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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五日 ...
法场风波过后,流川就一直待在客栈里茶饭不思,冥思苦想,却怎样都想不出凶手究竟是怎样杀死板仓而又有不在场证据的。
这时荣治兴奋的跑进流川的房间,对他说道:“三井醒了,醒了。”
流川兴奋得从椅子上站起身来,跑到三井的房间,见他仍昏昏沉沉的睡在床上,不过嘴唇确实在蠕动,流川上前,附身倾听,只听三井不清不楚,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名字。流川听不清,更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只一会儿,三井便又昏了过去。
流川无奈,站起身来,这时荣治看着他的衣襟对他说道:“你呀,扣子都系错了,你除了想事情以外,其他的都是乱七八糟的。”说着,就解开了流川的衣襟,然后一个一个替他重新系好,一边系一边说:“我看你以后也别成亲了,哪个姑娘嫁给你准倒霉。系个扣子都系不好。”
流川看着荣治将扣子一个个解开,然后再一个个对齐了系好,他突然明白过来凶手是怎样布局杀板仓的了,他抓住荣治的手,说道:“谢谢。”随后就离开了房间,留下一脸莫名的荣治。可是荣治的心情却变得极好,因为这已经是流川这几日来对他说得最好听的一句话了。
流川离开房间后,心情忐忑到了极点,他明白,能够设下如此精妙布局的人,除了那个人,绝不会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到,但是他仍然不相信那个人会做出这些事,一时无所适从的他又一次来到了锦水河边,看着石碑上的那首情诗,一字一句的念了一遍:
寂寞繁华子,安陵与龙阳。携手赴连理,夜宿同衣裳。
愿为比翼鸟,展翅共翱翔。几许遮贤路,官道西风怅。
丹青藏暗流,永世难相望。未为知音故,为我寻回章。
念到最后,他的目光突然锁定在了情诗中的几个字间,他顿时明白过来,为什么三井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会说“名字”二字,因为诗歌中已然藏了那个人的名字,只是那个名字已经被幻化了而已,所以这么久以来,大家都没有意识到。
流川坐在锦水河畔的凉亭中望着波光粼粼的河面,久久无法平复难安的心绪,他忽然想起小时候三井曾经讲给他听的一个关于旅行者的故事:一个旅行者在森林里筋疲力尽而饿倒了,于是佛祖派了大熊、狐狸和兔子去拯救他。大熊凭借力气,抓来了新鲜的鱼。狐狸凭借机智,找到了甜美的葡萄,可是,弱小的兔子却什么也没能找到,最后只能跳进火堆,燃烧了自己去拯救那位旅行者。
流川坐了很久很久,直到傍晚时分,他才站起身,他决定了,是时候作一个了断了。
流川走进三井的房里,看到荣治乖乖的坐在三井的床边,于是流川嘱咐他赶紧去吃饭,自己替他照看一会儿三井。
一顿饭的功夫,当荣治再次走进三井的房里时,只见流川俯下身子,侧耳倾听三井说话。荣治大喜,立刻问道:“他是不是醒了?”
流川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继续倾听了一阵后,对荣治说道:“三井已经开始复原了,等他醒了就可以告诉我们真凶是谁了,只是他现在还太虚弱。”
“真的,这可太好了。”荣治拍手说道。
流川看着他一脸孩子气,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然后对他说道:“这几天你也太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荣治见流川不再怪自己,又得知三井快要醒了,自然是喜不自胜,高高兴兴的回到了太尉府,见到仙道后,兴奋的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了他。
仙道自然也为三井能够康复感到高兴,随后他看到荣治一脸倦色便嘱咐他赶紧去休息一会儿,自己便回了书房,只是两人都没有发现门帘后,美雪早已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晚上,一个黑衣人从窗户翻进三井的房内,他一步步靠近那张床,打开床帐,举起宝剑就要刺下去,这时,旁边闪出一道光影抵挡住了他的宝剑,与他过了几招,黑衣人显然不是那人的对手,几招之后便被那人用剑抵住了脖子,一时间,动弹不得。
而抵住黑衣人脖子的,正是当朝御前侍卫水户洋平,以他的武功,黑衣人不是他的对手也不足为奇。
这时流川从床上翻身下来,黑衣人见到是他,于是说道:“你竟然算计于我!?”声音中透着伤心,透着绝望,透着心痛,透着不可思议。
然而,流川却为他这一声质问而痛彻心扉,纵使他蒙着面,他依旧知道他是谁。
此时洋平回头,对流川说到:“皇上命我暗中保护公子,流川公子,若在下晚到一步,你可就命丧黄泉了,你可知道你这么做有多危险?”
黑衣人这才知道流川根本没有算计于他,而是抱着赴死的心情来等待这一切。
洋平见黑衣人被制服了,于是正要上前揭开他的面巾,却听到门口响起了泽北哲志的声音:“慢着!此人乃一极重犯,杀人狂徒,岂能儿戏。”说完,吩咐手下人将黑衣人与流川一同带回。
泽北哲志带着流川来到了湖心亭,屏退左右侍从后,请流川坐下,并让他打开石桌上的盒子。流川不明所以的看着泽北哲志,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一时间并没有照他的话去做。于是泽北哲志主动上前,替他打开了那个盒子,然后将一本奏折递到了流川面前,对他说道:“念来听听。”
流川翻开奏折,随后念到:“应届考生流川枫,赤胆忠肝,才智过人,虽缺考一科,然乃为朝廷缉凶之过,其情可谅,究其它卷科成绩实已名列前茅,乃状元之才,臣承蒙圣恩,委为主考,特推荐流川枫为今科状元。”念到此处,流川抬头问道:“太尉,这是何意?”
没想到,泽北哲志直接说道:“就是这个意思,已经写得很清楚了。而且我知道荣治向来喜欢你,待你高中之后,我便会把你当作一家人对待,你就要飞黄腾达前途无量了。将来,你和彰儿可就是我的左膀右臂了,位列三台,指日可待啊。”
泽北哲志的一席话,流川听懂了,只是他犹豫了,他犹豫的不是泽北哲志许诺他的名、利、亲与他性命间的孰轻孰重,而是那人的性命与真理之间的孰轻孰重,是大齐的江山社稷与大齐律法之间的孰轻孰重,一时间,流川沉默了。
泽北哲志见他不说话了,以为他被自己许以他的功名利禄动摇了,于是说道:“流川啊,我知道你缺考一科,可是有老夫保举你,别说是缺考一科,你就是仅考一科,也一定会夺魁高中的,你就安心的做状元吧。”
流川听后,苦笑一声,作揖到:“多谢太尉厚爱,流川感铭于心。”然而他后面问出来的话却是泽北哲志不曾想到的,只听他问道:“如果流川不能接受又如何?”
泽北哲志听后,冷笑一声,说道:“老夫从来没有想过,有人会不要名,不要利,却要选择一条艰辛无比的路。”
“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流川绝不愿意亲手指出凶手是谁,我相信,我的难过绝对不会比太尉少,太尉所关心的是自己的权位,而流川所犹豫的是大齐的社稷。”流川的话语中透着悲凉,于公,那人是百年难遇的人才,于私,流川敬他爱他,宁可用自己的性命换他的自由。
泽北哲志听到流川这么说,于是问道:“既然死者已去,你为什么不看在活人的面子上,既为江山社稷,又为了你自己的将来,好好想一想呢?”
只听流川回答道:“如果大齐没有律法,那我大齐绝不会有希望。”
此时泽北哲志心中已然明白七八分,那就是流川只要活着,他便会将凶手绳之以法,于是泽北哲志说道:“流川,你可知道老夫在京城只手可以遮天,要护送一个人出城,不管他穿的是黑衣白衣,蒙面或是不蒙面,都是易如反掌的事。同样,我要是想杀一个人,不管他是聪明的有状元之才的,或是愚蠢的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同样都是易如反掌。”
然而,流川并没有被他这些话威慑住,他说道:“身为朝中官员,竟然如此罔顾法纪,草菅人命,一定逃不过渎职枉法之罪,按律当斩,就算他逃得过刑法的制裁,也一定躲不过天理报应。”
“天理报应?哼,老夫不信鬼神只信自己,这天理报应,恐怕你是无缘得见了。”说完后,只见泽北哲志的手抚上了宝剑。
流川在看到泽北哲志拔出宝剑后,非但没有慌张,反而露出了笑容,他明白,自己若是死了,那人便可以活下去,倘若自己活下去,那人便非死不可。流川释怀了,他闭上了眼睛,等待泽北哲志的这一剑,只是他再也没有机会告诉那人,如果时间能停驻在那个秋日的下午该有多好,如果和那人在一起的那个下午就是永远该有多好……
就在泽北哲志欲杀流川的一刹那,门帘外响起一阵马蹄声,安西光义骑着马,来到湖心亭边上,大声对泽北哲志说道:“泽北太尉难得有如此雅兴,在这儿欣赏湖光月色,的确乃一大美事,怎么不叫上本王我啊?”说完,安西光义就呵呵呵呵的笑了起来。
流川见自己的师父来了,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却也开心不起来。
泽北哲志悄无声息的收起了宝剑,然后说道:“老夫也是忽来的兴致,不知道王爷已经回京了。”
“我听说京中发生大事,我是特意赶回来的。”安西轻描淡写的说道。
只是,泽北哲志也毫不逊色,立刻说道:“王爷果然是耳目清灵啊,千里之外也知朝中发生的事。”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本王可是一点都不敢懈怠啊。”安西说。
两人一番唇枪舌剑之后,安西提出既然凶手已经缉拿归案,不如就连夜审讯,以熄众怒,泽北哲志和流川这才知道原来黑衣人在被偷偷送出京城的途中已经被安西缉拿了,流川颓然的闭上了眼睛,他知道,一切都无法再回头了。于是安西光义,泽北哲志和流川枫一同前往郢都府衙。
泽北哲志和安西光毅就坐于主审的两边,堂本则坐在主审的位置,见今晚安西光毅和泽北哲志亲临现场,堂本忍不住说到:“真是难得王爷和太尉两位光临敝府,令本府生辉不少啊。”
安西向来不喜欢听这些阿谀奉承的话,只觉得是浪费时间,于是他说到:“客气话就甭说了,赶快办正事儿吧。”
堂本见自己马屁拍在马蹄子上了,也就不再多说废话,立刻拍响了惊堂木,说到:“传犯人。”
黑衣人被带进公堂之上,堂本让他抬起头来,黑衣人缓缓抬头,堂本定睛一看,竟然是仙道彰。此时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不纳闷,无一不震惊,纷纷表示,一定是抓错人了。
仙道的官位本就在堂本之上,堂本不敢擅自做主,眼睛撇向一旁的安西,安西同样对下跪之人竟是仙道很震惊,但他平复情绪后,还是对站在公堂上的流川说到:“你说吧。”
“仙道彰所犯的是三条杀人大罪,第一,清田信长,第二,板仓大二郎,第三,宫益义范。”流川说到。
泽北哲志在他话音刚落的时候,口气严厉的警告到:“流川枫,你可要小小心心的说话,若有半句谎言,那可是污蔑朝廷命官,是死罪!”
于是,流川将整个过程阐述了一遍:
清田之死上次已经说过了,因为是酉时之前被杀的,所以没有不在此证据的人很多。然而板仓之死却不是,一直以来所有人都以为板仓是在考完一整天试之后被杀的,而那时仙道已经请几位考生前往望江楼聚会了,所以有了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但是,如果板仓是在上午第一场考试之后就被杀的呢?
于是流川请堂本、安西、泽北哲志翻阅了板仓的试卷,三人惊奇的发现,板仓第二场试卷上整整齐齐,而第三场试卷上却有许多墨迹被化开。再对比其他考生的试卷,统统都是第二场有墨迹化开,而第三场没有。
正当三人惊奇之余,流川将整个精妙的布局娓娓道来:因为所有考生的试卷都是由仙道所发,所以当所有人在做第一场考试的试题时,唯有板仓做的是第二场考试的试题,而当大家参加第二场考试的时候,板仓做的其实是第三场考试的试题,这就解释了为什么第一场考试后,卷房会起火的原因了,因为那场火就是仙道放的,目的就是让所有人都没法查出,其实板仓从未答过第一场考试的试题。只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第二天上午的那场大雨把所有考生都淋湿了的同时也为仙道这一精妙的布局埋下了罪证。
难怪清田的房里会有一封奇怪的家书以及板仓房里截止到九月初五的读书笔记,因为考试前的那天晚上,两人分别都去找过仙道,要挟他提供他们试题,至于他们为什么可以要挟成功,原因是他们知道仙道一个秘密。而这也同样是杀害宫益义范的动机。
因为他们都曾看到仙道在锦水河旁与一名美少年在一起的画面,而这却是朝中官员的大忌。说着,流川将河边石碑上的那首情诗的拓写版展示了出来:
寂寞繁华子,安陵与龙阳。携手赴连理,夜宿同衣裳。
愿为比翼鸟,展翅共翱翔。几许遮贤路,官道西风怅。
丹青藏暗流,永世难相望。未为知音故,为我寻回章。
流川指着情诗说到:“一直以来都有这么一个传说,谁能解开此诗之谜,便能高中状元。虽然这只是个美丽的误会,然而在清田和板仓身上还真是对了头了,那日仙道出现在望江楼前,清田和板仓就已经认出了他就是三年前与美少年在一起的那个男子。只是,这么久以来为什么没有人参透情诗之谜,是因为情诗里的那个名字已经被幻化成了另一个名字!”说完,流川低头看着仙道,问道:“是不是?建邺城都统之子,章道贤?”
只见仙道嘴角又露出了那抹温暖的笑容,随后抬头看着流川,说到:“你果然没有让我失望,真的很聪明。”
此时堂本再一次将惊堂木拍响,说到:“犯人还不从实招来!”
仙道垂下眼脸,说到:“流川说得不错,我就是建邺城都统章天佑之子,五年前章家灭门惨案中唯一的幸存者——章道贤。”说着,仙道将这五年来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五年前,仙道亲眼目睹一家人惨死在法场上后便昏死了过去。待他再次醒来时,眼前照顾他的却是一个俊美至极的少年,那少年便是藤真健司,那时的藤真只不过是一个在财主家编草鞋的长工而已,虽没什么钱,却对仙道关怀备至。
阳春三月,书生们各尽笔墨,准备赴京赶考,仙道在藤真的草屋里读书备考,藤真为他做饭,为他攒钱,鼓励他上京赶考,出人头地。
生活虽清苦却洋溢着缠绵与缱绻,两人在不知不觉间产生了感情,然而却只能是一段被世俗唾弃的不伦之恋。仙道对藤真说:如若有天,我负了你,死后永坠十八层地狱,万劫不复,永世不得超生。藤真听后,淡淡一笑,并不阻止这些歹毒的誓言至仙道口中说出。在他看来,最美的爱是需要依托苍白华丽的誓词来证实的。
藤真为他化名,赠他盘缠,助他上京赶考。仙道曾答应他,赴京赶考,只求谋个进士,回建邺城后补小官小吏,与藤真长相厮守,然而却没想到,自己会一鸣惊人,高中状元。
当仙道来到太尉府谢恩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太尉府墙上的那副观音像,那本就是属于章家的传家之物,那一瞬,仙道的眼睛被深深的刺痛,他恨自己差点忘了自己姓章,他恨自己眼看着全家被杀而无能为力。顷刻间,他改变了主意,他不要请求太尉后补小官小吏了,他不要回建邺城了,他要查清楚章家灭门惨案的罪魁祸首是谁,他要报仇!
然而,当建邺城里的藤真得知仙道状元及第的消息,满怀希望的来到了京城后,却得知,仙道已娶亲,成了泽北哲志的乘龙快婿,那一刻,藤真的心死了,他自暴自弃走进南馆,做起了舞伎。
后来,仙道赠藤真银两,要他回去,可是藤真不依,仙道无奈。之后的日子里,仙道在朝堂上日渐成熟,藤真在南馆里夜夜笙歌。仙道在朝堂上越来越受皇上的重视,藤真在南馆里的名气越来越大。
终于,丞相田岗茂一听说了藤真,相邀他入府跳舞,藤真应允,却在无意中偷听到田岗茂一素来与关外山王有联系,而且曾经还有一封通敌叛国的信落入都统章天佑之手。于是藤真相约仙道于锦水河旁相见,将此消息透露给他后,自知回去定会死在田岗手中,为了不让仙道在报仇的道路上再有负担,他在锦水河旁自尽了,而这一切却被那三个无耻之徒看到了。
不久,仙道便在太尉府的观音像中找到了田岗茂一通敌叛国的罪证,借用了泽北哲志在朝中的力量,扳倒了丞相田岗茂一,证实了章氏一族的清白。只是他再也无法追回当日在建邺城里与藤真美好的过往,如果一切可以选择,如果一切可以重来,他宁可回到建邺城与藤真抛开一切世俗非议,携手过完平淡的一生……
仙道阐述完这一切后说到:“究竟我要怎样做,才能不负苍生不负卿?”说完,周围已是唏嘘一片,只听安西说到:“清平世界,朗朗乾坤,想不到会有这么多的惨事发生。”
话音刚落,只见美雪一步冲进公堂,来到仙道面前,眼里噙满泪水,一只手抚上仙道的侧脸一时竟无语凝噎。
仙道看着她,自知这几年来有愧于她,于是说到:“美雪,对不起……”
“不,不要说了。”美雪摇着头,对他说到:“我知道,我都知道,纵使当日你娶我只是为了报仇,我也从没有过半点怨怼,我只是希望你能有足够的时间去施展你的才华,完成你的抱负。”
仙道听后,露出了平生最释怀的一个笑容,然后对美雪说到:“想不到你会这么了解我。”说完,仙道起身走到安西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说到:“安西王爷,仙道让您错爱了。”然后起身来到泽北哲志面前,跪下,同样磕了三个头说到:“岳父大人,彰儿让您失望了。”随后,只见他掏出怀中的匕首刺向自己的腹部!
一时间,泽北哲志、美雪以及站在门口的荣治一同冲进公堂,大声唤着仙道的名字,只听仙道气息微弱的对泽北哲志说到:“岳父,彰儿最后求您一件事,望您答应,不要嫉恨流川,一切都是我自作孽。流川……是人才……好好的……重用……”说完,仙道最后看了一眼一旁的流川,闭上了眼睛,眼角滑落一滴清泪,当他知道流川可以为他甘愿牺牲自己的性命时,他觉得自己此生已无憾了……
看到仙道闭上眼睛的那一刻,流川只觉得心中涌动着一种哭不出喊不出的窒息感,他再也忍不住眼里的泪水,顷刻决堤……
然而,当所有人都在为仙道的经历唏嘘不已时,美雪竟拿起了那把匕首同样刺入了自己的腹部,死前匍匐在地,伸出手挣扎着拉住了仙道的手说了一句:“我终于知道失去挚爱的感受竟是如此生无可恋……”
流转之时光,照一世沧桑;求地老天荒,却徒留念想;
要如何遗忘,这哄闹一场;爱似流水淌,情比天涯长;
公堂上的一场哄闹结束后,安西来到客栈,看望了躺在床上的三井。见他尚未苏醒,于是对流川说道:“枫儿,我们上外面走走吧。”
两人走着走着,便来到了锦水河畔的凉亭中,如今什么情诗之谜,什么美少年鬼魂之说,都已不复存在,流川感慨,不过短短几日,却像经历了一场又一场的生离死别。若不是师父及时赶到,恐怕自己早已命丧黄泉,于是流川说道:“多谢师父前来搭救,我听说师父已经到了山王边境才回头的,这件事前后发生不过短短几日,师父却从千里之外赶了回来,其中的劳苦,就算师父不说,枫儿也能体会得到。”
安西听后,露出了和蔼的笑容,对流川说道:“我一听到皇上命你三日之内破案,心里很着急,你要知道,京城之地,天子脚下,稍有差池你就会风险万分。只是,枫儿心中是既希望为师赶来,又希望为师不来吧?”
流川这才知道安西是多么了解他的心思,是啊,师父赶来救了他,仙道就必死无疑,若师父不来救他,倒也成全了他对仙道的一片情意,真是难难难。不过,不管怎样,流川还是说道:“师父的救命之恩,枫儿舍身难忘。”说着,流川便要跪下,却被安西拦了下来,安西对他说道:“你可不要谢我,我不过是受人之托。”
“受人之托?”
“对。”
“何人所托?”
“天下百姓之托,枫儿,答应为师,他日为官,定要做个好官来报答他们。”说完,安西便自顾自向前走去,离开了凉亭。
泽北哲志站在窗边,望着窗外黑漆漆的一片,闭上了眼睛,一滴老泪滑落下来,心中想着自己位列三台,贵为朝廷重臣,掌管天下兵权,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连一个女儿女婿都保不住,真是惭愧,惭愧啊……
美雪与彰儿一夜之间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了,让他这个年过半百的人该如何接受,他暗暗下定决心,自语了一句:“流川枫,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一夜无比漫长,却又无人能眠……
仙道在我心中一直都是一个智者,他的智慧不锋芒毕露,不显山露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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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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