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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 ...
七/八月京城的气温彻底从热、炎热,变成了闷热。
毒辣的太阳从早上照耀到晚上,非常火辣,甚至还很刺眼
整个京城放眼望去就好像一个大闷炉。天一亮就开始烤,到中午地面简直可以煎鸡蛋了。
路远这辈子也没料到,他让垫的沙袋最后用在了他身上。
他更加没想到那个想他死的人会是南航。
没原因或者说他早已在坠楼却看见站在台阶沿岸的人是谁的时候就已经知晓原因了。
可一切都晚了。
他救不了自己,也没办法救。
只得任由身体失去控制,不断下坠、下坠。直到地面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周围人一拥而上,包围住路远。
呼叫声、呐喊声、尖叫声。他都听不见了。
阳光很刺眼,合眼前路远笑了。他看到了妈妈。
是妈妈来接他了。
———————————
AEM
一早上南方都是魂不守舍的状态。
“总裁,您..您签错名字了。”秘书拿过南方签完名字的文件夹,发现右下角显示的名字不是南方。
南方回过神儿来,看了看确实是自己写错了。他有些慌神,捏了下鼻梁说:“你,,重新拟一份文件拿来我签。”
“是,总裁。”
秘书也是摸不着头脑,按理来说自家总裁不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啊,也不知怎么的了今天来了老发愣,还做错事。
秘书走后,南方又拨打了几次路远的电话,却都显示无人接听,直到后来竟然关机了。
情急之下南方拨通了链接秘书台的电话,“去查一下庆阳今天下工地的人回来了没。”
“是。”
过了几分钟后秘书慌慌忙忙的走了进来。
“怎么了?”
秘书脸色慌张,语气急促:“总裁,庆阳那边的人说..工地出事了。”
南方手里的钢笔瞬间折断。他猛然起立,声调也提高了几度,“什么?你说什么?谁出事了?”
那一刻,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不会的,不会的。
南方一遍一遍在心里安慰自己,哪里会那么凑巧。
可是..有些事就那么凑巧。
“是..下工地的同事。”
“谁?”
“路远。”
这时女秘书才想起来为何她刚刚听到这个名字会觉得耳熟,这不就是刚才总裁在文件上签错的名字么!
南方瞬间觉得大脑一片空白,耳边五雷轰顶。
“在那个医院?!”他深呼吸,努力想让自己保持冷静。
“301。”
南方几乎是跪着跑到底下停车场的。坐在车里他突然发现自己不会开车了。手脚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他拿出电话,拨了个号码,说:“下来车库,送我去301。”
没多久司机出现地下车库。
——————————
北京301医院。
南方横冲直撞来到抢救室门口。
“总,,总裁。”
南方失魂落魄地问:“他,他人呢?他人呢?”
“总裁。路工、、路工,他正在手术。”
南方脑袋里轰的一声,塌了。
——————————
手术很成功,但路远陷入深度昏迷中。
南方看着屋外的天空。
今天的天出奇的蓝,除了几朵白云毫无杂志夹杂其中。
阳光零零散散的洒落在屋内,把房间里照耀出一片金黄色。
“阿远,我昨晚梦到我们刚认识的那段时间了。”南方坐在床边,他喃喃道。
话语之间,南方轻轻帮路远按摩胳膊和手上的肌肉。
“阿远——”南方低声说,“你不可以丢下我。”
在路远昏迷的这几天中南方和他说了好些话。
他们的过去,他们的现在还有他们的的未来,很多很多。好像是要把这一生所有的话都说出来似得。
南方看着床上安静的人儿低声说:“阿远,你后悔吗?”
如果路远可以回答他,那他一定会说:“他不后悔。不后悔认识南方,不后悔爱上南方。”
路远并不会后悔,只是他会感到有些遗憾。如果他可以再早一点点发现自己的心,或许……事情就不会成为现在这般样子了。
南方低下头,附身轻轻吻上路远的嘴唇。
一下又一下。
路远轻略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和以前一样,什么都没变。
他与他鼻息紧贴,亲密无间。
——————————
夜里,南方点燃一根烟。
他站在阳台,凉爽的夜风吹过他的脸颊。
打火机里的火苗亮了一下,很快又熄灭了。
在这个夜里,它很亮,像一朵火星。
他到底还是没有点燃这根烟。
只是让打火机亮了一下又熄灭了。
看着远处两者灯光的夜晚,南方拨通了顾允之的电话。
南方的声音嘶哑,轻飘飘的,“顾总,能帮我个忙吗?”
电话那边的顾允之静了片刻,她也许猜到了南方给她打来这通电话的原因。
“嗯,你说。”
南方说:“可不可以请金昊麟前辈,来,给阿远治病。”
顾允之早料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自然也明白他给自己打电话的意思。
“——”顾允之顿了顿继续说,“好。我会联系他的。”
“谢谢。”
南方深知路远现在的情况很不妙,但是他却也无可奈何!也许这会是最后一线生机。
“不用,这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路远也为顾氏集团带来了不少利益。
“嗯。”
“好好照顾他。”
南方这一夜未眠。
第二日,他早早洗漱完毕,出病房去了医院外的一家花店,在那里他买了人生中的第一束红玫瑰。
他昨晚忽然想起来,这十年来自己还从未给路远送过玫瑰,所以这一日他买了最新鲜的红玫瑰花。
想要送给路远。
南方抱着玫瑰花进入医院大门,早上来医院的人很多,南方并不着急,所以他没有选择和所有人一起挤电梯。更重要的是他怕人多会把玫瑰花挤瘪了。
不知为何越走进病房他的心跳的出奇的快,就好像初次见到路远一样。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南方走进路远病房所在的楼道。
那是一阵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
难闻,恶心。
南方似乎闻到了死亡的气息。
这世上除了顾允之没人知道,其实路远的身子已经十分糟糕了。
这次高空坠楼,摔坏了他的各种器官,心脏也因为肋骨插入,险些丧命。
而这都不是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路远已经是,血癌,晚期了。
也许他早已有意识。
七月十九日。凌晨四点17分,路远停止了呼吸。
挨了这么些日子,路远还是没能撑过去。
他太累了,十五年前他活了。
十五年后,他还是走了。
他睡着了,他再也不会醒来了。
一个曾经活生生的人,将要永远的在南方的世界里沉睡了。
——————————
路镇南得知大儿子不治身亡的消息后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一时之间像是老了十几岁。
——————————
医院走廊的尽头乱成一团。
路宇,顾允之,沈世安,陈寒,童傲天……都来了。
路宇双眼红通,满脸泪水,她看到南方似乎看到了仇人。她一声呵斥:“你站住!”
然而南方看都没看他们一眼,抱着红玫瑰推开了路远所住的病房的门,他锁了门慢慢的走到病床前。
白色的床单盖住了路远的脸。
外面的人一遍又一遍的叫南方的名字。
他的声音很大,很清晰,但南方好像听不见。
南方走到床前把红艳艳的玫瑰花/插/进/花瓶里。
慢慢的他掀开盖在路远头上的白布。
如果细看的话大概会发现南方的手指在抖。
病房里和安静,除了南方和已经逐渐凉掉的路远没有别的人。
静的南方连自己的连呼吸声都可以听到。
南方颤颤抖抖的将自己左手手腕上的红绳摘了下来,握起路远已经没有热度的手,红绳套在了他的手腕上。
南方弯腰附身捋了捋路远的头发,亲了亲路远的额头。
他在说:等我啊,别走太快。走太快我怕我会找不你。
一条红绳,一段距离。
然而路远和南方之间的距离,不会远。
——————————
人痛到极点是不会感受到痛的。
南方此刻就是这般状态。
路远的死亡,带走了他的一切。喜怒哀乐都随着路远的离开而离开了。
他并没有在这安静的病房里待多久。
南方浑浑噩噩的走出病房。
走廊上聚满了人。
路宇突然扑了上来,她撕扯南方的衣领,双手鼓足力气打在他的身上。
路宇哭着对南方嘶吼喊叫,她一遍又一遍地质问他,问他,“你为什么没照顾好他!为什么为什么!!你既然消失了为什么又要再次出现在我哥面前!!为什么!你为什么!!你为什么没有照顾好他!!你说啊,你说啊!”喊到最后路宇几乎是跪在了地上。
童傲天扶起了路宇,她像个孩子一样扑在童傲天怀里嗷嗷大哭。
她失去的是她这辈子除了她爸爸对她而言最重要的男人。
而南方失去的是他这辈子唯一爱过的人。
突然,一个年轻的护士挡住了南方的步伐,出现在了几个人的眼前。
她不知道谁是患者的家属,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经常来,所以护士误以为南方就是病患的家属。
“抱歉,打扰了。家属请节哀,这里有几分文件需要你们签署。”
南方整日整日出现在路远的病房里,很容易就被不明了的医护人员当成了家属。
南方下意识接过文件。
那是一份死亡通知单和几分医疗文件。
南方愣住了。
他算什么?他根本连路远的家属都不算。
他这辈子都无法成为法律所保护的“路远的家属”
他无奈的笑了笑,嘴角扯出一个带着讽刺意思的笑容,把笔和文件夹还给了护士。
他清淡地说:“抱歉,我不是他的家属。”
在南方看来这是一句讽刺的不能再讽刺的话,他与路远同吃同住同劳动同学习,是最亲密的人,却无法成为对方法律意义上的“家属”。
“您是叫南方吗?”护士小姐多嘴问了一句。
不等南方很疑惑护士为何这般问他,护士便继续说,有些惋惜:“患者最后醒来过,一直在喊这个名字。你们……应该感情挺好的吧。”
医院里见多了生死,护士并没有把路远的死亡放在心上,只是喃喃了几句。
喊了又有什么用。
反正南方再也听不见了。
路枭来晚了,没能见到路远最后一面。
——————————
路远的葬礼很简单。
因为他上有双亲,所以遗体并没有回家,直接就从医院病房搬到了殡仪馆。
他的朋友不多,葬礼上除了家人就是单位里的同事和部分同学朋友。
唯一的那个人,也没有出现在他的葬礼上。
那天天气阴沉沉的,殡仪馆里只有他们一家在办丧事。
葬礼很快就举行完了。
一场游戏,一场梦。
路远的一生终止了。
路远终究成了一捧土,再也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温度的人了。
再也不会说话,不会出现。
这个世上再也不会有路远这个人了。
——————————————
路宇抱着一个黑色的罐子回到了路家。
路远的骨灰于当年的中元节下葬。
一切都恢复以往的平静了。
——————————————
路远去世的第三天南方消失了。
一通邮件,他辞去了AE.M总裁一职。
带着少许的行李,远行了。
没有人知道他去了那里,也没有人知道他想做什么。
只是后来的每年七月十九日,路远的坟前都会多一束红色玫瑰花。
但,前去祭拜的所有人都没有见过南方的身影。
来无影、去无踪。
一天一天,一年一年。
随着路远的离去,南方好像也消失了一样。
第一年、第二年、第三年、第四年、第五年、第六年。
直到第七年。
那是一个寂静的清晨。
坟前,南方放下手里的红色玫瑰花。站在墓碑前,他看着墓碑上的照片。
七年过去了南方逐渐长大,变得成熟、沧桑。然而照片上的那个人却依旧是一副分毫未变的样子。
他年轻、稚嫩。
南方笑了笑,坐在了蹲下身拿出手绢,擦了擦墓碑,他喃喃道:“阿远,我今年三十五岁了,老了。可你怎么还一点都没变呀。”
此刻的南方像是个讨糖吃的孩子,在爱人面前露出了他最为可爱和珍贵的一面。
南方叹了口气,语气略有些轻松,他坐在了墓碑旁,靠着冰凉没有温度的墓碑说:“阿远,我找了你这么久了你怎么还不出现?……你要是再不出现,我就……不等你了。”
不等了,我该去找你了,该是你等我了。
这句话他说了七次,从他二十八岁到他三十五岁。
一共七次。
都说给同一个人听。
只是那人再也听不到了。
——————————
七年时间足以改变许多。
路枭转回北京了。
路宇也硕士毕业了,谈了个不错的男友,日子过的很是开心。
顾允之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月子里因为又是生了一对儿儿子而哭闹不止。
陈寒和童傲天收养了一个小男孩。
晋级成为了一对父亲。
——————————
那是第八年的夏天。
南方提早回到了北京。
那一年的夏日,就在顾允之的六公馆里。
“这年去哪儿玩了?”顾允之抱着双生子笑着问他。
南方怀抱沈辞树兄弟俩逗乐子。他笑说:“南非。去看了鳄鱼。”这次南方去了亚马逊河,看了各种奇奇怪怪的动物和景色。
感慨世界伟大,但也庆幸自己出生在中国。
一个并不很封建和迷信却很固执的国家。
“南方叔叔,鳄鱼大吗?好看吗?”小人儿手里拿着南方送给他的礼物。
南方很喜欢小孩子,所以每年回来他除了会去墓地看路远,他还会把这一年来从世界各地搜罗来的小玩艺儿都拿来送给沈家孩子玩。
因此沈家兄弟几个一到夏天就很期待南方叔叔的到来,因为他每次来六公馆都会给他们带许多许多别的小朋友没有的玩艺儿。
“很大很大哦。等下次有机会我带辞树一起去看鳄鱼好不好?”
沈辞树被他逗的在他怀里乱滚。小人儿坚定的点点头:“好!”
南方突然想起来他忘了一件事情。
他差点错过了今年的忌日。
于是他急忙告别顾允之,因为要离开,他还被沈辞树兄弟俩缠住,最后还是顾允之帮他解围的。
等他驱车匆匆忙忙地赶到墓地的时候。
他发现一切都还和以前一个样子。
森树郁郁葱葱,草丛繁茂。
这里的一切好像不曾因为时间而改变过,但又好像随着时间的逝去,这里多了些什么似的。
他已经过了三十六岁,可路远还是二十七岁时的样子。
分毫未变。
路远不喜笑,所以墓碑的照片上,他的笑容并不明显。平平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他想表达什么意思。
那一刻,南方恍惚了。
他的心猛然抽动。
他急切的想要去找到照片里的这个人。
他想要告诉他,他爱他。
很爱很爱。
以前爱,现在爱,未来还会继续爱下去。
可是他找了八年,依然未曾找到这个人。
他痛恨这种被丢下的感觉。
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找到这个人。
那天南方说出了第三个条件。
那是他对路远的提出的第三个条件。
他说:“路远生生世世都不可以离开南方。死了是南方心里的鬼魂,活着是南方怀里的人。生生世世,不离不弃。”
——————————
第八年的夏日。
南方死的很安静。
那程子北京的天气一直都很阴沉,直到那天傍晚下起了雨。
守墓园的人看着门口那辆车一直到晚上还没有开走,心中有些疑惑。
披上雨披,戴上帽子,走向墓地深处。
还是一年的七月十九日。
南方死在了路远的墓碑旁。
没有遗嘱,没有遗言。
南方死的很突然,且很平静。
也许,南方的死亡不应该用“突然”俩字来形容,毕竟南方的一切都随着八年前路远的死亡而死掉了。
现在死去的不过是一副躯壳。
没有灵魂,不知情爱为何物的躯壳。
对他而言,死亡也许是一种解脱。
因为他终于可以,去追寻他心里深深爱着的那个人了。
那是他们约定好了的事情,他现在要去完成了。
守园人发现的时候,南方已经浑身冰冷。
手腕上的红色像是雨夜里的一道暗光。
醒目,悲情。
夜里,北京刑侦支队组织警员出警。
第二日,“南氏集团长子,AE·M前任总裁死于某墓地。”
这一消息就像是流感病毒一样很迅速的传遍整个四九城和商界。
当顾允之站在殡仪馆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路远曾经在一本书里写过的一段话。
那段话的题目叫作:“路远在南方。”
路远在书里是这么说的,他说:“
那是我生命里少有过一段时光。
现在来讲应该是唯一一段能让我感受到鲜活生命存在的时光。
我清楚的感受到也同样记得,快乐,痛苦,开心,悲哀的滋味。
我尝尽人间酸甜苦辣,幸而遇见他。
我用我有限的能力想要留下关于这段时光的每个细节和角落,但着实可惜。
它很快离我而去。
我记不住,却也很难忘掉这一切。
于是,我的生活被幸与不幸,开心与痛苦包围。
我难以呼吸,也无法呼吸。
我想到死亡。
这是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
我尝试死亡,与死亡相见。
直到我遇见他。
他是光之所在。
他的出现于我而言就像是一个站在悬崖边上的人终于找到了活下去的方向。
我花了许多时间尝试开启新的人生。
我成功了 ,但我也失败了。
坚持了太久,我终究还是失败了。
败给了自己。
很感谢我在我短暂人生中拥有过你,
不曾离去,不曾后悔。
也感谢你给我机会,
让我遇见了你,有幸和你在一起。
我的爱人。
我在远方等你来。
——————————
第九年的七月十九日。
顾允之站在墓碑前,那是一个和墓。一个墓碑两个照片。
两个年轻男孩子的照片。
一年前南方死的时候,顾允之做主求得了路南两家人许可,开棺将南方和路远葬在了一起。
一个墓穴里。
活着的时候他们不被世人承认,死后他们也算是同穴了。
她从口袋里拿出两张纸。
那不是两张普通的纸。
纸张落在了南方的墓前。
他的墓紧挨着路远。
其中一张纸,是画纸。
画着两个男孩,和一架钢琴。
画里的一个小男孩坐在黑色三角钢琴前,他的身后站着一个身穿病号服的卷发男孩。
而另一张,却是一张照片。
照片里是两个约莫十六七岁的男孩。
一个表情错愕,另一个脸上洋溢着开心的笑容。
这是他们的故事。
短暂而漫长。
她突然想起一句话,“一切终将是会结束的。”
关于他们的一切结束了。
顾允之转身一步一步往外走。
转弯前,她回头看了一眼。
路远还是那副冷淡的嘴脸,卷毛发耷拉在他的脑袋上。鼻骨高挺,五官端正,轮廓清晰。
顾允之看了他一眼,又看向他旁边。
南方笑得很开心。
这笑容是近十多年来顾允之不曾见到过的。
他们是幸运的,也是开心的。
能和心爱之人葬在一起也算没白活。
她暗暗的说了声:“谢谢。”
彻底转身离去。
谢谢路远和南方的出现。
谢谢他们给了她认识他们的机会。
谢谢他们肯成为她的朋友。
谢谢他们。
让她见识到了不同于寻常爱情的爱情。
走出墓地大门的那一刻顾允之告诉自己这个地方她不会再来了。
墓园外。
沈世安站在车旁,静静地等着顾允之出来。
这个也是爱情。
不同于路远和南方的爱情。
风吹过她的脸颊,摇啊晃啊吹啊。
顾允之突然抱紧沈世安。
那一秒,沈世安听到怀里的人儿猛然抽泣的声音。
顾允之突然哭了。
被一种莫大的说不出道不明的悲情感给袭击了。
如果..这是一个同性婚姻合法的国家。
如果..所有相爱的人都可以在一起。
如果..同性恋不那么让世人恐惧和绝望那该有多好。
如果..
可惜如果只能是如果。
那一刻,顾允之想起了和她同胞的弟弟。
“我好想楠楠。世安,我好想楠楠。我好想楠楠。”
楠楠。
顾辛楠。
顾允之同胞弟弟。
同性恋。
死于抑郁自杀。
《路远在南方》到此就算完结了。
没有番外,没有同行世界,也没有穿越。
死了就是死了。
如若再显示更新俩字,那肯定是我在改错别字。
微博:空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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