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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 ...

  •   AE·M
      “咚咚。咚咚。”
      “进来。”南方只顾着翻看桌子上的各种资料,根本没看是谁敲门。
      凌放一身黑色西装走到南方的办公桌前,“总裁,这是之前我们公司和庆阳设计公司合作的楼盘资料。请您过目。”
      “嗯,先放哪儿吧。”南方匆忙地写下最后一笔,“诶,对了。收购庆阳的事如何了?”
      “已经谈的差不多了,就差最后签合同了。”
      “嗯。尽快约个时间把合同签了。该处理的事情你都看好了。”
      “是,我知道了。”交代完相关事宜,凌放走出总裁办公室。
      三日后南方成功签约收购庆阳建筑设计公司。
      ————————
      庆阳建筑设计公司。
      今年的倒春寒来的比往年早许多。昨夜刮了一夜大风,凌晨天快亮的时候飘了几丁点儿雪花。可惜雪还没座住就化成水消失了。
      早九点,路远打了个哈欠,夹着脖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下了地铁直奔公司,早上人多,等了好几趟才挤上电梯,上到办公所在楼层。
      昨天晚上工作忙太晚了。早上愣是差点没爬起来。困得不行所以他就没开车,转乘地铁来上班。哪儿知地铁人也多!挤都能挤死。心想看来以后还是得早睡早起。不然他不困死也会被挤死。
      真是如网上所述北京上海的地铁啊就是有人想在里面拿刀行凶都施展不开。
      “早。”一同事走过路远身边
      “哈早。”路远打着哈欠和同事问好。
      摇摇晃晃走进自己所在的组的位置,把椅子上的靠枕垫在桌子上就开始缓神儿。
      “干嘛呢?!!”组长一巴掌拍醒犯迷糊的路远,“愣啥呢?赶紧下去!今天新总裁首次来咱们公司视察!”
      “新总裁?”路远咂舌。
      张琳抱着文件走过路远身边,听到他低语便回答他,“对啊!你不知道么?”
      “知..知道。”
      老总裁都没怎么记住长什么样呢,这就又换新总裁了。诶..
      路远抓抓头发,开始今日的工作。
      AE总裁..沈世安?
      他要收购庆阳?
      ——————————————
      和以往一样,清明时节雨纷纷。清明两日四九城就陷入了一片阴沉的天气中,忍了两天,清明的前一天下午就开始刮风,下午六点过后,天气愈发阴沉,直至六点半多,暴雨如注。下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微微转晴。
      这一日,路远起了个大早,恰逢走日可以不必去公司。和以往一样,他吃过早餐。一袭黑衣直奔郊区陵园。手抱一束白玫瑰,绕过层层阶梯,走到母亲的墓碑前。他屈膝半跪于此,放下手里的白玫瑰。
      因为昨夜下了整整一晚的暴雨,所以墓碑上没有尘土,倒是有不少雨水残留。
      路远从衣兜里拿出手帕擦了擦妈妈的相片,轻轻抚摸。
      他缓缓而道,“妈妈,我回来了。现在在一家建筑公司任职建筑设计师一职位。”路远和妈妈聊了许久。从生活到事业。
      许久后他才离去。
      ———————————
      四月二十二号,阳光明媚。庆阳设计建筑公司和AE.M的新楼盘已经起了地基,楼层也有了大概的初样。基本上算是已经又了大致模样。
      收购庆阳之后,南方没有急着去庆阳报道。
      路远拿着图纸和同组组员讨论精确数据。
      “嘟嘟,嘟嘟。”
      路远拿出口袋里震动不止的手机,是责任编辑打开的电话。于是他接通了,“喂。”
      “在忙吗?”
      “嗯,还好。怎么了吗?”
      “关于新文改拍影视剧的事宜,还有一些没处理。我想你要是有时间咱们出来聊聊。”
      这些年来路远身边除了顾童,林倩,路宇这三个女生之外,就这个责任编辑这个女生和他认识的时间最长了。
      “那,行吧。我五点下班。我待会把地址发你手机上。”
      四月中旬的北京城还不算热。路远把地址定在一家咖啡馆内。下了班他就直奔咖啡馆,他到的时候责任编辑已经在喝咖啡了。
      “你这么急找我是文章有什么事么?”
      责编咂咂嘴,给他叫了一杯拿铁。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夹放在桌子上缓缓推到路远面前,她道:“你有没有听说过AE.M公司?”
      路远点头,他怎么可能不知道!AE.M都快成了他们公司最大的股东了。“嗯,我知道。”
      责编咬咬下唇,不忍道:“这次和我们合作最大的投资上就是AE.M集团。本来吧,合作的事情都已经谈得差不多了,就差签合约最后敲定了。谁知道他们公司总裁突然杀了出来,说什么要是想签约就,,,就。”责编一边说着一边偷偷抬眼看路远的表情。
      路远面无表情淡定的举杯喝拿铁。“就什么?”
      “他们让你去和他们公司签!”
      路远疑惑。他不过是个作者,怎么还至于让他亲自去才肯签?
      “他们原话是这么说的,说,前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必须作者本人来签。否则免谈。”责编一口说完,而后闭起眼睛,一副要被灭口的样子。
      “地址。”
      “啊?”没料到路远什么都没说还答应的这么快。责编赶紧从包里拿出一张黄色便利贴。“这是地址。”
      路远看了看,“这不是公司的地址吧?这么偏?”这明明就好像是私人会所或者私人住宅区的地址啊。怎么看怎么都不想一个跨国公司的地址。
      “我不知道,AE.M那边的人是这么说的。他们就给我们了一个这个地址,说你要是想好了,就让你带着合约去这个地址。”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七点前。”
      路远看了看时间,看着责编压根儿都痒痒。这他么都五点半了!!
      告别责任编辑后,路远拿着便利贴,倒地铁坐公车前往便利贴上写着的地址。
      一个多小时后路远终于在七点前赶到了便利贴上所写的地址所在处。
      路远望了望四周的环境,应该就是这儿了吧。他看着铁门旁边的门柱上挂着的一百零一号。又看了看手里的地址,都对,那就是这里了。
      路远摁下门铃。“有人吗?有人吗?”
      等了十多秒后门自动打开了。
      路远推门而入。
      进了大铁门又是二道门,他刚走到门口打算去摁门铃门又自己开了。开门的同时路远听到一阵琴声。
      这是,大提琴声。
      著名大提琴曲《天鹅》。
      路远手拿文件夹背着书包闻声走进别墅客厅。没走两步身后“啪”的一声。路远眼看着门又锁上了。他心头有所疑惑,但他没多想。继续往里走。
      “有人吗?有人吗?”路远试着叫了两声,除了越来越清晰的大提琴声他还没看到人。
      直至走到落地窗前。他后脑勺一晃,步子也停留原地。整个人猛地一怔。
      这个身影他太熟悉了!!他是怎么都忘不掉的。
      这人,,,,是南方!
      消失八年多之久的南方。
      听到身后的步子声消失,南方拉完最后一个音符,静了三四秒,他才起身抱着大提琴放到一旁的白色琴盒里。
      他转身镇静的看着一脸疑惑和惊讶的路远。
      “你,你怎么在这儿?!!你是AE.M的总裁?是你!!你是收购庆阳的人?”路远脱口而出,发出几个质疑。
      很快他什么都想明白了。
      南方一边嘴角微微扬起,一副很轻松的样子,点了点头。“嗯。”
      “你故意的!!”路远一想到这儿便咬牙切齿。
      “故意?”南方镇定自若的走到酒架前,到了两杯红酒,然后又走回客厅,自己喝了一杯,剩下一杯放在茶几上,随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他摇晃手里的红酒杯,双眼迷朔的看着一脸愤怒和慌张的路远。
      上次不美好的记忆还在路远的脑海里显现。路远此刻只想逃离,逃离这里,逃离这个男人的身边。
      “签字。”路远气鼓鼓地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南方。
      南方笑着接下,却随手扔在一旁不去理睬,更没有翻看。“你说你今天是作为庆阳的设计师的身份来找我签字的呢,还是作为当红著名作家的身份来找我的呢?”
      路远看到这一幕,眉头微微皱起。表示不满。
      “别那么紧张嘛。”南方随意地摊开手掌,”坐下来,喝杯酒。”
      路远警惕的看着他,左右不过俩人吵一架罢了。索性他也有些口渴了,就也没怀疑什么端起高脚杯一饮而下。
      靠坐在沙发上的南方双眸直勾勾的看着路远端起高脚杯,红艳艳的液体顺着他的动作进入他的嘴巴,喉咙,直至胃里。
      南方暗笑一声。还是那么傻那么天真啊。
      路远放下酒杯,“我喝完了,签字吧。”
      南方翘着二郎腿一手搭在沙发靠背上扶着额头。“别急嘛。坐下聊聊。再怎么说你我二人好歹也是昔日同窗呢么,再怎么你也不至于要和我一刀两断吧。再者日后我们同属一家公司,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别闹的那么难堪么。我们可是还有很多合作的机会呢。你说是吧。”
      “难堪?”路远此刻有些生气,他还傻傻的没发觉体内的变动。语调轻缓,似有一股讽刺的味道:“你也知道难堪啊!!那你说,你为什么要收购我们公司,一个庆阳对于一个跨国企业来讲没那么重要吧?!!应该还不至于让AE高价收购吧!!”
      “上司的决定,我只是执行者罢了。”南方甩锅给上级领导。
      “好。我不和你说了,你赶紧签字。”和他絮絮叨叨许久之后,路远突然感觉浑身燥热,嗓子眼也干涩,他下意识的松了松领带解开衬衫两个纽扣。
      这一幕无一不刺激着南方的感官。他下意识的吞咽口水。看来药效到了。
      南方没有说话。不到三十秒后,路远感到一阵晕眩,头重脚轻。他下意识的看向南方,目光正好迎上南方诡异的表情,细想自己此刻的感受,他看向刚刚喝过的酒杯,一切一目了然。
      “你!!!你。。”话未说完路远就倒在了软绵绵的沙发上。他努力不让自己失去意识。
      南方起身走到他身旁单腿跪在沙发上,一手扯着路远的领带。
      路远猩红着眼睛,“你给酒里放了什么?”
      南方勾起嘴角,邪媚的一笑,“是又如何。”大大方方的承认。
      “你这行为,,,你。。你犯法!!”路远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他了,他看见南方的那一瞬间他聊到这人会难为他,却没料到南方会来这么一手。
      “犯法?”对于他的话语,南方只是呵呵冷笑,“那你就试试看好了。”说完,他俯身拦/腰抱起浑身无力的路远直奔卧室。
      进了卧室南方便把他狠狠地摔在chuang上。
      屋内窗帘敞开,日光明亮。
      路远来不及反应就发觉眼前一片阴影,南方压了下来。
      “你。。”路远再纯情也不难知道南方什么目的。“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杀了你!”
      “我不怕,你尽管来杀我好了。大不了殊途同归咱俩一起死,等到了阴曹府邸我也绝不会再放过你!!我生生世世都要死死缠着你,你活着我跟着你。你死了,我也不放过你。天道轮回苍天饶过谁?!!咱俩就看看谁能斗过谁。”
      “你!!!”
      听君一席话,少活三十年。
      昏暗的日光下,南方这才觉得眼前的人终于是他的了。
      手指来回流利于他的脸颊、鼻梁、双耳......细长的手指停留在了路远的双唇处,越看越深爱。
      他微微低头双唇附了上去,口鼻之间尽是路远呼吸的气息,而中还参杂着红酒的气味。
      南方摇了摇头,情不自禁地伸出舌头在路远的唇角处舔了舔。
      让人陶醉。
      而南方这番痴情乃深情的告白丝毫没能让路远接受,反而路远听了起的牙根儿都痒痒。“你给我滚!!”
      路远可是说到做到的人。
      南方对此势在必得。他温柔的脱下路远的黑色西装外套仅留一件白衬衫,继而摘下路远的领带先是绕过chuang头把他的双手绑起来,而后跳下床又拿了一条他的领带绕过了路远的牙床嘴巴,绑在脑后。这样他解不开绳子,也合不拢嘴,也就没犯法咬舌自尽了。
      “比起自己受罪你不如乖乖就范,这样我也许会看在你我同窗这么些年的情谊上让你少受一些痛!!”说罢,南方伸手将路远的皮带解开,继而退下他的衣服。
      他简单的想要躲开南方,而南方似乎是看出了他的举动直接将其压在身下。

      南方伸出右手轻轻摩挲,路远犹如案板上的鱼,毫无反击之力。他的额头青筋暴起,双眸之中尽是憎/恨/之意,好似眼前之人乃是他的仇人。
      恨不能杀了他解恨。
      ……
      路远浑身颤抖。
      南方起身目视着他,嘴角勾起,露出一个得意且懒散的笑意,“看来你和你那小女朋友也没什么进展啊。”
      想到此处南方心底升起一片得意,至少在他看来这个人还是属于他的。
      无论八年前还是八年后眼前这个人无论是身还是心都只能属于他一个人。

      此时不过下午六时左右,屋外依然一片敞亮,而屋内肆意弥漫着一种ai昧的气息。
      借着窗外的亮光,南方痴痴的看着已经被情爱包裹的路远。
      他的目光近似一种贪婪的痴迷。
      这作为他已经想了很多年了。直到分离数年后的再次相遇,他本以为自己的这个心不会再跳动了,可未曾料到,他依然爱着这个人。无论八年前还是八年后他都爱这个人。
      爱之深切。
      爱入骨髓。
      夜还很深,属于他们的一切,都还不曾离去。
      而这一夜是他们的。也只属于他们。
      ————
      翌日。
      路远睁开双眸入目便是南方的俊脸,他下意识出拳,只是他的拳头还未揍上身上人的脸颊就被反手压在头顶。
      路远怒道:“放开。”
      “看来我还是不能对你有一丝丝善心!”南方摇摇头砸吧砸吧嘴,略有些惋惜。
      路远恶狠狠地瞪着他,咬紧下唇。
      ————
      后来的许多天里路远都被南方囚禁在这栋别院里。衣食住行方方面面都伺候的要多周到便有多周到,然后当事人却不以为然。
      路远趴在浴缸边缘,牙齿咬着手腕直至鲜血流出也不愿让自己发出任何不雅声响。因为那在他看来那声音要多低贱便有多低贱。
      南方起身踏出浴缸,随手拉起架子上挂着的一条白色浴巾裹在身上,继而弯腰把趴在浴缸沿岸的路远捞了出来。
      路远双眸混散如同一个失了灵魂的傀儡一般不去看他,两手垂在身旁,左手腕的牙龈处流出鲜血也不去理会。
      南方温柔的把他放在床上,给他擦干身子,什么都没给他穿。
      过了很久南方见他不语,给他穿上一件和他一样的同款浴袍,把路远抱进厨房,轻轻的放在白色椅子上,自己热了饭菜端来他面前。

      自从那日他强占路远的第二天开始,无论他做什么路远都不去理会他。直至今日也不与他说话,甚至连她看都不看一眼。整个人就好像灵魂出窍了一样。不言不语。
      他吹了吹手里的汤勺,喂向路远嘴旁。
      路远牙关紧闭。
      他再喂,路远偏头躲过。
      “你到底想怎样才肯吃饭?!!”这些天以来他不吃不喝,全靠营养针救活。
      “回家。”多日不曾吃饭喝水,导致路远的声音有些嘶哑。“放我回家。”
      南方放下碗勺,瞪着他怒道,“这就是你的家!你还想往哪儿回?!!”
      路远迎上他的目光。好似在对他说,你逗我玩?
      南方被他毒辣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然,他转看别处。“理由。给我一个放你离开的理由”
      明明他才是囚禁者,是他囚禁了路远,可他却说的好像很理所应当似的。
      “南方。”路远淡淡的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声音冷冷地:“八年多了,世间万物都在变,而你我也不例外。我们都不再是当年的小孩了,不可以再任性胡来了。”沉默了数秒后俩人都没说话,路远继续道:“阿南,我们回不去了。”
      说出这句话的那一刻路远好似听到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他不是小孩子了,他不可以再任性了。所以对于他们二人来说,分开是最好的结果。
      “你若想玩,我可以陪你玩。但只此一次,日后再见面便是陌生人。”
      天知道路远这人有多狠心。八年前狠心,八年后依然狠心。
      气氛安静了许久后,南方沉声咬牙切齿道:“你做梦!”说完弯腰抱起轻飘飘的路远直奔卧室。
      南方压在他身上,照旧把他的双手捆绑,因为他清楚地了解路远这人有多狠心。所以他依然绑住了路远的牙关,以防万一他咬舌自尽。
      南方单手钳制住路远的下颚,语气愤怒道:“路远!你听清楚了我南方就是死了,我也不会放过你。我要你生生世世都离不开我!无论你走到哪儿我都死死跟着你!绝不放手!”说着,南方两指一勾解开路远身上的浴袍,衣服里他什么都没给路远穿,所以轻轻一下路远便坦诚出现在他眼前。
      他的动作狠戾,毒辣。整个人的冒着可怕的气息。
      南方就是这么一个偏执的人。或许说偏执已经不能用来形容他了。现在的他更应该说是个疯子。
      一个爱路远爱到不惜放弃生命的疯子。他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和身下这个人在一起,然而这个代价着实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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