”多老套的故事,已经没有任何新意,我耷着脑袋,懒洋洋地靠着柱子上。
“如果你能降些雨来,我想祭司和族长一定会放你一条生路。”我一听这话,脑里灵光一现,露出同情的表情,道:“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不能违背神的旨意,它三月不降雨,一定有他的原因。”
“我想神一定不会责怪你的。”
“那你放我走吧!让我和老天爷沟通沟通。”
小孩一喜,“那我去给祭司说说。”话落撒腿就跑了,下面的戏份不是应该这么演的,小孩应该抓住机会向皇帝邀功,然后坐上祭司的位置让原祭司给他提鞋。看来,架空世界的人真的很纯洁,“大哥,等一下。”小孩走了回来,“你还有事吗?”我谄媚的笑道:“你就这么相信我么?”小孩一惊,是啊!他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妖怪呢?我继续煽风点火,“不如,你放我出去求点小雨,如果成功了,你再向祭司禀报,不是更好吗?”小孩点点头,继续忽悠道:“那你就先放了我吧!”我得找点吃喝护住小命。
小孩摸出一把匕首,看到那亮铮铮锋面,我心跳猛地加速,脑里出现的全是那一夜所发生的事情。恶毒的女人,锋利的匕首,甜得要人命的蜂蜜一窝蜂的轰炸我的脑袋,然后整个人在愤怒之中爆炸了。
匕首落在了绳子上,我闭上眼睛深呼吸,养精蓄锐,准备狂奔,但是一声厉吼断了我的希望,“江邪,你在做什么?”我睁开言一看,祭司和利族长气极的看着江邪,利族长怒骂道:“你小子疯了吗?想把这个妖怪放走吗?”
江邪迅速扔下手中的匕首,支支吾吾解释着,“她说,她……”江邪来不及反驳就被五花大绑的带着了,我最后的希望也跟着破灭了,利族长看着江邪背带走的背影,破口骂道,“吃里爬外的白眼儿狼,早知道就不让他们母子住在这里。”
祭司走到我面前,朝我冷笑,“你果然是狡猾得很。”
我嘿嘿一笑,反正是要死,何不就潇潇洒洒的死,“承认承让,哪比得过祭司大人睁眼说瞎话来的厉害啊!大人,我可不可以问一个忒没素质的问题?”
祭司拿眼一瞪,没有好声气,“你问吧!”
我笑道:“你这个文凭是不是花钱买的。”
祭司一愣,显然不能理解,我就喜欢看他茫然的模样,“如果不是买的,你怎么会看不出我是人还是妖?”祭司大笑着,凑到我耳前,道:“你是人是妖跟我有些什么关系?你还是好好休息吧!等天黑,你就可以使尝试一下传说中的火祭。”这一回是他潇洒的甩袖离开,留下发呆的我,天啦!咱又要变焦炭了。
反正要死了,那就先好好的休息一下,我两眼一闭,开始睡觉。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已经被架在了柴火堆上,乡亲们抢着伸长脖子看我怎么个死法,嘴里不停的侮言秽语。我早已饿得全身乏力,此刻又被架入柴火堆里,更是绝望。
“烧了她!”
“烧了她!”
“烧了她!”
鸡蛋白菜纷纷往我身上砸来,我不能闪躲,无奈承受。
忽然,喧闹的人群静了下来,然后齐齐分散到两边,只见祭司着一身祭袍朝我走了过来,他的教徒尾随其后。
利族长走到祭司身前,躬身一礼,道:“祭司大人,你来了。”
祭司微微点头,走到中间,示意让群情激奋的乡亲安静下来,然后说了一堆冠冕堂皇的废话。他从怀里取出火折子,递交到教徒的手中,道:“去点火吧!”教徒点点头,拿着火折子放在嘴前,猛力一吹,火“滋”的一声亮了起来,众多眼睛齐齐看向了星星之火,然后兴奋的拍手叫好。祭司朝他示意,教徒点燃火把,在欢呼声中超我走了过来,我看着那熊熊燃烧的火把,心砰砰直跳,恐惧布满全身,我鬼哭狼嚎,这个时候谁来救救我啊!沙迦,你不是冥王么?我可是你的鬼娘子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
眼泪是兴奋剂,老百姓幸灾乐祸的声音越来越大。哭,是无济于事的,为什么还要浪费眼泪呢?我心一横,嘴角上扬,静静地看着他们完美的表演。
教徒走到我面前,将火把扔进柴火堆里,但是火没有燃起来,只冒出一缕轻烟,祭场里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奇怪的看着我和柴堆,窃窃私语。
“怎么了?”
“火怎么没燃起来啊!”
“一定是这个妖怪搞的鬼。”
我也很好奇,目不转睛的盯着祭司,瞧他有什么反应,他慌忙的举手,道:“各位乡亲,安静,大家不要着急,神是不会容忍这个妖怪存留在这个世界的,大家等一等。”
祭司是神的使者,众人立即安静下来。
你也有着急的时候啊!我淡淡的笑着,抬头看着天上闪烁的星星,“沙迦,是你来了吗?”我分析着,我可只有这么一个神仙朋友,不是他是谁呀!转念一想,又发觉自己错了,哪有什么神帮忙,明明就是着柴火的问题,这柴根本就还是潮润的。
祭司的话还真有些准,那点火在憋了半天之后,终于冒出一点火星。众人又开始疯狂的欢呼和恭维,祭司那张石头老脸悄悄的挤出一丝笑容。
火越烧越大,瞬间就将我包围在其中,我的脸,我的身体火辣辣的,烟呛的我的鼻子痒痒的,止不住的打喷嚏,眼泪也跟着流了下来。现在的我绝对不是害怕,因为我害怕到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害怕了。
火越烧越猛,我已经不能呼吸了,我的胸腔里积满了浓烟,拼命的咳嗽,拼命的气喘。哇!前面有个长翅膀的小天使,是不是来迎接我的,我不要死,我不要魂飞魄散,我还要矢志不渝的穿越。
但是那个天使毫不尊重我想法的落在了我的身边,用魔法棒断了我身上的绳子,他将我抱在怀里,然后飞了起来。
我还是死了,沙迦,我来改合同了。
我猫在天使的怀里,我竟然可以猫在天使的怀里,我是一个多么幸福的死者啊!我嘿嘿地笑着,笑得有些傻。
我疲劳的闭上眼睛,只觉得飞了很久,一会儿在天堂,一会儿在地狱。
我艰难的睁开眼睛,天使还在我的旁边,朝我微笑,“我们……?”这该死的浓烟呛在我的喉咙里,让我话都说不出来,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两个字。
天使微笑答道:“你安全了。”
是啊!死了也就安全了。但是,阴间为什么这么吵啊!阴间里的人不应该骂是我水鬼啊!又是一群没知识,没文化的家伙。
“你个疯子,你在干什么?”
“他一定是水鬼的同伙,烧了他!”
众小鬼们举手呐喊“烧了他们”,死都死了,还有什么好烧的呢?
我哀叹一声,站了起来,咳嗽两声,忽然那群鬼拥了上来,将我和天使围在中间。天使忙抱住我,象鸟一样飞了起来。鬼们惊讶的看着我们,我耀武扬威喊道:“你们烧啊!有本事就烧死我啊!”
天使惊讶的看着我,他的嘴角一直带这世上最美的笑,温柔的醉人,慢慢沁进我的心里,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