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同人]三D VS 三D》破军星子

18、17．ONE NIGHT

　　呼～终于说了么？
　　很久很久以后，小美捂住了发烫的脸。果然……泽田他……
　　“怎么可以对我心怀不轨啊啊啊——”
　　“汪汪——”路狗甲。
　　“嗷——”乙。

　　呼～终于说了么？
　　转过身离开的时候，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努力的挺直了肩膀。
　　自己一定是疯了……
　　一定是受了太阳黑子活动活跃的影响被太阳风吹傻了或者世界末日火星和冥王星联合冲着地球过来了明天就要和这个亲爱的世界SAY撒有那拉了才会挑这么个时候告白的。
　　疯了……

　　“大小姐，欢迎回来。”
　　“嗯。”
　　“和慎约会的怎么样啊？”
　　“嗯。”
　　“我可以理解‘嗯’是不错的意思么？”
　　“嗯。”
　　……
　　“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和泽田出去了？还有，你们什么时候已经熟到直接称呼名字的地步了？”

　　“慎，回来了啊？”
　　“嗯。”
　　“和小美玩的怎么样？”
　　“嗯。”
　　“‘嗯’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
　　“原来你在听啊。”
　　……
　　“大熊，我是不是应该放弃了？”
　　“怎么了，和小美发生什么事了吗？”
　　“从一开始，学生喜欢上自己的老师，本来就是大错特错吧。”
　　“我以为你不在乎的。”
　　“爱上一个自己根本够不到的女人，还以为可以跟的上她，是我做梦吧……”难过的蜷起身子把头埋在手臂间。
　　KUMA从来没有见过慎这个样子。沮丧，灰心几乎把这个21岁的男孩子压倒。
　　“要不……我们来喝酒吧。我有一瓶很好的清酒。”
　　手忙脚乱的拿酒来倒给慎。
　　杯子举到嘴边，忽然又意兴阑珊的放下了：“还是算了吧。我现在真的没有心情。”
　　“慎。”KUMA叫住慎：“我觉得，小美并非不在意你。你以为为什么今天她会找你出去。看你心情不好她很花心思的策划了这次出去玩的事。还专门拜托我做了便当。所以我觉得她还是很关心你的。……给她多点时间吧。”
　　慎勉强笑笑：“我也希望我能有多点时间给她。”挥挥手，侧脸在灯光映衬下，分外落寞。该结束了吧。因为自己的一厢情愿带给她的困扰。

　　关上门，才发现两条腿竟然不堪重负的在颤抖，索性让身子靠着门滑到了地上。这样的情形，在第一次在家里看到黑压压的狰狞大汉是不曾有过，在第一次放学路上被高中生围堵时不曾有过，在第一次走上讲台时不曾有过，面对生平第一次的被男生告白，心慌的感觉居然无法遏制的从心脏到指尖。满脑子的，涌上心口嗓眼的，只有一个人一件事。
　　是……泽田啊……！
　　指尖所及触到柔软的一片，是在游乐场投球游戏里赢得的奖品娃娃。当时从一堆玩偶里第一眼就看到这个表情阴沉的奇怪娃娃。
　　“泽田，快看，那个娃娃好像你哦。”
　　“哪里像了，我这么帅，它那么丑。”慎不屑的反驳。
　　“就是很像啊，生起气来眉毛会挤在一起。”
　　“废话少说，你确定要这个了？”
　　“没错没错。”
　　“信不信我三球之内能拿到？”
　　“骗人吧。”
　　“看着好了。”
　　于是泽田真的只投了三球就拿到了那个娃娃，于是自己不顾他的反对在娃娃身上写下了“泽田生气中”的字样。
　　握着可爱的娃娃，刚才发生的事自然的倒放。哈，怎么那么佩服自己啊。眉毛，鼻子，跟泽田生气的样子简直一模一样。泽田一定没有发觉，他一不高兴就会皱着眉头瞪人了。所以基本上虽然他都是酷酷的，但是心情怎么样，第一眼就可以从脸上看出来了。那个样子，好像被抢了玩具的小孩一样可爱，让人忍不住想逗他。这就是外貌得天独厚的优势吧，容易让人产生好感。
　　泽田，有着端正眉眼秀气嘴角的男孩子，笑起来会颤动着长长的睫毛。又聪明，又安静。这样的好孩子，怎么会和自己扯上关系呢？是第一次看到自己动手，还是第一次叫自己“小美”。什么时候，开始有了这样的感情呢？
　　皱皱眉头下那双饱含复制情绪的眼睛，不是没看到。泽田他……受伤了……平日里独自坚强的男孩子受伤的样子，看起来更具冲击性，更心疼。自己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情了吧，尽管一直努力的想蜷起坚硬的刺，还是伤到了他。
　　泽田娃娃，告诉我该怎么做？怎样才能让你不难过呢？手指轻轻抚上窄窄的眉心。
　　“那又怎样？我从来没把你当老师。你是小美，我喜欢的女人。”
　　“我就是喜欢你喜欢你。”
　　我知道啊～所以真的不用那么大声的喊出来的。你的心情，怎么可能不了解。
　　当了警察脾气反而火爆起来的内山有一次跑过来恨恨的说：“你真的很迟钝。”呵～被大家误解了啊。怎么可能不了解。毕竟是成年人了啊，怎么可能真的对男女感情一窍不通到那么迟钝的地步啊。熊井的欲言又止，三D的迂回试探，都看在眼里了。或许一开始是浑然不觉，但是在那个男孩子不声不响的做了那么多之后，怎么可能还是一无所知？生了病，受了挫，只要一转身，泽田他一定跟在身后，很用心，很专注的凝视自己。那种眼神，不会会错意。只是……这样的自己，真的能给泽田他所要的吗？自己，给的起吗？
　　门外传来敲门声：“大小姐，要吃夜宵吗？”
　　打开门，是从小一起长大的阿铁。也是……另一个一直在对自己默默付出的人。
　　“我可以跟大小姐说几句话吗？”
　　“当然了啊。我们是一家人啊，所以不用那么生分啊。”
　　阿铁腼腆的笑笑。
　　“大小姐今天出去，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泽田他……跟我告白了。然后我们吵了架……”
　　“……这样啊。大小姐拒绝泽田了么？”
　　“算是吧。我没有被告白过，所以很乱……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
　　“大小姐还没有厘清自己的感觉吧。”
　　小美点头。
　　“那么如果我现在向你告白你会不会很困扰？”阿铁忽然这么问道。
　　“啊？”愣了一下，“我很高兴，阿铁。你永远是我的家人。”
　　“你可以立刻对泽田说出这样的话么？”
　　“我想，不能吧。”迟疑起来。
　　“那么好好想想你在犹豫什么。”
　　“阿铁，你觉得……泽田这个人如何？”
　　阿铁捂住胸口一副很伤心的样子大叫：“我才刚刚被你拒绝啊，你居然马上就叫我评价情敌？我的心很痛啊～”
　　小美被他夸张的演出逗笑了。这就是对于阿铁，能马上说出拒绝的的话的原因吧。因为是家人，因为知道即使说出来以后也还会是温暖的家人。然而对于泽田，直觉的认为会受伤，会远离。这样的话，就怎么也说不出口……这种心情，又算是什么呢？
　　“大小姐，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泽田他，好像马上要出国了。”
　　“呃，干什么？”
　　“工作啊。你忘了吗，他的工作就是满世界跑的啊？所以如果有什么，还是抓紧时间说清楚吧。不然下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对哦，如果阿铁不提醒，几乎已经忘了泽田也是有自己要做的事的。习惯了总是可以不时的在周围看到他，习惯了自己长篇大论而他简明扼要的对话方式，习惯了在吃火锅的时候让他坐在自己的左手。习惯，真是可怕的东西。否则，为什么会觉得茫然若失。
　　“大小姐，大小姐？”
　　“呃？”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出去了。”
　　“阿铁，有你真好。”发自内心的说。
　　阿铁仍是那么腼腆的笑笑，这个样子，哪里像□□大哥呢。

　　“因为，已经没有时间了……”原来，那个时候说着这样的话，是因为这个原因啊。要，离开了么？泽田娃娃，你不高兴的表情好像会传染哦，为什么连我也扁起嘴来了呢。只是，一想到泽田要走了，陌生的无力感就一股脑的涌来。会再见到泽田，好像就是那么自然的事。那么自然的看到他围着头巾在自家的章鱼烧摊前，那么自然的告诉他自己的心情，那么自然的看到他不高兴就想让他开心起来，那么自然的因为他的受伤而难过，那么自然的想要看他笑……脑中好像有一架自动放映机，和泽田认识以来的一幕幕不受控制的放映着，没有间歇。泽田慎这个名字，终于在小美单纯的世界里掀起轩然大波。铺天盖地。该怎么做，去消去这些不安与惶恐；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和自己，都不再疼痛。

　　“外公？”
　　“久美子啊，来陪外公喝酒吗？”
　　“我想问你，当初妈妈和她的老师，就是爸爸的事，您是不是很生气？”
　　“因为我这个老头子的固执让我失去了一个女儿，你觉得我会再愿意失去一个孙女吗？”
　　“呃，您的意思是……”
　　“来干一杯吧。现在的你，可能需要一些勇气。”

　　熊井跌跌撞撞的跑上楼，拽住在黑暗中发呆的慎大叫：“小……小美电话！”
　　不自觉的握住话筒，觉得嗓子干的厉害，就要失去声音了。
　　“喂喂。”
　　“泽田吗？我要向你道歉。对不起，是我太任性了。做事情只顾自己的感受，以后不会再这样了。请原谅我。”
　　小美为什么要道歉呢？还是不能接受吧。果然是该结束的时候了。这几个月的事，做了一场很长的梦吧。但是从梦境中抽离，为什么会这么难。
　　“泽田，你要走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该怎么才能对你说出口啊。
　　“如果我不问，你是不是打算就这么悄悄的离开？”
　　……或许吧。
　　“我知道你在听。可不可以现在见一面。有些话，我觉得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好吧。”
　　“那在白金见。”
　　于是，和小美约好的慎来到了两个人曾经拼酒荡秋千的地方。而他等的那个人，却始终没有出现……

　　原来，很多事情，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悄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