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66. 钻心剜骨 ...
-
城堡外的天空还是阴沉沉的，草地和禁林连成一片，风轻轻一吹，禁林里就有暗影摇晃，像蛰伏其中的怪兽，更像四处飘荡的摄魂怪。
奥罗拉和金妮匆匆跑过长长的走廊，路上遇到的人都是一副谨慎小心的样子。
她们需要先去礼堂吃早饭，然后麦格教授会发放课程表。
“我现在都不知道，有什么课程是还算过得去的了。”奥罗拉叹了口气，“希望今天课程不那么糟。”
直到她们领到课程表，奥罗拉才后悔早上说的话——他们第一节课就需要前往黑魔法防御术教室，而防御术的老师是阿米库斯.卡罗，他妹妹在教授麻瓜研究。
“怎么办？”玛佩尔很害怕，班里其他同学也是满脸担忧。
“一节课而已。”奥罗拉相信她们没有听出自己声音里的颤抖。
“是整一年的课程。”玛佩尔状态很不好。
“今天不上，明天后天也会来的。”珍妮弗很无奈，自从填了那份登记表，玛佩尔就一直精神紧绷，她放松不下来。
几个人低头不语地吃完早餐，犹犹豫豫地起身，朝二楼楼梯走去。
防御术教室的装饰摆设每一年都在换，奥罗拉回想去年。那时候这间教室总是昏昏暗暗，墙上挂满了各类恐怖的图案，让奥罗拉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斯内普的教室总是无比相似，防御术也好、魔药制作也好。
奥罗拉以为阿米库斯.卡罗的教室只会更加阴森恐怖，所以踏入教室的时候，有些意外。
教室里没有任何装饰，窗帘松松垮垮，随意的或遮掩或大开。墙壁上干干净净，那上面曾经挂过洛哈特露出迷人微笑的照片，也有过卢平教授找来的各类黑魔法生物图样。现在，那上面空空的，就好像缺少了什么，就好像……奥罗拉此时此刻的心境。
“你们该站起来，小宝贝们！”
奥罗拉才找到位置坐下，阿米库斯.卡罗就横冲直撞的进了教室。他面色憔悴，紧紧捏着手上的魔杖，眼睛里却闪烁着疯狂的亮光。
同学们都听话的站起身，已经有人要哭了。
“黑魔法防御术？”卡罗没有走到讲台边，他径直走近学生，“不存在这种魔法，你们都被骗了！”
他抬起魔杖，念了个毒咒，手一挥，一排桌椅同时燃烧，魔火席卷而过，像一条巨蟒。同学们往边上躲避着，可还是有好多人被烧伤，但教室里一阵慌乱过后，很快恢复到静默无声。
阿米库斯.卡罗对他们的反应很满意，那一张张年轻的脸，此刻苍白无血色，所有人的眼里都没有亮光，只剩下了恐惧、绝望，和愤怒。他不喜欢愤怒，但他更不喜欢那种欢欣雀跃，如果可以，他不介意用愤怒燃烧快乐。
“我们可爱的‘助教’们来了！”卡罗移开目光，看向大开的门。
奥罗拉顺着他的声音，朝门口看去。
那是新生！看他们长袍上的标志，是赫奇帕奇的一年级学生！这个疯子想干什么！
“这群小家伙早上有时间，我想他们乐意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魔法。”卡罗转身面对他的学生们，“钻心剜骨——”
奥罗拉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站在她前面的亚尔林.汉德应声倒地。亚尔林蜷曲抽搐着，他伸手拽着领口，五官扭曲，那种疼痛让他连哀嚎都发不出来。
钻心咒……
阿米库斯.卡罗笑了起来，他收回魔杖：“我听说你们已经学习过夺魂咒了，那么现在就来看看其他有趣的咒语——”亚尔林还在地上蜷曲着，“刚刚那个咒语，你们要记住了……至于最后一个咒语，那可不能让你们随便练习，必须留到最后——”
练习？奥罗拉确定自己没有理解错，他让他们练习钻心咒！三年级的时候，那个冒牌货也让他们这么干过！
“来，挑个伙伴，好好练练你们的咒语。”卡罗指挥着新生进来，跃跃欲试地打量着默不作声的学生。格兰芬多，他早有耳闻，那些刺头麻烦大多来自这里……
“疯子！”咒骂声很轻，在此时此刻分外刺耳。
奥丽薇亚扯着奥罗拉的胳膊，有些无奈的叹气。迟早的……这种情况迟早发生，奥罗拉是一个打群架的能手，她忍不下去，其他人也忍不了多久……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该学会忍耐。
金妮看着怒气未消地奥罗拉——这是不理智的——可理智救不了我们了——她会死的！
卡罗已经举起了魔杖——
奥罗拉知道食死徒不会在意麻瓜出身的巫师，他们将麻瓜血脉视为巫师的耻辱。看着卡罗念咒，奥罗拉甚至来不及抽出魔杖，心口一阵绞痛。她踉跄了一步，向后倒去。
奥罗拉觉得地面很凉，可身上更冷。那种疼痛从心脏开始，蔓延至全身——她甚至不知道这是种什么疼——思维停止了——眼前是模糊一片、耳朵只听得见“嗡嗡”的响——她或许会就此死去——
“奥罗拉！”金妮的模样渐渐清晰。
奥罗拉听见自己正急促地喘着气，亚尔林已经被人搀扶起来，而她成了那个被人围观的教材。
“泥巴种没有资格说话！”阿米库斯.卡罗盯着她，像是看着一个极度肮脏的垃圾。随后，他又打量起周围的学生。所有人都随着他的目光后退。
“堕落……堕落……”卡罗近似呢喃，“你们该学些正确的东西了！”
接下来整整一堂课，都在痛苦里熬过，每个人都受了伤。他们被要求向赫奇帕奇的新生施钻心咒，一旦拒绝，卡罗就会亲自动手惩罚。施咒的魔力轻了，也会被作为练习的新对象。
“废物！我们不需要废物！”卡罗是这么说的，“泥巴种！狗.杂.种！”
呵呵呵——要不是奥罗拉实在疼的没有力气，她会大笑。总有一天，你会尝到“钻心剜骨”的疼痛！在场的，没有人会忘记这个咒语！这个世界一定是疯了——
漫长的一课终于结束，奥罗拉是伤的最重的，因为她的出身和最初的那句“疯子”。奥罗拉在最疼的时候，见到什么就抓什么，最后磨破了手掌手指——她差点儿以为自己就要死在钻心咒上了。
金妮扶起奥罗拉的时候，眼睛已经红得不像样子，她也受了点儿伤，但不像奥罗拉这么严重——韦斯莱是为数不多的纯血统家族，即便他们喜爱麻瓜——她小心翼翼地搀着奥罗拉。
“你还好吧？”奥罗拉虚弱地询问着，问完就觉得好笑，“我说过，一节课——”
“奥罗拉！”金妮不想让她再说下去。奥罗拉总这样，吃软不吃硬，她会没命的。
“你们都要留一下，”卡罗遣走了赫奇帕奇的新生，面向格兰芬多的学生，“我需要你们当下一个班级的助教——我想你们接下来没有课。”
奥罗拉咬紧了牙，她想的没错，这个疯子想慢慢折磨他们。
“我们来早了吗，教授？”
金妮扶着奥罗拉的手紧了紧，身后的来人是潘西.帕金森，随后还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而奥罗拉，所有的愤怒都消失不见，就好像自己被人施了膨胀咒，正在慢慢地变轻上飘。而那颗因为钻心咒已经无比疲惫的心，又重新跳动，并开始下坠——如果可以，它会落到地心深处。
“不，你们来得正好，”卡罗有些不怀好意，“他们是为你们准备的练习工具。”
格兰芬多们都转身去看刚进教室的斯莱特林学生，虽然对方比他们高一个年级，互相却并不陌生，毕竟两个学院是死敌。
奥罗拉没有转身，她已经够狼狈了。再狼狈的时候你都有过，现在有什么好躲避的？可是她就是想躲。
斯莱特林里有人笑了起来，他们喜欢看见格兰芬多吃苦头，也很满意卡罗目前的安排。
“今天，我们要学习什么？”德拉科开口了，他语调平静。奥罗拉知道他是生气了，他越生气，越会装作什么事也没有。
教室里多了种古怪的氛围，毕竟德拉科和奥罗拉那点破事儿，也算是震惊整个霍格沃茨的。奥罗拉越发不安，在她眼里，完全没有牵扯反而更好。
“我想一个假期的练习，你已经学得很好了。”阿米库斯.卡罗捏紧了魔杖，他不明白怎么回事，慢慢凝滞的空气让他放松不下。
时间有一瞬的静止，随之就是惊呼。
金妮拉着奥罗拉往边上躲了一下，两个学院的学生四散开去，许多人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
奥罗拉站稳后，才发现卡罗已经倒在地上，门边的德拉科正把玩着一根不属于他的魔杖。
“说的没错，我已经学得很好了，教授。”德拉科轻微地扬了扬嘴角，又快速的压下笑容。
钻心咒和缴械咒，在场的人都没能明白他施咒的顺序——他还用了无声咒——看着卡罗如此痛苦的样子，奥罗拉没想到自己的诅咒能如此快速的应验。
“你敢对我出手！”卡罗从钻心咒里缓过了，他爬起身，满眼怨恨。
“是请教，教授。”德拉科不以为意，“您也举了魔杖，正准备教我新的东西。”他缓步走近卡罗，“您的魔杖。”
德拉科把魔杖抵还给他们新上任的防御术老师。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066. 钻心剜骨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