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兵之柔与刚》爱娃

11、11

　　开学的时候，赵思程把退部申请交给了岳林，岳林始终不敢相信他看到的那张纸。
　　“为什么？你是我最好的队员？你甚至可以去参加一些少年组的比赛了，虽然没有专业训练过吧。”他找不到更好的措辞来挽留她。
　　“我要转组，去声乐组。”赵思程的声音条件是很不错的，就像人们总说的文体不分家一样，运动机能跟她的嗓子是成正比的。
　　“就是要去唱歌儿！”岳林有些生气：“那是对你的浪费。”
　　“不，岳教官，我不那么认为。”赵思程清了清自己的嗓子，喘了两口气，平静了一下之后，竟然开口唱了起来。现在是1994年，《为了谁》这首歌儿还没有面世。这是赵思程的杀手锏，她想用它去搏一搏，去搏那个不久后就会出现的机会，而且是她初中甚至是学生时代最好的一个。
　　“泥巴裹满裤腿
　　汗水湿透衣背
　　我不知道你是谁
　　我却知道你为了谁
　　为了谁
　　为了秋的收获
　　为了春回大雁归
　　满腔热血唱出青春无悔
　　望断天涯不知战友何时回
　　你是谁
　　为了谁
　　我的战友你何时回
　　你是谁
　　为了谁
　　我的兄弟姐妹不流泪
　　谁最美
　　谁最累
　　我的乡亲我的战友
　　我的兄弟姐妹
　　姐妹······”
　　饱含深情地演绎了一首不像军旅歌曲的军旅歌曲之后，赵思程的眼睛里含着眼泪，嘴角儿却微微的上扬：“怎么样？岳教官，我想您应该知道我浪费了什么吧！”
　　“这首歌······这首歌我没听过。是······”岳林被震撼了，军人的代名词是硬汉，可这柔情似水般的军歌儿，却让岳林的想象更丰富。他想到了自己曾经在南方的抗洪抢险，风餐露宿；他想到了自己在深山老林里被虫蚁啃噬也不能动一下的阻击毒贩；他想到了自己带着蓝色的贝雷帽，手持八五式突击步在柬埔寨参加维和······
　　“这是你写的？”岳林用手呼噜了一把脸，深深地吸了吸自己的鼻子。
　　没有回答，不承认也不否认。赵思程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儿不说话。
　　“看来你是想······算了，人各有志，我也不强求。”岳林伸手拿起笔，刷刷就把自己的名字写在了赵思程的申请书上。
　　关上大门，背对着岳林暂时的办公地点体育组时，赵思程没有由来的一阵心痛，捂着嘴，尽量把哭泣憋回去。因为就算抛开年龄的差距，他们也终将不会是一个世界里的人。 迈着不算轻松的步子，赵思程敲开了音乐胡老师办公室的大门。因为是特级教师，而且还是市里乃至全国小有名气的词、曲作家，胡老师拥有自己一间独立的办公室，并且音乐器材一应俱全。
　　“有事儿吗？”此时的胡老师虽然年届五十，但仍旧保持着良好的身材和音色，可能是跟搞艺术有关，她整个儿人看上去都还是很年轻的样子。
　　“胡老师，我想跟您学习声乐。”赵思程落落大方的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那要考一下的，我对学生的要求很严，你要通过了才行。”胡老师很有经验，她清楚，赵思程提出的学习肯定不是那个广泛意义上的学习，不是学不学都上课那种。因为，她已经从眼前这个孩子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执着的追求。
　　把早先写好的歌词双手交给胡老师，赵思程的态度很谦卑：“胡老师，这是我写的，而且我还试着谱了曲。”
　　胡老师接过了那张稿纸，只是粗略的看了前两行，她的眼睛就眯了起来形成了月牙儿状。
　　“这是你写的？”
　　“就算是吧。”赵思程说：“我原来是无线电测向组的，我的教官是转业军人，我从他身上找到了灵感······”开弓没有回头箭，赵思程自信能打动眼前这个内行人。
　　“嗯，词儿不错，虽然只是白话儿，可能让人一听就懂，曲子嘛······你没有学习过乐理，也没学习过更高深的五线谱，能表达成这样就算不错了。”胡老师抬头看了看赵思程：“给我试唱一遍。”
　　重新酝酿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加强音准的又唱了一遍。她把这首歌儿从纸上一下子就立体了起来，让原本只是觉得还不错的胡老师也变得激动起来。
　　“我会重新按照你的音准谱曲，词就不要动了。拿这首歌儿去参加今年的推新人评选，你肯定能拔得头筹。怎么样？”胡老师尽量的在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她感到自己可能是捡到了一块宝。
　　“听老师的安排，我跟着老师是要学习的，因为我还有很多不足，甚至可以说我现在只有一腔热情却根本是毫无基础。”赵思程对着胡老师笑了笑。
　　赵思程还真是虚心，但她曾经的辉煌战绩，就算是跨界了，胡老师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些的。重又打量了一下她，牙齿不是很整齐，有两颗小虎牙，但好在无伤大雅；眼睛不是圆圆的大大的，但双眼皮儿杏核眼却挺叫人耐看；皮肤不白却没有青春期的青春豆儿，一看就是太阳晒出来的健康色。由于对歌唱演员的形象要求，胡老师认为这个孩子只能勉强算合格，毕竟才气跟外表不能同日而语。
　　“还会唱别的吗？”胡老师觉得她有必要全方位的了解一下这个孩子的音乐素养。
　　“美声还是通俗？或是我可以反串儿唱京戏。”赵思程还真有这么个爱好，后来KTV里的“麦后”其实是从这个时候就开始进行了量的积累。
　　“我不太相信你能唱美声，你的身体明显很单薄，你没有气。”胡老师一针见血的指出了问题。
　　“我有练习气，演讲也是很费力气的，我有锻炼过丹田气，还有绕口令。”赵思程回答：“我再唱一个‘我爱你中国’吧。”
　　“百灵鸟······”说着，她又开始唱了起来。
　　“我看出来了，你天生就是一个大嗓门儿，老天爷就是给了你一副好嗓子。”再听赵思程唱完美声，胡老师就更乐了，即使有很多音不准，但却难以掩盖她很出色这个事实。因此，赵思程便正式的拜入了胡老师的名下，开始了她计划中的第一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