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朗的爱情（坑）》杜曼卿

8、八 流光容易把人抛

　　清晨。微风轻轻吹动窗帘，也吹拂着林夜月沉睡的脸庞。打了个呵欠，她翻翻身又睡了过去。窗外，些许晨曦偷偷的从窗帘中窜了出来，温柔的照射在林夜月的身上。偶尔，还有小鸟清脆的叫声从树枝间传来。远处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士兵们出操的跑步声和口号声。在这个夏日的早晨听起来，格外的让人精神振奋。
　　可是有一个人却不这么认为。
　　“吵死了！”林夜月一把掀开被子，坐了起来。看了看闹钟，才六点而已，而外面的跑步声至少持续了半个小时。那就是说他们五点半就已经起床了。
　　“烦死了！”火大的嘀咕了句，林夜月睡眼惺忪的坐在书桌前。她有起床气，从小到大无论谁打扰她睡觉，她从来不给谁好脸色。可是现在是在部队里，她可不能再纵容自己了。所以就算她千不愿万不愿，也要起床上班了。揉揉眼睛，她拿起洗刷用具，缓缓的朝洗手间走去。各个宿舍没有私人的卫生间，卫生间一般都是在楼层里。这点真是很麻烦。林夜月一边嘀咕，一边向洗手间走去。
　　这里需要声明一下，林夜月古怪的小脑袋只有在早晨刚醒的时候才会正常一点，就是有点小迷糊。迷迷瞪瞪的刷完牙洗完脸，林夜月的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一片。往回走的时候，突然闻到一股香味，探头一看，原来楼下居然有一个花圃，花圃里开满了玫瑰花。
　　毕竟是女孩子，心里对这些花还是很喜欢的。于是林夜月也顾不得别的了，拖拉着拖鞋就冲下楼去。那片玫瑰花开得很好，在朝阳的照射下散发着动人的嫣红，再点缀上颗颗露珠，简直就是大自然赋予人类最美丽的礼物。林夜月没有想到在特种部队这种地方，竟然还有这么美丽的景色，不由得连连赞叹。一是赞叹玫瑰美丽，二是赞叹种花的人心思细腻。
　　“必然是一个很懂得生活的人呢！”心里如是想着，俯身闻着玫瑰浓郁的花香，不由得愉悦起来。

　　吴哲刚刚跑完操，也顾不得吃饭就赶紧过来给他的宝贝—那片玫瑰花圃浇水。本来吴哲是打算在他们宿舍楼下种玫瑰花的。可是一害怕他们笑话自己像个娘们，二害怕那些不懂花的大老粗把自己的宝贝摧残了。左思右想，吴哲就把玫瑰花种在了这个隐蔽的角落里。这是袁朗他们住的地方，一般人不会来打扰。而且这个角落一般也看不到。于是吴哲的玫瑰花才能肆无忌惮的盛开着。只是吴哲没有料到，今天的玫瑰园里多了一个人。
　　是林夜月。吴哲一眼就认出了她。此刻，她正倾身去嗅一朵玫瑰。她上身穿着一件鹅黄的无袖小衫，下身是一条随意的白色长裤，脚上穿着加菲猫的拖鞋。整个人的打扮自在随意率性，或者说是不修边幅。可是绕是这么着，林夜月看起来还是美得惊人。晨光照射在她的身上，为她的侧脸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长长的头发垂在她的肩头，婉约的仿佛一副古画。在这个夏日的清晨，林夜月就好像误闯人间的精灵，像夏日的晨风一样吹进了吴哲的心里。
　　听到脚步声，林夜月蓦的抬起头来，看到一个不认识的男兵正拿着一把喷水壶站在那里。恍然明白他就是花圃的主人，于是抬起身来，含笑问道：“是你的花吗？”
　　她笑起来的样子更好看。吴哲的心里反反复复就是这么一句话。竟然没有回答林夜月。
　　林夜月笑笑，不以为意。一来她还处于迷糊状态，二来她对这个种花人也是心存欣赏。所以当下也不在意，反而一反常态继续笑吟吟的问：“下了不小的功夫吧，很不错呢。”
　　“嗯，承蒙姑娘夸奖。”吴哲总算回过神来了，硕士的派头马上摆了出来。
　　林夜月笑笑，不以为意。当下也不去管吴哲，自顾自的去看玫瑰花。吴哲在旁边杵了好一会儿也等不到林夜月的一句话，这才确定搞不好人家已经忘了自己这号人。他自小到大，一直是天之骄子的人物，女生们对他总是爱慕连连，吴哲早已习惯了女生对他的热情与主动，现在乍然遇见一个冷淡的，他有点不适应。但是这也只是一会儿的功夫，吴哲就已经恢复了“平常心”。
　　“林医生也喜欢花吗？”吴哲问。
　　“喜欢。”林夜月说，然后皱了皱眉：“叫我小月。”她讨厌林医生这个称号，让她觉得很不自在。
　　“小月，我叫吴哲。”吴哲从善如流。
　　林夜月并不理他，一边看花一边说：“我虽然爱花，却是大花痴一个。像现在也只是知道这叫玫瑰而已。”她怎会不知道，平日男生送来的花几乎全是玫瑰，虽然丢到手发酸，可是也还是记住了模样。
　　“玫瑰，又被称为刺玫花、徘徊花、穿心玫瑰。蔷薇科蔷薇属灌木。其花朵主要用于提炼香精玫瑰油，是保加利亚的重要产品，玫瑰油要比等重量黄金价值高，应用于化妆品、食品、精细化工等工业。玫瑰，蔷薇，和月季同属于蔷薇科，被称为蔷薇科中三杰。”吴哲侃侃道来，充分发挥了自己百科全书的优势。说完了才发现林夜月在盯着他看，突然意识到自己又在“卖弄学识”了，齐桓他们常这么说。吴哲这个特点不是很多人能接受，大多数的人会认为他喜欢炫耀，却不知道他这纯粹是一种条件反射而已。吴哲有些担心的看向林夜月，却发现她的眼里没有他害怕的那种鄙视色彩。
　　可是也没有惊讶和佩服，有的只是波澜不惊甚至还有一点小小的同情。林夜月自然知道被人视为怪物的苦恼，现在看见吴哲，顿时生出一种同病相怜的感慨。所以连带着对吴哲的好感又增加了许多。
　　“我不太懂这些东西，然而却是知道一点关于玫瑰的古诗词。最喜欢的却是杨万里的《红玫瑰》：非关月季姓名同，不与蔷薇谱牒通。接叶连枝干万绿，一花两色浅深红。”林夜月随口吟来，清音朗朗。意在为吴哲解围，使他不必觉得太尴尬。
　　吴哲有点激动，因为好像突然遇见了知己，于是说：“小月，我送你朵花吧。”
　　林夜月有点意外：“真的吗？”她觉得吴哲肯定把这些玫瑰花视为瑰宝，刚刚想要来着，却不好意思开口。
　　“嗯，想要哪一朵？”吴哲就要动手摘花。要看着就要摘下来，林夜月突然改变了主意：“还是算了吧。花始终还是开在枝头比较自然一点，如此摘下来，岂不是暴殄天物？”是安慰他也是在安慰自己。
　　“咱俩想到一块去了。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来着。”吴哲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难得的诚实。
　　“吴哲。”林夜月再笑笑，重复了一遍。然后又细细的打量了一下吴哲，突然打了一个喷嚏。一直迷糊的脑子突然清醒了。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打扮，草率的要死，十分不符合军人的作风。心里滚过一阵恼怒。突然再抬头看见吴哲，脸色就更加阴晴不定了。
　　“你不要紧吧？”吴哲问。
　　“没事。”冷冰冰的说，一转身就跑上了楼，丝毫不曾停留。
　　“这是怎么了，这是？”吴哲看着林夜月远去的背影，心里泛起了嘀咕。

　　整理好着装，就去上班。不在家里，她没有吃早饭的习惯，所以可惜了一大票人的美意。下楼的时候，林夜月顺手把一大袋子的早餐丢到了垃圾桶里。扔的时候很有点可惜，可是这里没有野猫，不能做慈善事业了。耸了耸了肩，林夜月面无表情的来到了卫生室。
　　第一天上班，很顺利。因为这里只要没有大事件：演戏，出任务。那么就清闲的要死。再说，林夜月又是唯一的一个“娇弱”的女子，就算有了什么事情，只要她不愿意去，没有人会为难她。然而又不是那么的清闲，因为她还要应付一大堆对自己有好感的男性生物。但是在她的冷若冰霜以及反复无常的态度之下，已经成功打退了不少人的企图了。就像以前的岁月一样，林夜月过的有点儿小辛苦。从小到大，因着她这个个性，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再加上她聪明到恐怖的头脑，背地里不少人都叫她魔女。她不合群，却也从不稀罕别人廉价的友谊。她是很能耐得住寂寞的一个人。铁珍珍就曾说她这个个性就应该发配到活死人墓去，整得跟小龙女一样清心寡欲，看看以后还有没有人敢要。她也不恼，微微一笑道：“反正我也不想要嫁人。”那个时候，她真的想要独善其身。可是后来又遇见了袁朗，就真的是“一见袁朗误终身了”。是不是劫难她不知道。只是知道应该随遇而安。动了心就动了心，追就是了。总有一天，袁朗会乖乖娶她的。
　　今天的天气很燥热，可是一大帮子人还是在训练场上丝毫不敢懈怠的训练着。林夜月抬头看了看白花花的太阳，感觉天地间的一切好像都要被烤化了似的。恍惚间又像回到了几年前，那年她高考完毕，也是这么一个大热天，她到部队里去找高城。大暑热的个天，高城还是跟一帮子兵杵在训练场那里训练。一见了她，高城赶紧挥挥手让她回家去。
　　“你个小丫头片子，没事跟这里杵着干什么？赶紧，赶紧回家去。”高城赶紧撵她回家。
　　“我不。”她最爱黏着高城，今天好不容易见着他的面，自然不会轻易的走了。
　　“你说，你这个孩子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赶紧的。”高城自然知道她的磨人功力。
　　“大哥哥，爸爸让我来体验一下军队生活。说是怕我挺不过大学军训去，特意先来试一下。而且，高伯伯也说让我来体验一下的。”林夜月很会找靠山。
　　“你，你个小丫头片子。你还找谁了，你？”高城头都大了。
　　“没有了。这几个就够你受得了。”林夜月一脸的得意，看见高城气得说不话来，她一下子跑进队伍里，笔直的站好，调皮的笑了下：“大哥哥，是不是这样站的？”
　　“你再这样我跟你急啊！”高城凑近她身边小声威胁着。大哥哥，大哥哥，肉麻死了。这个小妮子，存心让自己难堪。
　　谁知林夜月就跟耳朵聋了似的，站的笔直笔直的，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好，摽上了是不是？”高城低声骂了句，转而高声命令：“全体听好了，向右转，跑圈去。绕着操场跑圈，一直到我喊停才准停。”他特意停了停，等着林夜月求饶或翻脸。谁知她竟然一脸的平静，好像刚刚下达的那个命令是天经地义的似的。
　　“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跑？腿瘸了？”高城一阵火大，掐着腰嚷了起来。
　　士兵们赶紧跑了起来，林夜月一脸无所谓的跟着跑了起来。只不过今天的跑步步调比起平时来要慢多了。
　　场外边，高城一脸郁闷的盯着队伍。不，确切的是盯着队伍里那个格外娇小的身影。
　　“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高城喃喃道。他一向对林夜月没有办法，自从小时候就没有办法。因着两家工作上的关系，交情一直不错。林夜月从小就是一个小公主，受尽宠爱。但是因为他们年龄相差了十岁，他并没有跟林夜月有太多交集。直到发生了那一件事。其实在高城看来这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有一天他奉命去林鹰家里送一些土特产，家里的亲戚送来的。谁知在去的路上发现了有几个小屁孩正围着林夜月，貌似在敲诈勒索。他赶过去的时候，她的脸上已经一片青紫了，应该是宁死不交钱的下场。结果他三下五除二的解决了那几个小鬼，撂下狠话说谁再敢欺负她，就拧下谁的头来。小鬼们吓得屁滚尿流的跑了，他轻轻的抱起还是一个小娃娃的林夜月，口气很凶的问：“你干嘛不打回来？”
　　小丫头很冷的看了他一眼：“打不过还要打，白费力气。”
　　“哎，你这个小丫头片子，才这么点就这么悲观？这还了得？不行不行，改天我得教你两手。”高城连连摇头。
　　林夜月沉默了，头一次没有反驳。高城看着林夜月圆圆的小脸蛋上面的伤痕，有一点心疼：“打成这个样子，疼不疼？”
　　林夜月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你不要跟我爸妈说这件事。”
　　“为什么？难道另有隐情？”高城猜测到。
　　林夜月白了他一眼，眼里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深沉：“告诉他们，我又要转学了。”
　　高城一时也无话可说了。他还是知道林夜月的一些事情的：因为是老来得女，林伯伯林伯母爱若珍宝，舍不得让孩子受一点委屈。因为学校问题，已经转过好几次学了。本来以为小公主的生活应该很开心，谁知今天看来也是有很多的无奈的。高城不着痕迹的叹了一口气，笑笑：“丫头，想不想学几招？这样别人就不会欺负你了。”
　　林夜月仔细盯着他的脸，好一会儿才说：“我要想想。”
　　“不干不脆！不符合军人的作风啊！”高城大声说。
　　林夜月笑笑，眼里的防备松懈了一点。然而还是一声不吭。高城没有办法，只得将她送回了家。果然，林伯母一见女儿这个样子心疼的不得了，连声问她原因。
　　“是不小心撞到柱子上才弄成这个样子的。”林夜月撒起慌来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可以作证。”
　　高城差一点呛到：“嗯，是这么回事！”赶紧大声应着，被迫撒谎。
　　林伯母自然相信了，埋怨了几句不小心也就作罢。当天晚上他在那里吃完晚饭，林夜月破例出来送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好吧，我同意你教我功夫。”
　　“公主大人，那小民可不可以问问为什么给臣这么一个荣幸呀？”高城笑着问小不点儿。
　　“因为你说话算数。”林夜月终于笑了，像个芭比娃娃。
　　“好吧，明天放学我去你学校接你，咱们去体育场练习。”高城今年高考完毕了，暑假时间很长。
　　“嗯。”林夜月点点头，很乖巧的样子。
　　高城笑笑，转身要走。
　　“大，大哥哥。”林夜月细细的声音在他的背后响起。
　　高城很意外，小公主亲自叫“大哥哥”，很稀奇呀!
　　“什么事？”高城问。
　　“谢谢大哥哥。今天的事情是小月不对，大哥哥不要生气。”毕竟还是一个小孩子，林夜月在那些自己信任的人面前是很懂事的。
　　“这点小事，也值得你惦记着。要不说你还是小孩呢！行了行了我知道了，赶快回去吧。”高城扬扬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嗯。大哥哥再见。”林夜月甜甜的一笑，欢快的跑上了楼梯。
　　接下来的日子，高城每天都去接林夜月上下学。然后再教她几招功夫。一来二去，两个人就越来越熟悉，一大一小居然成了最好的朋友。到了林夜月放暑假的时候，她经常赖在高城家里，缠着高城带着她到处玩。高城的爸妈喜欢的不得了，执意认了林夜月做了干女儿。同时高城也顺便了解到了林夜月惊人的缠人功力。原来不熟的时候，林夜月可以整天冷着一张脸对你爱理不理。可是一旦跟你成了好朋友，她的性情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不仅爱撒娇，而且还淘气。偏偏长着一张超级可爱的脸，谁不不肯责备她。每次闯祸，总是高城挨骂。时间一久，高城真是悔不当初。终于到了大学开学的时间，高城也算是解脱了。可是临走的时候看见林夜月哭得稀里哗啦的小脸，不禁又心软了。于是答应假期回来还要陪着她玩。
　　大学三年，每次假期，林夜月总是要去高城家里小住几天。这已经成了两家的习惯。林夜月的功夫也在高城和爸爸的指导下见长。只是时间总是会留下一些东西的。林夜月长大了，而且越来越漂亮。而高城，从来没有谈过女朋友。看她跟高城要好，两家大人也想过结亲的意念。不过因为孩子们从来没有提过，他们也就不敢提。但心里已经认定了他们准会凑在一起，所以倒也不是很担心。
　　可是老天总是爱捉弄人，半路杀出一个袁朗来，毁了父母们的期望。

　　“连长，连长，小月好像快撑不住了。”班长史今瞅了一个空，赶紧过来报告。
　　“她还没松口？”高城烦躁的问。
　　“没，一直在跑。”史今担心的就是这个，这个林夜月脾气之古怪，全团有名。他们私底下都叫她林古怪。
　　“把队列整过来吧！万一有个好歹，我妈又得念叨我。”高城一脸的挫败。
　　“又要说你虐待小媳妇吧！”史今笑得很鬼。
　　“我抽你！”高城作势要抽史今一个大嘴巴。
　　史今赶紧跑远了。高城的眼里有些焦急，小月从小就一副娇娇弱弱的样子，别真的出什么事才好。
　　队伍终于带到了高城面前。高城很威严的扫了队伍一眼，然后朝林夜月喊道：“那个谁，林夜月，你给我出列！”
　　“是！”林夜月敬了一个礼，有模有样的。
　　“刚刚还行吧？”高城故意轻描淡写的问。
　　“报告，很好！”林夜月死撑着一口气，大声回答。
　　“很好？”高城看着林夜月大汗淋漓的小脸，突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
　　“真没事？”高城问。
　　“报告，没，没事。就是有点晕……”还没有说完，林夜月一头扎向地面。
　　“小月！”高城大急，上前一步捞起林夜月就往卫生室跑去。可是没跑几步，就听见肩头传来一阵笑声：“大哥哥，你干嘛这么着急啊？”是林夜月。
　　“你，你不是晕了吗？”高城结结巴巴的问。
　　“哦？谁说我晕了？”林夜月一脸促狭的笑意。
　　“你，你给我下来！”明白自己上当受骗了，高城一个恼怒就想把林夜月扔下来。
　　“大哥哥好凶啊！”林夜月扁扁嘴，手更加使劲的抱着高城的脖子，活像个树袋熊。
　　“你，你这让人看见成何体统！快下来！”高城不敢使劲往下拽林夜月。
　　“好吧。”看见高城真的有点儿急了，林夜月撇撇嘴，从高城的身上跳了下来。
　　“荒唐！”高城训斥道，然而走了一会儿又说：“你，你过来这边走。我好给你挡着太阳，万一再晒黑了，你妈还有我妈还不得吃了我！”
　　“还是大哥哥好。”林夜月甜甜一笑，跑到了高城身边。
　　“大哥哥，小月这几天在这里陪你不好吗？”林夜月又使出了撒娇功夫。
　　“不好。”高城想也不想，直接拒绝。
　　“为什么？”小嘴一扁，就要哭出来。
　　“这是军营，你严肃点！”高城很严肃的强调。
　　“我很严肃呀！大哥哥，王叔叔也同意了让我在这里历练几天。”林夜月有恃无恐。
　　“你，你俗气你！”高城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对，我俗气，你暧昧。”林夜月眨眨眼，“就这么决定了。我要在这里住下来，你敢撵我你就试试看。而且，大哥哥难道就不想小月吗？”最后一招，威逼利诱。
　　“随便随便。你说天下怎么就有你这号磨人精？”高城投降了。
　　“磨人精？别人求我磨还没有机会呢！”林夜月哼了一声，美丽的眉毛习惯性的挑了起来。
　　“是是是。磨人精，快去收拾你的东西吧！”高城头都大了。林夜月这个自大的毛病可不是一天两天就形成的。
　　“遵命！”再敬了一个军礼，林夜月转身跑掉了。
　　“这丫头片子！”高城看着林夜月远去的身影，笑了出来。
　　说来，还真是有点想念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