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情深》胖格玛丽夫人

13、普救众人

　　“言儿姐姐，咱们一起去玩吧！”小柱子摇晃着言儿的手臂说到。
　　“我和你出去，你可别逗了，这要是让妈妈知道了，岂不是要扣罚我。”
　　“不嘛，不嘛，我就要你带我出去玩。”
　　“得了吧，一会让妈妈听见，岂不是要吃了我。”
　　“谁敢吃了你，我的姑奶奶！”于妈妈从内堂走了出来。
　　“耳朵真长”言儿小声的和柱子嘀咕着。
　　“说什么呢，”于妈妈故作严肃的说。
　　“我和柱子玩呢！”言儿坏笑的解释道。
　　“我看你俩不一定在预谋什么呢！你们两个到一起，就没什么好的主意。”
　　“娘，我要言儿姐姐带我出去玩。”柱子拉着于妈妈的衣袖说到。
　　“不行，店里太过忙碌，需要人手，不能去。”
　　“明明被云天阁挤压的一个客人都没有，还要打肿脸充胖子。”言儿小声地嘀咕着。
　　“嘀咕什么呢？”于妈妈一脸严肃的说。
　　“没有，我觉得也是这样的，店里现在太需要人手，我不能坐视不管，我要看留下来。”
　　“不嘛，不嘛，娘我要出去。”小柱子又哭又闹。”于妈妈实在是抵不住柱子的请求，于是勉强的答应了，小柱子开心的拉着言儿往外走，好久不曾出门，甚是新鲜，他们左瞧瞧，右看看的，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一些人，他们衣着褴褛，赤脚而走，一帮官兵正在驱赶他们，还时不时的口出狂言，什么臭要饭的，扶不起来的狗，言儿实在无法忍受这样的行为，和他们对弱势群体的欺凌，于是正义感爆棚的言儿冲了上来。
　　“你们干什么呢？如此欺负欺负弱小，算什么官兵。”
　　“哪里来的野丫头，我们做什么还轮不到你来管。”
　　“反正你们欺负人就不对，这事我管定了。”
　　“野丫头还来劲了是吧，看我不收拾你。”说时迟那时快，那些士兵模样的人冲着言儿一棒打了下来，这时只见一人从人群中冲了出来，一把抓住了飞来的木棒。
　　“四爷”言儿嘴里轻叫了一声。
　　又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说完两方就打了起来，很明显。这些官兵，尽是饭桶，禁不住四爷的拳头，吓得他们跪地求饶。
　　“英雄饶命，我等奉命办事，还请英雄手下留情。”
　　“奉了何人的命？”
　　“林大人。”
　　“回去告诉你们家大人，如果他在干做出如此之事，我定不轻饶。”
　　“敢问英雄大名，我们回去有个交代。”
　　“丰宁候。”
　　“四爷正义凛然的说，那潇洒的模样，让言儿看傻了眼。
　　“没事吧？”
　　“没事。”谢谢四爷救我性命。
　　“哪里的话，只是刚好遇见，小小忙而已。”
　　“不知四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
　　“我正是因为这些难民而来。”
　　“原来是这样，为何会有这么多难民？”言儿不解的问。
　　“瓦剌人滋扰边境，导致民不聊生，人居无所，食无存粮，可谓苦不堪言，然官府一味打压，不许难民流入。所以我是来查明此事。”
　　“这些难民着实可怜，我们要不然先安顿好了，然后再给他们治病，”
　　好主意，指望着那些贪官恐怕是不行，还得自己动手才行，可是这么大一批人，住在哪里好呢？
　　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就在城郊，那里有一片空地，无人管理，不如搭建起来，用作避难之用，您意下如何？
　　“好，这是一个好主意，姑且一办！”
　　言儿带领大家来到了城郊，很快就搭建起了简易房屋，可是难民如此之多，荣将军的米粮也只够维持几天的时间，而且难民多有生病的，需要大量的药材救治，言儿一下子陷入了困境。
　　“四爷，咱们的粮食恐怕不够维持到明天了，药材也告急。”小六子着急的说。
　　“快安排人，从丰宁那里往这里派遣物资。”
　　“不行呀，这只是远水解不了近渴，从那里往这里运需要大量的时间，当粮食运到这里，恐怕难民已经饿死了。”
　　“这-----”四爷有些泛起了愁思。
　　“我来想想办法，”在一旁的言儿说到。
　　“你有什么办法。”
　　“你就放心吧，我这就去想办法。”说完言儿就离开了，他直接来到了庄子里，庄子里守卫森严，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言儿来到庄子外，守卫的人面色铁青的说，“站住，闲人免进。”
　　“我有事求见城主。”
　　“城主是你相见就能见的吗？快走开。”
　　“我真的有急事找他，您一定要让我见一见她。”
　　“不行快走开，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言儿眼见进不去了，于是她假意与守卫争执，他的声音恰巧被路过的莫云海听见了，于是他走上前来，询问缘由。
　　“怎么回事？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回禀二城主，此人非要见到大城主，我们拦住了，她却要硬闯，我们只能发生冲突。”
　　“哦，这不是言儿吗？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有急事，你能不能让我见见他。”
　　“好吧，这样吧，你在此等候，我去通知大哥，不是不放你进来，只是没有大哥的吩咐，任何人都不能放人进来。”
　　“好吧，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着。”
　　于是二城主来到了大城主的房间，轻轻地敲了几下门，只听见里面传来浑厚的男人的声音，“请进。”
　　“大哥，言儿来了。”
　　“在哪里？”显然他有些急切。
　　“庄子外，没你的命令我们不敢放进来。”
　　“让她进来吧，....不，等一下”还未等二城主走远，大城主又将他叫了回来，“你去告诉他，就说我正在会客，不见任何人。”
　　“这是为什么啊？”莫云海不解的问。
　　“她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定是有什么难处，我要是见了她，我怕是来个错不急防，你先等一等，我先准备好。
　　“好的，大哥。”
　　云海来到庄外，表情愧疚的说，“真不还意思，大哥在会客，暂时不能见任何人。”
　　“他是不想见我吧。”
　　“这怎么可能，他太忙了，”
　　听莫云海这么说，言儿只好等一等，要是原来，她肯定就直接冲进去，不过如今是求别人，只好低头，言儿在庄子外走来走去，转来转去，而与此同时，莫云天也知道了她的来意。
　　“大哥，言儿此次来找你，真被你说中了，是有事求你。”
　　“她一向是这样，万事不求人。”
　　“那到底所为何事？”
　　“还能是什么，难民呗。”
　　“想必是大批难民，她是不能一一收留的。”
　　“看来她是真没法子了，不然不会求我。”
　　“如今言儿在外等候，不见恐怕不好吧。”
　　正当二人聊得火热，外面传来嘈杂的声音，将二人引了出来。
　　“怎么回事？”莫云天还没来得及问，只见一匹马横冲直撞的冲了进来，言儿从马背上左摇右晃的喊着救命，莫云天见状，垫脚就飞上了马背，将言儿抱了下来，二人四目相对，这时守卫拿着刀枪剑戟就冲了进来，莫云海还是颇为有眼力见，命人牵上马退出内院，此时只剩下言儿与莫云天二人。
　　“你硬闯我庄园，你是真心地不害怕呀。”
　　“我要是不硬闯，你还能见我嘛？”
　　“你是如何进来的，为何马会受惊，你不是不会骑马吗？”
　　“我是不会骑马，你说到容易，为了见你，我只好硬骑着马，然后点燃炮竹，这才冲了进来。”
　　“可有受伤。”
　　“你还说呢，言不是我硬闯进来，你打算什么时候见我，说什么会客，我觉得就是借口。”
　　莫云天有点不知所措的说，“既然你已经来了，那就说说所为何事？我想你不会为了见我而来吧。”
　　“那个，其实吧，我是想”
　　“吞吞吐吐的，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和你借点粮食和药材。”言儿稳了稳心神的说。
　　“哦，好呀，来人呀，上米和药材。”
　　不一会下人就拿来一小袋米和药材，言儿都傻眼了，“这太少。”
　　“也不曾见你饭量大到那里去呀，这已经够你吃一年的了。”
　　“我想要很多。”言儿有些难为情。
　　“你是为了难民吧。”
　　“你怎么知道的？”言儿不解的问。
　　“你就别管我怎么知道的了，借你到是可以，不过我有条件。”
　　“你得来我家里做使唤丫头，来还清我借你的粮食和药材。”
　　“要是我不答应呢？”
　　“那我就爱莫能助了，难民就---”
　　“早知道，你这么没有同情心，我就不来找你借粮食了。”
　　“我是个生意人，怎么能做赔钱的买卖呢。”
　　“不行，我不同意。”
　　“那就免谈了，送客。”
　　“等一下，你要我做多久的丫头。”
　　“三年。”
　　“不行，三年太长。”
　　“我借你的粮食，你一辈子恐怕都还不清，这已经是仁慈得了。”
　　“那也太长，就一年。”
　　“嗯，就当我吃亏，勉强同意吧！”莫云天不满意的说。
　　然后莫云天，执笔写下了契约，言儿自是不情愿，难免小声嘀咕些什么。
　　“你在嘀咕什么呢？”
　　“你管我呢，说好，粮食和药材一样不能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你的话没有可信度，像你这样没有同情心的人，说什么也没用。”
　　“我本想对难民有所表示，既然你这么说，那东郊那块地，我可就收回了。”
　　“什么？东郊那块地是你的。”
　　“你以为呢，大张旗鼓的盖房子，还没拦着你。”
　　“还算有点同情心，”
　　“别的我不管，不过你得遵守诺言，来我这里做丫鬟。”
　　“我说话一向算话，不过于妈妈那里-----”言儿犯了难，这时，莫云天拿出一张卖身契给了言儿，言儿大吃一惊，“这不是我的卖身契吗？怎么在你那里。”
　　“我也是后来才得到的”。
　　“我被卖到风月楼是不是你干的。”
　　“我才没那么无聊，对于你那件事，我也尚未查清，”
　　“你既有了我的卖身契，为何还要签一份一年的契约。”
　　“谁会嫌弃一辈子长呢，我只是在一辈子后面再加一年，总之你就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看来你是真的很无聊。”言儿无奈的说。
　　“我给你三天时间，尽快忙清所有的事，来这里报道。”
　　“三天这么急，我怎么能完成，那么些难民。”言儿惊叹道。
　　“我管不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言儿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吃掉这个坏蛋，可又无计可施，只能眼看着他如此嚣张，转念一想，倒不如，让莫云天将这些粮食和药材押送到难民处，大城主押解谁也不敢打这个念头，将这个注意说给莫云天听，立即遭到了拒绝。
　　“这是绝对不行的。”
　　“这可是你的烨隐城，大批难民涌入，你难辞其咎，还不为难民出点力，恐怕，要追究你的责任了。”
　　听到言儿这么说，莫云天只好答应了，不过，怎么能这么轻易的被小姑娘要挟呢。
　　“来人，把紫骏牵过来”。莫云天命令道，不一会下人就将一匹马牵了过来，莫云天一下子翻阅到马上。
　　“我看现在去正合适，我们走吧。”
　　“我怎么办？”
　　“走着活着跑着，你随便，或许我可以屈尊让你做我的马。”
　　虽然有一万种不愿意，可是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如此，莫云天将言儿拉上马，不过男女有别，言儿只能抓住莫云天的衣襟。
　　“你要是抓不牢，摔下来，我可不负责。”
　　言儿还是没有任何反应，这时，莫云天一把拉住了言儿的手，言儿奋力抵抗可是终究没有抵抗过他。
　　“你一个有妇之夫，就不觉得有伤风化吗？”
　　“我倒是无所谓，不过你一个黄花大姑娘的手牵在我的手里，可是不好说了，你还是担心一下你自己吧。”
　　“你---”言儿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用手用力的抓了一下莫云天，虽然很疼，但是莫云天很得意的策马前行。
　　来到了难民所，莫云天下了马，，言儿也跟着下了马，言儿来到院子里，莫云天也跟了进来。里面挤满了人，不过看样子他们似乎都患了病在身。言儿穿过人群。来到一张桌子后，缓缓地坐了下来。只见那张桌子边写着三个大字义诊处。莫云天吃惊的说道，你会看病？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言儿不以为然的说！
　　还真没看出来，我只以为你平时只会耍嘴皮子功夫罢了。
　　像你这样的俗人怎么会看出来呢？说着言儿就开始给病人看病。这时，人群之外有一人大喊大夫，快救救我夫人和孩子。
　　只见一个中年模样得人扶着一个孕妇来到言儿面前。那中年男子紧张而又着急，以至于额头上布满了黄豆般大小的汗珠。孕妇用手护住腰疼的直叫言儿见状立刻将孕妇扶回房中。然后，她着急地对莫云天说，快去拿剪刀热水来。
　　什么？你让我去拿这些？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这么不紧不慢的快去呀。言儿语气更加急促了。莫云天只好照办，可是这一时上哪里去找，剪刀还好说，可是热水怎么也没有。没办法只能烧了，可是偏偏这个时候没有合适的柴火。莫云天眼见孕妇要生了，他也着了急。于是他顺手拿起了自己的剑起了柴火。这才顺利烧开了水，急急忙忙端着热水敲开了门，言儿接过热水，又将他推了出去！孕妇的丈夫和莫云天四目相对，二在外焦急等候。走来走去的。房间里时不传来叫喊声，两个人的表情，凝结到了一起，过了一刻钟，言儿抱出来了孩子。
　　恭喜您母子平安。
　　啊，是个儿子，这下我们陈家有后了。男子喜悦的叫着，笑着。莫云天似乎也松了一口气似的。见到那小巧可爱的小家伙。莫云天甚是喜欢。恨不得自己抱一抱。那个男人似乎能看出莫云天对小家伙的喜爱。于是他将孩子稍稍抬起说，恩公，您抱一抱这孩子吧。这孩子跟你有缘。就让他沾益沾您的福气。面对这么一个小小的家伙。这位武林高手，江湖名流似乎不知所措。他抬起双手，然后小心地接过孩子。轻轻的摇晃着那慈爱的眼神，就像孩子的亲生父亲一样。您将来一定会是一个好父亲的。那个男子接过孩子说道，然后她抱着孩子去屋内见自己的妻子。不可否认，你今天确实帮了很大的忙，谢谢言儿感激地说，而莫云天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看了看屋子的方向。然后往东面的小溪走去。言儿见他惆怅的样子。心里似乎有些放心不下，于是她也跟了出去。莫云天走的步伐甚为沉重。心里满满的装的尽是五味杂陈。
　　哎，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的风格啊。
　　没事儿，莫云天冷冷的回应道。
　　你不会是因为刚才的事儿吧？你这么响当当的大人物。想拥有自己的孩子是难事儿吗？多找几个女人给你生呗。言儿戏谑的对莫云天说。但是莫云天一声不响。这和以往的她大相径庭。要是原来他早就回嘴还回去了。可他选择了沉默。来到溪边。莫云天，坐在了石头上言儿也坐了下来。莫云天从怀里拿出了一只珠钗，样式像杏花的模样。不过这个图样好眼熟。言儿似乎从哪里见过似的，可他确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什么？言儿问到？
　　我娘留给我的遗物，莫云天叹息的说。
　　对不起，今天的事儿刺痛了你那敏感的神经了吧？言儿，不好意思的说。
　　没事儿，只不过这令我想起了我的父母。我是家中长子，父母出事时我已经15岁了。由于弟兄几人在外学艺，才避免了伤亡。可父母和家丁全部死于谋杀。管家夫妇去外收租也幸免于难。可当他们赶回家时。已经燃起熊熊大火。就这样，我的父母死于大火之中。管家怕愁人，寻得我们下落，先一步将我们带走。虽然我当时已经15岁，可是对于父母的爱还是无比奢望。可我永远得不到了。这些年我白手起家，受尽艰难只为报仇而活。眼里只剩下仇恨。今天的事确实是勾起了我很多回忆。
　　我现在应该说些什么？你才会好受一些呢。
　　你不必说什么，你只要在我身边就好。
　　我想你父母并不期待你为他们报仇，他们可能是想让你们活的好好的。别再想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情了。言儿将手臂搭在莫云天的肩上。然后接着说。以后我会尽全力帮你忘记的。莫云天什么也没说。不过她的眼神似乎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和期待。
　　接下来的几天言儿和莫云天，给难民带去了很多帮助，这个不可一世的大城主。居然放下高冷的身段为难民煎药，和孩子们一起玩儿，言儿在和难民在一起的日子里，她教会孩子识字，教人门耕耘创收，不仅解决了她们当下的难题，还解决了以后他们的生计，当一切归于平静，言儿和莫云天回到了自己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