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三世》深蓝如雪

13、第十二章 血祭冲霄

　　白玉堂不懂，自从见到展昭的那刻开始，他觉着自己不懂的东西越来越多，不懂自己为什么要留在开封府，不懂自己干嘛有事无事的找那只猫的麻烦，不懂自己为什么怕那只猫真的生自己的气，不懂为什么自己不喜欢看那猫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少，不懂自己为什么比较喜欢看那猫炸毛后那双眼睛里的发亮的光彩，不懂为什么对于那猫的受伤自己会是如此的紧张。
　　当白玉堂不知道第几次站在展昭的床前发呆时，一个了不得的想法冒了出来，将白玉堂吓了一跳，甩甩脑袋想抛掉这个想法时，展昭被人抬了回来了——为了保护证人，展昭又一次受了伤。
　　于是，在看到伤猫的那一刻白玉堂努力想甩掉的想法被证实了，难怪会有这么多不懂，其实很好解释，答案只有一个那就是他白玉堂不知道在什么时候起爱上了那只傻猫儿。
　　可是那只猫儿会接受吗？白玉堂第一次没了自信。
　　“猫儿，你可有喜欢的人？”坐在屋顶上喝酒时，白玉堂忽然问道。
　　“白兄问这个做什么？”展昭很疑惑。
　　“爷就是想知道。”
　　“没有。展某不想耽误别人。”云淡风轻的一笑，恍了白玉堂的神。这笑，白玉堂见过很多次，每次展昭这样笑的时候就表示展昭有事在瞒着人。
　　“你个不老实的笨猫。”白玉堂小声的嘀咕着，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坐在一旁的展昭看着他喝酒，轻轻的叹了口气，很轻轻到白玉堂没有听见。
　　之后展昭很忙，因为襄阳王要造反。白玉堂在一旁全力帮忙。那天在屋顶上的对话谁也没有再提起。这回实在是很危险，襄阳王赵钰是赵祯的叔叔，相当有能力的狠角色，拉拢了很多人为他效命，他还做了一份名单放在了襄阳最高的一座楼里，楼里有很多机关，足以让闯入的任何人有进无出，这楼就是名闻天下的冲霄楼。展昭和赵祯是好朋友，因为展昭白玉堂也是赵祯的好朋友，为了好朋友他们说什么也要帮到底。
　　于是，两人想了很多办法，最后在江湖朋友的帮助下盗来了冲霄楼的机关图。（冲霄不是重点，所以简单带过。反正写冲霄的大人们也不少，某就省略了哈！）展昭松了一口气这下盗盟书的把握又增加了几分，白玉堂在看完图的时候，心一下就沉了下去，这楼……
　　那晚白玉堂喝了很多酒，想了很多，最后将酒坛子一扔。白玉堂找到了展昭，将他拉到了一处无人的河边。
　　“展昭，我有话要和你说。”白玉堂第一次在展昭面前这样严肃。
　　“我不想听。”展昭有点怕白玉堂此时的严肃，下意识的回避。不过白玉堂已经下定了决心，哪里容的展昭退缩。
　　“不管你想不想听，我今天都要说，我白玉堂不喜欢把事情藏着掖着。” 白玉堂顿了顿继续说：“既然我找到了答案就要说出来，那怕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我也不怕。”
　　“白玉堂，你喝醉了。”展昭转身欲走，却被白玉堂一把拽着胳膊拉住下一刻，便落入了那温热的怀里。
　　“展昭，你知道我没醉，那点酒就是我想醉也醉不了啊！”紧紧的抱着展昭，白玉堂的脸埋在展昭的肩头上，鼻子里满是展昭身上清新的味道。
　　“放开我。”这算什么?展昭有些慌了。挣扎着离开了白玉堂的怀抱。“白玉堂，你抽哪门子的风？”
　　“抽风？确实是抽风了我才会爱上你。”白玉堂苦笑到。看到展昭脸上的鄂然，接着说：“展昭，我爱你！此生此世，生生世世我白玉堂只爱你一人。”
　　突然的告白，让展昭一时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怔怔的看着眼前人，心里两个声音来回在喧嚣。接受吧！你不是也爱他吗？
　　不行，和你在一起会害了他。他有他的江湖，他有他的亲人，如果自己回应的话会引起多大的轩然大波。那会是怎样的伤害啊！只有拒绝他，所有的伤害才不会发生。对，拒绝他。很快的展昭已经做好了决定。
　　“抱歉，我并不爱你。”甩下这句话，展昭转身便走，白玉堂愣在了原地。失神的他没有发现展昭离去时脚步的沉重。
　　“果然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啊！”苦笑了一下，白玉堂选择了相反的方向离开了。他没有看见在他离去后，展昭又悄悄的回来了，在他刚才站的地方站了足足一整夜，他没有看见这一整夜里，展昭紧紧捏着的拳头就没有松开过。
　　===第二天的小分===

　　“展护卫。”公孙先生在湖边找到了站了一整宿的展昭，神色相当慌张。“你快去拦着白五侠啊！”
　　白玉堂？展昭回过了神。“他怎么了？”
　　“他抢了图纸去襄阳了，说要闯冲霄楼。”公孙先生刚说完，眼前已经不见了展昭。
　　展昭到底是晚了一步。看着沸腾的襄阳王府，看着被无数的兵丁包围的冲霄楼，他第一次忘了包大人，忘了自己是御前侍卫，忘了……不顾一切的挥剑向前方冲去。巨阙在血肉中飞舞。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展昭终于冲上了冲霄楼的最顶层。鲜血早已将他的蓝衣染成了深深的黑色。还有数不清的兵丁在他身后却不敢上前来。这一夜是所有的人的梦魔。人们第一次见识了南侠的真正实力，也第一次认识到再温和的人发起狂来也要命的。
　　“玉……堂……”当看着铜网之中那团白衣不再的血红时，展昭忽然觉得身子沉重非常，竟是连站都站不住，跪倒在白玉堂身边，手抖得几乎握不住剑，努力的伸出手去想抓住一份温暖。可是，抓不住，背心上重重的一掌将他远远的打离了白玉堂的身边。
　　“玉堂。”这就是说谎的报应吗？身上的痛也无法让他收回目光，任由别人将自己拉了起来，又摔在地上。直到那抹血红被挡住。
　　“给本王活剐了他。”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刀光和黑暗。
　　（放心，猫猫没有死。。。）

　　两年后，汴京

　　自从襄阳王伏法后，大宋朝国泰民安，人人安居乐业。但是有一个人就是安定不下来。这不天刚蒙蒙亮，就见一个蓝色的影子，窜上了屋顶，不时地的关注着街面上的情况，同时小心翼翼的在屋顶上移动。每到人流密集的地方就多停一会儿，待到日上三竿的时候已是将汴京城“逛”了一大半。就在蓝色的身影打算往下一个屋顶上移动的时候。一抹亮眼的白站到了他面前。
　　“小昭，你打算往哪里去啊?”
　　来人正是展昭的师傅--云翳
　　“师傅。”展昭无奈的停下了脚步。硬着头皮等待接下的“爱心训话”。等了好一会儿，对面却没有声响，偷偷看了眼对面的人，发现自己也正被死死的盯着。
　　“师傅？”
　　“跟我回去吧!”云翳看着这个徒弟着实心疼江湖、官场,不管哪一条路他都走得十分辛苦,却从没有见到他有过一丝一毫的退缩.数年的江湖与官场的磨砺不但没有让他学会保护自己,反而如同青莲一般越发的出尘离世.两年前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到，只怕。。。
　　“师傅，我不能。。”尽管云翳没有说要回去哪里？但是展昭早已是明白，一句“不能”包含了很多。
　　“好吧！那么我亲爱的小昭儿，现在我们来算算你偷跑出来的帐如何？”云翳话题一转，很满意地看到展昭变了脸。
　　“厄！师傅，”展昭不着痕迹往后退了一步，思索着从云翳面前逃掉的可能性。不过云翳毕竟养了展昭十几年，展昭的那点小心思怎么可能逃的过他的眼睛。
　　“我说，小昭啊！”云翳扬起了嘴角。
　　遭了，展昭心里暗叫不好，每次当云翳这样笑的时候总是没有好事情。忍不住地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几乎退到了屋檐边。心念一动，又退了两步，脚下一空，人直直的就往街上掉了去。
　　不过展昭是何许人啊！怎么可能就这样掉下去了，只见他右手一伸抓住屋檐，用力一推身子一轻如同飞燕一般往--------街上冲去，转眼间便消失在云翳眼前。
　　“呵呵！没想到小昭也有聪明的一天啊！”云翳见展昭逃掉不怒反笑，也不急着追。盯着展昭消失的方向笑了笑。也跳下屋顶，一路闲逛着往开封府而去。到了开封府也不走正门，居然直接从墙上跳了进去。路过的人也见惯不怪。毕竟不是没有先例。
　　云翳进了开封府熟门熟路的到了展昭居住的小院。此时院内已有数人，一眼望去男女都有，共有四人，均是容貌出众之人。众人见云翳进来，便都迎了上去。
　　“回来啦！”说话是位身材娇小的黄衣女子，漂亮的脸上隐隐约约带着一丝娇媚。在她身后的是个青衣男子，出众的脸上满是笑容，仔细一看眉目之间和展昭有几分相似。见到云翳只是给了个笑容就把注意力放到了黄衣女子的身上。
　　另外两个也是一男一女，女的绿衣高挑，男的锦衣俊美，不过他们只是随着前两人走动而已，完全没有把云翳放在眼里。见到也只是看了眼就自顾自的说话去了。
　　“喂，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师傅，叫我一声会死啊？”云翳不满的抱怨换来了几个白眼。颇感委屈的云翳这时十分想念展昭的好，那个师傅叫的才叫好听。
　　抱怨完了后，云翳一头钻进了展昭的房里。房里有两人，公孙先生坐在床边诊脉，而那个被诊脉的不是别人正是刚才逃掉的展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