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兵之柔与刚》爱娃

4、4

　　“您给我限时是多少？”赵思程明显的进入到了假疲劳期，额头上渗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儿，有节奏的调整了一下跑步的步伐和呼吸的频率。
　　“20分钟。”岳教官在一旁虽然也是用跑的，可人家连大气都不喘一下。
　　“教官，冒昧的问一句，您当兵的时候是大头兵还是干部？”赵思程有些好奇这个年纪不大的教官，因为她知道，虽然岳教官是在街办事处工作，可关系可能是隶属于区人武部，也就是说他肯定是国家公务员的干部待遇，又或者根本就是现役改预备役，那他以前是个大头兵的可能性就是微乎其微的了。
　　“怎么，你对军队也有了解？”岳教官对在自己第一节课上就能准确回答问题的赵思程很是注意。从这个孩子的眼睛里他明显的看到了不同于同龄人的成熟与稳重，甚至可以说是老成。特别是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他几乎可以肯定，这个孩子以前一定接触过‘猎狐’，起码是在文献上或是书籍上了解过。而且再加上她本身不错的身体素质，岳林完全相信，如果赵思程参军，那一定是女兵侦察连的一把尖刀。
　　“我当过排长。”岳林不自觉的脱口而出。
　　“那也是一级军官啊！您看上去很年轻，那为什么没有留在部队，反而转业了呢？”赵思程眯了眯眼睛，对于军人的特殊情结，哪怕是回到了13岁也是抛不掉的。
　　“是······”岳林顿了一下才回答：“是由于特殊原因，我不再适合留在我们那支部队了。”他皱起了眉头，仿佛刚刚回答赵思程的话里有太多的问题可以去深究。可赵思程却看出了更深的含义，岳林教官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回到起始地点的时候，‘猎狐’小组的队员还都没有回来，赵思程席地而坐，拿起自己的水壶喝了两口水，然后看向站在一边，挺胸抬头，军姿不倒的岳林，忽的她好像想到了什么，斟酌了一下开口问道：“岳教官，您当兵时是陆军？”
　　“是。”岳林没有回头。
　　“您在哪儿当的兵啊？”继续问。
　　“很近，北京军区。”岳林想都没想就回答了。
　　“北京军区？”综合了岳林刚才说的：那支部队，赵思程想到了那个呼之欲出的答案。在现在这个年代，他们无疑是神秘的代名词。于是，她站起身，拿着自己带来的矿泉水走到岳林的身边，递给他，看他没有拒绝的接了过去，赵思程看着他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说：“岳教官，北京军区很大是不是？那您有没有听说过‘东方利剑’？”
　　“啪嗒”一声，赵思程亲眼看着岳教官拿着矿泉水的手一抖，矿泉水瓶应声落地。而岳教官则没有理会那瓶水反而向赵思程投来了探究的目光。
　　“你知道‘东方利剑’？”他有些不太敢相信。
　　“是，知道。”赵思程斟酌了一下措辞道：“家里有个亲戚，是个······大哥哥，他当空军的，就在咱们这里的驻地，开运输机，他······他给‘东方利剑’送过给养。”
　　“这属于军事机密。”岳林的眼神突然变得如鹰般尖锐，“看样子，你的大哥哥应该是没有学习好保密条例。”
　　“不是的。”赵思程赶忙辩解着：“‘东方利剑’曾经有过公开课，还邀请其他军区和其他兵种的官兵去观演呢！据说还有外军的呢！”如果没有记错，空军给她讲的应该是发生在现在的事情。
　　“是，他们的确上过公开课，可惜······”岳林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对此，赵思程理解为：可惜他没能参加。
　　收队回程，原本一辆容纳19人的小巴上，忽然多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看上去比岳林小一些的年纪，两个人一见面没有打招呼，而是相互的往对方的胸口上捣了一拳，学生们不明白，可赵思程却看得清楚，他们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年轻人挨着岳林在车子的第一排座椅处坐下，认真地看着学生们一一上车，细细地打量着每一个人，然后扭头对岳林说：“排长，你提的是哪个孩子？”
　　“就是我后边的那个女孩子。”岳林回过头来看了看赵思程说：“你过来，坐到我这里，旁边这位是······你就叫他刘教官好了，他有几个问题想和你聊聊。”说着，他站起身，让出了自己的位置。赵思程听话的在指定座位上坐好之后，歪着头看着这个刘教官，然后等着他提问题。
　　刘教官没有马上跟她说话，反而是透过他黑色的镜片儿观察着赵思程。突然他回头跟岳林说了一句：“排长，你没疯吧，怎么是个女孩子？你这不是跟我开玩笑吗？”
　　“她知道‘东方利剑’。”岳林答非所问的说了这几个字。却引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因为刘教官还没来得及闭上的嘴唇非但没有闭上，反而大大的张开了，形成了一个“啊”的形状，很是夸张。机械般的扭头，重新的又开始打量起赵思程，仿佛他身边坐着的是个怪物一般。
　　“她······她······她怎么知道的？”不知过了多久，久到小巴车都已经行驶到了回市里的国道上，那位刘教官才缓过神儿来，说了第一句话，“有亲戚朋友在？咱们认识吗？”
　　“没有，说是有个当空军的大哥哥去过，而且还看过公开课。”岳林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等着刘教官的反应，一听他说话了，岳林伸出手，撑住自己的下巴，这才换了个姿势。
　　“你们家有人当兵？”这回是刘教官开始跟赵思程沟通了。
　　“也不算是，好远的关系了。”她不太想纠结在空军的问题上。
　　“那说说吧，你对‘东方利剑’的了解。”刘教官摘下了他的墨镜，让赵思程看到了他的真容。还真不是盖的，从来没有见过长相这么阴柔的当兵的······让赵思程看得有些呆了，但那也只是一瞬。随即，赵思程裂开嘴笑了起来。可能还没有人对刘教官这样过，弄得他忽的有些不好意思。
　　“特种部队。”笑过之后的赵思程就说了这四个字。
　　“仅仅是特种部队吗？”刘教官恢复的挺快，只是在提到特种部队时的神情变得更加的严肃起来。
　　“我还能知道什么？‘东方利剑’就是一个名字，我们普通老百姓能知道就不错了，再知道的就是去年的‘飞龙’了。刘教官，我就知道个名字。要说什么军人的荣誉啊！军魂啊！您觉得我能理解吗？”赵思程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眼前的这个刘教官是‘东方利剑’的特种兵，而且岳林以前也是。她想到了空军说过的：程程，你怎么没有去参军？要是你也是个军人，你就能明白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军人虽然跟军嫂只有一字之差，但却是千里之别。你可以成为一名合格甚至是出色的军人，可你成为不了一名合格的军嫂。
　　“可惜了！”刘教官摇了摇头，然后对岳林说：“排长，刚才我看到你们在森林公园里的‘猎狐’了，她的条件是挺不错的，可一个女孩子，我看没戏，就是特招，恐怕也招不到她的头上，还是算了吧。”