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Chapter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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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园取食的手顿在半空。
她看着姜烨，仿佛在看一只跳草裙舞的猛犸象。
姜烨：“……”
这种眼神带给人很大的压力。
姜烨将赌约三言两语解释清楚。
他的讲解清晰富有条理。
说完，姜烨问：“听明白了吗？”
梦园点点头，顺着他回答：“明白了。”
她放下手中的东西，喃喃道：“原来你们男的也会这么八卦和无聊啊。”
姜烨想开口反驳。
可他突然发现关梦园这句好有道理。
他竟无从反驳。
姜烨放弃了，将话题转到别的地方去：“如果这件事情能成，我付你一笔佣金。”
梦园的注意力被他这句话吸引过来。
从姜烨丢了贵重手表毫不在意这件事，再联想他轻描淡写地说上万元的赌约，梦园已经明白，两人虽然做过同窗，但家庭的经济水平绝对不是在一条水平线上。
他这样出手阔绰，如果她真的配合他拿到他想要的东西，他一定不介意出个一百块做辛苦费吧。
梦园拿着果汁杯，咬着吸管，没说话。
姜烨也不说话。
他明白她需要时间消化与思考。
梦园吸上一大口橙汁，心里盘算着。一百元真是太多了，她可以先一口气开五个月的Q宠粉钻。剩下的五十，腾出三十元，能买六十包辣条，她和蒋红两人，每人一天一袋吃一个月。最后的二十，拿来去联华商业广场顶楼的游戏厅换四十个游戏币。
她总算可以玩跳舞机玩个够了。
二人静默的同时，姜烨也在思考什么样的价格合适。
纹身男讲话还是算数的，而他自己，当然也不会真的空手套白狼，也原意用自己收藏的吉他做同等赌注。如果他果然能以半价拿到那只翡翠鱼，就已经占了小十万的便宜。他从来都是把这些小东西带去给母亲把玩。每几个月，送去新的，再把留在医院旧的卖掉。通过他舅舅的路子，转手又能比买进价多赚一些。
姜烨觉得自己不能太小气。
他说：“我给你一万吧。”
梦园沉在自我思绪中，胡乱点点头，又大吸一口橙汁。
等等。
他刚才说多少钱？
梦园抬头。
她的眼神让姜烨以为她不信自己。
姜烨有点不快：“我既然说了一万，就不会少你一块钱。”
“噗。”梦园果汁喷了出去。
……
两人约定好第二天中午讨论具体细节。
大雨当天夜里便悄然离开了，翌日放晴，只是地面难免湿滑。坑洼处积满脏水，车子一过，四处飞溅，路人叫苦。
姜烨到的很准时。
他是打车来的，仍旧穿校服。
两人去离校门口一百米左右的小店吃烫菜。
姜烨问梦园要什么饮料。
梦园说要喝绿茶，
姜烨给她拿了一瓶康.师傅的绿茶。
他自己准备喝可乐。
可是小店里只有百.事可乐，没有姜烨想要的可.口可乐。
老板娘问百.事的不行吗？
姜烨说不行，两种口感不一样。
于是他换成了矿泉水。
梦园在一旁看着，觉得男生真是矫情。
姜烨把饮料拿回来。
菜很快也端上了，热腾腾的，看着就辣。
他没吃几口，腹部像团了火，后背也开始流汗。
姜烨抬起头，发现梦园把康.师傅的绿茶换成了一瓶达.利.园的青梅绿茶。
梦园咳一声，解释说：“这个包装比那个好看。”
其实原因是她喜欢“青梅”两个字。
甜甜的，真是好听。
但不知道为什么，她羞于对姜烨讲这个。
姜烨看着她扭开瓶盖，觉得女生真是矫情。
……
这个时间来吃饭几乎都是梦园的校友。姜烨长相打眼，又穿着六中的校服，故而别人一推门进来，总是要往他们这桌瞅一瞅。
梦园不习惯这种被人行注目礼的感觉。
所以她一直埋头猛吃，吃起来飞快。
祭完五脏府后，姜烨问梦园中午有没有地方可以坐着讨论。
最适宜的当然是教室。
但是中午会有好几个午休的同学。
梦园打量姜烨几眼，还是掐灭领他去教室的年头。
最后她选的是羽毛球馆。
球馆靠近乐园食堂，建在一个有十几层台阶的平台上，对在校师生免费开放。社会人士在放学时段也可以打，这就要交小时费了。场馆是木地板，正中央划分出打球的场地。场地旁，正对大门的方向则是数排圈层而上的看台。
学校举行表演的时候，球馆就成了俱乐部。
中午球馆大门开着，但是没有人。
梦园和姜烨走进球馆。
两人从一侧爬上看台，找了个低层的座位坐下。
姜烨的想法是这样的：纹身男给出的期限是一星期，那前几天，他可以带梦园去他们的练习室。理由很好找：对乐队好奇。之后，梦园则在纹身男面前对他表现出好感，让后面两人的“恋爱”顺理成章。
姜烨说完，转头去看梦园：“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懂了。”梦园说。
她认为自己还是对得起语文老师的。
不过立马她提出异议：“为什么是要我装作喜欢你，而不是你……”
梦园声音突然停住。
“你喜欢我”四个字在她舌头上打了几个转，就是吐不出去。
她忽然觉得说出这四个字很羞耻。
她去瞄姜烨。
因为室内温度热，他校服外套解开了，里面穿一件黑色背心。
从角度，能看到他的喉结和锁骨。
虽然梦园话没说全，但显然姜烨的语文也不是体育老师教的。
他理解了她的意思。
姜烨瞟她一眼：“我不接受其他意见。”
“……哦。”
“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没了。”
“很好。”
“……”
那接下来面临的第一个难题就很显而易见了。
关梦园同学要如何不露声色地在纹身男面前表达对姜烨同学暗暗的爱慕之心？
梦园觉得这个真比物理考试还要棘手多了！
她头都大了。
姜烨也没有好的方法：“你认为应该怎么做呢？”
梦园期期艾艾：“我我我没有经验。”
于是两个人讨论。
讨论半天没出个章程。
姜烨翻出手机，丢给梦园，让她上网查一查“女生喜欢一个男生时的表现”。他自己先去一趟洗手间。
梦园看着他跳下看台，身影消失在大门处。
姜烨的手机竟然是触屏的，梦园从来没用过这种，她用手指在屏幕上点来点去，玩得不亦乐乎。姜烨手机应用的排列很放荡不羁，不按规则来。梦园找到了手机自带的浏览器，旁边就是图库。
她抬起眼。
姜烨还没回来。
梦园心脏扑扑直跳，做贼心虚地点进图库。
她又抬起头看一眼，确定周围没人。
梦园一张张翻图片。最前面的二十多张都是他和纹身男及其他人的图片，像是在一间房子里，每个人面前都有乐器。后面的图片就变了。
梦园几乎是惊恐地看着手机里姜烨的数张自拍。
有他正对着镜头面无表情的，有他侧身，给镜头一个嘲弄眼神的。神色不一，还好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动作。梦园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能有这么多表情。
她看得太入神，没有听见空旷球馆里的脚步声。
“你查好没有？”前方突然有声音传来。
梦园吓得差点将手机扔出去。
她抬头看见姜烨看着自己，惊出一身冷汗。还好她动作快，反射性地退出了图库。
姜烨给她一个怀疑的眼神。
他凑过去去看手机，上面是主页面。
梦园闻到了他皮肤的气味。
她头上生出汗，突然，脑中灵光一闪，急中生智道：“你这个太难啦，我妈妈都是按键的那种，我弄好半天才会呢！”
姜烨暂且接受“我弄半天是因为我比较蠢”的理由。
“那你快查吧。”
梦园在网页上打出字。
很多结果跳出来。
“网上怎么说？”
梦园飞速扫看上面密密麻麻的字，概括性地说给他听：“里面讲女生会主动找你聊天谈心，还会对你嘘寒问暖，会找你聊一些私人的话题，会对你的暧昧表现出羞涩，啊，还有一个，会对你说撒娇和任性的话。”
两人决定彩排一下。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Chapter10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