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找不到媳妇猫来凑 ...
-
“所以呢？”
大王涨红了脸，虎吼一声又扑下去，双手化为毛绒绒的两条大虎腿，把草皮刨的乱七八糟，“我，我听说人类不是要读书么？就想送九娘去，但没想到，他们居然不收母……女孩子！”
原来是为这个，她还以为是什么事呢，“那今晚我陪你去看看情况？”
大王点点头，不知想到什么，脸又红了起来，“你放心，我有钱。”然后站起来，底下鼓起一大包，就这么走了。
等等，喜霜吃惊地瞪圆了一双猫眼，四肢要翘不翘的，她没看错吧？
那地方居然鼓了起来？
所以他到底看见了啥啊？这大秋天的都起了邪念？
好想知道，好想知道。喜霜在地上滚了两圈，忽想起她还有骨头没扔，遂又跑起来，回那洞里去了。
并非是她错觉，比起先前的小鸡，不，是小凤凰肉身来说，猫的身体可真灵活多了，上房揭瓦都不叫事。当然这穷地方，能上个山头就顶天高了，揭瓦暂时还是别想了。
一回洞，她就被九娘给抱了起来。
自喜霜能说话了，第一件事就是指挥两兔一狐把她给收拾干净，哪怕为此呕血数次都值得。
洗干净后的九娘别提有多漂亮了，皮肤白的像是能发光，含笑望妖的时候没有一个能抗住的，哪怕两只胆小的兔子也爱和她在一块儿。
但美人再美，却连件好衣裳都没有。倒不是大王穷或者有意苛待她，而是这边不卖成衣，只卖布料。拿了料子要不自己做，要不找裁缝，前者别指望，后者大王又不肯带着九娘去，光靠言语描述又太模糊，能做好才奇怪。
至于为什么不带九娘去镇上，喜霜估摸着，应该是大王怕九娘被其他人哄跑了吧？
九娘抱了她，拿过一把缺齿木梳替她梳毛，一边梳一边道：“娘，你给我讲个故事好不好？”
喜霜原是不想当这个便宜娘的，奈何萝莉美色过人又乖巧，软软绵绵的，实在叫猫难以抵抗。何况听着听着也教她生出两分得意来，凭白能赚一个孩子多爽，“讲什么故事啊？”
九娘歪一歪小脑袋，神色天真又可爱，“ 你知道小姐姐的故事吗？”
“小姐姐？”
“是啊，”九娘停了手，不知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一点笑意，“会给我梳头，会做漂亮衣服的小姐姐！”
喜霜当然不知道这事，但她不知道能问啊。先把孩子哄住了，再去找狐狸问情况。
狐狸到底是狐狸，就算脑子不灵光，说个大概还是没问题的。
“你说小姐姐啊？”狐狸恍然大悟，面上流露出一点怀念来，“她都好久没来了。”
小姐姐姓甚名谁不知道，因妖怪也不注重这个，只要有个称呼能叫她便成。
大王认识她。据说是那会儿九娘年岁小，身子骨又弱，喝不下兽奶，他便挖了金银出来，去最近的镇上求人奶。
路过一户人家的时候，看见一个比母老虎还要凶的女人在打一个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子。
大王弄不清人类的年龄，却知道那个女孩子很瘦弱，很可怜，在手臂粗的棍子上打抖，可棍子仍旧毫不留情地打在了她身上。
大王想上前帮忙，可旁边看热闹的人却将他拦下，并劝说：“这是她家的媳妇，不听话，偷东西，打是应该的。”
可想而知，大王一荒山虎精，对人情世故并不了解，何况怀里又抱着九娘，自是不敢去惹事的。只在夜深人静时悄悄给那女孩儿塞了点吃的，又送了几夜噩梦给那户人家。
后来只要大王去镇上，都会去看望那个女孩子，许久前更是把她带回过来呢，可惜没住一阵子就走了。
喜霜问：“走了？”
狐狸说：“是啊，走了。人都是要走的，不可能始终和我们妖怪在一起啊。”
喜霜道：“为什么不可以？又不是生得是人就是人，谁知道里面藏了颗什么心？”
这等高深的嘲讽，狐狸自然听不懂，只睁着一双懵懂的眼睛把她望着。
喜霜与他对视一会儿，觉得无聊又低下头来，尾巴摇来摇去，转过来一点儿尖又惹得她去扑，跳来跳去的玩了好一会儿。
一时暮色四合，大王打来猎物做饭。
说实话他手艺算不上好，练习多年也就是能入口罢了。
喜霜不想吃生食，就跟在九娘边上蹭点熟的，每吃一口都要长大嘴吐舌头，看得大王眉头直皱，“不要做怪样子。”
这哪是她能控制的？分明是味道太糟，她控制不了。
想也知道真实原因不能说，可那恶心劲儿又实在压不下去，末了喜霜只能选择叼了烤肉去洞里，不在他们面前晃就是了。
吃过饭，又哄着九娘睡了觉。大王嘱咐好了三看护，就化作原型，驮着喜霜没入夜色之中。
三百里路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就是妖怪也要跑上好一阵。喜霜闲来无事就问起那女孩儿来，问大王怎么不把她接回来。
大王的脸色她看不见，传来的声音里却含着一股羞涩，“这怎么好意思？我那里什么都没有。”
喜霜道：“什么都没有，不也养下了九娘？还那么漂亮可爱，在人类手里也不见得有你养得好呢！”
大王对九娘的态度就要坦荡许多，“那是，我养的崽子，就从来没有养不好的。”
九娘的来历很简单，是被人抛在山上的弃婴。
当时很多妖怪嚷嚷着要煮她来吃，大王却舍不得，把她捡回去仔细养了起来。
为着九娘，他放弃了原先富饶的山林，来到这一片相对荒凉的山间。一来是这里离人类的居所更近，二来也是防着那些妖怪，怕他们趁他不注意的抓了九娘去。
“有崽子和没崽子肯定不一样嘛。”大王这么说着，“我都养过八个崽子了，这第九个肯定能养好。”
就知道吹。
喜霜在心底呵呵一声，黑暗中的猫脸上绽开了神秘的微笑。
聊起天来路程就快了，恍然没过多久就到了地方。
大王一进镇就变成了人形，不知从哪儿摸出一套衣物来套上。
喜霜也好办，猫儿本来就是常见动物，就这么抱在手上就好。
大王有些激动，抱喜霜的时候都是搂着她的前肢，大半个身子裸露在外，尤其是那一个月来都没长出一根毛的粉肚皮。
这个姿势引起了喜霜的强烈抗议，偏大王的魂儿而都给那不知名的小妖勾去了，对她的闹腾充耳不闻，就这么直愣愣地朝前走。
心好累哦。
恋爱中的公老虎最讨人嫌了！
喜霜整只猫都要不好了，垂头看那随着大王步伐而一颠一颠的肚皮，越看越觉得心累，两团肉混在一块儿，看起来非常像一只巨大的蛋蛋。
感觉更累了怎么办？
谁来救救她？
这一段路走的喜霜生不如死，熬得她玻璃心碎了一遍又一遍，终于看见了目的地射来的曙光。
那是一条小巷子，两旁的建筑——建筑都是雅称了，实际却连建筑都称不上，好一点的是茅草屋，墙缝裂的一点动静都遮不住，好几个睡不着的登徒子缩在缝边围观人家春宵。坏起来就没边了，以天为被地为床，找个略平整点的地方就能睡了。
更自进巷以来就有股莫名的骚臭味，喜霜这猫鼻子可受不了，大王也默默加快了步伐。
直到出了巷子，她才长舒了一口气。
亏得要去的地方不在里头，不然今夜她就要跑回去，不跟大王过了！
出了巷子又拐弯，走不了两步就看见一道高墙。墙上开了木门，敲两下里头就有妇人迎声道：“来了，来了！”
一个面容素净的女人探出头来，见面就堆起极热切的笑，“原来是虎大爷啊！来来来，快进来，我去叫我那宝贝女儿起来。”
喜霜刚吐槽一句大王不会起名，旋即又听得后面那句，一时不由震住，暗道他不会这么渣吧？
然而大王身体力行的告诉她，就是这么渣，渣到没边儿！
屋里的灯光亮了起来，一个十五六岁女孩儿款款走出来，头没疏，衣裳只着了肚兜与一薄衣，说露也不算露，可总觉得有那么点旖旎的意思。
大王的反应非常明显，上面红了脸，底下却竖起一大根，支支吾吾道：“你，你说的话我都想过了。如果你愿意跟我走的话，我会尽我所能，养你一辈子的。”
那女孩子笑一笑，并未接大王的话，只把喜霜抱了过来，挠着她的下巴问：“这是给我的吗？”
她手艺没大王好，喜霜调出吃奶的劲儿，总算抵抗住了那股舒服劲儿，“不是。”
正好那妇人端了茶水过来，闻言就是一抖，“这，这猫儿还会说人话？”
女孩儿把脸埋进猫肚皮上蹭一蹭，“这才稀奇啊。”
喜霜不大想让她蹭，可突然间觉得肚皮上一热，紧跟着恍若又湿意沾染上来，却是这女孩哭了。顿时她就僵成了一只石猫，挺着身子让她爱怎么蹭就怎么蹭。
好一会儿那女孩儿才收敛好情绪，把脸从猫肚上挪开。
喜霜逮着机会就跑了，溜到糕点旁边拨弄了一块儿来吃，全当报酬了。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找不到媳妇猫来凑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