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在南方》河豚没有毒

18、第十八章

　　运动会完了休息两天又进入紧张的学习状态。

　　路远看着南方一副大爷样，很难把他之前那次，，挑|逗，，，当作没发生。

　　南方感觉一道炽热的目光注视自己，扭头看去，就看到路远急忙转头看书本，洋装在写题的样子。

　　南方呵呵一笑，这小孩儿，，，还挺不耐逗。

　　南方站起来走到路远身边，摸了一下路远软软蠕蠕的黑色卷毛。

　　“你摸我头发干嘛。”路远躲开他的魔爪。

　　“好玩。”南方倚着脑袋直勾勾的看着路远，“周六有空么？”

　　“干嘛？”

　　“出去玩儿呗。你在家干嘛，囤肉养膘啊？”

　　路远低声道：“我周六要去图书馆。”

　　“图书馆啊，，，正好，我也要去找一本书，咱俩一起呗？怎么样？”

　　路远有些不是很情愿，“那，，好吧。”

　　南方又伸出手摸了摸他脑袋上的卷毛，“真乖，我周六早上去你家找你。”说完跟陈寒哥儿俩好似的勾肩搭臂的走出教室。

　　“哦。”路远松了口气。

　　看着南方走出教室路远松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着了，他好像。。。哎。

　　陈寒和南方又抱着篮球去了操场。

　　“哎，我说，，你跟路远，，你们俩怎么回事啊？”陈寒拿衣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和南方俩人往观看台走。

　　“什么怎么回事？俩男的，，你说能怎么回事。”南方没多想他的话。

　　“你，，，该不会？”陈寒狐疑道。

　　“滚你丫的蛋。”南方看出他什么意思，直接拿着毛巾照着陈寒的胳膊抽，而后俩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蛋。

　　没多久刘瑶手里拿着一杯矿泉水和班里一个女同学一起走了过来，“阿南，这个，，是给你的。”

　　“哟，这怎么只有南方没我们的啊。。”陈寒和边上其他几个篮球生打趣的说。

　　刘瑶红着脸颊低着脑袋偷偷摸摸的看南方。

　　南方倒也没多说什么就接过刘瑶手里的水，道了声：“谢谢。”

　　刘瑶害羞的低头笑了。

　　边上的许易挽着刘瑶的胳膊，笑著说了句：“南方，周六，你有空么？我们瑶瑶啊，想请你看部电影！”

　　刘瑶的俩脸蛋儿瞬间更红了。

　　刘瑶什么心思，其实大家都明白。她喜欢南方，但是南方似乎对她并没有什么，，多的意思。

　　南方想起来自己周六已经约了路远去图书馆了。

　　“周六啊。。抱歉，我周六已经答应别人出去了，所以不能和你看电影。”南方板着一张无公害的脸一本正经的拒绝了班长的美意。

　　“谁啊？这么大脸面竟然还能比我们班花魅力大？”许易不放弃继续问。

　　南方低头咧嘴笑了笑，没说话。

　　刘瑶扽了扽许易的衣袖示意她别说了，而刘瑶自己的脸色已经难看到青一阵白一阵了。

　　好在许易没有傻得继续问，“那好吧。”

　　刘瑶有些尴尬的说：“那你们继续玩吧，许易，我们走吧。”

　　“哦。”许易撇撇嘴跟着刘瑶，俩人手挽手的走了。

　　南方一屁股坐在观看台的椅子上。

　　“问你话呢。”

　　“什么啊？”

　　“我问你，你和路远到底怎么回事啊？你是不是看上他了？！！”陈寒有些严肃地问他。

　　“路远啊，，没什么呐。我和他就是比较投缘，别想那么多了。”

　　南方也不知道自己和路远这算什么？好兄弟？好同桌？还是？？

　　其实什么都没有。

　　“你周六是和路远出去吧？”

　　“昂。”南方脸上略带娇羞的笑容。

　　陈寒有些无奈，“有些事呢，你比我明白。别，，把自己坑了，就行。”陈寒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南方瞬间没了要继续打球的兴趣。

　　周六，路远起了个大早。

　　因为是不上学所以可以不用穿校服，路远就穿了件白色长袖衫外面套了个adidas的黑色薄款运动衫，裤子也是一条黑色运动裤，外加一双黑色运动鞋。

　　先是去了趟银行，自从上次跟老爸吵崩了以后路远就再没回过大院儿，也没跟家里人联系过。

　　其实就算不吵架路远跟他老爸的关系也不算好，只不过是更差了一点而已。其实反正也都无所谓了。

　　出了银行路远看了看手里这张没多少钱的卡。他得找个活了，光靠稿费基本连下学期报名费生活费都不够。

　　其实他还有张他妈妈留给他的存折，但是路远不想动，也不能动。那时他妈妈留给他到最后关头用的钱，他要是现在动了以后万一有个啥大事急事的，连钱都没了。而且他也动不了，那笔钱他满十八岁才能真的属于他。

　　南方还是到了巷子口拿出手机给路远打的电话。“你在哪呢？我到你家巷子口了。你人呢？”

　　路远摇摇头把银/行|卡收了起来，看到手机的来电显示勾了勾嘴角笑了笑，“你到了？哦，我马上出来。”挂断电话路远急忙走向巷子口，老远只见那人站在巷子口，修长的身姿，白色T恤衫，灰黑色运动裤白色运动鞋，懒洋洋的靠在树干上，低头看着手机也不知在笑些什么。

　　“干嘛呢？”路远站在他身边挑了挑额头有些微长的头发。

　　“没，，没什么。”南方急忙关上手机放进口袋里，“咱们，，现在直接去图书馆么？”

　　“不。我饿了，先吃早饭。”

　　南方瞥了路远一眼跟着他的脚步走向一家路边摊。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头儿，在这地方卖了十多年的早餐了，路远也倒是常来这里吃早饭，“来了。”

　　“昂。“路远点点头，找了个位置坐下。“老样子，两份儿。”

　　“好嘞。你们先坐。”

　　很快老板端上来两分早饭，焦圈儿，豆汁儿，面茶，炒肝。

　　“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昨晚上没睡好么？”南方伸手摸了摸路远的额头，接连抛出三个问题。

　　“没事。”路远摇摇头。

　　“咱待会儿去那个书店啊？”南方夹起一个焦圈儿问他。

　　“西单，图书大厦。”

　　俩人吃完早饭走到鼓楼巴士站。

　　南方看了看他这意思难不成要坐公车去？“我们要坐公车去么？”休息日的市内可谓是人山人海，做个巴士都得挤才能上去。

　　“对啊。先坐82路巴士到天安门东边下车，再乘99路巴士才能到图书大厦。你不知道么？”路远拿出手机看了看时间。

　　这么麻烦啊。南方心想自己这是哪根筋搭错了，休息日不好好在家睡觉跑来跟他凑热闹。

　　“啊，，，我没怎么做过公车。”

　　路远心里鄙视他！真是个有钱人家的大少爷！

　　休息日人特别多，巴士上也是人挤人，刚上车南方就觉得自己快被挤成标本了。而路远则站在他对面靠着扶手。俩人之间的距离也不过五到十公分，后边人一挤南方就觉得自己快要贴上路远了。

　　南方压低声音在路远耳边道：“你明年这个时间再来坐这路公车，就能从玻璃上看到已经成为标本的我了。”

　　路远刚觉得有一个温热的东西擦过自己的左脸颊顺带停在了左耳处，下一秒就听到耳畔传来南方低沉的声音。路远愣住了。。过了十多秒才反应过来那是南方的双唇。。。感觉低下头往别处看。

　　路远下意识往后退，尽量和南方隔开一段距离，但效果不佳，他退一步，南方就会被其他乘客挤一步。

　　司机突然已经紧急刹车路远没能反应过来两手直接抓上南方的衣服。

　　双手紧紧抓着他上衣衣摆。

　　“抱，，抱歉。”路远站直身子急忙松开双手，摸了下鼻子，只是有人快他一步抓住他的右手。

　　那是南方的左手。

　　南方咧嘴一笑，“抓好了，别把你这小孩儿给摔着了。”

　　路远心里一阵燥热，他分明能感觉到从他手掌心传来的温热感。

　　是那么的让他可以感到安心。

　　南方隔着衣服也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和他整个人一样，冰冷。即使快到夏天了路远的双手依然保持冰冷。

　　时不时路远就能感觉到南方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颊上，而他的呼吸也会落在南方的胸口处，俩人就这么站着又过了两三站。

　　巴士到站提示报站，“天/安/门/东站到了，请乘客拿好个人行李有序下车。”

　　“到了。”路远推了推南方。

　　南方“嗯”了一声，抓着路远的左手跟着前面的行人一起挤下巴士。

　　下了巴士路远长叹一口气，终于从那种尴尬又暧昧的氛围里逃出来了，只是他还没发觉自己此刻和南方有多暧昧。

　　巴士站旁边几个等巴士的姑娘们相互低声议论刚从巴士上挤下来的路远和南方。

　　路远反应过来急忙抽出被南方紧握着的右手。俩人谁也没说话就并排站在巴士站，等99路巴士。

　　等了许久也未曾见到99路巴士的影子，路远拿出口袋里的手机打开微信给顾童发了条消息，「在国内么？」

　　没多久顾童回复他，「没，怎么了？」五六月正是顾童测考的时候，所以她早都回美国了，再说又没有到放假的日子她是不会出现在国内的。

　　等了会路远继续回复她，「上次说的事，还作数么？」

　　路远发这条微信的时候，另一边的顾童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养精蓄锐，看到他这句话双眼反光直接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立刻打了个越洋电话。

　　路远看着手机页面的来电显示，还有点搞不清她怎么还打了个电话过来了。

　　“谁啊？”南方见他迟迟不接电话便问他。

　　路远犹豫了下吞吞吐吐道：“顾童。”

　　“那你干嘛不接？”

　　“我。。。”路远并不是很想让南方知道自己找顾童什么事。可是他又不好直接挂断，只好接通，"怎么了？"

　　“你是不是又跟你爸吵崩了？”顾童不用想都知道这经历了啥。不然他是不会给自己打这个电话的。

　　路远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昂。”在顾童面前路远从不隐瞒，也毫无能隐瞒的本事。顾童永远一个眼神就能知道你在想啥。好比现在，都不用看，就知道路远怎么了。

　　“哎，你也是的。你俩就不能好好说么。”路远的事基本就没有顾童不知道的。他爸妈离婚，他爸再婚，他妈去世，路远患病，她都一清二楚。

　　顾童的亲生父母去的早。但无论是顾浮生，还是顾清远或者顾辛乔兄弟几个的，都特别宠溺她，再加上她又是家里唯一一个女孩儿，自然就更受宠了。所以顾童并不能体会路远和路镇南之间的那种关系。

　　“你不懂，我和我爸的。。”路远吞吞吐吐的说：“，，他就。。。算了，不想说他了。。那个，，童姐，那个，，我。”说起自己的老爸路远就烦。

　　“得，你不想说也行。我不问。”顾童之所以能和路远关系好多么些年，还能让路远百分百信任她的主要原因就是顾童有眼力劲儿，知道什么场合该说什么，什么时候不该说什么，都门儿清。

　　她继续道：“我估计得过程子才能回北京。我过几天给你把版权合同发你邮箱，至于后面的事情你要是有什么建议或者意见都可以说，然后当面的那些事，到时候我让顾辛南联系你。稿酬还是和当时说的一样。你看怎么样？”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