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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NO.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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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室里邓布利多把海格,斯内普,麦格都叫了进来。他们面色可以看出来都十分凝重,特别的斯内普,他的眉头皱的几乎可以夹死一只鼻涕虫。
“食死徒把哈利带走?为什么?”海格皱眉疑惑地看着邓布利多,他的胡子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的缘故四处翘着,十分滑稽。
邓布利多看着面前的甜食,没了食欲,“目前还不知道,但是通过今天的报纸标题我们已经可以猜出什么了……”
忽然,校长是的门被粗暴地踢开,小天狼星和卢平走了进来。
“这条蠢狗来这干什么?”斯内普说。
西里斯·布莱克一把上前想要抓住斯内普的袍领,但却被躲了过去,他气愤地说道:“鼻涕精!一定是你,是你把哈利送去阿兹卡班的!你这个死性不改的食死徒!”
斯内普从鼻腔里发出一声不屑的声音。
莱姆斯·卢平连忙把情绪激动的西里斯拉开。
“冷静,小天狼星。不是西弗勒斯做的,我们现在得想办法救出哈利!”卢平劝道。
斯内普再次“哼”了一声,“看样子你们还不知道,蠢狗,你的教子已经被食死徒救到食死徒庄园去了。”
西里斯和莱姆斯都瞪大了眼睛。
哈利醒了过来,他看见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天花板。
他不想醒过来,真的不想。他想就这么睡过去,不要什么救世主的头衔,不要什么打败黑魔王的荣耀。
他被食死徒救了出来,多么讽刺。
忽然,门被打开,安德尔·斯莱特林走了进来。他看着仍旧躺在他床上的哈利,“你醒了为什么不起来?”
哈利跳了起来,因为他认出了这是之前阿兹卡班的人的声音,“你是谁?”
“安德尔·斯莱特林。”
“斯莱特林?!”哈利惊讶地张大嘴。
他微微点头,从自己怀里掏出一根普通的魔杖递给了他,“你的冬青木在魔法部里,暂时还拿不回来。凑合着用。”说着又从自己的衣柜里拿了一件新的巫师袍扔在了哈利的头上。
哈利把袍子从脑袋上扯下,“我这是在哪?”
安德尔对他露出一个黑魔王式的笑容,“食死徒庄园。”
噢!凤凰社找了那么久的地方,自己就这么容易的见到了,而且还在这住下了。
哈利觉得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换好袍子,意外聪明地没有多问,乖乖坐在床上。安德尔又给了他一个盛满蓝色液体的瓶子,“这是黑魔王给你的,看完后再考虑要不要见他……我会在门口,到时候叫我。”
哈利接过来,对于那个毁了他一生的魔王虽然心中痛恨,但是他自己心里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这个斯莱特林面前,他竟没了脾气,整个人都变得冷静起来。
他通过安德尔的指示把液体倒入冥想盆里,随后,他看到了他无数次在梦里见到的不完整片段。
西弗勒斯·斯内普跪在地上哀求他放过莉莉·伊万斯,黑魔王欣然应允。
西弗勒斯·斯内普泄露预言,且用记忆告诉他这是他偷听到的。
闯入波特的家中,他让那个红发的女人走开,并且说了一次,又一次。
他向那个婴儿发出了“阿瓦达索命”。
咒语奇妙反弹,一边的莉莉·伊万斯倒下。
汤姆·里德尔在学校里受到的邓布利多无缘无故的防备与怀疑。
黑魔王可以不知道,但是哈利不可能不知道。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凤凰社成员,在两天前他还因为黑魔王归来的缘故教授自己大脑封闭术,虽然自己还没有学到位,但是已经可以防备轻度的“摄神取念”了,虽然这对于黑魔王来说微不足道。
从他们的谈话,以及行为来看,斯内普教授一定是邓布利多的人……何来偷听邓布利多预言这一说呢?
所以,是邓布利多故意让斯内普告诉伏地魔的!
而他们这么做,也就代表着他们有着万无一失的办法。
“对了,黑魔王还给了我这个,他说叫你看看第364页的第三章。”说着,他把书通过缩小咒从门缝里丢了进来,随后在落到哈利手上时变为一本厚厚的古老魔法书。
他照做了。
然后觉得自己的大脑瞬间当机。
他……是伏地魔的魂器?
所以他才会通过同样是魂器的纳吉妮的视角咬伤亚瑟·韦斯莱?
邓布利多一定早就知道了吧!
所以自己才会看到黑魔王看到的一些东西?
所以他会在黑魔王出现的时候伤疤疼痛难忍?
所以……只要自己不死,黑魔王也不会死?
自己……从来都是被利用,被算计的那一个?
哈利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一直蔓延到心底,那太冷了,他感到自己全身都被冻住了。
哈利忽然扯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包含了太多东西。
这就说得通了啊!为什么邓布利多不愿意把凤凰社的事情告诉自己,为什么他把太多东西告诉了罗恩和赫敏却仍旧不告诉自己,为什么他从一年级到现在几乎每到有危险,总有人来帮忙,为什么自己总是被幸运包围!
安德尔就这么安静靠在门边的墙上,时不时地发出“荧光闪烁”来娱乐一下。
哈利打开了门。
安德尔转头看他。
哈利深吸一口气,“带我去吧。”他语气有些无奈而又悲凉。
黑魔王坐在头位上,永远布满血丝的眼睛微微眯起。他微微低头,看着自己苍白的如同死人的手,喉中冒出一声叹息。
有时他不得不感叹时间之主的仁慈,准确的是这个自己太过愚蠢,因为切割灵魂而让自己变得连脑子都没有。他既然归来,也就意味着预言的改变。那个所谓的预言必然只会成为给邓布利多那一方一个安慰隐患……
他可以感觉到,他的灵魂正在一点点聚拢,从不同的空间与世界缓缓聚集成为一个整体……
他的童年受尽了黑暗与腐朽,就像是被染黑的白色床单,再也无法洗净。邓布利多说他“永远也不懂爱”,但是他没有告诉他,他懂。只是害怕那东西会伤了自己,让自己好不容易披上的外衣再次落下。
维克多·萨尔伍德很像他,只是比他少了一件遮掩情感的外衣。
他一样恨自己父母恨到可以杀了他们,但是只是少了一份果断。他一样可以为了利益而不择手段,只是少了一份归属感。
似乎……还少了一点对于情感的抗拒意。
他低低笑了,低沉而充满磁性的嗓音几乎可以轻易乱了人的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