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二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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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诚然这对于她所认识的萨卡斯基来说，太过狼狈和不正常了些。因为在她眼里，他向来都是不败的象征。
至少在自己跟随他的四年间，他从未败过。
然而现在看来，他是在尚未解决对手的情况下，离开了那个战场——洛卡看见那位被艾斯称为父亲的男人正尽力摆脱海军的围攻，朝这里赶来。
她看了看白胡子，又看了看眼前的萨卡斯基。
“萨卡斯基叔叔……您莫非是来找我的么？”
萨卡斯基没有说话，他阴沉的脸色表明他现在的心情不是很好。然而对于洛卡的话他却不知该如何去反驳。他确实因为她不同于寻常的表现而频频失误，甚至被白胡子误认为“你是在藐视我吗”——诚然对于海贼他当然痛恨，但是天地良心，他怎么敢藐视白胡子？
所以现在，他也不是很理解自己的想法了。
大概是她以前跟着自己的时候太过乖巧，让他实在是想象不到这个名为洛卡的女孩会做出这样疯狂的举动。
“萨卡斯基叔叔，我现在只有一个条件，至少别当着艾斯和我母亲的面杀我。”洛卡对着这个照拂了自己四年的人实在是恨不起来。所以她笑得还是如同往常一样温暖，全无刚才的阴冷和嗜血，“如果是您抓我，我毫无怨言。”
赤犬皱了皱眉，她说这番话的时候，没有转头去看艾斯和她的母亲。
她早已打算将自己折在这里。
他伸出手，抓住洛卡的肩膀。
洛卡很顺从，没有任何反抗的意识，甚至下意识地和以前很多次一样，抓住了萨卡斯基的衣摆。
这样的抓捕不需要手铐或者别的流程，好像只是男人很普通地带着一个照顾多年的女孩子回家而已。被抓捕的对象嘴角甚至还带着微笑。
然而艾斯显然不会允许这样诡异的情况发生。
他把艾娜托付给身边刚刚结束一场乱斗的甚平，然后在那两个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直接冲上前去攻击了赤犬的手臂。
把那个女孩抢回来的时候，艾斯看见赤犬盛怒的双眸。
他自然是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然后就开始躲避萨卡斯基袭来的攻击。
洛卡躲在艾斯的怀里思考了数秒钟——然后她伸出手，把艾斯拍了出去：“请你照顾好我的母亲。”
艾斯落地之后终于忍不住咆哮起来：“你都在一脸平淡地擅自决定些什么东西啊！为什么你能够阻止我成为死刑犯，却不让我救你啊，洛卡——”
洛卡不可避免地心头一震。
是的，她自私，她懦弱。她希望他能活下来，却不想离开保护了她四年的萨卡斯基。即使萨卡斯基在他们眼里是怎么样值得憎恨的仇敌，她也无法恨他。
所以明明洛卡自私地阻止了艾斯去死，却没有给他拯救自己的机会。
艾斯呆立在原地，她在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不必救我。
可笑，是他一开始拼命阻止她乱来，现在这算什么？立场对调？
——所以他不会听她的话，就像她没有听他的劝阻一样。
艾斯陷入和赤犬的苦战，洛卡被赤犬护在身后，艾斯暂时无法接近她。
场面一时尴尬无比。
艾娜从地上站了起来——路飞和甚平陷身乱战之中，已经不能尽全力照看她。于是她再次从地面上站了起来，用她的那双已经九年没有再使用过的双腿。
身后传来阻止她的声音，但是她没有犹豫。
还好那漫长的囚禁和无聊的质问还没有消磨她行走的能力。
她慢慢地、有些不稳当地走出了她的保护圈。
没走几步，她就被从那两人身上散发出的热流给惊得停住了——并没有置身他们的战斗，仅仅只是站在这里观看，她就被他们的气魄震慑了。
艾斯渐渐落到下风。洛卡站在赤犬的身后，风吹起她的头发敛住她的眼睛——他们的果实相克，这个结果是必然的。而且她拒绝他的相救，他心里必然悲怒至极。她只是心疼他一次次冲上来的模样。
赤犬的怒气已经到达极致。
那个小鬼趴在地上急急地喘息的时候，他已经来不及去想那个站在自己身后的女孩的感受，高高地挥起手臂——只想快点结束他。
然而他的拳头最后穿越了另一个人的身体。
那头虽然不再光滑却仍旧耀眼的金发在空中疯狂地飞扬了数秒，然后颓废地落到地面上。艾娜的身体被烧穿，腹部的洞触目惊心。
在场的三人愣住——谁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冲出来，连赤犬都是到最后一刻才惊觉。
然后那女孩发出了一声尖细而绝望的惨叫：“妈妈——”
艾娜被冲过来的洛卡小心翼翼地扶起，躺在女儿的腿上，艾娜却没有去看她，她转头去看脸色惨白神色惊惧地艾斯，哆嗦着抓住他的手臂：“你……你欠我一命。”
然后她颓然地松手，头向旁边无力地一歪。眼睛却还是睁着，看着蔚蓝无比的天空。
洛卡俯下身，双臂紧紧地环住她的母亲，脸深深地埋进她的胸口——那里还带着一点点余热，但很快完全冷了下来。
艾斯心头猛地一震，一句话都说不出。
洛卡闷在母亲的身上，渐渐溢出一声崩溃的哭喊。
萨卡斯基还没有从震惊中回复过来，只听一声浑厚低沉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赤犬……”
白胡子并没有客气，狠狠握拳砸到这个妄图杀了他儿子的海军三大将之一身上——空气又开始咔咔作响。赤犬低吼一声“白胡子”便消失在裂缝的深处。
洛卡在这样几乎要将她震晕的气势中抬起头来茫然地四顾，整个岛已经开始剧烈晃动。
她和艾斯之间的地面已经豁开一条巨大的裂缝。
艾斯在同伴的拉扯下剧烈地挣扎，口中大声地喊着几个模糊的称谓，洛卡一惊，转身去看——那个山一样的身影果然站在她的身后，稳如钢铸。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第二十九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