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兵之柔与刚》爱娃

32、32

　　范将军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边儿上看着赵思程下了一辆吉普车。跟昨天走的时候那辆不同，这辆车是总参的牌子。跟着她后边下来的司机也不同，是个少校，样子看上去年轻一些。
　　“赵思程！”老头子恶趣了一把，吓了楼下的两个人一跳。
　　赶紧站正了军姿敬礼：“报告，赵思程按时归队！”一旁的岳林也抬头看着窗边的那个不算太老的老头儿，然后敬了个军礼：“首长好！”
　　“一起上来吧！”老爷子一转身，背影消失在他们的仰角儿视线里。
　　岳林自从回到北京，还是第一次站了这么长时间的军姿，很明显那个老头儿是在故意的刁难自己。可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不说军衔，就说人家是赵思程的恩师，折腾他也在情理之中！

　　“没想到赵思程的教官这么年轻？哦，已经是少校了啊！真是年轻有为，年轻有为啊！”范文华眯着眼睛看着岳林：“以前当过特种兵？”
　　“是，首长。”岳林似乎有些明白范文华的意图所在了，不免开始在心里犯嘀咕。
　　“今年多大了？”范文华继续发问。
　　“报告首长，27了。”岳林觉得他跟赵思程的第一个阻力来了。
　　“哦，27就少校了！你还真是前途一片光明啊！”范文华看了看赵思程：“丫头，你教官不像你说过的那么老成嘛，他挺年轻的啊！”
　　“是、是挺年轻的！范老师！”赵思程眼下也只能顺着范文华的思路走。天晓得这个老头儿后边儿会出什么幺蛾子！
　　“高干子弟吧！”范文华一屁股坐在写字台旁，不等岳林回答，自顾自的继续说道：“赵思程是我的兵，是我招的兵，是我把她从家里带到了甘肃。她爹妈把她交给了我，我就要对她负责。岳林同志，一看你就知道你的家庭出身肯定不一般。要是换了我们文工团、宣传队的任何一个小姑娘我都不见得会出面阻止。可赵思程跟她们不一样，不一样！她干净的就像一张白纸，白纸！你懂吗？”
　　岳林想要反驳他，可努了几次嘴，终究没有说出一个字来。他明白，眼前的这位老将军是真心的对赵思程好，甚至可以说是把赵思程当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老将军太清楚一个军队的文艺兵如果跟某位有背景的军官搅合在一起意味着什么。
　　“范老师，我能说句话吗？”赵思程一直在认真地听着他们说话，她注意到了范文华说话的重点在哪里。白纸！用这个词来形容自己，范文华还是第一人，她这辈子终于摆脱灰色，成为白纸了！
　　“你说。”范文华示意赵思程可以讲。
　　“到现在我也不清楚岳林到底是个什么家庭背景，只知道他有个当官儿的爹。”赵思程没有抬头：“他说，他一直在等着我长大，他是这么说的，也是这么做的，我相信他没有骗我。而且，他还跟我说，他会接着等，等我长大，等我长大以后再跟他点头。”
　　“丫头啊！你不傻啊！他可以，他的家庭可以吗？”范文华提到了关键问题。
　　“我有信心，能成为站在他身旁的人！不是简单的位置关系，是所有，所有！”一直低着头的赵思程抬起了脑袋，双颊处淌着泪水，但岳林和范文华在她的眼睛里却看到了满满的自信还有坚定。

　　1997年注定是不平凡的一年，这一年也是赵思程忙碌的一年，扬名立万的一年。
　　6月，她跟随着慰问团进了香港，在昂船洲军营里，她演唱了《为了谁》和《走进新时代》。获得了驻港官兵的热烈欢迎，并且荣立了集体和个人的两个三等功。一下子，各大军区的政治部文工团都知道兰州出了个赵思程！紧接着她收到了央视春晚的邀请，不出意外的就是《走进新时代》。
　　“你真的决定了？”范老师看着赵思程写的报告。
　　“是，决定了。我想这是最好的选择。”赵思程的手里也拿着一个文件夹。
　　“除了我，这件事你还跟谁透露过没有”范文华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还没有。我第一个就是想到跟您先沟通。”赵思程回答道。
　　“我想你的选择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而且我也倾向于同意你的想法。行了，就这么办吧，我会去跟导演组和张老师联系的。”范文华习惯性的点燃了一根烟卷儿，夹在手里，继续说道：“丫头啊！成熟、稳重挺好的，没想到，你在这件事儿上还能做到这样！”
　　“范老师，我是一名军人，我首先要让人知道的是我的部队，然后才是个人。所以，《走进新时代》首先是集体的，然后才是个人的。”原来赵思程在进京之前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那就是她要带着《走进新时代》的原班人马一起上春晚，字幕冠以兰州军区政治部。当然，这个要求不可能被接受。但她提了一个建设性的建议，那就是这首歌儿的主唱换成一个名家，她可以不露脸儿，只当歌曲的作者现身。而且，她第一个就提到了张也老师的名字。这样一来，央视二话不说，马上就同意了她的建议，但同时也表示这首歌儿可以用老中青三代同台表演的形式出现，大家可以再增加一名，赵思程可以上春晚。
　　9月，穿着一身尉官军装的赵思程走进了位于西安市的解放军政治学院，开始了她新的大学生涯。说起她为什么选择了这样一所军校，就连范文华都觉得讶异。
　　“其实也没什么，一来嘛，它就在西安，本就在咱们军区的防区内，来回方便。二来就是，本来就是走读生，我不好让人家给开更多的后门儿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政治部的中级指挥学院嘛，我不能太高估自己的实力了。要转型不容易！”这话，赵思程说得实在。所以，有两个三等功在身的赵思程直接就被保送进了解放军政治学院。并且，在范老师的运作下，赵思程由文职军人完成了她行政职务的转性，正式成为了政治处里的一名干事。这也是为什么她能穿着尉官军装去上学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