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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Part1烈日下的婲0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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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禹临之的办公室里,淳香吟抱着一个抱枕坐在沙发上,两位公司的创始人各坐在椅子上。氛围是轻松的,如同以往一样。淳香吟加入公司一年半了,老博是非常清楚禹临之对淳香吟的赏识与栽培,也清楚他们之间在同事之外的互生情愫,只是不确认他俩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老博也是赏识淳香吟的,她的工作很出色,有着常人难得的品质,那种积极、努力、投入,以及自我驱动力,是非常难得的优秀员工,是公司的核心骨干之一。
当然,老博并不否认,淳香吟是那种招男人喜欢的女人,就像是盛开的向日葵一样,明媚、温柔、充满着对成熟男人的体贴。
他们仨人很熟络了,常在一起聊天,简单的闲聊几句之后,就进入了正题。
老博在昨晚得知此事之后,依然是半信半疑,觉得这种事发生的非常不可思议,他认为梁宏达不会愚蠢到去干这种事,尤其是去对淳香吟干这种事。淳香吟可是禹临之的人呀,尽管有时候淳香吟与禹临之在工作中有意见相左的时刻,但他俩的感情总能让他俩在争执之后自然而然的重归于好,而且,每争执一次,他俩的距离就更近一步。
老博清楚,梁宏达现在虽然是淳香吟的直属领导,但碍于禹临之,对淳香吟可谓是极尽重用与支持,挺小心翼翼的与淳香吟共事,怎么可能糊涂的去猥亵她?!
比起在禹临之面前能放松的口不择言,在老博面前,淳香吟总是比较认真,她清楚老博不会向禹临之那样包容她。她开口说道:“首先,我觉得这件事的发生,我要负很大的责任,因为我喝太多酒了,不加节制,没有适可而止,太放松警惕了。我受到了教训,以后不会在外面这样喝酒了。”
老博在听着,了解她是一个经常自省的女生。
淳香吟接着道:“然后,我先说一下我的态度,就是我不愿意再追究此事,我对临之哥也说了,我想尽快忘记这件事,因为太痛苦太屈辱了,我会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我也是不想让公司为难,创业公司不易。”
老博说:“你的态度我们知道了,你愿意对他宽容,这是你的善良。但作为公司老板,我想听听过程,知道事情的真相。”
淳香吟说着真相:“就是我俩在去洗手间时,走在外面风一吹,我就脑子发晕,站不住了,他把抱在怀里,然后把我抱到女洗手间,在一个格子里关上门,对我……”
说到细节的时候,她说不下去了,难以启齿。
一旁的禹临之说了一句:“不用说细节。”
淳香吟道:“发生的细节,我是知道的。”
老博存疑的问:“是发生在第几次去洗手间时?”
淳香吟不记得了,说:“我去过好几次洗手间吗?我不记得了。”
事实上,老博记得,淳香吟只去过一次洗手间,确实是梁宏达陪着一起去的。他问道:“风一吹你就晕了?”
淳香吟道:“对,可能是喝的混酒,风一吹我就整个人晕糊糊的站不住了。”
“是啊,我看你们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老博觉得奇怪,那时候他俩的状态都比较正常,没有醒酒的迹象。
淳香吟道:“我觉得他应该也是喝醉了,他可能是无意的。”
老博说:“这件事还是非常严重的,不能怪在酒的身上。”
淳香吟再次表态道:“无论如何,我想放下,不再追究此事,就当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老博看了一眼禹临之。
禹临之只说了一句话:“这件事我接受不了。”
禹临之不能接受,这是说给老博听的,梁宏达是老博邀请来的人,是老博想作为合伙人培养的人,老博的人侵犯了他的人,他需要老博给他一个交待。仅这一句话就足以表明他的立场和态度,他不会善罢甘休。
老博的心情是很复杂,遇到合适的合伙人不容易,如果禹临之不再接纳梁宏达,这就非常棘手了,需要做抉择的时候了。他的立场就很关键了,需要不偏不倚,说道:“两边都是兄弟,我们要根据事实做判断。”
淳香吟听得出来,老博是不相信她的一面之词的,这很正常,她完全可以理解,甚至能强烈的感受到老博的郁闷。她提议道:“要么请他过来,咱们四个一起开诚布公的把事情说清楚?”
老博思索片刻,道:“直接聊,聊不出结果,他可以不承认。”
禹临之沉默着,把难题交给老博。
淳香吟说道:“我能想到他不会承认,所以我才想这件事就算了。”
“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老博一直很重视禹临之的态度,他显然知道是需要给禹临之一个交待,这关乎到公司的稳定。他提议道:“我们去实地查看监控录像?”
淳香吟坦言道:“其实我来公司之前,确实是想去查看监控录像的。到了公司之后,是想不再纠结此事,就没有去。”
禹临之说话了,决定道:“我们去看监控录像。”
“好。”淳香吟同意了,看监控录像是要让老博不再起疑问。
老博问道:“香吟,我跟临之去看录像,你别去了,免得触景伤情?”
“一起去,我没事。”淳香吟无惧触景伤情,她已经自愈了很多。况且,她需要面对,越面对,越无惧。逃避反而加俱伤害。
仨个人走出办公室,乘电梯出了公司,一路上,仨人像以前一样闲聊着,走到那天吃饭的餐馆,和在餐馆外的洗手间。
到了地方之后,禹临之处于主动的担起责任,四下查看布置的摄像头。他找到了三个摄像头,其中有一个摄像头正好能拍到从餐馆出来到进出洗手间通道的角度。这个摄像头正是那个餐馆的。他们掀开厚厚的避风门帘,又进入去往洗手间的通道,发现有墙角有个摄像头,不确定是否能拍到合适的角度。
锁定摄像头后,禹临之当即就走进了餐馆,找到了餐馆经理,商量道:“我有个同事前天晚上在你们这用餐,也就是周四晚上,中途去洗手间后钱包丢了,想查看你们门口的那个摄像头的录像,谢谢。”
餐馆经理见是熟客,很配合的把录像找出来,问道:“要查看哪个时间段的?”
禹临之看向老博,老博想了想,道:“他俩去洗手间时可能是九点半左右。”
禹临之回答餐馆经理,道:“从九点半开始看,谢谢。”
餐馆经理将手机交给禹临之,并告诉他怎么查看。
仨人坐在桌前,禹临之开始看着录像,从晚上九点半开始查看。淳香吟就坐在他旁边,默默看着,这个录像不是完整的,而是一段一段的,只当摄像头下有人经过时才会拍下记录。
从九点半看到十点,录像里没有他俩的身影,老博都诧异了,开始回忆当时他们到底是几点去的洗手间。当晚,其实是梁宏达和淳香吟俩人因为工作中的一些突破,决定喝酒吃烤串庆祝一下,正好老博在,就被拉着一起。老博特意拿了一瓶价值不菲的白酒,毕竟,他最希望梁宏达和淳香吟在工作中能配合默契。
当晚,他们仨个人是七点多从公司步行来到餐馆,点了很多烤串,用白酒分酒器皿,每个人分了二两。餐桌上,仨个人相谈甚欢。梁宏达不时的给淳香吟夹菜,说是在替不在场的临之哥照顾她,并炫耀般的拍了照片发在小团队群里。喝到八点半时,仨人的二两白酒喝完,梁宏达欲把瓶中白洒均分给三人,老博没有让均分,只倒给淳香吟一小部分。九点时,白酒喝完,老博要了几瓶原浆啤酒,仨人开始喝啤酒。喝了啤酒之后,淳香吟有些许醉意了,表达出了对梁宏达这位领导的认可,发自内心的觉得梁宏达确实是很支持她的工作,并给予她很多包容和肯定。餐桌上的氛围一直非常轻松愉快,仨个人相互认可和欣赏,愉快的谈论工作与生活。直到,他俩一起去了洗手间。
禹临之一直在很专注的盯着录像,不放过任何一个身影,看到十点十分,也没有在录像中找到淳香吟的身影。
淳香吟在旁边默默陪着看,胸口很闷,不时的发出叹息声。
老博开始把他记得的说了出来,他说道:“他俩一起去了洗手间后,我就坐在桌边玩手机。不知道过了多久,宏达回来,说香吟在洗手间吐了,要拿纸。我跟宏达拿着纸一起去了洗手间。这时候,香吟在洗手间里不停的吐,旁边有个小姐姐在照顾。我正好有个电话进来,就去接电话了。”
淳香吟说道:“事情就是发生在我俩去洗手间,与他回来拿纸之间。”
禹临之始终是默不做声的盯着录像,直到十点二十九分时,他说:“这是香吟。”
录像中,能看到梁宏达和淳香吟从餐馆出来,走了几步,梁宏达就扶住了淳香吟,掀开进入通往洗手间的那个厚厚门帘,画面消失了。
老博说道:“他是搀扶了。”
淳香吟思索着他的话外之音,意思是只能证明梁宏达搀扶了,还是证明淳香吟确实站不太稳了?她说道:“我到外面风一吹,就晕乎了,他扶住我。进入那个门帘之后,我就彻底晕得走不了路了。”
禹临之还在盯着录像,要找到梁宏达回来取纸的画面。
十分钟过去了,还是不见梁宏达的身影。直到十点四十九分,画面里出现了梁宏达的身影,禹临之道:“从29分到49分,20分钟,这么久。”
老博也懂得这个时间的含义,时间就能说明一些问题了。正常去洗手间,不会用那么长时间。
禹临之转头问淳香吟,不可思议且不能接受的问:“有这么久?”
“不要问我。”淳香吟闷声不悦。
20分钟的时间过长了,只要再看到梁宏达进出女洗手间的画面,就可以说明问题的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