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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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你越想靠近的人，越是难以靠近，你越想远离的人，更是远离不了。现实就是这样，整个学院5个专业，将近三百男生，被部队分成7个班，偏偏郭非凡还是和林子橙同在1班，而杨朔却在7班。想到连训练场地都隔着千山万水，郭非凡就打不起精神来，有些孤单无援的不安。
晚饭前的列队，辅导员、连长、教官轮番轰炸，郭非凡听得头都大了。穿戴不整齐者，罚；不备齐装备者，罚；站姿坐姿不端正者，罚；床铺不整洁者，罚；熄灯还喧哗者，罚；不遵从教官者，罚。。。。。。肚子饿得咕咕叫，却还要站得笔直的被“耳提面命”。看来，身上还要加一座大山——军训。
没什么体力听下去了，就开始想念家里老妈做的红烧肘子。胡思乱想里，觉得更是饿，就管不住眼睛的东张西望。前排两人高大的身材实在太过显眼，郭非凡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就算穿着统一的军装戴着军帽，还是一眼就认出哪个是林子橙，哪个是那个只知道阴恻恻笑的家伙——帽子下还是露了一小撮蓝毛，听他们交谈，他应该是叫做李阳。郭非凡看着林子橙背影修长，身材挺拔的站在那里，忽然就觉得他有点鹤立鸡群的感觉，不自觉的把电视电影上光辉耀眼的军人形象往那人身上套。真的是，英挺的男生。心里不禁感叹，果然人靠衣装，平时明明是恶霸似的封建地主模样，电视上演的不都是那种肥头大耳、邋遢猥琐的暴发户形象么？低头检查一下自己，衣服松松垮垮的罩在身上，好像还扣错纽扣似的皱巴巴的，袖口又长又大，裤子也太长，刚才走路脚边上还溅了不少泥水。这样看来，自己的样子倒比较贴合电视上典型的恶霸了。。。。。。
其实也就这一次列队郭非凡看见过林子橙出现在队列里。这人就是和自己不一样，就算来了这个纪律严格的炮兵部队，还是照样可以不穿军装、不来训练。所以，当他大大方方拿着一罐可乐从操场穿过时，就引得无数羡慕又不甘的眼神。都是来军训的新生，为什么大家要长袖长裤，顶着烈日炎炎练军姿，而他却一派悠闲，还非穿得要去选美似的鲜艳，完全是度假来的。被众人用眼神谴责，林子橙却是更加嚣张，走路也更是安稳坦然。
一路看他走到楼道口准备上楼，郭非凡忙着用眼，都忘记是在站军姿，脖子也一路顺便扭了个90度直角。应该是看见了这个笨笨的小胖子，林子橙突然停了下来，目光不善的瞪了他一眼。郭非凡吓得，赶紧又把脑袋摆正，不敢再回头看。
“第四排最边上那个，你动什么？全班再加10分钟。”教官厉声道。
那么大声的呵斥，不远处林子橙开始还板着的脸当即就噗的笑得春花灿烂。
“。。。。。。”
没有人敢开口反驳或抱怨，沉默里郭非凡更是战战兢兢的负罪感，汗水顺着鼻头一颗颗往下滴。想必大家早已经是腰酸腿僵的状况，这下离解放更加遥遥无期，郭非凡只觉得自己成了众矢之的，周围的都是满满的压抑怨恨的气场。原来就算不和林子橙靠近，这样看一眼，也是会走霉运的。
和林子橙住一个寝室，免不了就要跑跑腿加上被恶意的嘲笑什么的。经常往小卖部跑得勤快，郭非凡就当是减肥锻炼身体。有时候被说得过分了，郭非凡也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没太当回事。不过这个林子橙的脾气也和常人不一样，暴躁又善变。尽管自己已经很顺从的被他呼来喝去，林子橙对着自己也是居高临下的，没什么好脸色。就算是笑，也大多是阴阴的或是不怀好意的模样。郭非凡这样在夹缝中小心翼翼的生存，免不了的就时常想起杨朔对自己的温柔来。
部队实在管得太严，一天下来都没什么私人活动时间。午休和晚上解散后却是不能到处乱跑的。只有每天上下楼刻意经过杨朔寝室的门口，偷偷往里面瞄。可惜，杨朔似乎也像拥有特权，不仅没去训练，也没怎么常在寝室，倒是后来听说他常在有空调开放的办公室待。郭非凡失望之余，又生出些理所当然的安慰来。杨朔那样的人，怎么能和自己一样呢？
“小胖子，今天去部队那个餐馆先帮我顶一桌好的。”虽然第一天就知道郭非凡姓甚名谁了，林子橙还是“胖子”、“肥猪”之类的叫，遇到心情不好，还要往前面扣个“死”字。
“恩。。。。。。。但，但是，那个馆子在哪里啊？”只知道林子橙那帮人很不屑部队里所谓的大锅饭，从来都是下馆子。想来也是，那么挑剔的人，又怎么会和自己这些人七八个一组的，蹲坐在操场地上还抢着捞大餐盘里的白菜馒头呢？
“没去过？”
“恩。。。。。。”
“那你不会问啊？傻了啊你。”像是看外星人的古怪眼神，林子橙眉眼都是不满和嫌弃。
“。。。。。。”
“既然你没去过，那今天，也算你一份。”像是又想起什么，收敛了表情，换上像是恩赐的得意口气。
“我，我不用的。”被他用这种口气对待，郭非凡脸就红了，有点自卑起来，说话更加不利索。
“你别给脸不要脸。”
“不，不是的。你听我说，我，我觉得食堂挺好，挺好的。真的。。。。。”实在是不想受这样的恩惠，又不敢斩钉截铁的说不去。郭非凡只得傻傻的解释自己其实是真的比较喜欢吃伙食团的大白馒头，但看着林子橙越是晴转多云的脸色，舌头就越是打结。
“嘿，郭非凡，今天吃饭，杨朔也会来哦。”还是双眼不离游戏机屏幕，李阳忍不住插嘴，诱惑的口气。
“啊？哦，好。我，我现在就去。”这招对郭非凡简直是杀手锏般的作用，刚才还是奄奄一息的垂死挣扎模样，现在就有点迫不及待，兴奋的就要往外冲。
“你给我站住！我叫你去，就那么不愿意；一听有杨朔，你就笑得满脸肥肉乱颤的，恶不恶心啊你？”
“。。。。。。”扶在门框边，郭非凡生怕说错话，被叫回去就出不来，全部声音都哽在喉咙里。
“快滚吧！”
看他都要恼羞成怒了，郭非凡当然脚底抹油的去办事，跑远了都听得后面是李阳的阵阵惨叫。哎，幸好溜得及时。。。。。。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五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