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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五十章 ...

  •   距离路远被路镇南带走已经超过了二十四小时。期间没人有何消息。
      耐不住性子的南方给路宇去了电话。他没办法坐以待毙。所以他决定区找路镇南,坦白一切,争取宽大处理。
      俩人约见面的地方正巧是路宇念书的大学附近。
      “你当真是要去见我爸爸?”路宇端起桌子上的杯子喝了一口豆汁儿问他。
      南方点头。“恩。”
      他知道路宇喜欢吃这些东西所以他特意把见面的地方约在了这种北京百年小吃店。
      路宇左手一个豌豆黄,右手一个芸豆卷,吃的是满嘴角都是渣渣。
      她带着试探性的语气问:“你确定你要见我爸爸?”
      “恩。”南方的回答依然鉴定不变。
      路宇抬头偷偷看着他的表情。“就算我爸继续用枪盯着你的脑袋,你也不怕?”
      “恩。”
      怕什么,有什么可怕的。他才不怕呢。
      路宇抬抬眉角,点头。“ok。”她顿了顿继续说:“我爸把我哥带回家的当天就接到部队通知,出任务去了。至于我哥,,,我去了也没见上。不知道在哪儿。”
      见此,路宇给南方指了条道儿。
      告别路宇之后,南方开车来到了北京市第89军团。
      没有召见,不是军车牌照。
      南方的车就是在值钱也开不进去。
      于是,明智的他把车子听到了军区大门的不远处。
      下车之后,点了一根烟。短短二百米的路程,南方足足走了十多分钟。烟抽完了,一脚踩灭,他深吸一口气走向军区侧门。
      警卫员拦住他。
      “先生你好,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你好。我找路首长。”
      “请问你是?”
      “我叫南方。找路首长有事情。麻烦通传。”
      警卫员上下打量了南方一番,转身走进门房。
      “干哈的?”
      “找路首长的。”
      坐门房里的士兵也探出脑袋看了看。
      路镇南下部队执行秘密任务了。所以这通电话只是打到了他所在的部队办公室。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
      “你好,我是第八十九军团门卫,这里有一位姓南的先生求见路首长,请通传。”
      “请稍等。”电话暂停,对面的接电员立刻通传路镇南的警卫员,一个传一个等路镇南知道以后已经是十分钟之后的事儿了。
      他一阵绿色迷彩作训服,走到临时搭建的帐篷内,“你说谁找我?”
      路镇南的警卫员跟了他十多年了,基本他的什么事儿,警卫员都知道。
      “门卫那边打电话说是一个姓南的男人找你。”
      路镇南瞬间想到昨天他见的那个男孩儿。
      南。
      他忽然想起一个人。
      “你去查查看他和城东南家有关系没?”
      “行,我去查。那。。。”警卫员也不傻,跟了路镇南十多年了就昨天那式子,他也猜出个大概了。
      “晾着。”
      路镇南说晾着,就晾着。当然门卫士兵断不会这么回复南方。只是给他说了,“路首长在忙,请你稍后再来。”
      南方心知这是路镇南不愿意,也不想见他。但是他不能走,若是他现在走了,那就等于他退让了。
      所以他得等。等路镇南见他。
      北京的天儿说变就变,不等到晚上就开始刮风,下午六七点不到就开始下雨。
      越下越大。冷风嗖嗖的吹。到八/九点钟的时候雨也没停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闪电打雷,狂风暴雨。
      南方也是执着,愣是站在雨里没动分毫。
      两士兵看了都于心不忍,“路首长今天不会见你了,你请回吧。”同样的话,俩人说了不下五次。
      路镇南执行完任务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
      “镇南,那孩子还在雨里站着呢。”
      路镇南和李然坐车回到帐篷。路镇南坐在椅子上,闭着眼睛。
      李然见他面无表情也不好再说第二遍,叹息一声转身坐回座位上。
      三个小时前,李然拿着一份关于南方这人的全部资料出现在路镇南面前。
      那时候他才知道眼前这个南方就是城东南家的孩子。
      半夜三点。李然被值班警卫员吵醒。
      “李首长。军区门口的那个男人晕倒了。”
      “一直没走?”李然没料到这孩子这么执着。简直有病,下这么大雨愣是没走。
      “恩。”
      “先送医院。”
      “是。”得到指令,南方被士兵送进医院。
      翌日早八点。
      南方睁眼一片白色儿。难受,头疼,想吐。
      这是他唯一的感受。
      “醒了。”一个富有磁性的声音传入南方的耳朵里。
      “路,,路叔叔。”
      南方下意识的想做起来。面对路镇南,他是无意的紧张。路镇南对着他摇摇头。
      “听说你找我?”
      很显然,路镇南是清楚他来的目的的。
      “路叔叔,我,,我想请您成全我和阿远。”
      路镇南忍着胸腔里的怒火。“凭什么?我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现今为何要平白给你?”
      “路叔叔,我不知道阿远是如何跟你谈的,但是我是真的想和阿远过完这辈子的。我知道您肯定有很多疑问,您问,只要我知道的,我都说。绝不有所隐瞒。”
      “说句实话,我还真没什么好跟你说的。路远是我的第一个儿子,也是他妈妈唯一的一个孩子。他从小就按着他妈给他布置好的路再走,如果不是那次意外。。阿远也不会成为现在这样。于公于私,我和你都没什么好说的。”
      “叔叔,您没什么说,但是我有说的。这事儿是我主动的,我很喜欢路远,我现在所有的努力都是为了他。如果不是因为有他存在。我可能早就死掉了。”如果不是因为路远,他可能在当年那场车祸中丧生了。
      路镇南轻叹一口气。“你这么做,你家人知道吗?”因为有十足的把握,所以路镇南确信,南家,还不知道南方是个同性恋。
      南家确实不知道。不仅不知道儿子是个同性恋,就连儿子和一个男人同居也不知道。因为对于他爸妈来说,南方就跟野生的一样,管不管无所谓。反正他都能自己活。
      南方没说话。
      “你有想过要是你父母知道你是同性恋会怎样?”
      “我,,我和我爸妈关系不好,他们也不怎么管我。”
      “那你的意思就是,无论你在外面成什么样子他们也不会说半句不好?”
      “不是。叔叔。”南方有些急切了。
      “你俩同居多久了?”
      “春节过后,有段时间了。”南方说。
      路镇南叹气,合着路远说要搬出去的时候就是和这人在一起了。
      “叔叔,对不起。我知道这是不对,可是。。我们是真心相爱的求您成全。”南方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路镇南摇摇头,简直幼稚。
      “你了解小远吗?你有想过你和,,小远的未来吗?你们这样肯定是不能生子了。那你有想过等你们老了,到我们这个岁数,想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怎么办?要是你们有天走不动了,又怎么办?谈恋爱和过一辈子不一样。你就能保证这辈子你俩不会分开,不会抛弃、离开对方吗?”路镇南一脸抛出多个问题。
      “叔叔,我可能没你知道阿远的事情多,但是您真的懂阿远吗?我是不了解他的过去,但是他的未来我一定会参与。至于....我现在真没办法和您保证这些。我不能很肯定的向您承诺我这辈子不会能和阿远走多远。但是如果阿远愿意我可以为他做任何事。”
      “那如果阿远想要孩子呢?你也给他生吗?”
      简直笑话。
      “叔叔,自打我决定和他在一起那天开始,我就做好了一切准备。如果,,,阿远想要孩子,我们可以代/孕或者是领养,这一切都不会成为存在我和阿远之间的问题。”
      “这些话,,你和小远说过吗?”
      “没有,我们俩之间不用说出来。能懂。”他和路远却是不用说太明白。因为可能是两个人爱深了,所以对方一个眼神就会明白他的意思。
      安静了。
      南方和路镇南两个人谁都没说话。
      过了许久路镇南起身走到门口,“你好好养病吧。你家人下午来接你回市区。”说完路镇南走护病房。
      南方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路镇南怎么想的,但是他觉得路镇南应该是有些松口了吧。
      第三天路镇南忙到傍晚才会到八十九军区。一连关了路远三天。
      路镇南刚进宿舍大门,就有士兵通传说家里给他打了不下二十个电话。不用问肯定是因为他当天气哄哄的把路远带走了。
      当天下午路远就被放出来了,路镇南带着他去餐厅吃了顿饭。晚上父子俩同睡一张床上。
      路镇南都记不清上次和儿子这般亲密是什么时候。
      应该路远三五岁的时候吧..
      记忆中他和原配离了婚,儿子就不怎么和他亲近了。后来路远东西越来越内向,更是不肯和他说话。就别说让他搂搂抱抱了。
      那天晚上父子俩聊的挺多的,说了心底一直想问的话。也聊了从不提起的话题。可以说是敞开心扉了。
      路镇南不是个轴愣的人,很多事他都会想。
      ——————————
      来军队医院接南方回去的人是他的弟弟,南航。
      来人一身黑衣,一头乌黑亮丽的黑发下,俊容坚毅五官分明,眉眼深凹,高挺的鼻子,轻薄性感的双唇。看似和南方十足相,然而那双眼睛却是和南方给人的感觉完全相反。一双凤眼犹如黑暗夜晚的星空,深邃、不见底。
      “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就还住到军队医院了啊?”他笑着轻侃他哥。
      南方面色腊白,等着护士给他拔针。南航站在病床角脸上挂着淡淡微笑,这笑容看的小护士面色泛红。
      南方忽视了他的问题。
      护士推出病房后,南方换了件米色薄款长袖衫和一条黑色长裤。“走吧。”
      该说的说了,该做的做了。现在他还回去了。
      南航撇撇嘴,跟着他哥走出军队医院。他来的时候是司机送来的,所以现在开的也是他哥哥的车。
      “左转。”
      “你不回家啊?!!”南航问了一句非常白痴的话。
      自他懂事以来他哥哥就很少回家住。先是自己提出要念寄宿学校,后来换学校了,他提出回家麻烦要住校。再加上南航中学以前几乎都是在上海念的书,所以兄弟俩的关系说好也好,说差也差。
      “去AE·M。”
      南航嘴角轻轻一扯,转弯去了AE·M。
      —————————
      路远回来已经是第三的事儿了。
      南方浑浑噩噩的处理了两个合作项目。
      晚上八点多参加了一个宴会。是之前一个合作伙伴的女儿十八岁成人礼,邀请了京圈儿不少达官贵人。南方也在邀请名单内。
      酒会的举行地址是位于城东的一个私人会所里。
      南方一身黑色西装包裹着他修长结实的身材,那双南家标志性的凤眼更是让人看一眼就会忍不住追随他。
      南方带着秘书出席本次酒会。
      女秘书一身长裙,精致的发型,姣好的身材,手挽南方的右胳膊。两人下了车走进会所。
      南方来的不算早,所以他到的时候,已经来了不少人了。
      进了宴会厅,南方四处奔波打招呼聊天,应接不暇了都。
      “哟,这不是AE·M的南总裁么。”
      南方带着女秘书上前打招呼,闲聊两句又去和别的人闲聊。
      宴会的主角还没出现,所以一直没有开始。没开始,大家就四处走走、聊天。
      “总裁,您赶紧找个女朋友吧。”女秘书皮笑肉不笑,挽着南方的胳膊,笑着和周围人点头打招呼。
      自打进了这个会所周围的男男女女的目光都盯着二人看。男才女貌。
      关键这是南方任职AE·M总裁以来首次参加宴会。
      女秘书继续说:“大Boss!我可都是已婚妇女了!您这老占有我的下班时间算怎么回事儿。”虽是不满但也没有生气的意思。
      “加你奖金。”
      直白,果断,最好的办法。
      “谢谢!”女秘书白了他一眼,咬牙切齿说。
      俩人四处走动了会儿,南方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转身看去,是今天宴会的组织人,汪建城。他身边还站着几个大腹便便的男人。
      他从桌子上端了一杯酒,走了过去。
      汪建城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都多久没见着你了。还老说吃饭吃饭呢,你看你这忙的。我刚还担心说你是不是又有事打点大发了我呢。”
      不等南方回答,就听到站边上的一人问:“汪哥,这位是?”
      “哦,这是AE·M集团的总裁。前程子刚回国,合作了几个项目。忒仗义。南方啊,这位也是我一个多年好友,老孟。”汪建城给二人互相引荐。
      两人寒暄几句,交换了名片。
      交谈之中,不知道是谁又说到了生意上的事情。“听说上面准备在城东筹备组建一个中工合作社,据说就光审核、审批这几个环节就没少忙活。上面传说是明年初就能批下来,是真的么?”
      南方暗潮之下,心思一动。虽说这不是AE·M现今着手的部分,但是他已有意将公司规模扩大。而这种国家银行合作的信用社,看似没什么油水,可实际上,一旦审核通过,审批成功。那..这就是块儿大肥肉!谁插手控股这个合作社,谁就百分百长肉。但是国家对于这方面也是严防死守,为了就是官商分家,不可同流。因为一旦官商合作,那..就只剩下贪污腐败了。所以像AE·M这种私人上市的国外公司,是很难插手的。
      AE·M再怎么在中国发展,都无法改变AE·M的母公司AE集团是在美国生根发芽的事实。
      但是,在南方看来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只要有脑子会运作,黑的也能成为白的。
      见周围人少,南方微微偏头,耳语道:“明天把关于这个中工合作社的所有详细资料放我办公桌上。”
      女秘书笑着脸,不动唇说:“是,总裁。”心里却忍不住骂他,法西斯!周扒皮!
      突然,门口一阵吵闹声打断南方的思绪。
      “哟,小南总啊,今日怎没见南总和汝总的身影呢。”见来人,汪建城迎了上去。
      南航和南方的妈妈也是个雷厉风行的女强人。在京沪圈儿也是有名的人物。
      南方转身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这是他弟弟!南航。
      “汪叔叔好。”招呼过后南航下意识的往他哥哥这儿看了眼,又冲着汪建城继续道,“母亲前些日子有些头痛,父亲今日在家作陪。所以派我来了。”
      那些话看似说给汪建城听,实际上他是说给他哥哥听的。
      没多久后,宴会开始。
      大厅中央临时搭建了一个台子。南方看向主席台的位置。刚好和人瞎扯的汪建城此时手挽一位妙龄女子站在话筒前。这是汪建城的女儿,也是今天的主角,汪梦语。性别女,爱好男,年十八。聪明可人,乖巧可爱。
      汪建城沉稳坚毅充满岁月感的声音在整个宴会大厅呢响起。台下安安静静听他絮叨。时不时的还给点儿掌声。
      站在台下的南方此刻出了路远就是合作社的事情。
      南方眉眼转动,陷入了沉思。
      南航自打进入这个宴会厅,他的目光就没变过。时时刻刻都在他哥哥身上。
      对于他哥哥的思想抛锚他也看在眼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南航已经走到了南方身边站着。他轻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南方抬头看见自家弟弟,“没想什么。”
      南航见哥哥不愿意多说,也就不好再问什么。
      兄弟俩一左一右站在女秘书身边。
      女秘书的两眼珠子在二人身上转来转去,“我这是请了两尊门神么?”
      “算是吧。”
      “......”
      等汪建城发言完毕,又是各种活动,闲聊。一会会的时间南方没少喝酒,都成了不喝都不行了。
      宴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多钟才结束,期间汪建城还特意带着女儿来介绍南方认识,其意思大家也都一目了然,奈何南方没有那心思。最好也就成了简单的介绍认识。
      宴会结束,司机把车开到会所门口。
      “你们先走吧,我送我哥回去。”在司机即将把南方塞入车内的前一秒,南航来了。他扶过喝的迷迷糊糊的他哥架在肩膀上,对他们说。
      南航一眨眼儿的功夫就发现他哥哥不见了。前前后后都找了,都没见他哥哥。最后还是在门口找到他哥了。
      “这..”司机和秘书还在纠结该怎么办的时候,趴在南航身上的南方突然说了句:“呃..送..送小文回..回去。我..我自己走。”说这笑眯眯的看着南航,南航心头突感不妙,下一秒,三人就见烂醉如泥的南方伸手揉捏南航的脸蛋儿。“你..你怎么长得..呃..跟我..一样啊。”
      南航此刻恨不得打晕他哥。
      司机和秘书见状赶紧逃了,把地方腾给兄弟俩。
      南航几乎是把他哥扔进车里的。南航看着摊在后排座位上的他哥揉了揉被他刚刚蹂/躏红了的脸颊。他怎么之前没发现他哥这么不能喝酒,喝了也就算了,怎么喝完了还犯病了啊。
      “我要回家!回~家!!”南方突然坐直了,看着在开车的南航,伸手去搂他的脖子。“回家..阿远,我们回家。”说完就听到后排座位上传来南方的粗略呼吸声。
      他喃喃呓语都是在唤路远的名字。
      其实南航更想把他哥直接带回家的。但是他知道要是被他爸妈看到这幅样子的南方,指不定得出多大乱子呢。
      “哥,你住哪儿?”
      南方睁眼猩红的凤眼,“回,家。阿远,,回家,嗯..我不回家!”南方孩子气的抱着前排车座靠背。“阿远不在家,我不回家,不回家。”南方越说越难过,声音中都夹杂了些哼哧声。
      南航叹了口气,心想阿远是谁?为何他哥哥喝醉了还会记得这个人。难道..
      “哥,那你不回家我们去哪儿?”
      “哇~”的一声,南方的泪泉开关打开,嗷嗷大哭。“回家!我想阿远了!阿远,我好想你啊。”
      南航心底一百个服他哥哥,“那我们家在哪儿啊?”他换了个口气继续问。
      “胡同!帽儿胡同**号。”
      南航心中明了。
      路远下午回来的,回家就没见到南方。他知道南方肯定是去公司了。所以他先去超市买了菜打算回家给他做顿炸酱面,然而他一直等一直等都没等到南方回来。就在他即将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外边的门,响了。
      “阿南,你怎么每次都不带钥匙!我要是不在家你可怎么进屋啊!”抱怨声中路远打开大门,..“呃..你是?”路远看着这张和南方九分相似的脸。
      南航也在上下打量他。“我哥喝醉了,我送他回来。”
      “哦..那你先进来吧。”
      进屋后南航看到沙发就把他哥扔上面了。
      二人似乎都在打量,试探对方。
      看着路远,南航似乎想起了什么。这人难道真是十年前那个人!
      南航的脸突然变色。他不敢往下想。。
      失去焦距的眸子再次敛足视线射向二人,双眸之间带着满满的质疑和不可思议。最后他像是逃一样离开这里了。
      他有点喘,他知道他哥喜欢男人。只是他没想到兜兜转转了十年,他哥还是和那个人遇上了。
      南方一个一米九的男人,横七竖八的躺在沙发上,像个孩子一样嘴里还嘀嘀咕咕的。
      南方说的、叫的,都是路远的名字。
      路远倒了一杯醒酒茶走到南方身边,喂他喝下。
      南方捂着嘴巴摇头晃脑,“不喝,不喝。”南方又打了个嗝,满嘴的酒精味儿。。翻身面向沙发靠背嘟嘟囔囔道,“别..别碰我!阿远,,生气!”
      路远嘴角一撇,还真是个孩子。“阿南,你睁开眼睛看看我是谁。”
      听出了路远的声音,南方睁开眼睛,呆呆的看着他。三秒过后,路远只听到一声“哇”的声音。
      南方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他抱着路远的脖子,趴在他肩膀上哭泣。
      路远轻轻拍了拍他的脊背,“阿南,我们回家了。”
      “回家?”很显然南方还没酒醒。他四处望了望,是他和路远的家,没错了!
      “嗯。”路远看着他点头,坚定地说:“这是我们的家,你和我的家!”
      “哇~阿远我好想你啊。”
      短短几日分隔,但对于二人而言犹如十年半载。
      路远跪坐在地上,心疼的抚摸南方的头发,手指时而穿过他的黑发,时而抚摸他的脸颊。
      路远心里忒不是滋味儿了。
      “嗯,我也想你。”被他爸关起来的那几天,他还真害怕他爸一怒之下做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
      “阿远,你以后不可以丢下我了。”
      “好,我去哪儿都带上你!”
      “阿远,你不能离开我。”
      “嗯,不离开。永远赖着你。”
      路远恨不得把这些天自己想的所有话都全部告诉他。
      “阿远,你走了三天,我害怕了三天,我怕你会出事,我不敢想,我每天睁眼闭眼都是你的样子。你对我笑,你给我做饭。阿远,我好害怕你再也不要我了。”
      “不会的,我永远都要你。”
      “阿远,你终于回来了。”南方双手搂上路远的脖子,把他整个人勾到眼前。
      南方这番掏心窝子的话,说的路远心里湿润润的。特别暖,也特别心疼。
      暖在至少还有个人会每次每夜的想他。心疼在这么久的日子里他竟没能给南方一丝一毫的安全感。
      路远笑了,他的笑容就如同黑暗谷底里的一点星辰。温暖,明亮,清澈。一点点一滴滴暖化南方的心。
      这就是爱情吗?
      无论你走多远,家里都会有一个为你操心,想念你,思念你的人。
      这也许就是他要的生活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0章 第五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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