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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Forty-thrid.43. ...

  •   风和缓的吹入室内,面对面的两人之间凝成一股气压场,不过一边是低压,另一边嘛,是正常气压,可能也许比正常气压高那么一点点,因此,形成了气压梯度差。卯之花这一边,气压弱导致气势弱,气势弱导致形成传说中的无话可说的呆傻状。对面的朽木倒是不介意眼前的卯之花嘴巴微张,眼神迷茫的表情,反而十分欣赏,甚至暗地里窃喜,为自己能看到她这百年难得一见,几乎从不在外人面前露出的真实面容而高兴。于是,他整遐以待的喝了杯中的茶,闭上眼等到玉露的清香味从舌尖慢慢消隐去,才又睁开眼看向对面的卯之花。
      而卯之花此时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苏醒过来,强自咽下口中因为紧张而分泌过多的唾液,为朽木家如此迅速的行动和朽木白哉这么直白的问话在心中作出了白素贞施法术之前将双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分别比在两边太阳穴处的经典动作,幻想可以倒带回到她回答以前。盯着对面朽木长长的手指在杯沿轻扣,莫名的想起昨日浮竹坐在床边用小勺搅动稀饭的样子,猛然发现自己自从早晨下了决定后,竟然开始因为别人的动作而想到他。
      快速的收回思绪,稳了稳心神,卯之花柔柔开口道:“不用这样的。朽木队长不用为我的名誉负责,毕竟这种事,又不是您传出去的,也没有办法阻止。何况之前也传过我跟蓝染队长,等一段时间他们发现没有事情发生就消下去了。所以,朽木队长不用为这种事。。。。牺牲。”[我已经很吃亏的贬低自己,用怀柔政策了,要是你不听的话。。。恩,哼哼!]卯之花内部魔性因子觉醒中。。。
      朽木轻扣杯沿的手指顿了一下,眼中的眸色突然变得深沉起来,为她提到的蓝染两字,以及之前的传闻而心下不爽,冷硬的开口说道:“卯之花可以叫我朽木。”停顿下,双目囧囧的望着对面的卯之花,逼得她在突然出现的莫大压力和冷风中僵硬着笑容微微点头,表示同意。朽木声音柔和了些,但是更显出郑重的神色:“并不是牺牲。我现在是很认真地希望你能够成为朽木白哉的妻子,朽木家的女主人,也希望你认真考虑后再回答我。”
      抖抖抖,如风中被烈风摧残的小杨柳一般颤抖着,卯之花因为朽木白哉突然说出口的疑似求婚宣言的话而浑身冷颤,好似被开动了制冷开关一样,内心平复了片刻才恢复正常温度。将跪坐的姿势重新调整,卯之花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先冲朽木一鞠躬,低头的时候,感觉自己额际冷汗留下,眨眨眼活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让那滴冷汗迅速地落到地上,这才抬起头,对上面前已经恢复到无表情状的朽木白哉。
      不敢再露出敷衍的笑容,而是换上正常的能够抚慰人心灵的表情说道:“十分抱歉。现在的我,不能回应您的话。有一段时间,我在躲避浮竹,我想您知道。”得到对面朽木的一个颔首,卯之花在心里的小人比出在胸前划十字架的姿态[阿门,上帝保佑你。浮竹,你就先帮我顶着吧!]
      卯之花清清嗓音继续开口:“这几天,在昏迷中我想清楚了许多事情。因此,不想再躲避浮竹。。。”话音一落,感觉朽木的脸部肌肉似乎有抽动的趋势,卯之花立刻俯身双手交叠着撑在身前的地面上再次鞠躬,躲过了朽木射来的冷光,同时说道:“很希望您能作为我的兄长给与我帮助。”翻译过来就是[如果我和浮竹要结婚,请您主持大局阿!]保持着弯腰低头的姿势,卯之花久久没有听到回应,悄悄抬头瞄向朽木,竟接触到一双怒气的眼,配上那冷漠的表情,更是对比鲜明,【很考验人的心理承受力阿!】
      卯之花快速的垂眼看向地面,在心里重新分析起来[以白哉对绯真姐的爱,能让他同意娶我的原因,不外乎是被逼迫相亲而厌烦,既然我和他也算熟悉,并且我在他看来也不算讨厌。所以,在那人和长老的要求下,向我提亲。按理说,就算这样,我拒绝他,他也不会这么的愤怒阿!眼中的怒火从何而来???难道!!!!他知道我们有事欺瞒他,听刚才我以浮竹做挡箭牌,怀疑浮竹也跟我们一伙的!]
      请原谅卯之花的跳跃性的完全不靠谱的思维,以一个穿越的女主来说,她这绝对不是愚蠢,只能算是穿越所带来的后遗症。因为穿越之前就认定了朽木白哉和绯真是绝配,因此从来没有想过朽木白哉会移情这一说。想这一段话前半段的时候,她基本上是以旁观者的身份在看,这一点从称呼都可以看出来。而后半段,则是因为那个计划带来的紧张和对露琪亚安全的担忧所引起的间歇性神经错乱,大家可以华丽丽的无视掉。
      不知沉默了几秒,在卯之花感觉垂向地面的头已经快要抗拒不了地心引力越来越靠近地面时,听到头顶上方传来近似叹息或者更多是抒发闷气的叹气声,随后,朽木稍微清冷的声音响起:“你的灵压,怎么会事?”卯之花自从醒来后,先是被浮竹进入的勇音义骸所吓,然后向冬狮郎认错,接受朽木的邀请,一直担心着露琪亚任务失败的事情败露,没有时间去想到自己灵压微弱改变的事实。这一下听朽木提起,匆忙抬起头,正对上朽木投注在她身上关切眼神。呆呆的望着朽木白哉,卯之花在他那样少见的眼神下,心口突然加快了跳动的速度,面上也不自觉地爬上了红晕。朽木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的关切眼神,只是盯着卯之花等待她给与答案。
      还记得那一日,听说她被蓝染抱回四番队。莫名的,心中涌上的焦急以及想要见她的心情无论如何也压制不了。放下番队的文书和对面正等待他批准去现世驻守的恋次,在恋次之前用瞬步冲入四番队。当时,那样的心情,现在想来,都觉得胸口是发痛,似乎有什么要奔泻而出。有多少年了呢,没有感受到心绪的波荡,好像在绯真走后,那种害怕会失去而日夜不宁的心情再不曾有过。
      [什么时候啊?卯之花你竟然能够牵动我的心了?]那两日坐在四番队的厅室内,跟蓝染比拼着灵压时,脑海中一次次闪过与她执杯饮茶的画面,甚至还有几次想到了绯真病重那夜去找她时,她稚嫩的脸庞和并不稚嫩的身体。。。。。。
      也正是被害怕失去她的情绪所引导,两人都做出了让步。他与蓝染,都知道那个披着勇音义骸的刻意从他们面前端着汤药走过还轻咳一声的人是谁。但是,当时只能是他,只能是他照顾卯之花。她改变了的灵压,就算旁人没有说,他也知道那是怎么会事,当年的夜一和喜助那么费尽心思的研究虚的死神化,作为贵族世家的下一任家主,手中有关的情报可是积累了一桌的。当然,在那些情报中也看到了频繁提到的那个名字卯之花烈。娶了绯真后,一心想给她幸福,虽然知道卯之花烈就是绯真的妹妹,但是眼见她不愿承认,他也就不点破。绯真临死之前的托付,他答应了,所以一定会做到。[照顾她的妹妹,不只是露琪亚也包括了卯之花。]
      朽木一开始这样解释着自己多余的关心。所以,与蓝染默契的达成协议,每日去四番队,表面上在拼灵压,实际上却是不时撇向门外,有人向内院走去,灵压顷刻加大,[少一个人知道就少一分风险。]一边这么想一边应付着蓝染的灵压,还要同时压抑下心中对浮竹此刻在对她做什么的妄加猜测。[真的很不像自己。]她昏迷的短短两天时间,如几百年一般的难熬,从午夜到清晨,他都是悄悄的在四番队的围墙上度过。谁能想到呢,六番队的队长,朽木家的家主,丢下文书,抛开长老会议,独自站在四番队的围墙上,猜测着卯之花何时会醒。还会不时遇到另外一个身影,而两人都默契的装作没有看到彼此。
      邀请她来朽木家休养,若说是那个人的决定倒不如是自己的意志。听说她清醒了,心急火燎的踏进自己已经熟悉无比的内院,却对上她疏离的话语和急于摆脱的眼神。再加上她对着浮竹那高兴的笑容,心中如翻江倒海一般,却还要装作不甚在意,一句简单的好好休息之后,就强迫自己不回头的转身离去。
      这样的难受,竟快要比上失去绯真时一样让人不能呼吸。以至于戌时的长老会议,朽木白哉也一直处于心不在焉的状态,直到听到那个人要回来的消息,才稍稍抬抬眼,有了一些重视,再听到他这次回来是为了自己与卯之花结亲的事时,那一刻竟觉得心脏重又开始跳动,在失去绯真多年后,这样的感觉。。。
      就在长老们七嘴八舌的分析着跟四番队队长结亲的利处时,他恍然大悟了,那是喜欢,不,或许是爱吧。这样想着,当夜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四番队,越过围墙,看到她正坐在正对着围墙的内庭,脸色恰白,身体柔弱,心中奔涌的感情几乎快要控制不住。短短几句话,费尽了他多少心声,得到她同意的点头微笑,他竟高兴得借着夜色的掩护,去到了绯真的墓前,没有使用千本樱,而是自己动手,拔除了绯真墓前的杂草,在月光下坐在绯真的墓边,身体斜依靠在墓碑上,感觉绯真还在自己身旁与自己一同看着月色。良久之后,冷冷清清的声音带着些愧疚的说道:“你会怪我吗?绯真。我这样做,算不算背弃了我们的盟约。。。”风似乎有所感应的吹来,拂过他在月色下柔和的脸庞,那眼中渗满了柔情和痛苦,嘴角牵起一个淡淡的笑容,低低的声音在空寂无人的月夜下回荡:“我会照顾好她的。”
      一个温暖的吻落在了墓碑的顶端,站起来再次看向四番队的方向,长长的身影才在月色中慢慢走回了朽木家。决定一旦坐下,就永远不会更改啊!
      结束了回忆,看向卯之花,发现她还是一脸紧张。[给你的感觉太严厉了吗?但是希望你能自己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并没有注意他脸上又柔和了一些的线条,已经思考好对策的卯之花再次伏下身去鞠躬沉声道:“我,已经虚化了。很早以前,因为心智不坚定,体内就有虚在生长,但是我并没有注意。露琪亚要去现世执行任务,我提前几天就知道了现世有大虚在活动的迹象。因为私心,想要保护露琪亚,所以拼命阻止。而且,当时体内的虚已经到达临界状态,我知道虚化就在那一两日,因此想要留下露琪亚陪我。假如。。。没有虚化成功,反而被虚控制,想要借露琪亚的手杀了我,虽然知道对她很残忍。。。听说露琪亚去现世了,所以给您下了药,中途遇到了很早以前就已经发现我身体有恙的蓝染。他也试图阻止我私自去现世,打斗中加快了虚化的步伐,没能控制住体内的虚,十分抱歉。。。虚化之后,身体很虚弱,不能控制住自己的灵压。所以蓝染是在第二天我稍微清醒一些后,才带我回来的。回来之前,害怕露琪亚因为我的事情分心,所以要求恋次去现世驻守,顺便保护她。。。”卯之花慢慢说完,悄悄抬眼看向朽木白哉。
      他脸上的表情似欣慰,又好像不满意,唬得她又快速的埋下头。良久,才听到朽木的说话声:“不用道歉。也不要行这样的大礼。”[那会让我觉得跟你距离很远。虽然知道你对我隐瞒了露琪亚任务失败的事情,还有你与喜助和夜一的联络。不过,至少你告诉了我虚化的事实。这可以算信任吧!]说话间,伸手扶在她肩膀上,将她拉了起来。两人重新回到面对面跪坐的姿态,卯之花从心底甩下一把汗,悄悄拿眼瞥向门外,努力压制着自己肚里即将冒出的叫声。注意到她的神色,虽说对她还不能百分之百完全了解,朽木依然猜出了她心中想的事情。压下嘴里快要泄露的笑意,转头对候在门边的管家说道:“午膳时间差不多了。”管家假装看看天色,低下头很正直的回答道:“是。我马上去吩咐。”
      就这样,两人在等待片刻后,正式开始了卯之花期待已久的午饭。[再不用午饭,真的是没有能力再应付他的拷问了。]苦瓜脸在心中闪过,卯之花默默地吃着。但是,中途却总感觉朽木的眼神带着万千话语的凝向她,每次抬眼却又见他眼神盯在桌面,有规律的夹着特定的几样菜。就这样,在这一场双方都保持着食不言的规矩的午饭中,两人之间却有很多话在这一场午饭中交流涌动。再看朽木的脸,依旧是面无表情,却不知道为什么,她感觉到一丝的安心,好像能够看穿此刻朽木其实是心情很不错的。[奇怪啊,奇怪!]

      下午的时候,朽木白哉让人端来茶,两人就在朽木家宽大美好,落英缤纷的内院的廊桥上,对着不算猛烈的阳光,有一口没一口的品着茶。一阵轻松的氛围萦绕在两人之间,卯之花也几次懒洋洋的闭上眼,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朽木白哉看她闭目养神的样子,笑着道:“卯之花研究过中国诗词吗”卯之花睁开眼,又一次不偏不倚的与朽木白哉泛着笑意的眼神对视上,低头假意看向自己手中的茶具,卯之花摇头道:“不。没怎么做深入研究。只是因为喜欢,所以知道几句诗词罢了。”
      几不可见的一个点头,朽木白哉也看向茶具,低声说道:“是吗?绯真当年曾念过一句“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问她是什么意思,她总是不肯回答。。。”抬眼,两人对视着,都想起了绯真的笑颜,卯之花也露出了伤感的笑容,轻声说:“比翼鸟是中国古代传说中才存在的鸟,它只有一目一翼,雌雄须并翼飞行。连理枝是指两棵树的枝干合生在一起,它又称相思树。所以,她的意思是,夫妻恩爱,愿永结同心。”沉默半晌,朽木白哉再没有说话,卯之花自动的为他杯里倒上茶水。耳边朽木的话音传来,柔和了不少,少了那金石之声,有一些玉珠落玉盘的圆润:“我一直思念着绯真,甚至想与她二人从此长眠于地下。。。绯真希望我能照顾好她的妹妹们,而我只希望能再与她相遇。如果现在,你对浮竹的心意,只是因为感怀于他的情意的回报,并不存在其他的私人感情。那么,我也希望你能考虑到我的这边。除了绯真外,我并不想再有其他的人成为我的妻子,我之前一直这么认为的。但是,如果是你,我可以接受。所以请你好好考虑。”
      一口气说完,朽木白哉也不管卯之花呆滞的表情,起身道:“先失陪一下。”挺直背脊,朽木白哉渐渐消失在卯之花的视野里。走进内室,立刻靠在墙边,手抚上了胸口,嘴里呐喃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绯真阿,绯真。。。”那脆弱的不愿向人展露的一面,那在黑夜中才会因为思念和失去而落下眼泪,此刻全都盘旋在心中,逼得他不得不快速的离开。就怕下一秒,会因为难过而抱着卯之花哭起来。
      朽木白哉一刻后出来,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原状。卯之花也重新开始饮茶,品着舌尖微微的涩意,想到那句诗的后一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情绵绵无绝期。当时,我是这么念给绯真姐姐的吧。为什么只告诉他前面的一句,而不说后面的一句呢!因为你爱他,所以,不愿意让他为了你终身孤独吗?]暗自打量着朽木白哉的神色,卯之花沉默着,一个下午就在这静静品茶和双方的思绪中度过。到了差不多的时间,卯之花站起身来,冲朽木白哉微微行礼道:“你的意思。我懂了。虽然,我不认为我能够做好朽木家的夫人的角色,但是,我会好好考虑的。那么,今天打扰你了。我先回去了。”朽木白哉看着她,也站起身,轻声道:“我送你回去吧。”卯之花一愣,微笑着点头,两人一起走向了四番队。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Forty-thrid.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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